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陌染的身世
月如银盘悬挂于深蓝色的夜幕上，路两旁的草丛中萤火虫闪烁着点点的绿光。
“驾，驾！”陌染亲自驱车带着慕秋离他们赶往南城。
“今晚天气不错。”慕秋离拉开帘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坐在陌染身旁说道。
“是啊，繁星点点，无云闭月。”陌染半靠在车厢的木板上望了眼天空说道。
慕秋离点了点头，也学着他将身子后仰靠在木板上，他的灵知只能感受到范围内的实质物体，像天空上的东西是看不到的，不过他进过星辰图，也目睹过漫天星河，倒也没有多大遗憾。
“你到底是谁？”沉默了半响，慕秋离突然开口问道。
“嗯？”陌染一愣，有些疑惑的望着慕秋离。
“被村民收留之前，你到底是谁？”慕秋离沉声说道“你体内有灵印留下的痕迹，这不是他们那些普通村民能做到的。”
“秋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陌染挤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
“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的。”慕秋离没有看他，继续说道道。
“”陌染没再说话，而是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是如果你心生邪念危及到北黎的话”慕秋离没有说完，因为他明白陌染懂他的意思。
眼看陌染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慕秋离也不再停留，站起身就欲要回到车厢里。
“我原来是曦风的血液。”陌染突然开口说道。
“曦风？”慕秋离脚步一顿，问道。
“晨曦不照处，寒风拂入骨。”陌染点了点头说道“一个情报兼杀手组织，我曾经是他们培养的新鲜血液。”
“那你身上的灵印”
“是他们留下的，一旦入了曦风人与魂都不再是自己的了。在曦风中，刚会走路的娃娃就要开始接受训练，而到了八岁就会被带出去接受第一轮的筛选，过了的回来培养至十六岁再进行第二轮筛选，没过的”陌染一只手抱着双膝，显得很是恐惧。
“会死？”慕秋离接着问道。
陌染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比死更可怕，没通过筛选的就会被认定为劣质品，但是劣质品也是有价值的，曦风会将淘汰下来的劣质品炼成灵童，配备给真正的血液，增强组织实力。”
“灵童是什么？”
“相当于小鬼，用死亡的灵魂炼制而成，因为这些灵童在情报收集方面十分出众，曦风自然不会放过，他们给我们种下的灵印就是用来拘人魂魄的，只用通过了两次筛选这个灵印才会被解除。”
看着慕秋离微微皱眉，脸上已经有了怒容，他没想到这个组织居然如此残忍，不等他说话，陌染又道：“八岁那年我参加了第一次筛选，负责筛选的是一名女子，她跟我们说了规则，很简单就是让我们自相残杀，而我为了活命杀光了所有人”
慕秋离一时语塞，在杀人还是被杀之间真的很难去评判什么，这里对错都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名为曦风的组织。
“我杀了他们以后，那名女子朝我走了过来，我以为自己通过选拔了，没想到她过来朝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掌，强烈的疼痛直接让我晕了过去，但是我在晕过去之前听到她对我说，从今以后我自由了。”陌染有些迷茫的说道，显然他至今都不知道那个女子当时为什么要帮自己。
“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醒来就已经到了陈家村，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陌染对着慕秋离笑了笑，不过笑容有些苦涩“秋离，那女子用蛮力解开了我的灵印，也正是如此导致我经脉全毁这辈子都无法踏足灵境了，不过我真的很感谢她让我不再受组织的折磨，但是放走我后她必然要承受组织的怒火，我我真的很担心”
慕秋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尽力。”
陌染回过头看着慕秋离，这个与自己年岁差不多的青年透露出的气质让他无比的安心，也让他知道这个青年既然给出了答复自然会竭尽所能，这让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只见他朝着慕秋离跪了下来说道：“小人陌染，愿认慕秋离为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给我起来！”慕秋离喝了一声，这都算什么事啊，早上才给人拜过，现在又来。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你起不起来？！”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不起来我们就一起摔下悬崖吧！”
听到慕秋离一喝，陌染才发现马车前方约莫百米就是一处悬崖，吓得他赶紧拉扯缰绳，让马匹停下。
“吁”前方的骏马发出一声长啸，终于在悬崖边停了下来，这让陌染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
“此事你以后休要再提，否则别怪我翻脸。”慕秋离眼看陌染又要来，开口说完直接进了车厢。
陌染看慕秋离如此坚决，无奈也值得作罢。
经过了几天的赶路，慕秋离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南城。
慕秋离看着熟悉的南城，恍然如梦，南城还是原来的南城，但是人还是以前的人吗？慕秋离不知道，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回来了，一时竟有几分胆怯，不过他看着车厢内还在昏迷的北黎，眼中又多了几分坚定，如今当务之急是让北黎苏醒，只有他醒了，一切才会有个答案。
“医仙的医馆就在前面。”陌染领着慕秋离来到一处小巷子，指着前方一个不大的店铺说道。
当他们走到医馆，发现医馆内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不过虽然人多，但是大家都非常有序，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的请医仙看病，慕秋离看了也不多言，就抱着北黎在队伍后面排了起来，他知道有些奇人都有自己的规矩，而且北黎现在的情况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所以还是不要随意坏了人家的规矩。
然而这世上从来都不缺愣头青，就在快要到慕秋离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插到了他的前面，这让慕秋离皱起了眉头，开口说道：“这位兄台，你这样不太合适吧？”
“哼，有什么不合适的，就你们这些凡人的贱命怎么比得上我家公子的命？”那人理直气壮的大声说道。
“你！”就在慕秋离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贱命一条，你家公子的命太过高贵，我救不起，也不敢救，你请回吧。”
“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让你来看病是看得起你，少废话，赶紧跟我走！”高大男子说着就要上去拉人。
然而还没等他上前，数道银针就刺在了他的身体各处，这让他感觉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先休息一会吧。”那道声音再次响起的同时，高大男子也应声倒下了。
“实在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既然来找我看病，就请准守我的规矩，好了下一位。”那道声音很温柔，听之让人如沐春风。
慕秋离点了点头，抬步的同时暗道这医仙果然有些门道，刚刚那人起码也是蜕凡境巅峰，他居然能够轻易将银针刺入对方体内，说明他境界也不低，甚至有可能已经摸到了灵境的大门。
很快，慕秋离就来到了这医仙的面前，他将北黎放到了床榻上说道：“久闻医仙大名，我这朋友被灵境所伤，如今伤势难愈，烦请医仙帮他看看。”
这医仙本来还在抄录着药方，闻言抬起了头，只见他眉清目秀，双目如同山间清泉般清澈无污，不过待他看清了床上的病人后，发出了一声惊呼：“北黎！”
可是当他看到送北黎过来的人后，他声音变得有些颤抖，甚至夹杂着几分的难以置信：“秋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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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陌染亲自驱车带着慕秋离他们赶往南城。
“今晚天气不错。”慕秋离拉开帘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坐在陌染身旁说道。
“是啊，繁星点点，无云闭月。”陌染半靠在车厢的木板上望了眼天空说道。
慕秋离点了点头，也学着他将身子后仰靠在木板上，他的灵知只能感受到范围内的实质物体，像天空上的东西是看不到的，不过他进过星辰图，也目睹过漫天星河，倒也没有多大遗憾。
“你到底是谁？”沉默了半响，慕秋离突然开口问道。
“嗯？”陌染一愣，有些疑惑的望着慕秋离。
“被村民收留之前，你到底是谁？”慕秋离沉声说道“你体内有灵印留下的痕迹，这不是他们那些普通村民能做到的。”
“秋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陌染挤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
“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的。”慕秋离没有看他，继续说道道。
“”陌染没再说话，而是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是如果你心生邪念危及到北黎的话”慕秋离没有说完，因为他明白陌染懂他的意思。
眼看陌染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慕秋离也不再停留，站起身就欲要回到车厢里。
“我原来是曦风的血液。”陌染突然开口说道。
“曦风？”慕秋离脚步一顿，问道。
“晨曦不照处，寒风拂入骨。”陌染点了点头说道“一个情报兼杀手组织，我曾经是他们培养的新鲜血液。”
“那你身上的灵印”
“是他们留下的，一旦入了曦风人与魂都不再是自己的了。在曦风中，刚会走路的娃娃就要开始接受训练，而到了八岁就会被带出去接受第一轮的筛选，过了的回来培养至十六岁再进行第二轮筛选，没过的”陌染一只手抱着双膝，显得很是恐惧。
“会死？”慕秋离接着问道。
陌染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比死更可怕，没通过筛选的就会被认定为劣质品，但是劣质品也是有价值的，曦风会将淘汰下来的劣质品炼成灵童，配备给真正的血液，增强组织实力。”
“灵童是什么？”
“相当于小鬼，用死亡的灵魂炼制而成，因为这些灵童在情报收集方面十分出众，曦风自然不会放过，他们给我们种下的灵印就是用来拘人魂魄的，只用通过了两次筛选这个灵印才会被解除。”
看着慕秋离微微皱眉，脸上已经有了怒容，他没想到这个组织居然如此残忍，不等他说话，陌染又道：“八岁那年我参加了第一次筛选，负责筛选的是一名女子，她跟我们说了规则，很简单就是让我们自相残杀，而我为了活命杀光了所有人”
慕秋离一时语塞，在杀人还是被杀之间真的很难去评判什么，这里对错都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名为曦风的组织。
“我杀了他们以后，那名女子朝我走了过来，我以为自己通过选拔了，没想到她过来朝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掌，强烈的疼痛直接让我晕了过去，但是我在晕过去之前听到她对我说，从今以后我自由了。”陌染有些迷茫的说道，显然他至今都不知道那个女子当时为什么要帮自己。
“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醒来就已经到了陈家村，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陌染对着慕秋离笑了笑，不过笑容有些苦涩“秋离，那女子用蛮力解开了我的灵印，也正是如此导致我经脉全毁这辈子都无法踏足灵境了，不过我真的很感谢她让我不再受组织的折磨，但是放走我后她必然要承受组织的怒火，我我真的很担心”
慕秋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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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不起来我们就一起摔下悬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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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你以后休要再提，否则别怪我翻脸。”慕秋离眼看陌染又要来，开口说完直接进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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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离看着熟悉的南城，恍然如梦，南城还是原来的南城，但是人还是以前的人吗？慕秋离不知道，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回来了，一时竟有几分胆怯，不过他看着车厢内还在昏迷的北黎，眼中又多了几分坚定，如今当务之急是让北黎苏醒，只有他醒了，一切才会有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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