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行将木就（协议）
艾维斯号坚持到航行在瑟堡领域内才沉没，升起的浓烟可以只凭借肉眼看见。
卫队不停在在港口内巡逻，船只也纷纷去往失事处，但是直到目前，没有一个人获救。从那些人的长相和穿着上来看似乎是大不列颠人，从那些伤口上来看似乎是遇到了海盗。
昆特摆正棋子，等待着少女到来。
“大人。”仆人递过来一份报告。
“嗯，谢谢。”昆特接过纸，是关于昨天晚上发生在远海的火光报告，据推测很有可能是两艘船只在交火。
“总共四声响声吗？”昆特想起以前在船上的生活，“四炮就能击沉一艘船吗？”
夏佐出动所有人去搜集沉船的消息，甚至派遣了几个人搭上船去确认身份。
起初，他还抱有幻想，也许只是一艘无关的船只，直到传来船员的国籍时，他才开始有点担心。
而且越来越多的讯息和他记忆里那只船相重合。
船员被打捞上来，排列在港口，其中有一具尸体看起来像是船长，从他身上的伤口来看生前一定发生激烈的争斗，以至于右手都被人砍了下来。
夏佐站在人群中，盯着米歇尔看。
现在他信了。
艾维斯号——舰队的象征，已经沉没。
夏佐靠在壁炉前，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我请你来可不只是让你站在那里的。”昆特打发走下人，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空气里弥漫着香味，似乎是香草的味道，但是不止这些，隐隐约约还有焦味。
“我知道，我想先理一理思路，”他咂了几下嘴巴，“很难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很难确认，你已经去过现场了么？”昆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夏佐的观点。
差不多。
“只是在港口附近转了转，不是你的人在那里把我叫过来的吗？”
昆特点了点头，“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海盗吧，伤口看起来像是被长剑切开的，我会下一份通知让他们注意的，也会通知港口方面加强警戒。”
米歇尔死了，艾维斯号沉了，还有更多的吗？怎么可能，艾维斯可是舰队里面最快的船，还有谁可以跟她比？如果真的是海盗，会这么直接对上舰队吗？还有，爱尔玛派遣了几艘？只有一艘吗？如果还有其他的船只，她们目前怎么样了？
不，听到艾维斯沉没是件好消息。
不论是谁击沉了她，都意味着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和舰队开战，这也表明他还考虑欠妥，有一个未知的敌人潜在暗处。
至少，目前只有她沉没了。
他点了点头，要把这件事列入第一考虑的事。
“我想也是海盗。”昆特点了点头，“差不多，你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我会派遣一批人加入你的卫队一起巡逻的。”
“不，人手够用。”夏佐回绝道，在这个关头还是不要混入其他身份的人比较好，“我先走了。”
夏佐走到房门前，但是门先一步打开。
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女无视了夏佐看过来的目光，径直走到昆特面前走下。
“是什么女仆吧？”夏佐并未多想，转身微微俯首表示告退。
他合上门最后看了一眼两人。
“事情做完了？”昆特思考了一会，把自己的兵向前移了两格。
“嗯。”少女应了一声，下了同样的步骤。
“我能问问是怎么做的吗？只凭你一个人吗？”昆特抬起头，视线移到少女身上，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看起来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除了话有点少以外。
“该你了。”少女说道，听不出有任何的情感。
一局结束，果然还是输了。
“那么，接下里你打算干什么吗？”昆特把棋子摆回原位，“继续吗？”
少女没有说话，也没有整理棋局，而是起身离开房间。
“呀，女孩的心思还真是复杂，看起来得好好沟通。”昆特微笑，帮女孩整理棋局，突然他愣了一下。
现在他才发现女孩一直没有动她的后。
/
这是上书有史以来吃过的最压抑的早餐。
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付出一半的生命来换木可对他的一阵臭骂，说他是个混蛋也好，恶魔也好，完全漠视生命之人也罢，最好是人贩子之类的言语。
这样他就可以判断木可到底有没有生气以及在想什么。
而不是目前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
上书坐在餐桌的边上，木可和爱尔坐在另一边。
一言不发。
木可递过来一杯水。
“谢谢。”上书没抬头，不敢直视。
木可也是一样。
“谢谢。”爱尔轻声说道，饶是她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和平时那种像是在吵闹一样的言语不同，也和那种像是在探讨问题一样的语气不同，现在与其说是吵架，不如说是绝望。
认清了现实，发现希望不过是个谎言，而谎言却太过美丽。
“木可姐姐。”爱尔拉了一下女仆服上的边襟。
“怎么了？”木可低下头，露出微笑。
那是他见过的最生硬的笑容，跟在尸体上摆出来的笑容差不多。
“没什么，只是。。。”爱尔侧过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那快点吃吧，冷了就不好了。”
冷？
开什么玩笑？上书低头看着碗碟里的面包，要找个借口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吗？
那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只是为了单纯的想要打断爱尔说话吗？还是。。。
不想和自己说话？
也许只要认个错就可以了，然后两人的关系就会变得和从前一样，继续互相挖苦对方，只是这样说不定会有问题，木可可能会狠狠的骂自己一顿，然后和自己绝交。那么，或者可以继续删除她的记忆，然后补成另一段记忆，补成自己与强行登上甲板的海盗作斗争，然后一人击沉敌船的英勇形象。
只要，不像那个时候一样，强行修正就可以了。
上书叹了口气，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上书？”虚影唤道。
“怎么了？”上书回过神，从盘子里拿起一块面包，“为什么有人在上面咬了一口？”
“这就是你咬的呀。”虚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已经过去很久了。”她指了指对面。
木可和爱尔早已离去。
“她应该生气了吧？”虚影说道。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上书回答。
“诶？”
“生气说明我在她心里还有一席之地，怕只怕，”上书放下手里的面包，“对我彻底失望了吧？”
昨天晚上一切发生前，木可的那些话还印在他的脑海里。
“我会变得和你一样吗？一样变得。。。变得。。。冷冰冰的。。。”
/
“听说你们遭到了攻击？”莎碧娜蹲在小屋的一角，即使是明媚的午后，这里依旧昏暗，只有几道阳光顺着头顶的缝隙漏进来。
“你怎么知道？”上书捏着那颗钻石。
“现在城里都在谈论这件事，昨天晚上的炮声，以及大概黎明时分在瑟堡近海沉没的船。还真是你干的。”
“没想到遭受了那样的创伤还能够航行这么长的距离，那船的制造工艺的确是不错。”
“你知道你击沉的是谁吗？”莎碧娜扶住额头，“那可是艾维斯号啊！”
“谁？”
“皇家海军的象征！海上最速，没有任何一艘船可以和她相媲美。啊～你这次可是摊上大问题了。”莎碧娜摇了摇头。
上书以为会更严重一点的，“哦。”
“喂，你这次可真的得上点心。虽然对面还是人类，但是耐不住数量上的优势，我目前也不知道皇家海军具体的实力，但是单凭一只海军就能征服世界，我想应该不能小看。”
“随他们去，爱干嘛干嘛，我现在还有要麻烦的事呢。”上书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意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嗯？”
“出了一点点小问题。”
“不会是你滥杀无辜的时候被木可看到了吧？”莎碧娜调侃道。
许久没有回话。
莎碧娜感到有些奇怪，确认了一遍链接的完整。
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捂住自己的嘴巴。
“真的？”
有些沙哑的声音从钻石里传出来，传到上书和虚影耳中。
“嗯。”
“好吧，算是我失言了。”莎碧娜叹了口气，没想到真的让自己说中了，“我给你找了个帮手，是瑟堡的暂时管理员，要跟他说说话吗？”
“不用了，现在没什么心情，都交给你了。”链接单方面被截断了。
莎碧娜嘴角微微上扬，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现在你相信了？”
“嗯，女巫。”昆特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表示对对方的敬意。
“我已经证明了我给你找的伙伴有足够的实力，现在你可以放心了。”莎碧娜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走了，我会让他拦住皇家海军的。”
“嗯，我知道了，只是，你这么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怕吗？”昆特疑惑道，“教廷可是对女巫仇恨很深。”
“我在这里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还要久，况且，教廷现在对你的仇恨更大一点吧。”莎碧娜笑了一下。
“这么说也没错，那么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莎碧娜皱起眉头，露出不屑的表情，“暂时跟你合作的可不是我。”
昆特一下子愣住了。
“我只是想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而已，是谁控制瑟堡我都不想管，但是如果有人想要毁了瑟堡的话。。。”莎碧娜盯着昆特看。
昆特打了个寒颤，“嗯，我会好好保护瑟堡的，那么再见了。”
男人转身走出房屋。
“居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不吓吓他怎么实施我的计划。”
“不过看起来上书的实力还在我想象的范围之上。”
“嗯，那就让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强。”莎碧娜站起身，环顾了一下阴暗的小屋，“这里被人知道了也就再也没有呆着的价值了，看来还得找个新的地方。”
她最后看了一眼空空的屋子，走出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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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队不停在在港口内巡逻，船只也纷纷去往失事处，但是直到目前，没有一个人获救。从那些人的长相和穿着上来看似乎是大不列颠人，从那些伤口上来看似乎是遇到了海盗。
昆特摆正棋子，等待着少女到来。
“大人。”仆人递过来一份报告。
“嗯，谢谢。”昆特接过纸，是关于昨天晚上发生在远海的火光报告，据推测很有可能是两艘船只在交火。
“总共四声响声吗？”昆特想起以前在船上的生活，“四炮就能击沉一艘船吗？”
夏佐出动所有人去搜集沉船的消息，甚至派遣了几个人搭上船去确认身份。
起初，他还抱有幻想，也许只是一艘无关的船只，直到传来船员的国籍时，他才开始有点担心。
而且越来越多的讯息和他记忆里那只船相重合。
船员被打捞上来，排列在港口，其中有一具尸体看起来像是船长，从他身上的伤口来看生前一定发生激烈的争斗，以至于右手都被人砍了下来。
夏佐站在人群中，盯着米歇尔看。
现在他信了。
艾维斯号——舰队的象征，已经沉没。
夏佐靠在壁炉前，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我请你来可不只是让你站在那里的。”昆特打发走下人，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空气里弥漫着香味，似乎是香草的味道，但是不止这些，隐隐约约还有焦味。
“我知道，我想先理一理思路，”他咂了几下嘴巴，“很难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很难确认，你已经去过现场了么？”昆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夏佐的观点。
差不多。
“只是在港口附近转了转，不是你的人在那里把我叫过来的吗？”
昆特点了点头，“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海盗吧，伤口看起来像是被长剑切开的，我会下一份通知让他们注意的，也会通知港口方面加强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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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到艾维斯沉没是件好消息。
不论是谁击沉了她，都意味着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和舰队开战，这也表明他还考虑欠妥，有一个未知的敌人潜在暗处。
至少，目前只有她沉没了。
他点了点头，要把这件事列入第一考虑的事。
“我想也是海盗。”昆特点了点头，“差不多，你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我会派遣一批人加入你的卫队一起巡逻的。”
“不，人手够用。”夏佐回绝道，在这个关头还是不要混入其他身份的人比较好，“我先走了。”
夏佐走到房门前，但是门先一步打开。
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女无视了夏佐看过来的目光，径直走到昆特面前走下。
“是什么女仆吧？”夏佐并未多想，转身微微俯首表示告退。
他合上门最后看了一眼两人。
“事情做完了？”昆特思考了一会，把自己的兵向前移了两格。
“嗯。”少女应了一声，下了同样的步骤。
“我能问问是怎么做的吗？只凭你一个人吗？”昆特抬起头，视线移到少女身上，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看起来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除了话有点少以外。
“该你了。”少女说道，听不出有任何的情感。
一局结束，果然还是输了。
“那么，接下里你打算干什么吗？”昆特把棋子摆回原位，“继续吗？”
少女没有说话，也没有整理棋局，而是起身离开房间。
“呀，女孩的心思还真是复杂，看起来得好好沟通。”昆特微笑，帮女孩整理棋局，突然他愣了一下。
现在他才发现女孩一直没有动她的后。
/
这是上书有史以来吃过的最压抑的早餐。
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付出一半的生命来换木可对他的一阵臭骂，说他是个混蛋也好，恶魔也好，完全漠视生命之人也罢，最好是人贩子之类的言语。
这样他就可以判断木可到底有没有生气以及在想什么。
而不是目前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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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上书没抬头，不敢直视。
木可也是一样。
“谢谢。”爱尔轻声说道，饶是她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和平时那种像是在吵闹一样的言语不同，也和那种像是在探讨问题一样的语气不同，现在与其说是吵架，不如说是绝望。
认清了现实，发现希望不过是个谎言，而谎言却太过美丽。
“木可姐姐。”爱尔拉了一下女仆服上的边襟。
“怎么了？”木可低下头，露出微笑。
那是他见过的最生硬的笑容，跟在尸体上摆出来的笑容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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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要认个错就可以了，然后两人的关系就会变得和从前一样，继续互相挖苦对方，只是这样说不定会有问题，木可可能会狠狠的骂自己一顿，然后和自己绝交。那么，或者可以继续删除她的记忆，然后补成另一段记忆，补成自己与强行登上甲板的海盗作斗争，然后一人击沉敌船的英勇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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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虚影唤道。
“怎么了？”上书回过神，从盘子里拿起一块面包，“为什么有人在上面咬了一口？”
“这就是你咬的呀。”虚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已经过去很久了。”她指了指对面。
木可和爱尔早已离去。
“她应该生气了吧？”虚影说道。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上书回答。
“诶？”
“生气说明我在她心里还有一席之地，怕只怕，”上书放下手里的面包，“对我彻底失望了吧？”
昨天晚上一切发生前，木可的那些话还印在他的脑海里。
“我会变得和你一样吗？一样变得。。。变得。。。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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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遭到了攻击？”莎碧娜蹲在小屋的一角，即使是明媚的午后，这里依旧昏暗，只有几道阳光顺着头顶的缝隙漏进来。
“你怎么知道？”上书捏着那颗钻石。
“现在城里都在谈论这件事，昨天晚上的炮声，以及大概黎明时分在瑟堡近海沉没的船。还真是你干的。”
“没想到遭受了那样的创伤还能够航行这么长的距离，那船的制造工艺的确是不错。”
“你知道你击沉的是谁吗？”莎碧娜扶住额头，“那可是艾维斯号啊！”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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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次可真的得上点心。虽然对面还是人类，但是耐不住数量上的优势，我目前也不知道皇家海军具体的实力，但是单凭一只海军就能征服世界，我想应该不能小看。”
“随他们去，爱干嘛干嘛，我现在还有要麻烦的事呢。”上书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意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嗯？”
“出了一点点小问题。”
“不会是你滥杀无辜的时候被木可看到了吧？”莎碧娜调侃道。
许久没有回话。
莎碧娜感到有些奇怪，确认了一遍链接的完整。
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捂住自己的嘴巴。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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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好吧，算是我失言了。”莎碧娜叹了口气，没想到真的让自己说中了，“我给你找了个帮手，是瑟堡的暂时管理员，要跟他说说话吗？”
“不用了，现在没什么心情，都交给你了。”链接单方面被截断了。
莎碧娜嘴角微微上扬，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现在你相信了？”
“嗯，女巫。”昆特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表示对对方的敬意。
“我已经证明了我给你找的伙伴有足够的实力，现在你可以放心了。”莎碧娜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走了，我会让他拦住皇家海军的。”
“嗯，我知道了，只是，你这么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怕吗？”昆特疑惑道，“教廷可是对女巫仇恨很深。”
“我在这里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还要久，况且，教廷现在对你的仇恨更大一点吧。”莎碧娜笑了一下。
“这么说也没错，那么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莎碧娜皱起眉头，露出不屑的表情，“暂时跟你合作的可不是我。”
昆特一下子愣住了。
“我只是想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而已，是谁控制瑟堡我都不想管，但是如果有人想要毁了瑟堡的话。。。”莎碧娜盯着昆特看。
昆特打了个寒颤，“嗯，我会好好保护瑟堡的，那么再见了。”
男人转身走出房屋。
“居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不吓吓他怎么实施我的计划。”
“不过看起来上书的实力还在我想象的范围之上。”
“嗯，那就让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强。”莎碧娜站起身，环顾了一下阴暗的小屋，“这里被人知道了也就再也没有呆着的价值了，看来还得找个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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