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果然“黑”
步入一手坊，强大强是真领教了什么叫杂乱无章，地上几乎没有落脚之处，全都是垃圾，各式各样的垃圾。垃圾还是其次，关键是，房内昏暗模糊，只有角落内一盏油灯，灯芯也即将燃尽。这地方，给人的感觉就俩字：阴森。
“你、你、你咋不开窗？”强大强结结巴巴问。
“呜呼，没窗也！”掌柜在这环境中还能酸不拉几。
“你姥姥的脚，没窗你打开门啊？！”胖墩儿可能受不了这环境，就斥骂。
“呜呼，吾不喜开门也！”掌柜做出抱歉的表情。
面对这奇葩的掌柜，强大强不再废话，就直接询问姓名：“掌柜贵姓？”
“免贵也，在下姓手，单字黑也。”掌柜不但性格奇葩，还有个奇葩的名字。
手黑？强大强一怔，不敢相信，就追问：“你姓手？还叫黑？手黑？”
“是也！”掌柜，也就是手黑，斯文回答。
强大强干笑，失态地直接问胖墩儿：“墩儿，你听说过有姓手的吗？”
胖墩儿一副见多识广的口气：“没啥，小生我不就是姓胖，名叫墩儿吗？”
顿了顿，他撇一眼手黑的双手，笑道，“小生我很胖，所以叫胖墩儿，这掌柜的手那么黑，所以就应该叫手黑，没毛病！”
掌柜，名叫手黑的，闻言，就探出双手，打量一番，斯文的嘿嘿连笑，然后目光中流露出难得的温情，当然，是对胖墩儿。
“呜呼，想不到吾在此，却得一知己，快哉快哉乎？！”手黑一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神情，当然，依然是对胖墩儿。
话毕，他就从柜台后面拎出一包花生，敬献给胖墩儿。
有了花生，胖墩儿很高兴，也就不再为难手黑。何况，手黑的花生，远比那神工坊的伙计大脑袋的品种丰富的多。
看着欢天喜地吃花生的胖墩儿，强大强暗自心叹：呜呼，人人都用糖衣炮弹攻击墩儿，岂不是很麻烦乎？
不过，现在，他倒想让胖墩儿独自吃花生，否则，指不定又惹出什么意外来。
而手黑，在笼络住胖墩儿后，就斯文询问强大强：“不知大人莅临寒舍，有何贵干乎？”
“这不新春佳节吗？看着众乡亲欢乐，本官也想为大家做点事，也好锦上添花，”强大强尽量简洁明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在这里待了，“本官准备举办一个‘面具展览会’，也就是大家把最拿手的面具呈现出来，让乡民们评赏，最后评出一个面具状元。”
“对了，面具状元，本官会有重赏。当然，赏金是次要的，如果获得状元的头衔，那以后顾客还不络绎不绝？”
强大强的意思是：只要你手黑有本事，制作的面具被评为状元，你这店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别说顾客，狗过门都要绕圈。
他的意思，手黑当然也听出来了，就斯文一笑，恭谨行礼，道：“在下感谢县令大人的厚爱也，在下制作面具纯粹为了兴趣，不想让人评赏，更不会售卖也！”
不售卖？强大强狐疑地问：“不卖面具，你吃啥喝啥？如何娶媳妇？”
不知是真不懂强大强的意思，还是装不懂，手黑就一副懵懂的神情，自问自答：“在下吃啥喝啥乎？五谷杂粮，水也！在下如何娶媳妇乎？家中有娘子也！”
闻言，强大强就不是狐疑，而是震惊，震惊至极，这二货，竟然也能娶上媳妇？可问题是，他这副德行，怎么能养家糊口？
强大强不得不郑重审视手黑了：瘦不拉几，高不拉几，脏不拉几，破不拉几，除了会叨咕几个酸不拉几的“之乎者也”，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能吸引女人的地方。
在他审视手黑时，手黑也在审视他，手黑的目光充满了善意，双手还拘谨的在衣服上不断擦拭，不知是擦拭污迹，还是擦拭手心溢出的汗珠。
从外表上看，手黑是个善良、胆怯的人。可为何会落的臭名远扬呢？这让强大强实在迷惑，迷惑至极。
不过，想到今日来此的任务，强大强就又劝说手黑，希望他能献出自己店中最上等的面具参展，或者制一件新的面具也行，但必须是最拿手的。
然而，手黑这二货竟然是油盐不进，虽然也很斯文，也很客气，也不断说着尊敬县令大人的话，但就是不应承参展。
这让强大强是，急，急不得；恼，恼不得。
可胖墩儿不乐意了，虽然吃了对方的糖衣炮弹，但贪赃不卖法，就猛然将那剩下的花生砸到手黑的脑袋上，斥骂：“你个黑手的二货，小生的哥哥让你参展是看得起你，你竟然不识抬举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乎？小生我灭了你也！”
可能耳中一直灌“之乎者也”，胖墩儿就也半生不熟的带上了。
手黑虽然看似怯，但似乎并不怯，依然是温情的笑着，斯文答道：“胖大人息怒也，在下贱号为‘手黑’，并非‘黑手’也。在下的小命贱如蝼蚁乎？胖大人要是灭在下，在下探出脖颈候着也！”
这话，胖墩儿能理解，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气了，他便身影一闪，落在手黑的肩膀上，双手抓住那瘦长的脖颈——、
“墩儿，住手住手，墩儿，听话，听话”强大强急忙喝止，并迅疾将他抱下。
在安抚好胖墩儿后，强大强不断向手黑道歉，希望他见谅，希望他不要害怕。
可是，强大强多虑了，手黑并没一丝害怕的神情，他依然温情的笑着，还说与胖大人是一见如故，是高山流水都难觅的的知音，肯定不会介意。
担心胖墩儿再生事端，强大强就与手黑告辞。
然而，手黑没有恭送，反而言道：“大人，请付银子也！”
嗯？付银子？什么银子？强大强止步并目视手黑，一头雾水。
手黑依然温情的笑，解释：“本店有三条规矩也，入门费一两银子，出门费一两银子，践踏面具费一两银子也。”
咳咳手黑轻咳两声，似乎是为了让强大强听清楚而清嗓门儿，“两位大人，本乃六两银子也。然，吾与胖大人知音，免其费也。现在，大人只需付自己的费用即可也。”
这话，让强大强有些懵，懵的不知所以。他拍拍自己的秃瓢，似是问手黑，又似是自言自语：“让本老爷捋捋，捋一下：你这店，只要进门就收费，一两银子？”
手黑温情的笑笑，点头承认。
“出门也要收费，还是一两银子？”强大强再拍秃瓢。
手黑还是温情的笑笑，再次点头。
“践踏面具也收费，”强大强不拍秃瓢了，指着地面，“这都是垃圾，哪有面具？”
手黑依旧是温情的笑，然后从强大强脚下捡出一物，呈现到他面前。
强大强仔细一看，他姥姥的脚，果然是面具，葫芦面具，只是碎了，碎痕很新，一看就是刚被踩碎。这时，他终于明白这二货为何臭名昭著了。
“你姥姥的脚，果然人如其名！手黑，真黑！”强大强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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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咋不开窗？”强大强结结巴巴问。
“呜呼，没窗也！”掌柜在这环境中还能酸不拉几。
“你姥姥的脚，没窗你打开门啊？！”胖墩儿可能受不了这环境，就斥骂。
“呜呼，吾不喜开门也！”掌柜做出抱歉的表情。
面对这奇葩的掌柜，强大强不再废话，就直接询问姓名：“掌柜贵姓？”
“免贵也，在下姓手，单字黑也。”掌柜不但性格奇葩，还有个奇葩的名字。
手黑？强大强一怔，不敢相信，就追问：“你姓手？还叫黑？手黑？”
“是也！”掌柜，也就是手黑，斯文回答。
强大强干笑，失态地直接问胖墩儿：“墩儿，你听说过有姓手的吗？”
胖墩儿一副见多识广的口气：“没啥，小生我不就是姓胖，名叫墩儿吗？”
顿了顿，他撇一眼手黑的双手，笑道，“小生我很胖，所以叫胖墩儿，这掌柜的手那么黑，所以就应该叫手黑，没毛病！”
掌柜，名叫手黑的，闻言，就探出双手，打量一番，斯文的嘿嘿连笑，然后目光中流露出难得的温情，当然，是对胖墩儿。
“呜呼，想不到吾在此，却得一知己，快哉快哉乎？！”手黑一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神情，当然，依然是对胖墩儿。
话毕，他就从柜台后面拎出一包花生，敬献给胖墩儿。
有了花生，胖墩儿很高兴，也就不再为难手黑。何况，手黑的花生，远比那神工坊的伙计大脑袋的品种丰富的多。
看着欢天喜地吃花生的胖墩儿，强大强暗自心叹：呜呼，人人都用糖衣炮弹攻击墩儿，岂不是很麻烦乎？
不过，现在，他倒想让胖墩儿独自吃花生，否则，指不定又惹出什么意外来。
而手黑，在笼络住胖墩儿后，就斯文询问强大强：“不知大人莅临寒舍，有何贵干乎？”
“这不新春佳节吗？看着众乡亲欢乐，本官也想为大家做点事，也好锦上添花，”强大强尽量简洁明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在这里待了，“本官准备举办一个‘面具展览会’，也就是大家把最拿手的面具呈现出来，让乡民们评赏，最后评出一个面具状元。”
“对了，面具状元，本官会有重赏。当然，赏金是次要的，如果获得状元的头衔，那以后顾客还不络绎不绝？”
强大强的意思是：只要你手黑有本事，制作的面具被评为状元，你这店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别说顾客，狗过门都要绕圈。
他的意思，手黑当然也听出来了，就斯文一笑，恭谨行礼，道：“在下感谢县令大人的厚爱也，在下制作面具纯粹为了兴趣，不想让人评赏，更不会售卖也！”
不售卖？强大强狐疑地问：“不卖面具，你吃啥喝啥？如何娶媳妇？”
不知是真不懂强大强的意思，还是装不懂，手黑就一副懵懂的神情，自问自答：“在下吃啥喝啥乎？五谷杂粮，水也！在下如何娶媳妇乎？家中有娘子也！”
闻言，强大强就不是狐疑，而是震惊，震惊至极，这二货，竟然也能娶上媳妇？可问题是，他这副德行，怎么能养家糊口？
强大强不得不郑重审视手黑了：瘦不拉几，高不拉几，脏不拉几，破不拉几，除了会叨咕几个酸不拉几的“之乎者也”，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能吸引女人的地方。
在他审视手黑时，手黑也在审视他，手黑的目光充满了善意，双手还拘谨的在衣服上不断擦拭，不知是擦拭污迹，还是擦拭手心溢出的汗珠。
从外表上看，手黑是个善良、胆怯的人。可为何会落的臭名远扬呢？这让强大强实在迷惑，迷惑至极。
不过，想到今日来此的任务，强大强就又劝说手黑，希望他能献出自己店中最上等的面具参展，或者制一件新的面具也行，但必须是最拿手的。
然而，手黑这二货竟然是油盐不进，虽然也很斯文，也很客气，也不断说着尊敬县令大人的话，但就是不应承参展。
这让强大强是，急，急不得；恼，恼不得。
可胖墩儿不乐意了，虽然吃了对方的糖衣炮弹，但贪赃不卖法，就猛然将那剩下的花生砸到手黑的脑袋上，斥骂：“你个黑手的二货，小生的哥哥让你参展是看得起你，你竟然不识抬举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乎？小生我灭了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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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黑虽然看似怯，但似乎并不怯，依然是温情的笑着，斯文答道：“胖大人息怒也，在下贱号为‘手黑’，并非‘黑手’也。在下的小命贱如蝼蚁乎？胖大人要是灭在下，在下探出脖颈候着也！”
这话，胖墩儿能理解，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气了，他便身影一闪，落在手黑的肩膀上，双手抓住那瘦长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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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强大强多虑了，手黑并没一丝害怕的神情，他依然温情的笑着，还说与胖大人是一见如故，是高山流水都难觅的的知音，肯定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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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强大强有些懵，懵的不知所以。他拍拍自己的秃瓢，似是问手黑，又似是自言自语：“让本老爷捋捋，捋一下：你这店，只要进门就收费，一两银子？”
手黑温情的笑笑，点头承认。
“出门也要收费，还是一两银子？”强大强再拍秃瓢。
手黑还是温情的笑笑，再次点头。
“践踏面具也收费，”强大强不拍秃瓢了，指着地面，“这都是垃圾，哪有面具？”
手黑依旧是温情的笑，然后从强大强脚下捡出一物，呈现到他面前。
强大强仔细一看，他姥姥的脚，果然是面具，葫芦面具，只是碎了，碎痕很新，一看就是刚被踩碎。这时，他终于明白这二货为何臭名昭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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