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行将木就（循规）
站在窗前向外看，下了一夜的雨，路上变得非常泥泞。赶着马车的人甩着辫子，轮子飞驰向外溅起污泥，许多人衣服上都沾上了大大小小的污渍，不过就凭他们身上的这一套衣服，即使是有污渍也是看不出来。
有那么一会儿，夏佐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下面那群人中的一员，走来走去，为着明天的生计奔波，就像早起的鸟儿不停的捉虫子一样，忙碌却可以忘记一切。当然这样的生活说不上是很好，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饿死或者其他什么的。
如果现在有人邀请他去乡下生活的话，他很有可能会答应，最好是那个昨天认识的医生，看他水平似乎很高的样子，绝对饿死不了他自己，如果是他来说服自己的话，肯定会答应的。
他打了个哈欠，熄灭放在桌子上的蜡烛，一夜未睡，而天却依旧阴沉。
。。。
三个女孩子坐在门口，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杯牛奶。
“有谁知道为什么我们在这里吗？”木可看着一辆马车从她面前驶过，溅起的污泥飞到就离她一只手臂的地方。
“不知道呢？”莎碧娜握住杯子，“但是我感觉自己好困啊？”
“诶，莎碧娜小姐也是吗？明明才刚睡醒，我也是好困，而且感觉肩膀好酸，脖子也好酸，昨天也没有干什么吧？”
“嗯，好喝。”爱尔喝了一口牛奶，感觉自从她来到这里，生活水平好像提高了一个档次。
“好喝就多喝一点。”上书提着个水壶从阁楼上走下来，“牛奶解毒的。”
“嗯？”木可转过身来，“解毒？”
“你们昨天吃的太多了。”上书把水壶放到桌子上走到三人身后，“来，给我空个位置。”
他挤在木可和爱尔中间，现在，四个人坐在门口看来来往往的人。
过了几分钟，木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我们要坐在门口？”
“为了看清事实。”上书看着每一个从街上走过的人，打量着他们的衣服以及脸上的神情，大多跟没睡醒一样，也许跟天气有关系。
“喂，你现在的神情好奇怪呀？”木可顺着上书的实现看去，“这些人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
“啊？”
“我不知道。”上书咂了一下嘴巴，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有多喜欢做这个动作。
“哦。”木可应了一声，卷了卷自己的头发，“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
“是发现了点什么。”上书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情过了这么久他才注意到。
“是什么？”木可颇有兴致的问道。
“你猜？”上书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或者？”
“或者？”
“未来三个礼拜，你来照顾我们三个，尤其是她。”上书拉过一旁东张西望的小女孩。
“我？”爱尔有些发愣。
“诶，为什么？”木可抗议道，虽然照顾爱尔也很有意思。
“那你就猜吧。”上书非常强硬的把爱尔塞到木可怀里，“反正你肯定猜不到。”
“瑞格先生，”爱尔抗议道，“我可以照顾我自己的。”
“我知道。只是这样会很好玩。”上书伸出手捏了捏爱尔的脸，“你觉得呢？”
“是他们穿的？”木可看着路上的行人，“所有人都穿的有些破旧，是不是？”
“不对。”上书摇了摇头，“破旧是这个时代的主题，这是正常现象。”
“那。。。是男女比例？”
“为什么你考虑到这个？”上书有些吃惊的看着木可。
“瞎猜咯，对不对？”她只关心这个。
爱尔看了看四周，有好些人靠在墙壁上，捂着嘴巴在打着哈欠，就跟喝醉了一样。
“你觉得呢？”上书又摇了摇头，“再猜。”
“啊，不知道，我才来了几天啊，不行，我要寻求帮助，莎碧娜小姐，你发现了吗？”木可拉住公主的手。
“等一下，让我喝完。”莎碧娜举起杯子，一口把剩下的牛奶喝完。
“什么？”另外两个女孩凑过耳朵。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那些路人，说出了自己的发现，“没睡醒的人有很多。”
“没睡醒的人？”木可以及爱尔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答案有些敷衍了吧。
“嗯，你看有很多人都在打哈欠，如果是一个两个还好说，但是有很多的人那就有些奇怪了。”
“但是，这个答案，是吗？”木可扭过头看向上书，她看到上书点了一下头。
“想一想我们也觉得很困，如果这不是自然原因呢？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是被人下了药。”莎碧娜抬起头看向天空，一滴水珠落在她的脚前。
“妈耶，这个信息量太大了。”木可看着上书，紧紧抱住怀里的爱尔，身体向后倾去。
“喂，为什么是我？”上书看着三个女孩都转过头来盯着自己，“虽然你说的没错，不对，别看我啊，不是我干的。”
“我还奇怪，为什么没有昨天晚上吃完东西到睡觉的映像，原来是你干的，小婊咋！所以你昨天晚上没有吃东西！”木可就跟抓住了大人把柄一样的小孩子，伸出手指指着上书的胸口。
“等一下，那不是被你抢走了吗？而且还一点都没有留给我。”上书苦笑了一下。
“是吗？”木可眨了下眼睛，昨天的记忆有些模糊，“好像是哦。”
“你还说，东西都是我买的，我却一点都没有吃到。”上书轻轻拍了一下木可的脑袋。
“哦，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大概吧？”上书想了想昨天发生的事，虚影告诫过他的那些事，“还记不记得昨天，我跟你们说你们包的那些像饺子一样的东西有问题？”
“记得啊，我都扔了，扔到后面的水沟了去了。”木可想了想昨天的事，“一个都没留下，不过面粉还留着。等一下，你怎么知道那些饺子有问题？你吃过了？”
“饺子有问题，你们昨天吃的东西有问题，懂吗？你们昨天吃了土豆和我买来的那半只鸡。”上书伸出两根手指，没有回答木可的疑问。
“所以是那只鸡有问题？”
“不对，是水。”
“水？”
“水来自井里，我们喝的用的水都是来自井里，从这一点出发去想，破坏这座港口的最佳办法就是在遍布全城也是唯一的水源中下手，那些水井就是关键。”上书看着那些频频打哈欠的人，“而且往水井中下毒也是最方便的一件事，所有的水井本质上都是链接在一起的，只要往靠近山那侧的其中一口高水位的井中下毒的话，不出半天，所有位于低水位的水井都会受到污染，真是个聪明的做法。”
“真的会有人这样做吗？”
“为什么不会，如果有人想要攻打这里的话，先使城市虚弱，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方法吗？”
“那我们要做点什么吗？我们不会什么都不管吧？”三个人看着上书，等着他做决策。
“当然要管，毕竟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好久。”
“那事不宜迟，我们走！”木可牵起爱尔的手，站了起来，“快点啊，不要磨磨蹭蹭了。”
“去哪儿？”依旧坐着的上书和莎碧娜抬起头看着她，
“不是你说的吗？靠近山一侧的水井，去找啊。”木可弯下腰拉起上书的一只手。
“等一下，智障，”上书看着木可，“你知道这里有多少水井吗？”
“多少？”
上书想了一会，双手一摊，“不知道。”
“你才是智障呢！”木可反驳道。
“不，你绝对是智障，你知道是那口水井最先有问题吗？”
木可摇了摇头。
“对，所以找不到。”上书摊开自己的双手。
“啊，那怎么办？”
“当然有办法，比如一口水井一口水井看过去，但是这样太蠢了。所以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让事情变得更严重。”莎碧娜插嘴到。
“嗯？”木可有些不解，“为什么？这样人们不久会陷入一个大危机吗？”
“不对，你仔细想一下，为什么只是让人们虚弱，而不是直接下毒呢？”上书看着木可，“一个非常简单的小问题。”
“因为有所求？”
“无论是谁干的，他都希望这座城市变得不设防，而不是一座空城，这个港口的战略意义已经变得不是特别重要，重要的是某件更加珍贵的东西，而这件东西很有可能是某个人。”
“人？”
“所以只是让人们变得虚弱，而不是下毒，因为这样太过危险。”
“等一下，我还是没有没明白这让这件事变得更加严重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生病了会怎么样？”莎碧娜解释道。
“看医生啊。”突然木可想到了些什么，“你是说那些感到自己不适的人会去医院，我们只要在医院等着那些病人上门，然后只要问出他们住在哪里就可以。”
“聪明，基本上是这样，问出大致情况后就可以做一个汇总，看看是哪里的病人最多，最先出现问题，这样就找到了出问题的地方，然后在那片区域中的水井中投放解药，这样一来，投毒的捷径也就是解决办法之道，人们会在不知不觉中就治好自己。”上书微微一笑，“人们不会注意到的，只有那些投毒的人会心有疑虑，也许他们会再做一次相同的事，而我们或许就可以等着他们上门。”
“然后就可以抓住他们，问出他们的目的。”木可变得有些兴奋起来，“真厉害，那我们快走吧！”她拉着爱尔就要走开去。
“去哪儿？”莎碧娜连忙伸手拉住两人。
“医院啊？”木可说道，“不是要去医院问那些病人吗？”
“刚才做的推论很完美，只有一个小问题，”上书伸出一根手指，“这里是不注重卫生问题的十八世纪，这里没有医院，只有有钱人才能去的起的小诊所，平民没有就医的资本。”
“那怎么办，不是没有办法了么。”木可泄气的重新坐在门槛上。
“谁说的？”上书笑了一下，“我们当然有地方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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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会儿，夏佐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下面那群人中的一员，走来走去，为着明天的生计奔波，就像早起的鸟儿不停的捉虫子一样，忙碌却可以忘记一切。当然这样的生活说不上是很好，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饿死或者其他什么的。
如果现在有人邀请他去乡下生活的话，他很有可能会答应，最好是那个昨天认识的医生，看他水平似乎很高的样子，绝对饿死不了他自己，如果是他来说服自己的话，肯定会答应的。
他打了个哈欠，熄灭放在桌子上的蜡烛，一夜未睡，而天却依旧阴沉。
。。。
三个女孩子坐在门口，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杯牛奶。
“有谁知道为什么我们在这里吗？”木可看着一辆马车从她面前驶过，溅起的污泥飞到就离她一只手臂的地方。
“不知道呢？”莎碧娜握住杯子，“但是我感觉自己好困啊？”
“诶，莎碧娜小姐也是吗？明明才刚睡醒，我也是好困，而且感觉肩膀好酸，脖子也好酸，昨天也没有干什么吧？”
“嗯，好喝。”爱尔喝了一口牛奶，感觉自从她来到这里，生活水平好像提高了一个档次。
“好喝就多喝一点。”上书提着个水壶从阁楼上走下来，“牛奶解毒的。”
“嗯？”木可转过身来，“解毒？”
“你们昨天吃的太多了。”上书把水壶放到桌子上走到三人身后，“来，给我空个位置。”
他挤在木可和爱尔中间，现在，四个人坐在门口看来来往往的人。
过了几分钟，木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我们要坐在门口？”
“为了看清事实。”上书看着每一个从街上走过的人，打量着他们的衣服以及脸上的神情，大多跟没睡醒一样，也许跟天气有关系。
“喂，你现在的神情好奇怪呀？”木可顺着上书的实现看去，“这些人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
“啊？”
“我不知道。”上书咂了一下嘴巴，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有多喜欢做这个动作。
“哦。”木可应了一声，卷了卷自己的头发，“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
“是发现了点什么。”上书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情过了这么久他才注意到。
“是什么？”木可颇有兴致的问道。
“你猜？”上书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或者？”
“或者？”
“未来三个礼拜，你来照顾我们三个，尤其是她。”上书拉过一旁东张西望的小女孩。
“我？”爱尔有些发愣。
“诶，为什么？”木可抗议道，虽然照顾爱尔也很有意思。
“那你就猜吧。”上书非常强硬的把爱尔塞到木可怀里，“反正你肯定猜不到。”
“瑞格先生，”爱尔抗议道，“我可以照顾我自己的。”
“我知道。只是这样会很好玩。”上书伸出手捏了捏爱尔的脸，“你觉得呢？”
“是他们穿的？”木可看着路上的行人，“所有人都穿的有些破旧，是不是？”
“不对。”上书摇了摇头，“破旧是这个时代的主题，这是正常现象。”
“那。。。是男女比例？”
“为什么你考虑到这个？”上书有些吃惊的看着木可。
“瞎猜咯，对不对？”她只关心这个。
爱尔看了看四周，有好些人靠在墙壁上，捂着嘴巴在打着哈欠，就跟喝醉了一样。
“你觉得呢？”上书又摇了摇头，“再猜。”
“啊，不知道，我才来了几天啊，不行，我要寻求帮助，莎碧娜小姐，你发现了吗？”木可拉住公主的手。
“等一下，让我喝完。”莎碧娜举起杯子，一口把剩下的牛奶喝完。
“什么？”另外两个女孩凑过耳朵。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那些路人，说出了自己的发现，“没睡醒的人有很多。”
“没睡醒的人？”木可以及爱尔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答案有些敷衍了吧。
“嗯，你看有很多人都在打哈欠，如果是一个两个还好说，但是有很多的人那就有些奇怪了。”
“但是，这个答案，是吗？”木可扭过头看向上书，她看到上书点了一下头。
“想一想我们也觉得很困，如果这不是自然原因呢？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是被人下了药。”莎碧娜抬起头看向天空，一滴水珠落在她的脚前。
“妈耶，这个信息量太大了。”木可看着上书，紧紧抱住怀里的爱尔，身体向后倾去。
“喂，为什么是我？”上书看着三个女孩都转过头来盯着自己，“虽然你说的没错，不对，别看我啊，不是我干的。”
“我还奇怪，为什么没有昨天晚上吃完东西到睡觉的映像，原来是你干的，小婊咋！所以你昨天晚上没有吃东西！”木可就跟抓住了大人把柄一样的小孩子，伸出手指指着上书的胸口。
“等一下，那不是被你抢走了吗？而且还一点都没有留给我。”上书苦笑了一下。
“是吗？”木可眨了下眼睛，昨天的记忆有些模糊，“好像是哦。”
“你还说，东西都是我买的，我却一点都没有吃到。”上书轻轻拍了一下木可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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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有问题，你们昨天吃的东西有问题，懂吗？你们昨天吃了土豆和我买来的那半只鸡。”上书伸出两根手指，没有回答木可的疑问。
“所以是那只鸡有问题？”
“不对，是水。”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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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要做点什么吗？我们不会什么都不管吧？”三个人看着上书，等着他做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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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依旧坐着的上书和莎碧娜抬起头看着她，
“不是你说的吗？靠近山一侧的水井，去找啊。”木可弯下腰拉起上书的一只手。
“等一下，智障，”上书看着木可，“你知道这里有多少水井吗？”
“多少？”
上书想了一会，双手一摊，“不知道。”
“你才是智障呢！”木可反驳道。
“不，你绝对是智障，你知道是那口水井最先有问题吗？”
木可摇了摇头。
“对，所以找不到。”上书摊开自己的双手。
“啊，那怎么办？”
“当然有办法，比如一口水井一口水井看过去，但是这样太蠢了。所以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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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木可有些不解，“为什么？这样人们不久会陷入一个大危机吗？”
“不对，你仔细想一下，为什么只是让人们虚弱，而不是直接下毒呢？”上书看着木可，“一个非常简单的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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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所以只是让人们变得虚弱，而不是下毒，因为这样太过危险。”
“等一下，我还是没有没明白这让这件事变得更加严重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生病了会怎么样？”莎碧娜解释道。
“看医生啊。”突然木可想到了些什么，“你是说那些感到自己不适的人会去医院，我们只要在医院等着那些病人上门，然后只要问出他们住在哪里就可以。”
“聪明，基本上是这样，问出大致情况后就可以做一个汇总，看看是哪里的病人最多，最先出现问题，这样就找到了出问题的地方，然后在那片区域中的水井中投放解药，这样一来，投毒的捷径也就是解决办法之道，人们会在不知不觉中就治好自己。”上书微微一笑，“人们不会注意到的，只有那些投毒的人会心有疑虑，也许他们会再做一次相同的事，而我们或许就可以等着他们上门。”
“然后就可以抓住他们，问出他们的目的。”木可变得有些兴奋起来，“真厉害，那我们快走吧！”她拉着爱尔就要走开去。
“去哪儿？”莎碧娜连忙伸手拉住两人。
“医院啊？”木可说道，“不是要去医院问那些病人吗？”
“刚才做的推论很完美，只有一个小问题，”上书伸出一根手指，“这里是不注重卫生问题的十八世纪，这里没有医院，只有有钱人才能去的起的小诊所，平民没有就医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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