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行将木就
莎碧娜知道裂缝会很大但她没想过会这么大。
木船随着河流缓缓移动，两人以及另一个看起来像是他们队长的人坐在木船上。队长孤身坐在船头，看着水流在他面前分开。
过了一会儿，有一条鱼从他面前游过，真有意思，这条鱼是在逆流。队长把手伸到水里轻轻划动激起一阵波浪，水温很奇怪，比平常高了一点。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回到边境？”他看着鱼慢慢超过他们，渐渐游走。
没有人理他。
“还要多久到边境？”他又说了一遍。
还是没人回答。
“你们两个是怎么了？”队长转过身，两人就坐在他身后。只是有些奇怪，他的两个队员正仰头朝他头上看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他回过身抬起头。
天空中出现了一道裂缝，透过裂缝他们看到了没有星星的星空。
大臣们快步行走在大理石打造的走廊中，尽量不去注意天空尽头的黑暗。这原本应该是个普通的日子，一个普通的上午，太阳照常升起，照常落下，王国内什么大事也不会发生，就算有也应该是他们预计的百年之后。
“公主陛下！”护卫们还未推开大门便已经听到了大臣们的声音。
莎碧娜站在宫殿的阳台上眺望远方。白色的高贵长裙随意的堆放一旁，原本应该好好打理它的侍女们已经被她提前遣散走了。
鞋跟在珍珠地板上叩出塔塔的响声，像他们这样的权臣作出这样的举措实在是不应该，但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还会注意自己行为举止的人应该是没有了吧？
“公主陛下！”大臣们来到她的身后，“我们应该怎么办？”
一切都在分崩离析，她的国度正在消失，她的人民正在消失，她的信仰正在消失。没有人具体知道已经失去了多少国土，多少生命。一群群鸟从她头上掠过，人流从王座的两侧跑过，运河里的船只堵在一起，缓缓前行。但是一切的挣扎是都只是徒劳罢了。
从刚刚起，她就感到一股风从她背后吹向面前，空气总是最先被扰动的，然后是较轻的水，接下来就是她们了。
“嗯？”莎碧娜没有转过身，但是她知道肯定会有十几个长满白胡子的老人在她身后俯首。
“公主陛下。”年龄最大的人挺起身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到她身边，他既是她的权臣又是她的伯父。
莎碧娜轻轻挽住他的胳膊，把头靠在她伯父的肩上，粉色的长发垂直腰间随风摆动。
“爱罗伯父，我好怕。”
伯父缓缓抬起手按在她的手上，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你应该走了，这里有我们的。”
“不，你们处理不了这个的。”莎碧娜微微晃了下头表示拒绝，天际的黑暗变得比刚才大了一点。
“你也一样。”他低下头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话。直到现在他们身后的人还相信公主陛下有办法阻止面前的事态恶化。
莎碧娜无法反驳，但她试着不去想这些。
过了一会，黑暗变得更大了，已经笼罩了天际的一小半。而现在他们在远处也能看清发生的一切。
裂缝在吞噬一切，从鸟类到他们，再到巨木，所有他们认知中的事物都被吸收进了那道裂缝，无一幸免。
上书伸长手在莎碧娜面前扣了个扳指。
她愣了一下，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经意间回想了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上书抿了一下嘴，并且示意她像外看。
屋外什么也没有，但是没有几秒两个身影便闯了进来。
“哦！我不知道他还有客人在这里，需要我们回避一下吗？”木可和爱尔柏塔站在门口，一只脚还在屋外。
“没必要，给你简单介绍一下，这是莎碧娜，这是木可，这是可爱的小姑娘。”上书随意的挥了下手，敷衍成分很重。
“还真是简单啊。”她们两人心中想的一样。
“好了，人都到齐了。我们该干正事了。”上书从椅子上起身，那个天使人偶还在他的左手上。
“什么正事？”莎碧娜问道，“我只是来给小姑娘送午饭的。”
嘘～天使人偶伸出一根手指堵在自己的嘴巴上，“你们就没闻到什么味道吗？”
“味道？”三个女孩快速吸了口气，空气里的确是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什么东西焦了？”木可问道，“等一下，不会是那个人偶吧？”
“嗅觉不错，”他看向余下两人，爱尔柏塔点了下头表示一样，至于莎碧娜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是这个。”他指向门外，一位路人快速的从门外跑过大声呼喊着他们所需的信息。
“哦。”木可皱起眉头表示难过。
“好，我们走吧。”上书微微整了下领子，大步朝门外走去。
夏佐急匆匆跑下楼梯，差点撞上端着盘子的老妇人。
“请原谅我。”他小心的绕过夫人继续向楼下跑去。在门口他看见好些人正在朝街的右边跑去。
刚刚跨开步子，侦探就停了下来，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可能错过了某些东西，他向身后看去，从那幢阁楼房屋里正走出几个人来。
两个是他刚刚在楼上见过的，穿着怪异女仆服的少女以及娇小的女孩，还有两个穿着很是怪异。一个是全身包裹在长袍里的人，从身形勉强看出是个女性，另一个打扮最是奇怪，穿着古朴棕色的风衣，虽然打扮不像贵族，但从身形脚步上透露出浓浓的贵族风格，只是穿戴在左手上的那个人偶是怎么回事。
四人争争吵吵的向前走去，站在这里勉强可以听到他们说话。
“为什么我们要去那里啊，这样做和看热闹有什么不一样呀！”女仆拉着小女孩的手走在队伍的中间，“您说哪，莎碧娜小姐？”
走在队伍末尾的人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走在你面前的人是个疯子，所以我们的意见对他来说只是意见。”
“贵族”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他摆弄手里的人偶头也不回的说道：“因为我的职业是侦探，别忘了你们是我的助理。而且你们有资格提意见，但是我也有资格不听你们的意见。你们看，西西琳多好，从来不反对我。”
“是爱尔柏塔。”木可的声音中多出了一丝无奈，“你是有多喜欢西西琳。”
上书突然停了下来，身后的三人差点撞了上去。
“怎么不走了，你不是要去凶案现场吗？”她问道。
“没什么。”他想了一会，“差点忘了西西琳是谁，那个有些不听话的女孩是吧？”
“不听话？没有吧。”木可迟疑了一下，“说起来西西琳好像很黏你呢？好像爱尔也是。”不知不觉间她对小女孩的称呼亲密了一点。
“有吗？”上书自问到，然后继续往前走去，跟着人群走向街的那一侧，“算了，反正都过去了”
那么久
无助的表情凝固在那张脸上，天空倒映在空洞的眼睛里，恐惧的气氛传递给每一个见到他的人。最初的刺激劲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只有害怕，几个胆大的人还死死围在尸体旁边。妇女们离得远远的，捂住孩子们的眼睛。赶在正规军到来之前，绅士们快速发表自己的言论，反正不需负责。
上书一行姗姗来迟，女生们总是抗拒这种场面，“让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尸体躺在城镇最东边也是最偏僻的街道上，面朝天倒下，穿的破破烂烂像是个乞丐，杂乱的头发比乱生的野草好不到哪去，脸上积满了泥土让人辨不清真正的面貌，但隐约可以看出惊讶的神情。嘴巴微微张开，血沫子还残留在嘴唇附近，身体上有很多的伤口，多集中在小腿以及胳膊上，像是被木棍划开一样。掀开的衣服下露出藏在里面的健壮肌肉。
致命伤是胸口靠近心脏位置的一道贯穿伤，一个直径五厘米的洞瞬间就要了他的命，血液还在从伤口处缓缓流出，但是很快血液就开始变得粘稠。
血流了一地，那破烂的衣襟上肯定也沾了很多血，只可惜红色的血染不了黑色衣服。
看到这一幕，木可一下子回想起十九世代的最后一刻，那个时候也是有这么一个洞开在她的胸口上。她不自主的捂住胸口，隐隐约约的痛楚从里面传来。
“这个伤口”上书摆动脑袋，从不同的视角审查尸体，“应该很痛。”他自顾自的点了下头，并且指着自己的胸口。
站在一边的绅士们悄悄谈论着枪支，而且煞有介事的推演事情的发生。
“我们都知道，问题是谁杀的他，这个乞丐又是怎么死的？”莎碧娜叹了口气，看着上书绕着尸体转了半圈。
“嗯？”上书抬起头，视线的尽头转到小女孩身上，“不是乞丐。”
爱尔柏塔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不是木可的害怕，也不是莎碧娜的故作坚定，而是无视。
“不是枪支，也不是刀，也不是类似木棍或者说是长矛之类的东西，”上书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轻轻的摸了下金色的长发，比起在阁楼里待了不加梳洗的两个月，现在的她看起来比之前不知漂亮多少倍，只是毫无表情的脸让人心疼，哪怕是害怕也行，“总之，不是目前人类可以办到的伤口。”
“先生？”爱尔柏塔歪了下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机械式的笑容。
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夏佐也得出相同的结论，这个伤口还是他第一次见。他的身边那两个吹嘘自己谈论枪支的绅士几乎是憋红了脸，正不停的讲述自己曾经与人决斗时打出过这么大的伤口。
“那你知道是什么了吗？”木可微微低下身，她也注意到了爱尔的不对劲。
“也许吧。”上书捏了捏女孩的脸，很滑，他嘴角上扬却做不出这种机械式的笑容，“也许吧。”
“好了，我们走吧，这里也没什么需要的信息。”上书直起身，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腰。
“大爷？”看到这一幕，木可忍不住说道。
“诶。”上书向前走去，木可拉起爱尔的手，突然她看到莎碧娜盯着尸体在发呆，“莎碧娜小姐，我们走了。”
“嗯，好。”莎碧娜点了下头，从尸体上移开视线，对着木可笑了一下，“走吧。”
夏佐退出人群，看着上书一行消失在街角，还好他知道那堆人居住在哪里。
“都散开！都散开！”排成一排的警察此时终于出现，警官长也来了。
人群慢慢散去，夏佐藏匿在人群中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警官长扫视着散去的人群，突然他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他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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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船随着河流缓缓移动，两人以及另一个看起来像是他们队长的人坐在木船上。队长孤身坐在船头，看着水流在他面前分开。
过了一会儿，有一条鱼从他面前游过，真有意思，这条鱼是在逆流。队长把手伸到水里轻轻划动激起一阵波浪，水温很奇怪，比平常高了一点。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回到边境？”他看着鱼慢慢超过他们，渐渐游走。
没有人理他。
“还要多久到边境？”他又说了一遍。
还是没人回答。
“你们两个是怎么了？”队长转过身，两人就坐在他身后。只是有些奇怪，他的两个队员正仰头朝他头上看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他回过身抬起头。
天空中出现了一道裂缝，透过裂缝他们看到了没有星星的星空。
大臣们快步行走在大理石打造的走廊中，尽量不去注意天空尽头的黑暗。这原本应该是个普通的日子，一个普通的上午，太阳照常升起，照常落下，王国内什么大事也不会发生，就算有也应该是他们预计的百年之后。
“公主陛下！”护卫们还未推开大门便已经听到了大臣们的声音。
莎碧娜站在宫殿的阳台上眺望远方。白色的高贵长裙随意的堆放一旁，原本应该好好打理它的侍女们已经被她提前遣散走了。
鞋跟在珍珠地板上叩出塔塔的响声，像他们这样的权臣作出这样的举措实在是不应该，但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还会注意自己行为举止的人应该是没有了吧？
“公主陛下！”大臣们来到她的身后，“我们应该怎么办？”
一切都在分崩离析，她的国度正在消失，她的人民正在消失，她的信仰正在消失。没有人具体知道已经失去了多少国土，多少生命。一群群鸟从她头上掠过，人流从王座的两侧跑过，运河里的船只堵在一起，缓缓前行。但是一切的挣扎是都只是徒劳罢了。
从刚刚起，她就感到一股风从她背后吹向面前，空气总是最先被扰动的，然后是较轻的水，接下来就是她们了。
“嗯？”莎碧娜没有转过身，但是她知道肯定会有十几个长满白胡子的老人在她身后俯首。
“公主陛下。”年龄最大的人挺起身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到她身边，他既是她的权臣又是她的伯父。
莎碧娜轻轻挽住他的胳膊，把头靠在她伯父的肩上，粉色的长发垂直腰间随风摆动。
“爱罗伯父，我好怕。”
伯父缓缓抬起手按在她的手上，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你应该走了，这里有我们的。”
“不，你们处理不了这个的。”莎碧娜微微晃了下头表示拒绝，天际的黑暗变得比刚才大了一点。
“你也一样。”他低下头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话。直到现在他们身后的人还相信公主陛下有办法阻止面前的事态恶化。
莎碧娜无法反驳，但她试着不去想这些。
过了一会，黑暗变得更大了，已经笼罩了天际的一小半。而现在他们在远处也能看清发生的一切。
裂缝在吞噬一切，从鸟类到他们，再到巨木，所有他们认知中的事物都被吸收进了那道裂缝，无一幸免。
上书伸长手在莎碧娜面前扣了个扳指。
她愣了一下，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经意间回想了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上书抿了一下嘴，并且示意她像外看。
屋外什么也没有，但是没有几秒两个身影便闯了进来。
“哦！我不知道他还有客人在这里，需要我们回避一下吗？”木可和爱尔柏塔站在门口，一只脚还在屋外。
“没必要，给你简单介绍一下，这是莎碧娜，这是木可，这是可爱的小姑娘。”上书随意的挥了下手，敷衍成分很重。
“还真是简单啊。”她们两人心中想的一样。
“好了，人都到齐了。我们该干正事了。”上书从椅子上起身，那个天使人偶还在他的左手上。
“什么正事？”莎碧娜问道，“我只是来给小姑娘送午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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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他小心的绕过夫人继续向楼下跑去。在门口他看见好些人正在朝街的右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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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队伍末尾的人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走在你面前的人是个疯子，所以我们的意见对他来说只是意见。”
“贵族”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他摆弄手里的人偶头也不回的说道：“因为我的职业是侦探，别忘了你们是我的助理。而且你们有资格提意见，但是我也有资格不听你们的意见。你们看，西西琳多好，从来不反对我。”
“是爱尔柏塔。”木可的声音中多出了一丝无奈，“你是有多喜欢西西琳。”
上书突然停了下来，身后的三人差点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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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想了一会，“差点忘了西西琳是谁，那个有些不听话的女孩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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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躺在城镇最东边也是最偏僻的街道上，面朝天倒下，穿的破破烂烂像是个乞丐，杂乱的头发比乱生的野草好不到哪去，脸上积满了泥土让人辨不清真正的面貌，但隐约可以看出惊讶的神情。嘴巴微微张开，血沫子还残留在嘴唇附近，身体上有很多的伤口，多集中在小腿以及胳膊上，像是被木棍划开一样。掀开的衣服下露出藏在里面的健壮肌肉。
致命伤是胸口靠近心脏位置的一道贯穿伤，一个直径五厘米的洞瞬间就要了他的命，血液还在从伤口处缓缓流出，但是很快血液就开始变得粘稠。
血流了一地，那破烂的衣襟上肯定也沾了很多血，只可惜红色的血染不了黑色衣服。
看到这一幕，木可一下子回想起十九世代的最后一刻，那个时候也是有这么一个洞开在她的胸口上。她不自主的捂住胸口，隐隐约约的痛楚从里面传来。
“这个伤口”上书摆动脑袋，从不同的视角审查尸体，“应该很痛。”他自顾自的点了下头，并且指着自己的胸口。
站在一边的绅士们悄悄谈论着枪支，而且煞有介事的推演事情的发生。
“我们都知道，问题是谁杀的他，这个乞丐又是怎么死的？”莎碧娜叹了口气，看着上书绕着尸体转了半圈。
“嗯？”上书抬起头，视线的尽头转到小女孩身上，“不是乞丐。”
爱尔柏塔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不是木可的害怕，也不是莎碧娜的故作坚定，而是无视。
“不是枪支，也不是刀，也不是类似木棍或者说是长矛之类的东西，”上书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轻轻的摸了下金色的长发，比起在阁楼里待了不加梳洗的两个月，现在的她看起来比之前不知漂亮多少倍，只是毫无表情的脸让人心疼，哪怕是害怕也行，“总之，不是目前人类可以办到的伤口。”
“先生？”爱尔柏塔歪了下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机械式的笑容。
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夏佐也得出相同的结论，这个伤口还是他第一次见。他的身边那两个吹嘘自己谈论枪支的绅士几乎是憋红了脸，正不停的讲述自己曾经与人决斗时打出过这么大的伤口。
“那你知道是什么了吗？”木可微微低下身，她也注意到了爱尔的不对劲。
“也许吧。”上书捏了捏女孩的脸，很滑，他嘴角上扬却做不出这种机械式的笑容，“也许吧。”
“好了，我们走吧，这里也没什么需要的信息。”上书直起身，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腰。
“大爷？”看到这一幕，木可忍不住说道。
“诶。”上书向前走去，木可拉起爱尔的手，突然她看到莎碧娜盯着尸体在发呆，“莎碧娜小姐，我们走了。”
“嗯，好。”莎碧娜点了下头，从尸体上移开视线，对着木可笑了一下，“走吧。”
夏佐退出人群，看着上书一行消失在街角，还好他知道那堆人居住在哪里。
“都散开！都散开！”排成一排的警察此时终于出现，警官长也来了。
人群慢慢散去，夏佐藏匿在人群中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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