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行将木就（忏悔）
木可小心的混在人群中，尽力假装自己也是个病人，也许是她做得太好了，很快就有修女注意到了她。
“愿神赐福与你。”修女引导着一个又一个人走出教堂，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反正木可是再没有见到那些人回来。
气派的教堂里挤满了人，那些生病的人全都跪坐在圣像前，双手合十抵在胸前，嘴中念念有词。
修女们拉起一个个跪着的人经过圣像走到教堂后边，但更多的人还在从门口向里边挤进来，很快这里将会全都是人，全都是来祈祷的人。
而这是很要命的一个问题，来祈祷的人群中不乏有那些贵族女士，偌大的裙子覆盖在裙撑上，足足占了好大一块地方，而且那些裙撑特别易燃，这才是问题所在。
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有权势的不好好的在自己的家中对着圣像祈祷，偏偏要放下尊贵的身份来这里挤着，木可小心的远离那些易燃的裙撑，隐约间，她想起从前书上看的那些东西，大都都是一群裙撑挤在一起的悲惨故事，比如几千个少女穿着挤在教堂里，然后发生了火灾，全军覆没这样子，之后是什么？战争的开始吗？
木可使劲晃了晃脑袋，把一些不好的想法甩出去，并且祈祷自己能够快点离开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祈祷奏效了，很快就有一位修女站在了木可面前。
“神啊，这是多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种事！”修女微微弯下腰，伸出手。
“主啊，请宽恕我吧！”这是前不久才从莎碧娜小姐哪里学来的对话，准确的说其实是在每一句话前加上两个字而已。
木可伸出手搭在修女的手上，跟随着她一同挤过人群，前往教堂的后院。
。。。
上书小心翼翼摊平爱尔的小手，颤巍巍的往上面叠了一摞叠好的硬币，“真厉害。”
“切。”莎碧娜依靠在门框上，看着坐在桌子边上自娱自乐的吸血鬼不禁轻声嘲讽到。
“喂，我可听到了啊。”上书拿起桌子上一堆硬币中的一个继续叠在爱尔手心上，不知不觉间硬币已经摞的很高了，差不多与爱尔的鼻尖相平。
“哦，是吗？我就不相信你现在还能沉的住气。”莎碧娜恶狠狠的白了上书一眼。
“为什么沉不住气？”上书依旧进行着自己的娱乐活动，看起来似乎全然没有在乎公主的白眼。
至于爱尔，视线则不停的望向这两个从刚开始就在拌嘴的两人，如果只是意见不合那倒还好，只是
“哦也！”上书又成功放上了一个硬币，“放心吧，木可可不那么容易出事的。”
“万一呢？”
“哪有那么多万一。”上书在桌子上的一堆硬币中找来找去，“差不多了吧。”
“为什么你这么镇定？”莎碧娜仔细想了想这三天与木可的接触，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从性格还是行动能力，亦或者预判能力，要她来说，那就是一个面的危险毫无还手能力的人，“木可她，完全是个人类吧？”
“嗯～，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全都是人类的味道和组织呢。嗯，我不知道了，你觉得呢？”上书拿起一个金币，叠在手心。
爱尔想了一下，歪过头小心的试探着说道，“也许莎碧娜小姐说的也有道理。”
“哦？你也觉得我让木可一个人去教堂有问题吗？”上书又找了几个金币叠在一起，堆在爱尔手心中的那座硬币塔上，不过，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正眼看过这两人的眼睛。
“这里可不是开化的文明社会，而是”一时间莎碧娜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个时代。
“哇，你听到了吗？”上书露出戏谑的表情，“开化的文明社会！”
他低头笑了一下，不知道究竟在笑些什么。
而可能是爱尔自己手抖了一下，亦或是靠在门框上的莎碧娜做了什么手脚，硬币塔突然就这样从中错开，无数的硬币透过爱尔的指缝间掉落。
“呀，这可怎么办？”上书看着掉落一地的硬币，其中一个还滚到了公主脚下。
“可以重新再来一次了呢？”上书再次笑了一下，完全忽视莎碧娜想要杀人的眼神。
“服你了，明明是你自己的女孩，心却那么大。”莎碧娜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真搞不懂为什么我比你还要在乎那个人类。”她弯腰捡起落在脚边的硬币，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你猜呀。”上书伸出手接过半空中的硬币，“答案很惊喜哦！”
“唉，我去教堂看看，免得木可真出了什么事。”莎碧娜叹了口气，身体离开靠着的门轴，看了看放在椅子上的长袍，终究没有去拿，就这样走出了屋子，临行前她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无聊在玩硬币的吸血鬼。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是吗？”上书应了一声，指尖翻转着一个硬币，依旧没有正眼看向莎碧娜。
爱尔跳下椅子，蹲在地上，捡起一个个硬币，很快小小的手掌就堆不下了。
一小抔硬币堆在桌子上，都是刚刚掉在地上的，当然还有很多没有捡起来。
爱尔奇怪的看着桌子下，明明刚刚已经全部捡干净了，却又多出来一个硬币静静的躺在桌腿边上。
她小心的爬到桌子底下，捡起那个突然出现的硬币，可是一旦她站起来，立马就会发现另一个硬币出现在桌腿边上。
“对不起，瑞格先生，请问是你在往下面仍硬币吗？”爱尔小心的问道。
“诶？是我吗？”上书接过爱尔手心中的一堆硬币，“你可听到硬币掉落的声音吗？”
“。。。好像没有。”爱尔眨了眨眼，回想确实是没有硬币掉落的声音，“对不起，瑞格先生，是我多想了。”
“没事哦。”上书捏了捏爱尔的脸，“不过。。。”
“嗯？”
“没事，只是很意外，面对这么多钱，你居然都没有动心呢？是我我就藏起来几个，假装都丢了。”上书仔细的看着爱尔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底，单纯说的就是这个吧？
“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钱吗？”他问道。
爱尔摇了摇头，表示否定，但她随即又点了点头。
“是吗？”上书微微皱起眉头，心中闪过一丝疑虑，“那好吧。”最后轻轻捏了一下稚嫩的脸。
这一次，再没有突然出现的硬币。
。。。
木可坐在花坛边上，两个修女伴在她左右。先绕着花坛走了一圈，又绕着池塘走了一圈，然后又绕回花坛，最后随便擦了擦水潭边上的椅子就坐了下来。
她注意到，所有来祈祷的人身边都或多或少伴着一个修女，细心的聆听着属于他们的忏悔。
如果没有什么事在身上的话，这应当会是一个很好看的场景，木可觉得最好应该把这一幕给画下来，前来忏悔的人与仔细聆听的修女，怎么能这么和谐？
“那个，可以让我问个问题吗？”
“请问吧，可爱的女孩。”其中一个修女说道，她轻轻的搭住女孩的手，就跟困住一只小鸟一样，深怕这饶人喜爱的东西飞走。
“谢谢。”木可回了一个笑容，“请问所有生病，不，所有来祈祷的人都是从哪来的？”
问完这个问题木可就想狠狠的拍自己脑门一个，这算什么问题，人从哪来？当然是从城中来了！
果然，修女没有理解错这个问题，她们细心的给木可讲述了神的恩惠，每个人都应该发自内心的去感谢他，所有来祈祷的人都是一样的。
不管木可怎样组织语言，始终无法很好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但好在，修女们还是把她要表达的意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确实是很困扰人，我想我们也不清楚，神不会因为你的出身而对你有所开恩，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修女非常虔诚的回答道，虔诚到让木可感到有一丝不适。
但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有什么不适，木可悄悄的瞄了一眼坐在两侧的来祈祷的人，草草的结束掉了这次谈话。
“愿神能够赐福于你，赞美他吧。”修女点了身后水池洁净的水，抹在木可额头上。
“谢谢。”木可微微低头，表示尊敬。之后在修女的带领下走出了人们祈祷的花园，前往教堂，但是修女并未带着木可进入教堂，而是带着她绕过了教堂，去往了教会右侧深处的花园。
“对不起，请问你们要带我去哪？”木可跟在两个修女身后，穿过一道又一道拱门，看着祈祷的人们被她甩在身后。
“有人想要再见见你，而你会很想见到他的。”修女并未透露更多的讯息，只是护着木可穿过人群。
木可卷了卷自己的发梢，嘴角泛起不可捉摸的笑容。
“会是谁呢？”
寂静的后花园里，树丛围城一堆窃窃私语，无不商讨过往的事情。微风吹起修女的长袍，露出隐藏甚好的娇躯。木可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的确不是在做梦。
“请等候。”两位修女止住木可，转身走向边上的稍小一栋的建筑。
那也是个教堂吗？
修女穿过长廊，停在一根立柱前。
半个身影还藏在立柱间，一只手探了出来，递给两个修女一个小袋子。
看不清是什么，但小袋子碰到修女手时那一阵清脆的硬币相撞的声音还是传到了木可耳中。
木可微微皱起眉头苦笑了一下，调侃了一下自己，“呀，看来自己又被卖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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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神赐福与你。”修女引导着一个又一个人走出教堂，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反正木可是再没有见到那些人回来。
气派的教堂里挤满了人，那些生病的人全都跪坐在圣像前，双手合十抵在胸前，嘴中念念有词。
修女们拉起一个个跪着的人经过圣像走到教堂后边，但更多的人还在从门口向里边挤进来，很快这里将会全都是人，全都是来祈祷的人。
而这是很要命的一个问题，来祈祷的人群中不乏有那些贵族女士，偌大的裙子覆盖在裙撑上，足足占了好大一块地方，而且那些裙撑特别易燃，这才是问题所在。
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有权势的不好好的在自己的家中对着圣像祈祷，偏偏要放下尊贵的身份来这里挤着，木可小心的远离那些易燃的裙撑，隐约间，她想起从前书上看的那些东西，大都都是一群裙撑挤在一起的悲惨故事，比如几千个少女穿着挤在教堂里，然后发生了火灾，全军覆没这样子，之后是什么？战争的开始吗？
木可使劲晃了晃脑袋，把一些不好的想法甩出去，并且祈祷自己能够快点离开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祈祷奏效了，很快就有一位修女站在了木可面前。
“神啊，这是多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种事！”修女微微弯下腰，伸出手。
“主啊，请宽恕我吧！”这是前不久才从莎碧娜小姐哪里学来的对话，准确的说其实是在每一句话前加上两个字而已。
木可伸出手搭在修女的手上，跟随着她一同挤过人群，前往教堂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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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小心翼翼摊平爱尔的小手，颤巍巍的往上面叠了一摞叠好的硬币，“真厉害。”
“切。”莎碧娜依靠在门框上，看着坐在桌子边上自娱自乐的吸血鬼不禁轻声嘲讽到。
“喂，我可听到了啊。”上书拿起桌子上一堆硬币中的一个继续叠在爱尔手心上，不知不觉间硬币已经摞的很高了，差不多与爱尔的鼻尖相平。
“哦，是吗？我就不相信你现在还能沉的住气。”莎碧娜恶狠狠的白了上书一眼。
“为什么沉不住气？”上书依旧进行着自己的娱乐活动，看起来似乎全然没有在乎公主的白眼。
至于爱尔，视线则不停的望向这两个从刚开始就在拌嘴的两人，如果只是意见不合那倒还好，只是
“哦也！”上书又成功放上了一个硬币，“放心吧，木可可不那么容易出事的。”
“万一呢？”
“哪有那么多万一。”上书在桌子上的一堆硬币中找来找去，“差不多了吧。”
“为什么你这么镇定？”莎碧娜仔细想了想这三天与木可的接触，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从性格还是行动能力，亦或者预判能力，要她来说，那就是一个面的危险毫无还手能力的人，“木可她，完全是个人类吧？”
“嗯～，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全都是人类的味道和组织呢。嗯，我不知道了，你觉得呢？”上书拿起一个金币，叠在手心。
爱尔想了一下，歪过头小心的试探着说道，“也许莎碧娜小姐说的也有道理。”
“哦？你也觉得我让木可一个人去教堂有问题吗？”上书又找了几个金币叠在一起，堆在爱尔手心中的那座硬币塔上，不过，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正眼看过这两人的眼睛。
“这里可不是开化的文明社会，而是”一时间莎碧娜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个时代。
“哇，你听到了吗？”上书露出戏谑的表情，“开化的文明社会！”
他低头笑了一下，不知道究竟在笑些什么。
而可能是爱尔自己手抖了一下，亦或是靠在门框上的莎碧娜做了什么手脚，硬币塔突然就这样从中错开，无数的硬币透过爱尔的指缝间掉落。
“呀，这可怎么办？”上书看着掉落一地的硬币，其中一个还滚到了公主脚下。
“可以重新再来一次了呢？”上书再次笑了一下，完全忽视莎碧娜想要杀人的眼神。
“服你了，明明是你自己的女孩，心却那么大。”莎碧娜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真搞不懂为什么我比你还要在乎那个人类。”她弯腰捡起落在脚边的硬币，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你猜呀。”上书伸出手接过半空中的硬币，“答案很惊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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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是吗？”上书应了一声，指尖翻转着一个硬币，依旧没有正眼看向莎碧娜。
爱尔跳下椅子，蹲在地上，捡起一个个硬币，很快小小的手掌就堆不下了。
一小抔硬币堆在桌子上，都是刚刚掉在地上的，当然还有很多没有捡起来。
爱尔奇怪的看着桌子下，明明刚刚已经全部捡干净了，却又多出来一个硬币静静的躺在桌腿边上。
她小心的爬到桌子底下，捡起那个突然出现的硬币，可是一旦她站起来，立马就会发现另一个硬币出现在桌腿边上。
“对不起，瑞格先生，请问是你在往下面仍硬币吗？”爱尔小心的问道。
“诶？是我吗？”上书接过爱尔手心中的一堆硬币，“你可听到硬币掉落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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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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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钱吗？”他问道。
爱尔摇了摇头，表示否定，但她随即又点了点头。
“是吗？”上书微微皱起眉头，心中闪过一丝疑虑，“那好吧。”最后轻轻捏了一下稚嫩的脸。
这一次，再没有突然出现的硬币。
。。。
木可坐在花坛边上，两个修女伴在她左右。先绕着花坛走了一圈，又绕着池塘走了一圈，然后又绕回花坛，最后随便擦了擦水潭边上的椅子就坐了下来。
她注意到，所有来祈祷的人身边都或多或少伴着一个修女，细心的聆听着属于他们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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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可以让我问个问题吗？”
“请问吧，可爱的女孩。”其中一个修女说道，她轻轻的搭住女孩的手，就跟困住一只小鸟一样，深怕这饶人喜爱的东西飞走。
“谢谢。”木可回了一个笑容，“请问所有生病，不，所有来祈祷的人都是从哪来的？”
问完这个问题木可就想狠狠的拍自己脑门一个，这算什么问题，人从哪来？当然是从城中来了！
果然，修女没有理解错这个问题，她们细心的给木可讲述了神的恩惠，每个人都应该发自内心的去感谢他，所有来祈祷的人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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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有什么不适，木可悄悄的瞄了一眼坐在两侧的来祈祷的人，草草的结束掉了这次谈话。
“愿神能够赐福于你，赞美他吧。”修女点了身后水池洁净的水，抹在木可额头上。
“谢谢。”木可微微低头，表示尊敬。之后在修女的带领下走出了人们祈祷的花园，前往教堂，但是修女并未带着木可进入教堂，而是带着她绕过了教堂，去往了教会右侧深处的花园。
“对不起，请问你们要带我去哪？”木可跟在两个修女身后，穿过一道又一道拱门，看着祈祷的人们被她甩在身后。
“有人想要再见见你，而你会很想见到他的。”修女并未透露更多的讯息，只是护着木可穿过人群。
木可卷了卷自己的发梢，嘴角泛起不可捉摸的笑容。
“会是谁呢？”
寂静的后花园里，树丛围城一堆窃窃私语，无不商讨过往的事情。微风吹起修女的长袍，露出隐藏甚好的娇躯。木可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的确不是在做梦。
“请等候。”两位修女止住木可，转身走向边上的稍小一栋的建筑。
那也是个教堂吗？
修女穿过长廊，停在一根立柱前。
半个身影还藏在立柱间，一只手探了出来，递给两个修女一个小袋子。
看不清是什么，但小袋子碰到修女手时那一阵清脆的硬币相撞的声音还是传到了木可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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