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凌冬将至
半躺在大大的木桶里，木可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总感觉这样做已经很多次了，太舒服了。”她拿起一个小木桶从没过肩的温水中舀起半桶水淋在自己身上。
爱尔柏塔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只有半个脑袋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露在外面，金色的头发肆意的浮在水面上。
“这样很爽吗？”木可不禁感到奇怪，她慢慢潜下身，让水没过自己的下巴，然后是嘴巴。她深吸了口气，让水没过鼻子，终于她的视线和小女孩持平了。
正当她想和小女孩交谈时，温水咕噜咕噜的朝她张开的嘴巴里灌了进去，结果她不仅一个字都没说出口而且还呛到了自己。
认不清现实与幻想的区别。
从始至终她都沉浸在自己的梦中。
莎碧娜摇晃着小瓶子中的黑色液体，十滴浓稠到不能再浓稠的血液缓缓流动，像蜂蜜一样。
“满意了？”上书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头，伤口迅速愈合完好如初。
“嗯。”她点了下头，其他炼金术士梦寐了一辈子的东西现在就在手里，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上书从桌子上拿起戒指，好像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这就是成功了？”
“耶。你的血液就是你的代表，现在血液已经汇入了戒指里只要血液不析出，女神的庇护就会通过媒介传导到你身上。说实话，我现在也觉得应该是失败的，毕竟从来没有人成功过，但是看上去又不像是失败的样子。”爱不释手，估计她之后要和这个小瓶子一起睡觉了，“要不试试？”
“女神是什么？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上书把戒指收到口袋里，再度朝门的方向伸出手，阳光照到手指上。一阵刺痛之后什么也没发生。
“那是我们的信仰。”突然莎碧娜脸上神色一惊，“我之前做仪式时你都没有听吗？”
上书抿了一下嘴，意义很明显。
“世界未有之前，神明分配了自己的权能给四位女神。公平，命运，时间，空间。四位女神以自身为基础建立了世界，简单来说她们构成了这个世界通过牺牲自己的方式。这是一种说法，比较能接受的一种。”莎碧娜看了下四周，用稍轻的声音说道，“另一种说法就是我刚刚和你讲的，时间女神诛灭了自己和其他女神们，于是权能逃脱自己构成了世界。这两种说法差不多，都是意味世界是建立在女神们陨落的地步上。”
上书低下头细细思索，说起来他好像没有信仰。
“我们将一部分的素材献给女神们，通过仪式向女神们乞求庇护，这个庇护也许有用也许没有。”
“等一下，神明分配了权能给女神？”上书看向莎碧娜，后者重重的点了下头，“那神明的权能哪来的？”
“额”没有过这个问题，莎碧娜想了一会，确实没有这个问题，“不要插嘴，听我讲完。大多数人寻求庇护是有所图，比如期盼爱情，期盼权利，期盼好运，但是有人想要的庇护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种。”
“历代的君王，炼金术士的巅峰造诣者，他们都希望逃过死亡，但是他们都没有成功。君主德伯拉得到了命运女神的庇护，但他死在下楼梯的路上，被自己的脚绊倒了，脑袋摔在黄金地砖上，据说连着七节脊椎骨都错位了。帝王加布加尔得到了公平女神的庇护，但是他在和自己的双生子兄弟喝酒时误食了有毒的那杯酒，据历史流传，毒是他自己下的，酒杯是他自己摆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准备的。炼金大师阿西娜得到了空间女神的庇护，但是有一天她迷失在了她自己的家中，她的弟子能听到她在尖叫但是就是找不到她被关起来的那个房间，三十七天后她的尸体被发现在大厅里。最难以理解是一位老人，炼金术士弄错了咒语，连着给他下了三个庇护，都成功了，马勒第兹是唯一一个得到三位女神庇护的人，但是猜猜他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上书想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
“废话。但是在这之前，他遭受了什么一直是个谜。他站在自己的城堡前俯看平民，嘴中不停重复：‘我受够了，我的人生不能再重复了’他拿着一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你不明白在我们的信仰里，做什么事都是有罪的，唯有一样那就是自杀。因为自杀的罪已经超出了我们能承受的范围，对我们而言最终惩戒最重的惩罚就是自杀，试问什么样的经历可以让人放弃坚持了一生的信仰。”莎碧娜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害怕。
“我在里找了一种先民的猜测，之前也有这种例子，好吧是很多。先民们发现其中一位君王出意外的那一刻，笼罩在他身上的庇护被强势解除了，就好像是女神抛弃了她承诺庇护的人一样。你看，这不是很奇怪吗？既然许诺要庇护又为什么要撤回庇护。所以我猜，是堕落的女神做的。”
“堕落女神？怎么又多出来一位？”上书皱起眉头，四位女神的信仰体系已经很复杂了。
莎碧娜长叹了口气，“是自甘堕落的时间女神。我想，既然时间女神有能力对抗其他三位女神，那么解除她们的庇护也应该轻而易举，但是我们对时间女神一无所知，这个猜想无从求证。上也只有那么寥寥几个字。”
“这听起来真是有些悲伤。”
“对，我们对真相一无所知。时间女神可以说是一个秘密，从来不被提起。千百年来寻求庇护的人从来不考虑时间女神，炼金术士们也从来不向时间女神寻求庇护。因为在神话里只有公平，命运，空间三位女神复生了，时间女神却没有，所以向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神明寻求庇护，无疑是一种白痴行为。诸多的炼金术士们做过尝试，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没想到却在一个最没天赋的人身上实现了。”莎碧娜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悲伤还是难过，她看向上书，“算了，不说我了。那个时候的人类世界也是这样吗？他们也会向信仰寻求庇护吗，我看现在这种宗教气氛挺浓的。”
上书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人类是比较分散的一个种族，想必你也见到了，他们没有我们的种族那么统一。但是据我所知，有很多的人类也有信仰。不过信仰最深的人大多想着永生，可惜都失败了，无论从炼金角度讲还是科技的发展水平讲，无一例外。然后他们变相的改变了自己对生命的定义，从各个方面。但是依看他们对科技树的认识发展，很有可能他们会获得他们自己概念中承认的永生。”
“哇噢，这可真是令人羡慕，关于”莎碧娜一只手托住下巴，“无知的人类。”
警督处
“夏佐先生，很高兴你能来我们这个小地方。”警官长伸出手和夏佐握手，“你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
“不用了，住在市中心只能见到政治的黑暗而不是破案的证据。”夏佐松开手。
面前的人脸上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难堪，“看样子您已经准备好了所需的一切，这是我们调来的出入人员，应该会有帮助。对了有什么情况可以立即和我们联系，我们会提供帮助的。”警官长递过几张纸上面写满了最近进入瑟堡的人名，但是明显不足。
“好的，我会的。”夏佐摆出礼貌的笑容。和我们联系而不是和我主动联系，看来已经和他们产生了间隙，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心想，“我会的，和你们联系。”
靠近市中心的某幢木质阁楼二楼一临时住处
“这是最好的地段了，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海港里飘来的每一只船，每天推开窗”出租房间的老妇人喋喋不休，“对了，我就在楼下，有什么事可以叫我。”老妇人推开房门，把一把钥匙交给他。
“我会的，谢谢。”夏佐微微鞠了一躬，从这个视角他看到妇人身上的钥匙串里有十几把钥匙，但这幢楼房只出租了几个房间。
他走进房间，基本上和他预料的差不多，一张床已经铺上了白色的被子，一张简朴的刻满印痕的木桌子带有可能不适合他身高的椅子以及一扇劣迹斑斑的窗户，不过他才不管推开窗是不是可以见到海港上的每一艘船。
“现在我有什么线索”他自问道。唯一知道的是那个嫌疑犯很厉害，可以让二三十个强盗不战而逃，这样的人应该很出名也许有过什么丰功伟绩，他看了看手中的名单，几乎谁也不认识。
“果然是对的。”夏佐拉开抽屉，把名单塞了进去。
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前。
窗台上看起来很干净，夏佐抹了下玻璃，手指上沾了点灰尘。他推开窗户，探出身。
一阵风吹了过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那个妇人说的不错，这里差不多是最好的地段了，除开就在他不远处的另一幢阁楼房屋。
从这里可以看到大部分的城市面貌，一半的街道可以被直接或间接观测。几片略显黄色的风帆从远处的海平面上慢慢升起，看样子又有一艘船赶在晚饭前来到了瑟堡。
楼下的街面上，一位穿着怪异女仆服的少女拉着一位散发着贵族气质的金发小女孩慢慢拐进不远处的阁楼房屋。
这一切都被收在眼里。看样子这座城市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堪，也许这座城市也能包容一切，他心想。
突然宁静的街面上开始躁动，几个人跑过街道传达着他最想听又最不想听的消息。
“有人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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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柏塔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只有半个脑袋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露在外面，金色的头发肆意的浮在水面上。
“这样很爽吗？”木可不禁感到奇怪，她慢慢潜下身，让水没过自己的下巴，然后是嘴巴。她深吸了口气，让水没过鼻子，终于她的视线和小女孩持平了。
正当她想和小女孩交谈时，温水咕噜咕噜的朝她张开的嘴巴里灌了进去，结果她不仅一个字都没说出口而且还呛到了自己。
认不清现实与幻想的区别。
从始至终她都沉浸在自己的梦中。
莎碧娜摇晃着小瓶子中的黑色液体，十滴浓稠到不能再浓稠的血液缓缓流动，像蜂蜜一样。
“满意了？”上书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头，伤口迅速愈合完好如初。
“嗯。”她点了下头，其他炼金术士梦寐了一辈子的东西现在就在手里，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上书从桌子上拿起戒指，好像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这就是成功了？”
“耶。你的血液就是你的代表，现在血液已经汇入了戒指里只要血液不析出，女神的庇护就会通过媒介传导到你身上。说实话，我现在也觉得应该是失败的，毕竟从来没有人成功过，但是看上去又不像是失败的样子。”爱不释手，估计她之后要和这个小瓶子一起睡觉了，“要不试试？”
“女神是什么？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上书把戒指收到口袋里，再度朝门的方向伸出手，阳光照到手指上。一阵刺痛之后什么也没发生。
“那是我们的信仰。”突然莎碧娜脸上神色一惊，“我之前做仪式时你都没有听吗？”
上书抿了一下嘴，意义很明显。
“世界未有之前，神明分配了自己的权能给四位女神。公平，命运，时间，空间。四位女神以自身为基础建立了世界，简单来说她们构成了这个世界通过牺牲自己的方式。这是一种说法，比较能接受的一种。”莎碧娜看了下四周，用稍轻的声音说道，“另一种说法就是我刚刚和你讲的，时间女神诛灭了自己和其他女神们，于是权能逃脱自己构成了世界。这两种说法差不多，都是意味世界是建立在女神们陨落的地步上。”
上书低下头细细思索，说起来他好像没有信仰。
“我们将一部分的素材献给女神们，通过仪式向女神们乞求庇护，这个庇护也许有用也许没有。”
“等一下，神明分配了权能给女神？”上书看向莎碧娜，后者重重的点了下头，“那神明的权能哪来的？”
“额”没有过这个问题，莎碧娜想了一会，确实没有这个问题，“不要插嘴，听我讲完。大多数人寻求庇护是有所图，比如期盼爱情，期盼权利，期盼好运，但是有人想要的庇护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种。”
“历代的君王，炼金术士的巅峰造诣者，他们都希望逃过死亡，但是他们都没有成功。君主德伯拉得到了命运女神的庇护，但他死在下楼梯的路上，被自己的脚绊倒了，脑袋摔在黄金地砖上，据说连着七节脊椎骨都错位了。帝王加布加尔得到了公平女神的庇护，但是他在和自己的双生子兄弟喝酒时误食了有毒的那杯酒，据历史流传，毒是他自己下的，酒杯是他自己摆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准备的。炼金大师阿西娜得到了空间女神的庇护，但是有一天她迷失在了她自己的家中，她的弟子能听到她在尖叫但是就是找不到她被关起来的那个房间，三十七天后她的尸体被发现在大厅里。最难以理解是一位老人，炼金术士弄错了咒语，连着给他下了三个庇护，都成功了，马勒第兹是唯一一个得到三位女神庇护的人，但是猜猜他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上书想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
“废话。但是在这之前，他遭受了什么一直是个谜。他站在自己的城堡前俯看平民，嘴中不停重复：‘我受够了，我的人生不能再重复了’他拿着一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你不明白在我们的信仰里，做什么事都是有罪的，唯有一样那就是自杀。因为自杀的罪已经超出了我们能承受的范围，对我们而言最终惩戒最重的惩罚就是自杀，试问什么样的经历可以让人放弃坚持了一生的信仰。”莎碧娜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害怕。
“我在里找了一种先民的猜测，之前也有这种例子，好吧是很多。先民们发现其中一位君王出意外的那一刻，笼罩在他身上的庇护被强势解除了，就好像是女神抛弃了她承诺庇护的人一样。你看，这不是很奇怪吗？既然许诺要庇护又为什么要撤回庇护。所以我猜，是堕落的女神做的。”
“堕落女神？怎么又多出来一位？”上书皱起眉头，四位女神的信仰体系已经很复杂了。
莎碧娜长叹了口气，“是自甘堕落的时间女神。我想，既然时间女神有能力对抗其他三位女神，那么解除她们的庇护也应该轻而易举，但是我们对时间女神一无所知，这个猜想无从求证。上也只有那么寥寥几个字。”
“这听起来真是有些悲伤。”
“对，我们对真相一无所知。时间女神可以说是一个秘密，从来不被提起。千百年来寻求庇护的人从来不考虑时间女神，炼金术士们也从来不向时间女神寻求庇护。因为在神话里只有公平，命运，空间三位女神复生了，时间女神却没有，所以向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神明寻求庇护，无疑是一种白痴行为。诸多的炼金术士们做过尝试，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没想到却在一个最没天赋的人身上实现了。”莎碧娜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悲伤还是难过，她看向上书，“算了，不说我了。那个时候的人类世界也是这样吗？他们也会向信仰寻求庇护吗，我看现在这种宗教气氛挺浓的。”
上书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人类是比较分散的一个种族，想必你也见到了，他们没有我们的种族那么统一。但是据我所知，有很多的人类也有信仰。不过信仰最深的人大多想着永生，可惜都失败了，无论从炼金角度讲还是科技的发展水平讲，无一例外。然后他们变相的改变了自己对生命的定义，从各个方面。但是依看他们对科技树的认识发展，很有可能他们会获得他们自己概念中承认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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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会的。”夏佐摆出礼貌的笑容。和我们联系而不是和我主动联系，看来已经和他们产生了间隙，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心想，“我会的，和你们联系。”
靠近市中心的某幢木质阁楼二楼一临时住处
“这是最好的地段了，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海港里飘来的每一只船，每天推开窗”出租房间的老妇人喋喋不休，“对了，我就在楼下，有什么事可以叫我。”老妇人推开房门，把一把钥匙交给他。
“我会的，谢谢。”夏佐微微鞠了一躬，从这个视角他看到妇人身上的钥匙串里有十几把钥匙，但这幢楼房只出租了几个房间。
他走进房间，基本上和他预料的差不多，一张床已经铺上了白色的被子，一张简朴的刻满印痕的木桌子带有可能不适合他身高的椅子以及一扇劣迹斑斑的窗户，不过他才不管推开窗是不是可以见到海港上的每一艘船。
“现在我有什么线索”他自问道。唯一知道的是那个嫌疑犯很厉害，可以让二三十个强盗不战而逃，这样的人应该很出名也许有过什么丰功伟绩，他看了看手中的名单，几乎谁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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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前。
窗台上看起来很干净，夏佐抹了下玻璃，手指上沾了点灰尘。他推开窗户，探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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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可以看到大部分的城市面貌，一半的街道可以被直接或间接观测。几片略显黄色的风帆从远处的海平面上慢慢升起，看样子又有一艘船赶在晚饭前来到了瑟堡。
楼下的街面上，一位穿着怪异女仆服的少女拉着一位散发着贵族气质的金发小女孩慢慢拐进不远处的阁楼房屋。
这一切都被收在眼里。看样子这座城市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堪，也许这座城市也能包容一切，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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