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行将木就（和平）
一瓶瓶葡萄酒往嘴巴里灌就像要补上漏洞一般。
上书背靠酒箱坐在地上，脚边是一堆空瓶子。
“已经几瓶了？”他问道。
上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瓶，似乎在确认里面还有多少酒。
“一，二，三。。。”虚影数着地上的酒瓶，“十二个，等一下，还有你手里的那个，十三瓶。”
“十三吗？”上书举起右手，将剩下的半瓶酒灌进嘴里，“那就是还有几瓶了。”
他反手伸到背后的箱子里，胡乱的摸着，但是只摸到一堆稻草。
“诶？应该还有的才是。”上书微微挺起身，手朝更深的地方摸去。
“那个，你真的要在这里借酒消愁吗？不管上面那些事了？”虚影感到异常担忧，“虽然我不觉得你做的有什么问题，也不觉的现在木可做的有什么问题，但是你们两个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还是跟她去沟通沟通吧，说不定。。。”
“不要。”上书拨开稻草，指尖碰到冰凉的玻璃。
太坚决了吧？虚影感到有些惊讶。
“喂，这个时候坚持尊严是最傻的行为吧。”
上书耸了耸肩。
“你喝醉了？”虚影趴在上书面前。
很明显并没有。
“如果你现在不去和她解释，这个误会肯定会越来越深的，也许有一天，就再也没办法解释清楚了，”虚影伸出手想要抬起上书垂下的头，但她根本就做不到，“你真的就想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吗？”
上书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拿着酒瓶的左手也微微松开。
“你还记不记得你找我们找了多久？为此你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如果就为了这个小小的误会，而要再度等上几十年，你愿意吗？”
左手彻底松开，酒瓶滚落到地上。
上书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我知道，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解决误会是越快越好，等到木可真的开始对你有了什么偏见，那就真的晚了。”虚影在上书面前挥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
“别有但是，现在把误会解释清楚了，将来不管你做什么都可以有余地了，所以快点去吧！”
“但是。。。”上书放下手，看着虚影，“但是。。。”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快一点！”虚影双手叉腰命令道。
“但是。。。”上书咽了口口水，脸上的神情显得异常别扭，就好象接下来要做的事是让他脱光衣服在操场上奔跑一样。
不如直接杀了他，这样还更容易办到一点。
是的，杀了他至少还是有实现的可能，上书挠了挠自己的脸，“但是，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诶！？”
“我艹，你不是很能说的吗？你的嘴炮呢？现在该你出场了，你跟我说没油了？”虚影瞪着趴在地上的人，“没你妹啊，就这么点出息，要你有什么用！”
前前后后数落了有十分钟吧？
上书不敢把耳朵捂上，但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那个。。。”
“闭嘴，现在是我在说话，给我好好听着！”虚影念叨着，“还浪费我好些时间来劝人。”
“啊～”她捂住自己的脸，“原来就是突然害怕了。。。”
上书抬起头，看到刚刚滚落的那瓶酒就在他面前，“所以我才想着借着酒劲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给我把东西放下！”虚影吼道。
上书顿时一阵哆嗦，连忙收回才伸出的手。
“就知道你靠不住，算了，我来帮你吧。”虚影摇了摇头，“我说什么你说什么吧。”
“喂，你这是要帮我泡。。。”上书想要调节一下气氛，直到对上了虚影的眼神。
“什么？”虚影一脸嫌弃的看着上书，“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上书顿了顿，“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这还差不多，喂，你怎么又开了一瓶！”
上书把酒瓶高举过头顶，一口结束。
他深吸了口气，“壮胆。”
“壮你妹啊，跟我走！”
“。。。是。”
/
少女坐在椅子上，两条腿来回摇晃，嘴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呀，有些饿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去外面找些吃的吧。”
昆特回到首府，来厨房倒茶正好碰上了少女。
“有什么问题吗？”
少女并没有理会他，走出首府。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昆特摇了摇头，“不过这也算是可爱的地方吧，不过忽视人这一点还是有点。。。”
“红茶呢？”他念叨着。
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少女。
/
夏佐走在街上，整整一天。
午后街上人依旧很多，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沉船也好，海盗回来也好，只要不出现在他们跟前，那就是假的。
做个普通人可真好，不用思考杂七杂八的事。
“不知道瑞格先生怎么样？应该不会有事吧？”夏佐想了想他们走的日子，“已经走了四天，可以到很多地方了，至少不会在瑟堡近域。”
哈～
他打了个哈欠，“接下来去哪里？继续等着吗？话说他们找到继承人了吗？”
来这里已经一个礼拜多了，瑟堡大大小小的事务他也已经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对于那个继承人确实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会真的已经离开这里了吧？夏佐咂了一下嘴巴，要不然实在难以解释可以找一个月那么久还没什么消息？
那这样的话不是在浪费时间吗？他皱起眉头，还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真的是。。。
“是自己考虑不周呢。”夏佐摇了摇头，“不应该走上台面的。”
从海湾追进来的风里弥漫着烧焦的气味，让他想到了些不好的东西。窗户纸哗哗作响，，带来动荡不安的感觉。
夏佐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自己左侧的房屋，他又走回这里。
“是不是让他们走是一个错误呢？”他反复思量着，“比起我，是不是他们更适合来解决目前的这个问题。”
“这就是说的骑虎难下吗？早知道就不接这个命令来，谁爱来谁来吧。”
夏佐嘟囔着，穿过街道来到那间阁楼前。
几天前这里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仆，擅长解剖的侦探和精通药理的人。不过现在这里面应该都是灰尘了吧。
“是不是得让人来时常打扫打扫？”夏佐自言自语道，“好像还有一个小女孩来着？”
他摸了摸紧闭的木门，用力一推。
跟他预想的一样，空气里飘动着无数微小的灰尘，阳光透过窗户纸上的缝隙射进屋内，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光斑，照亮了小半个房间。那张空桌子被移到了角落里，几把椅子胡乱的放在壁炉前。
突然夏佐产生了种错觉，好像是回到了故地一样。
“这也太奇怪了吧？”夏佐蹲下身子，在粗糙的地砖上抹了一下，有一层薄薄的尘土。
他抹了抹手指，感受灰尘在指尖的摩擦感，“没有人来过。”
他站起身走到桌子前同样用手轻轻抹了一下，上面是一层薄薄的灰尘。
夏佐越发感到奇怪，觉得没有告知其他人自己来了这里是一个错误。
他环视了一圈，房间有些暗，只有一侧被阳光稍稍照到，但是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跟那天走的时候一模一样除了摆放的位置有变动，没有什么多的也没有什么少的。
夏佐抬起头看向楼梯，视线不自觉移向二楼。
他皱起眉头，向楼梯口走去。
楼梯的扶手上也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按在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手印。
“没有道理啊，为什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夏佐掏出别在腰间的火枪，“是不是不应该上去？”
他尽可能轻的踩在木质楼梯上，但是年久的楼梯却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
夏佐有些怀疑的朝上看，仔细聆听，房间里没有任何奇怪声音。
不过也许是和从屋外传来的行人说话声混在了一起，听不出来而已。
“那为什么我要这么小心呢。”夏佐疑惑道，“真的不是在吓唬自己吗？”
夏佐收回警戒心，深吸了口气，朝二楼走去。
地板门半掩着，可以看到二楼阁楼的一个角落。
没有收拾的被子和床褥还完好的铺在地上，估计是没有预料到会发生的事吧？还是打算很快就回来？
夏佐左手撑起地板门，同时迅速的环视了一圈阁楼。
“很好没有什么异状。”火枪所指的地方全都显得正常无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突然窜出来。
夏佐最后看了一眼堆起来的木箱子，那上面盖着许多破布，其中一块低下似乎藏了些什么东西。
他走上前掀起破布，是半个烧焦的人偶。
“这就是让我感到奇怪的东西吗？”夏佐眉头紧锁，“没有理由啊。”
突然楼下传来几声脚步声。
小偷？现在？
夏佐迅速举起枪，半跪在地板门附近小心朝下看。
粉色短发的少女站在房屋中间不知道在看什么。
“莎碧娜小姐？她不是应该和瑞格先生一起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夏佐感到非常意外，想要出声叫住人。
但是下一秒，凌厉的眼神向他看来，就像找寻猎物的猎人一般。
无数的冰针穿透空气朝阁楼而来，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冰针瞬间就打入了他的全身关节，这绝对不是人类可以办到的。
火枪掉在地上，夏佐吃痛躺在地板上无力的挣扎。
“啊～”夏佐痛苦的低声嚎叫着，想要大声呼喊，但是喉咙处却被插上了一根冰针，关节上也插着的冰针让平时轻而易举能做的动作现在是如此困难。
他颤抖的伸出手想要握住不远处的火枪，但现在连手都伸不直。
再差一点，一点，只要能够碰到火枪，抠下扳机，一定会有人注意到的，一定会有人过来查看的，一定会有人发现这异样的。
只要能够扣下扳机！
“下午好，夏佐先生。”莎碧娜慢慢走上阁楼，露出微笑。
“。。。女巫～”夏佐躺在地上尽可能抬起头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
“嗯，可以这么说吧。”莎碧娜低下身子，半跪在他面前，“我是来收债务的。”
“。。。债。务。？”夏佐身体不停的抖动抽搐，关节处的疼痛已经压不住了，“什么。。。债务。？”
“我帮你们做了那么的药水，现在要收一点回来。”莎碧娜捡起地上的火枪站起来。
“药水。是你做的！？”这一刻，哪怕是身体上的剧痛都比不上心里产生的恐惧感，“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的不多，没想到那么多的大人物都聚在这里，”莎碧娜举起火枪对准夏佐的身体，“要不是我知道会发生什么，真的会以为你们在密谋什么的。”
“你。。你要杀了我？”夏佐看着枪口，“你。不敢开枪的。”
“为什么？”莎碧娜歪过头。
“枪。声。。。枪声，会引来。。”夏佐短短续续的说道。
“会引来人吗？”莎碧娜露出微笑，“对，你说的没错。”
她扣下扳机。
溅起的鲜血在空气里飘动，渐渐凝成一团。
夏佐忍痛捂着左腿，额头渗出汗珠。
“那么再见了，夏佐先生，期待下次见面。”莎碧娜微微点了下头，转身走下楼梯，留给夏佐一个不可及的背影。
尽管没有直接杀他，但是留他一个几乎丧失行动能力的人在这里同样是死路一条。
莎碧娜合上屋门，叹了口气。
“怎么啦？”
莎碧娜摇了摇头，“没什么。倒是你没问题吗？”
“已经解决了。”
莎碧娜回过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的少女。
以及她手里握着的被血染红的冰剑，一滴滴鲜血正顺着冰剑滴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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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几瓶了？”他问道。
上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瓶，似乎在确认里面还有多少酒。
“一，二，三。。。”虚影数着地上的酒瓶，“十二个，等一下，还有你手里的那个，十三瓶。”
“十三吗？”上书举起右手，将剩下的半瓶酒灌进嘴里，“那就是还有几瓶了。”
他反手伸到背后的箱子里，胡乱的摸着，但是只摸到一堆稻草。
“诶？应该还有的才是。”上书微微挺起身，手朝更深的地方摸去。
“那个，你真的要在这里借酒消愁吗？不管上面那些事了？”虚影感到异常担忧，“虽然我不觉得你做的有什么问题，也不觉的现在木可做的有什么问题，但是你们两个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还是跟她去沟通沟通吧，说不定。。。”
“不要。”上书拨开稻草，指尖碰到冰凉的玻璃。
太坚决了吧？虚影感到有些惊讶。
“喂，这个时候坚持尊严是最傻的行为吧。”
上书耸了耸肩。
“你喝醉了？”虚影趴在上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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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不记得你找我们找了多久？为此你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如果就为了这个小小的误会，而要再度等上几十年，你愿意吗？”
左手彻底松开，酒瓶滚落到地上。
上书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我知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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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别有但是，现在把误会解释清楚了，将来不管你做什么都可以有余地了，所以快点去吧！”
“但是。。。”上书放下手，看着虚影，“但是。。。”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快一点！”虚影双手叉腰命令道。
“但是。。。”上书咽了口口水，脸上的神情显得异常别扭，就好象接下来要做的事是让他脱光衣服在操场上奔跑一样。
不如直接杀了他，这样还更容易办到一点。
是的，杀了他至少还是有实现的可能，上书挠了挠自己的脸，“但是，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诶！？”
“我艹，你不是很能说的吗？你的嘴炮呢？现在该你出场了，你跟我说没油了？”虚影瞪着趴在地上的人，“没你妹啊，就这么点出息，要你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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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不敢把耳朵捂上，但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那个。。。”
“闭嘴，现在是我在说话，给我好好听着！”虚影念叨着，“还浪费我好些时间来劝人。”
“啊～”她捂住自己的脸，“原来就是突然害怕了。。。”
上书抬起头，看到刚刚滚落的那瓶酒就在他面前，“所以我才想着借着酒劲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给我把东西放下！”虚影吼道。
上书顿时一阵哆嗦，连忙收回才伸出的手。
“就知道你靠不住，算了，我来帮你吧。”虚影摇了摇头，“我说什么你说什么吧。”
“喂，你这是要帮我泡。。。”上书想要调节一下气氛，直到对上了虚影的眼神。
“什么？”虚影一脸嫌弃的看着上书，“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上书顿了顿，“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这还差不多，喂，你怎么又开了一瓶！”
上书把酒瓶高举过头顶，一口结束。
他深吸了口气，“壮胆。”
“壮你妹啊，跟我走！”
“。。。是。”
/
少女坐在椅子上，两条腿来回摇晃，嘴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呀，有些饿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去外面找些吃的吧。”
昆特回到首府，来厨房倒茶正好碰上了少女。
“有什么问题吗？”
少女并没有理会他，走出首府。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昆特摇了摇头，“不过这也算是可爱的地方吧，不过忽视人这一点还是有点。。。”
“红茶呢？”他念叨着。
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少女。
/
夏佐走在街上，整整一天。
午后街上人依旧很多，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沉船也好，海盗回来也好，只要不出现在他们跟前，那就是假的。
做个普通人可真好，不用思考杂七杂八的事。
“不知道瑞格先生怎么样？应该不会有事吧？”夏佐想了想他们走的日子，“已经走了四天，可以到很多地方了，至少不会在瑟堡近域。”
哈～
他打了个哈欠，“接下来去哪里？继续等着吗？话说他们找到继承人了吗？”
来这里已经一个礼拜多了，瑟堡大大小小的事务他也已经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对于那个继承人确实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会真的已经离开这里了吧？夏佐咂了一下嘴巴，要不然实在难以解释可以找一个月那么久还没什么消息？
那这样的话不是在浪费时间吗？他皱起眉头，还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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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湾追进来的风里弥漫着烧焦的气味，让他想到了些不好的东西。窗户纸哗哗作响，，带来动荡不安的感觉。
夏佐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自己左侧的房屋，他又走回这里。
“是不是让他们走是一个错误呢？”他反复思量着，“比起我，是不是他们更适合来解决目前的这个问题。”
“这就是说的骑虎难下吗？早知道就不接这个命令来，谁爱来谁来吧。”
夏佐嘟囔着，穿过街道来到那间阁楼前。
几天前这里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仆，擅长解剖的侦探和精通药理的人。不过现在这里面应该都是灰尘了吧。
“是不是得让人来时常打扫打扫？”夏佐自言自语道，“好像还有一个小女孩来着？”
他摸了摸紧闭的木门，用力一推。
跟他预想的一样，空气里飘动着无数微小的灰尘，阳光透过窗户纸上的缝隙射进屋内，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光斑，照亮了小半个房间。那张空桌子被移到了角落里，几把椅子胡乱的放在壁炉前。
突然夏佐产生了种错觉，好像是回到了故地一样。
“这也太奇怪了吧？”夏佐蹲下身子，在粗糙的地砖上抹了一下，有一层薄薄的尘土。
他抹了抹手指，感受灰尘在指尖的摩擦感，“没有人来过。”
他站起身走到桌子前同样用手轻轻抹了一下，上面是一层薄薄的灰尘。
夏佐越发感到奇怪，觉得没有告知其他人自己来了这里是一个错误。
他环视了一圈，房间有些暗，只有一侧被阳光稍稍照到，但是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跟那天走的时候一模一样除了摆放的位置有变动，没有什么多的也没有什么少的。
夏佐抬起头看向楼梯，视线不自觉移向二楼。
他皱起眉头，向楼梯口走去。
楼梯的扶手上也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按在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手印。
“没有道理啊，为什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夏佐掏出别在腰间的火枪，“是不是不应该上去？”
他尽可能轻的踩在木质楼梯上，但是年久的楼梯却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
夏佐有些怀疑的朝上看，仔细聆听，房间里没有任何奇怪声音。
不过也许是和从屋外传来的行人说话声混在了一起，听不出来而已。
“那为什么我要这么小心呢。”夏佐疑惑道，“真的不是在吓唬自己吗？”
夏佐收回警戒心，深吸了口气，朝二楼走去。
地板门半掩着，可以看到二楼阁楼的一个角落。
没有收拾的被子和床褥还完好的铺在地上，估计是没有预料到会发生的事吧？还是打算很快就回来？
夏佐左手撑起地板门，同时迅速的环视了一圈阁楼。
“很好没有什么异状。”火枪所指的地方全都显得正常无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突然窜出来。
夏佐最后看了一眼堆起来的木箱子，那上面盖着许多破布，其中一块低下似乎藏了些什么东西。
他走上前掀起破布，是半个烧焦的人偶。
“这就是让我感到奇怪的东西吗？”夏佐眉头紧锁，“没有理由啊。”
突然楼下传来几声脚步声。
小偷？现在？
夏佐迅速举起枪，半跪在地板门附近小心朝下看。
粉色短发的少女站在房屋中间不知道在看什么。
“莎碧娜小姐？她不是应该和瑞格先生一起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夏佐感到非常意外，想要出声叫住人。
但是下一秒，凌厉的眼神向他看来，就像找寻猎物的猎人一般。
无数的冰针穿透空气朝阁楼而来，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冰针瞬间就打入了他的全身关节，这绝对不是人类可以办到的。
火枪掉在地上，夏佐吃痛躺在地板上无力的挣扎。
“啊～”夏佐痛苦的低声嚎叫着，想要大声呼喊，但是喉咙处却被插上了一根冰针，关节上也插着的冰针让平时轻而易举能做的动作现在是如此困难。
他颤抖的伸出手想要握住不远处的火枪，但现在连手都伸不直。
再差一点，一点，只要能够碰到火枪，抠下扳机，一定会有人注意到的，一定会有人过来查看的，一定会有人发现这异样的。
只要能够扣下扳机！
“下午好，夏佐先生。”莎碧娜慢慢走上阁楼，露出微笑。
“。。。女巫～”夏佐躺在地上尽可能抬起头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
“嗯，可以这么说吧。”莎碧娜低下身子，半跪在他面前，“我是来收债务的。”
“。。。债。务。？”夏佐身体不停的抖动抽搐，关节处的疼痛已经压不住了，“什么。。。债务。？”
“我帮你们做了那么的药水，现在要收一点回来。”莎碧娜捡起地上的火枪站起来。
“药水。是你做的！？”这一刻，哪怕是身体上的剧痛都比不上心里产生的恐惧感，“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的不多，没想到那么多的大人物都聚在这里，”莎碧娜举起火枪对准夏佐的身体，“要不是我知道会发生什么，真的会以为你们在密谋什么的。”
“你。。你要杀了我？”夏佐看着枪口，“你。不敢开枪的。”
“为什么？”莎碧娜歪过头。
“枪。声。。。枪声，会引来。。”夏佐短短续续的说道。
“会引来人吗？”莎碧娜露出微笑，“对，你说的没错。”
她扣下扳机。
溅起的鲜血在空气里飘动，渐渐凝成一团。
夏佐忍痛捂着左腿，额头渗出汗珠。
“那么再见了，夏佐先生，期待下次见面。”莎碧娜微微点了下头，转身走下楼梯，留给夏佐一个不可及的背影。
尽管没有直接杀他，但是留他一个几乎丧失行动能力的人在这里同样是死路一条。
莎碧娜合上屋门，叹了口气。
“怎么啦？”
莎碧娜摇了摇头，“没什么。倒是你没问题吗？”
“已经解决了。”
莎碧娜回过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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