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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海外

  屋里一片寂静,县令他们那边死死的盯住我,注意我的表情变化。

  村里这边也大是奇怪,回想平时没见过我吐露身世,大是好奇的看着我,

  人人目光以我为中心,虽然我是主角,但这么多人看着我

  我脸色如常,轻轻喝了口茶,放在桌上,不紧不慢的说“不瞒各位大人,我本不是大明的人”

  宛如一道闪雷打了下来,众人都惊呆了,萍儿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紧接着我又说了一句“我也不是中土的人”

  又是一道闪雷,刚刚回过神的众人又被我打的呆住了。

  我正想说第三句呢,只见那县令急忙挥手道“慢点,慢点,等我心脏稍稍回复过来一下”

  等了一会儿,那县令才吁了一口气,脸色红润了点,对我点点头“你说吧!”

  “我本是海外一游子,飘泊一浮根,生长在海外,几经转折,近日才回到中土(某人大喊,俗套,俗套,怎么每一个架空小说的人都说自己是海外来的,没劲,没劲我把手一摆,没办法,谁叫我从天上掉下来的,没爹没妈,到哪去找人去证明啊。随便编一个,有了爹妈,就得有接生婆,就得有邻居,就得有七大姑八大姨,别人也不是傻瓜,有心人一查,就全明白了,再说我来自未来,对这古代的风俗,民情,政治,体制一窍不通,你人又不活在真空里,不可能什么都不懂啊!我不冒充外国人冒充什么再加上我一副东方面孔,黄色皮肤,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我再省主角:你无耻)不冒充海外游子冒充什么,难不成叫我冒充小日本吧?打死我也不干啊,所以我又从海外回来了)”

  那县令点头“那你生在何处,长在何方,从什么地方又回到中土呢”

  我眺望着窗外,一副怀念往事的样子,幽幽的说道“我生长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远的令人难以想象波涛汹涌,路程茫茫,十分怀念,那个地方叫做北极圈(什么?某人大惊爱斯基摩人)

  众人面面相视没听说过。

  我继续说道“北极圈外的一个大岛上,名叫英格兰(这才象话嘛,拜托你一次把话说完好不好,会出心脏病的)

  那县令捻着胡须,十分入神,等着我下一文。

  我叹道“唉,往事沧桑,也不用再提了”我想糊混过去。

  那县令皱眉道“那文壮士不知先祖何人,在中土可有名号,我等有否所闻?”

  他吗的,这个死县令,还不放过我,我心里大骂。

  可我该怎么说呢?没下一步啊,我绞尽脑汁,他吗的,老子要么不冒充,要冒充就冒充个名人,冒充谁呢?我想,我想

  “我的父亲也生长在海外,想必中土没人听过他,我的爷爷长年漂泊,四海为家,每到一处时间不长,大概也不会有人知道,但他在晚年之时,抚着我的头告诉我说,我的曾祖爷在故国有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

  众人紧张起来。连忙问“什么名字?”

  我看了一眼大家,不慌不忙的说道“他叫文天祥”

  “啪”,不知谁的杯子掉在地上,人人张大嘴看着我,顿时,气氛安静极了。

  我早知道会有这个效果,我心道,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

  过了良久,众人才醒过来,只见那县令大惊,连忙站了起来,对我深鞠一躬,大惊失色道:原来是忠良之后,义士之子,我等有眼无珠,差点错失良机啊“

  我急忙回礼,心下大乐,还有这效果啊!

  只见那县令激动的说“义士可知,令曾祖可是我们中土大大有名的大贤臣,大忠良啊!想当年,老夫自幼寒窗苦读,他老人家的《正气歌可是人手一份,争相传阅啊!那可是我们读书人的大偶像,大楷模”

  县令越说越激动“当年年青气盛,弃笔从戎,驱逐鞑子,复我山河,令曾祖的教导时记在心,不敢相忘想我大明洪武皇帝”他对空一报拳“征战天下,驰马山河,军中流传最广的就是令曾祖的《正气歌,真是气动山河,铁石落泪啊!”

  他胸膛起伏激烈“无数热血男儿,无数英雄女子,为了正气,为了民族,抛头颅撒热血,对得起你老人家,对得起你老人家如今天幸得知,后续有人,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我大为惭愧,一脸羞涩,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一会儿,那县令渐渐恢复了情绪,坐了下来,仍十分激动,脸上红光,余下众人也是心情起伏,难以平静。

  见他们这个样子,瞧了瞧,想必有一会不能说话,于是告了了个罪,出去小解。

  出了茅房,就听见隔墙刘大炮那个大嗓门在和一帮村民说话。

  好奇心大起,站在一扇木门后门偷听。

  只听有人说“恩公他不是玄武大人吗?怎么又是从海外回来,又说不是中土之人,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有人俯和道“是啊!是有些奇怪真是令人费解呢?”

  只听那刘大炮说“你们这般蠢蛋,这都想不明白吗?恩公若不从海外归来倒也罢,若从海外归来那才是对了”

  众人大奇,忙问“为什么啊?”

  那刘大炮压低身子,故做神秘的说“你们想啊!那玄武不是一只龙头龟身的神物吗?”

  “是啊!这我们早知道”

  “那乌龟是生活在什么地方呢?生活在海里,不知道吧!”刘大炮一脸的得意。

  “不大明白”

  “你想啊,恩公不是从海外来的吗,那乌龟不也是活在海外的吗,那么恩公乌龟玄武大人,你们明白了吗?”

  “哦”众人才深信不已。

  我,我想冲出去一脚把他踢死

  回到堂前,见他们都稳定下来,我也坐了下去。

  那县令开口道“不知文天祥大人的后人为何会流落海外,又怎样回到中土,这实在是令人费解,望文壮士不辞辛劳,言与我听”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刚才老子一边出恭一边想办法,都想的差不多了。

  “这个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我爷爷说”我顿了一顿,吊了吊他们胃口。

  “我爷爷说,当年,山河破碎,国家将亡之即,那元兵一路势如破竹,眼看就要打到城下了”

  “那时,我曾祖爷文天祥做了一首诗,叫做《过零丁洋”(什么?没听说过,在小学课本上有,自己去找)

  “正是”那县令拍了一下桌子“文天祥大人的名诗啊。《过零丁洋。我还记得全本,待我背来”

  “啊!不用了,不用了,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们信得过,信得过”我急忙阻止道。

  “当时,我曾祖写完此诗,看见这个《洋字,目光停留了好久,终于长叹一声,连夜召集我们家族人,那时,我爷爷泣不成声的说”

  我装摸做样的抹了抹眼泪“我爷爷摸着我的头说‘孩子,那时爷爷还小,排行第七,别人都叫我小恩儿,那时侯不懂事,只记得大人们匆匆忙忙,脸色仓皇,见不到一丝笑容,天色阴沉的可怕,墙外面不时有火光和脚步声,四处声音很嘈杂,各个方向都有女人和小孩在哭,整个城一片兵慌马乱,混成一片,很多军人来来回回的走,却很少有人指挥他们”

  “这时,曾祖父大人召集我们大家,大家很诧异,平时很威严的曾祖父很少这么做,在屋子里大家议论纷纷,只见曾祖父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坐在当中的椅子上,看着大家,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国家将亡,大势已去,非人力所能挽回也眼看灾难将至,浩劫临头想我文某位极人臣,上抱君恩,下抚黎民,虽不敢说有功劳与国家人民,但也说的上堂堂正正,清白一身,虽无功与国,但也无过与民,我文天祥上对的起国家社稷,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但是”他温和的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我终于把眼泪挤了下来“却无法对得起这个家,对得起自己的亲人,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作为族长,我不够格啊。”

  “曾祖父慢慢的把我们一个个看过去,说道“还记的常儿大婚之时,我正为军中粮草忧心,没有前往,小六子冬天大病,几乎死去,我在城外赈济灾民,发放寒衣”

  “曾祖父的目光在我爷爷身上停住了,目光充满慈爱“恩儿满月之时,江南大水,我一月未归,从来都没有抱过你,亲过你,如今你们走吧,走吧,去保留我文家一脉,也算是我的小小私心吧”

  “走,走哪去?”我们不解。

  “去南洋,去海外,去什么地方都可以,走的远远的,越远越好,不要在回来了,不要在回到这个伤心灾难的地方了。”

  “那父亲你呢?”

  “我?我当然留下来,我乃堂堂大宋官员,怎能弃国而走”

  “我二大爷跪下抱着曾祖父的腿“父亲大人,你也走吧,我不能让您留下来送死啊!”

  “呸”二大爷被一脚踢开“我乃大宋宰相,汉族男儿,怎能惧怕鞑子,怎能忘记自己的本份,我怎么能像一条狗一样逃走但你们不同”曾祖父的声音柔和起来“你们没有这个责任,走吧,不要留在这条快沉没的船上了”说完就离开大家。”

  “我们在门外哭了三天三夜,见实在无法挽回,元兵快近了,于是含着眼泪,几百人混在难民中离开都城,但大爷,二爷,五姑奶奶都留下来陪着曾祖父,后来在也没有见过他们,想必都死在战乱中了吧”

  “我们出泉洲,下南洋,经越南,到苏丹,跨过阿拉伯大沙漠”我背着《地理篇一路说过去“飘过死海,闯过一个叫法兰西的国家,终于来到了英格兰。”

  “一路上,艰辛困苦,灾难不断,疾病,瘟疫,猛兽,强盗到处被人驱赶,到处被人歧视,人人见了我们都丢石头,大喊“异教徒,滚,滚”。“我三舅舅就是这样被石头打死的。”我阴沉着脸说。

  “当到达英格兰时,215人只剩下89人了”

  “幸好,英格兰国王查理大帝君心仁慈,为人厚道,收留了我们,我们感恩戴德,定居下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几代人努力,立下大功,终有所成,被册封为下级贵族。”

  说到这,觉的喉咙好干,顿了顿,喝口水先。

  (哇,你还真能吹,我都有点相信你了某人目瞪口呆)

  众人听的是如痴如嘴,热泪盈眶

  那县令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泪,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说“后来呢”

  “后来”我越说越起劲“我爷爷告诉我“你是中土的人,你要回到中土去”于是他教我中国话,教我中土的礼仪,教我背四书,五经,三字歌,十八十八孝子传(好险,差点说十八摸了)把我培养成中国人。”

  “后来,我十七岁那年,我爷爷大病了一场,临死前喊道“回家,回家”死不瞑目。我的父亲继承了回家的遗志,散尽财产,多方努力,终获准离开,但这时候,家中老的老,病的病,只剩下十几个人了。”

  “回家的路也不是一帆风顺,天灾,,海啸,沙暴,还卷入了一场战争父亲第一个死亡,跟着是其他人。虽然最后终于到达中土,但只剩下大伯一个人,但是只可惜大伯年老力衰,大限已至,救不活了”我挤了几滴眼泪,仰天大作悲痛状,心里却在说要是你们不死光的话,我前面的话那不是放屁吗?

  “于是,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伤心过度加上劳累也大病一场,迷迷糊糊的不理事物,什么也不关心,什么也不理睬,不知不觉间,我的船沿海口(就是上海的长江入海口,古时就叫那里为海口)顺长江一直漂,一直漂,直到船只触礁进水才不得已而上岸,胡乱走了两天,问人才知到了安徽(天辛长江经过安徽,也还说的过去),于是我就到了这儿”说到这我看了看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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