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仙侠传》正文 第44章 天空之城
剩下的路程平静很多，一路上都是青青草地，毫无人迹。平行众人走了几日，约莫闻到海腥味，又走了半日，果然看到海，众人也到了扬科所说的无望角。这无望角应该是一片开阔平地的延伸，却生生地缺了一大块地方，就好像整个前端的平地坠入了海里，变成了陡峭的悬崖。
众人与其说看到了海，还不如说是听到海，因为众人闻到海腥味的这半日，就走进了一团迷雾中，天气阴沉，还下着雨，能见度不足百米，所以压根没有看到海的样子，倒是海涛声极大，震耳欲聋，有点恐怖。
迷雾中平行有点不安，可是扬科却像是回到家般自如，他甚至仰头尽情地闻着海风，低吟了一首歌曲，平行后来翻译出来，意思是：
一朝空寇不落土，
云朵为家忘故主。
命交苍天终不泪，
天下珍财尽归吾。
平行听了，笑问他：“不是说不再踏上大地一步了吗？”
扬科假装苦笑：“所以我成了被放逐的人了啊？放逐的人自然要走放逐塔。”扬科伸手指向前面，平行果然在迷迷糊糊的雾中看到了一团灯火，如果这是一座灯塔，那怪不得这里叫无望角，这样的光不会给航船带来任何引导。
“是的，这就是放逐塔，飞行荡寇老人的家。”扬科说道，“我们飞行荡寇天空为家，很多人已经忘记了脚在土地的感觉，更有一些像我这样新生代从出生就没有踏在土地上。但是我们其中有些老人说我们飞行荡寇也是从大地上走向蓝天，他们越老越怀念土地，所以他们选择自我放逐，重回大地守塔。”
“不曾失去，不知拥有，凡是总有代价。你们得到了蓝天，却失去了故土。”平行也想起了远远的中原，无不深情地说。
“对我来说，天空才是故土，我们别煽情了，快去塔里。”扬科依然开朗笑说。
几人披上披肩，走在泥泞的土路上，走到灯塔下，平行抬头看去，一座普通的石头灯塔，但是很高，灯光依旧昏暗，“这么暗的光，能引导什么？”平行很奇怪。
“不为指引，为守护。”扬科说了一半话。
“那么守护什么呢？难道是这片美兰大陆？”平行接着问。
“那并不是我们的故土，我们的故乡在海里。”扬科看到平行依旧疑惑，只好笑说“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历史是一个秘密，无人提及。”
一行人敲着灯塔下面的木门，一会儿听到有人从楼上慢慢下来，平行的心跟着脚步声却忐忑起来，不知开门的是敌是友。
吱啦一声门开了，是一个老头，提着油灯，昏暗中，平行看到他非常苍老瘦弱，一脸几乎只是皮包着骷髅，牙齿也几乎掉光，开口已经就漏风：“哦，一个落到地上的飞寇。”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同胞，让平行感觉惊奇，接着那老头又举起油灯大量了平行和黄平，“还有一个中原人和黄雅人，多么奇妙的一队组合。”这下平行更惊叹了，老人却很慈祥，“在天上，什么都能看到，进来吧，孩子们，外面挺冷的。”三人跟着老人就上了楼。
到了楼上，平行看到还有一些老人，加起来总共六位，围坐在中间的火炉边，平行这才明白，这并不是一个灯塔，他所看到的光，其实只是炉火而已。房间里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火炉正上方的一口钟，并不大，也不新，一口铁钟，却在钟身上铸出一只鹰头，火光中很是犀利。
众老人并不像平行想象中飞寇的样子，性情也很温和大方，问明了扬科的来龙去脉，以及平行要去飞寇城的目的，还有他们这一路的事迹，都很惊奇觉得有趣。有一老人问扬科：“你随行的袋子中没有和飞寇城能联系上的器物了吗？”
“都在坠入美兰后遗失了，您这里有呼唤笛吗？”扬科问。
众老人相视一笑，“没有，我们选择了回到大地，就没有想回去，自然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飞寇城联系。”
“你们为什么要离开飞寇城呢？”
“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民族是脱离土地存在的，我们和你们这一代不一样，我们并不是出生在云朵里，我们的前半生，脚都踩在泥土里，生活在大地上，但是后半生却飞在空中个，人越老越觉得空荡荡，觉得在空中没有牵挂，所以我们选择了回到我们出生的土地上。”开门的老人给他们仨倒上热水，平行喝下，居然是茶叶，惊奇地看着老人，老人看出他的惊叹：“是的，只有土地里才能长出这么让人惊奇的东西。这种茶来自你们中原，当然也是我们抢来的。”老人很大方地说，平行倒是觉得尴尬不好意思了。
“那么您能给我们讲一讲我们飞上天空之前的历史吗？”扬科很是好奇。众老人却沉默不语，还是开门老头说了一句：“你知道的孩子，那关于我们的起源，飞寇中不可以再谈论，等我们六个死去，也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也再不会威胁到飞寇的生存，你唯一要知道的是，既然我们选择了天空，你就再不要回到大地上来。”
见到老人一本正经，扬科也不好说什么，他不知道他追索的这个历史，以后会差点让飞寇一族覆灭。众人沉默了几分钟，角落里的一个特别年老的老人开了口，声音低沉衰老：“嗨，我说，我们可以用海里的那家伙送他们上去，那家伙能伸得老高老高呢，它能伸到天上去呢。”其他老人纷纷附和：“应当可以，只要我们不开动它，只把它当个梯子就行。”众老人看着开门老人，他应当是头目之类，等他定夺，老人想了想，“可是，我们开动了海中的镇海塔，其他地方的镇海塔也会开动机关，到时候三塔串联，会出大事的啊，你们不要忘了镇海塔本身的功能。”
“什么功能？”扬科追问，但是似乎没有人理他，老人们还在进行着讨论：“我们可以派人去报信，告诉其他两座塔，不要串联。”“那可要尽快啊，我估摸着飞寇城经过这里的日子也就是最近了。”“我们中间有谁能快去呢？”老人们七嘴八舌。
平行若有所思，他想起了身边的黄平，目前只有她可以尽快完成这个任务，于是他向老人引荐黄平。
老人说：“黄雅人可以，只不过，恐怕她敢不回来跟你们一起去飞寇城了。”
平行只得照实跟黄雅人说，并且承诺黄平，他会回来带她走，忠诚的黄平自然没有别的话说，接受了任务。
傍晚大家感到风向变了，很微小，但是搅动浓雾向大海方向吹，几个老人探出头去看看北方的天空，一致断定：“它来了，飞寇城一天之内就要经过这里了。”于是老人给黄平手书了一道令，和一张图，平行打开着地图，图上标注着三个塔的位置，除了这一座，其他两座都在海岛上，三者形成三角，可是看看外面浓雾不分日夜，很是担心黄平如何找到，但是没法黄平还是领命，驾船去了。
平行扬科也要准备跟随老人去下到镇海塔中，原以为这座灯塔就是，老人却说在海中，临走时，有一个一直很安静的老人叫住平行：“你一个外乡人到了飞寇城，城主可能不容你，我写了一个东西，你交给他，或许能救下你的性命。”老人给平行一张牛皮纸，平行谢过，就跟开门老人下了楼。
到了楼下，扬科问老人：“你们既然守了重要的秘密，守了飞寇城的基石，就凭你们几个老人不怕有仇家杀过来报复飞寇城吗？”老人笑了笑，“孩子，你以为我这里不设防吗？你再瞅瞅。”老人突然吹了一声口哨，浓雾中有了骚动，平行扬科寻声去看，浓雾中突然有东西睁开了一双眼睛，通红巨大，身子隐藏在迷雾中不知是什么生物，平行估摸着这生物比铜城那只巨龙小不了，有它镇守加上此地除了飞寇族人再无人知晓，自然高枕无忧。三人沿着悬崖上的台阶一路向下，就走到了海边，海面波涛汹涌却丝毫看不到有什么塔。此时放逐塔里突然传出了钟声，“怎么这么早就敲钟了？”开门老人大惊失色，但是抬头看天，浓雾向南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天空中也闪烁出奇异的色彩。“不好，飞寇城已经到这边了，来不及了，要提前下海。”等第三声钟声时，波浪异常，海水散开出一个碗状平台，碗状正中间正式一座塔，共有三节，呈圆柱状，造型简朴，正顶上有一圆环，老人就把摸不着头脑的两人固定在了圆环上。
老人嘱咐：“这座塔的发射装置已经关上了，现在只能赌一把黄雅人已经到了那两座灯塔，不然镇海塔开动，会清除这片海域三角区域内的一切生物。”
“既然已经关了一座，会不会就连不成三角，造不成伤害了？”
“这样更可怕，死亡光线散射，不知道射到哪里，不知道会伤害什么东西”老人话没有说完，已经第七声钟声响闭，镇海塔机开始上升，直飞上天，不一会就升入云中，平行两人看见同样在云中也生起了两座塔，其中一座的圆环处开始闪光，要射出所谓的死亡光线，先显然黄平还没有关闭着最后一座塔。
云下的老人焦急的祈祷着，终于在最后一刻，那座塔关闭了发射装置，并没有酿成大祸，风浪中精疲力尽的黄平深情地看着天空，祈祷平行扬科没事。
云中的平行扬科，四下寻找飞寇城的踪迹，只看到南方天空云彩轨迹异常，怕是飞寇城已经飞走，两人懊恼却无计可施，他们被牢牢地绑在了圆环上。正在这时，地下云朵翻涌，突然一座城从云底升出，更让平行惊奇的是这城建在一个生物的背上，那生物在中原叫做鲸，应当生活在海里，此时却扇动鱼鳍飞了起来，让人想起鱼背瀛洲。鱼背上的城，仿佛植物编织的，并不高大的笼子一样的房子遍布鱼的全身，甚至鱼肚上也挂了很多。
扬科拼命地呼喊，终于被鱼背上的人注意到，把他们俩救了下来。但是平行立刻就被几个壮汉捆绑住，扭送到鱼背边准备砍头，扬科拼命阻止，这才暂时保下平行性命，人群中一阵骚动，城主巴鲁走了出来，他穿着毛皮衣服，十分健硕。
“扬科，我很高兴你还活着，我不管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知道规矩，不能有人知道飞寇城的踪迹。”说完让手下动手，扬科急忙从平行身上翻出老人的手卷拿给城主。虽然平行不知道那老人是谁，也不知道手卷上写的是什么，但是明显起了作用，巴鲁让人松开他，但是依然对平行很有戒心，盘问平行的来意，扬科就把平行来找能够唤醒他姨母的方法以及这路上种种讲述给了巴鲁。
巴鲁听完先是讥笑扬科被人下了蛊还要替别人做事太柔情，另一方面给平行说道：“你要找的东西，其实就是闪电，要的话，你自己去捉啊。”平行没想到原来能救姨母的就是天空中的闪电，但是就算想到也没有用，他们也没有能力捕捉和存储一个闪电啊，可是飞寇他们有！
鲁本叫人拿来一个长罐子，递给平行：“你拿去捉闪电吧，哈哈，捉到了就是你的，捉到了就放你走，哈哈，中原人。”众人跟着巴鲁的嘲笑一起哄笑，平行接过罐子，走到了鱼背边缘不知道如何下手，巴鲁接着说：“哦，对了，你们不知道怎么飞行，还要给你一个坐骑。”又喊人带来一头小鲸鱼，也是扇着鱼鳍云中飞舞的哪种，平行哪里会骑。这时扬科上前想代替平行前去，被狠狠地喝退，平行只好笨拙地爬上了小飞鲸。
刚爬上小飞鲸，还没坐稳，那飞鲸就一头扎了下去，下面正是电光闪闪的一片雷暴云，扬科吓得不敢看了。随着平行掉进了雷暴云，云中更是雷鸣电闪，巴鲁正得意解决了一个问题，却有人惊呼那人又上来了，低头看时，平行一拉缰绳，已经冲了上来，他手中的罐子中，跳动着一条闪电。
巴鲁只得松口，却也对平行下了誓言，如若平行泄露了飞寇的行踪，瀛洲宜州以及中原等地必然受到飞寇城的致命报复。扬科送平行下地，接上了黄平，告别了众老人，三人坐上飞鲸又回去瀛洲，一路上再回首美兰，平行心中竟有不舍。
瀛洲上，天童等人翘首以待终于盼的平行归来，天童对扬科说：“你这毛贼，倒是守信用。”
“嘿，你这老头，有话不好好说，我守了诺言，你快解了我的蛊。”
“你还没有救活我师姐。”
“不都是跟你说话耽误的。”扬科天童两斗起了嘴。
平行只好拉着扬科赶紧去救姨母，只见扬科把罐子拿出来，拉出上下两端的线，边弄边说:“你们中土的医术讲调理，可是你姨母这毒，中在心中，必须得来点猛烈的。”说完两根线对着姨母的心脏出放下，屋里电光一闪，姨母也跟着一颤，天童哪里明白这是什么道理以为扬科瞎胡闹，就上前要抓住扬科，可是平行却喊：“师傅，姨母她醒了！”转身一看，天童已经满眼泪水：“师姐！”两人相拥而涕
送别扬科，天童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至于蛊，不过是吓唬天童，那虫子并无用处，早就被扬科消化了。
扬科最不舍还是平行，出生入死已经情同手足，扬科送给平行一只笛子，正是飞寇的呼唤笛：“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学好本领，再回到平城去，你呢，依然四海为家？”
“那当然，我们的家在天上嘛。”说完怕有泪水，只好转身揉揉眼，“我走了，我回去找你的，希望那时候你已经做回平城城主了。”
“恩！”平行当这话是一种勉励，扬科已经泪奔，只好翻身上飞鲸，不敢回头地飞走，平行追出去很久，直到看不到踪迹
一连几天，平行心情矛盾，姨母好了他开心，扬科走了他伤心，一天傍晚天童却送给他一只手卷，来自宜州外婆，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大战在即。”平行不知道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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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与其说看到了海，还不如说是听到海，因为众人闻到海腥味的这半日，就走进了一团迷雾中，天气阴沉，还下着雨，能见度不足百米，所以压根没有看到海的样子，倒是海涛声极大，震耳欲聋，有点恐怖。
迷雾中平行有点不安，可是扬科却像是回到家般自如，他甚至仰头尽情地闻着海风，低吟了一首歌曲，平行后来翻译出来，意思是：
一朝空寇不落土，
云朵为家忘故主。
命交苍天终不泪，
天下珍财尽归吾。
平行听了，笑问他：“不是说不再踏上大地一步了吗？”
扬科假装苦笑：“所以我成了被放逐的人了啊？放逐的人自然要走放逐塔。”扬科伸手指向前面，平行果然在迷迷糊糊的雾中看到了一团灯火，如果这是一座灯塔，那怪不得这里叫无望角，这样的光不会给航船带来任何引导。
“是的，这就是放逐塔，飞行荡寇老人的家。”扬科说道，“我们飞行荡寇天空为家，很多人已经忘记了脚在土地的感觉，更有一些像我这样新生代从出生就没有踏在土地上。但是我们其中有些老人说我们飞行荡寇也是从大地上走向蓝天，他们越老越怀念土地，所以他们选择自我放逐，重回大地守塔。”
“不曾失去，不知拥有，凡是总有代价。你们得到了蓝天，却失去了故土。”平行也想起了远远的中原，无不深情地说。
“对我来说，天空才是故土，我们别煽情了，快去塔里。”扬科依然开朗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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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指引，为守护。”扬科说了一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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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是我们的故土，我们的故乡在海里。”扬科看到平行依旧疑惑，只好笑说“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历史是一个秘密，无人提及。”
一行人敲着灯塔下面的木门，一会儿听到有人从楼上慢慢下来，平行的心跟着脚步声却忐忑起来，不知开门的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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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上，平行看到还有一些老人，加起来总共六位，围坐在中间的火炉边，平行这才明白，这并不是一个灯塔，他所看到的光，其实只是炉火而已。房间里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火炉正上方的一口钟，并不大，也不新，一口铁钟，却在钟身上铸出一只鹰头，火光中很是犀利。
众老人并不像平行想象中飞寇的样子，性情也很温和大方，问明了扬科的来龙去脉，以及平行要去飞寇城的目的，还有他们这一路的事迹，都很惊奇觉得有趣。有一老人问扬科：“你随行的袋子中没有和飞寇城能联系上的器物了吗？”
“都在坠入美兰后遗失了，您这里有呼唤笛吗？”扬科问。
众老人相视一笑，“没有，我们选择了回到大地，就没有想回去，自然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飞寇城联系。”
“你们为什么要离开飞寇城呢？”
“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民族是脱离土地存在的，我们和你们这一代不一样，我们并不是出生在云朵里，我们的前半生，脚都踩在泥土里，生活在大地上，但是后半生却飞在空中个，人越老越觉得空荡荡，觉得在空中没有牵挂，所以我们选择了回到我们出生的土地上。”开门的老人给他们仨倒上热水，平行喝下，居然是茶叶，惊奇地看着老人，老人看出他的惊叹：“是的，只有土地里才能长出这么让人惊奇的东西。这种茶来自你们中原，当然也是我们抢来的。”老人很大方地说，平行倒是觉得尴尬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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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老人一本正经，扬科也不好说什么，他不知道他追索的这个历史，以后会差点让飞寇一族覆灭。众人沉默了几分钟，角落里的一个特别年老的老人开了口，声音低沉衰老：“嗨，我说，我们可以用海里的那家伙送他们上去，那家伙能伸得老高老高呢，它能伸到天上去呢。”其他老人纷纷附和：“应当可以，只要我们不开动它，只把它当个梯子就行。”众老人看着开门老人，他应当是头目之类，等他定夺，老人想了想，“可是，我们开动了海中的镇海塔，其他地方的镇海塔也会开动机关，到时候三塔串联，会出大事的啊，你们不要忘了镇海塔本身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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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只得照实跟黄雅人说，并且承诺黄平，他会回来带她走，忠诚的黄平自然没有别的话说，接受了任务。
傍晚大家感到风向变了，很微小，但是搅动浓雾向大海方向吹，几个老人探出头去看看北方的天空，一致断定：“它来了，飞寇城一天之内就要经过这里了。”于是老人给黄平手书了一道令，和一张图，平行打开着地图，图上标注着三个塔的位置，除了这一座，其他两座都在海岛上，三者形成三角，可是看看外面浓雾不分日夜，很是担心黄平如何找到，但是没法黄平还是领命，驾船去了。
平行扬科也要准备跟随老人去下到镇海塔中，原以为这座灯塔就是，老人却说在海中，临走时，有一个一直很安静的老人叫住平行：“你一个外乡人到了飞寇城，城主可能不容你，我写了一个东西，你交给他，或许能救下你的性命。”老人给平行一张牛皮纸，平行谢过，就跟开门老人下了楼。
到了楼下，扬科问老人：“你们既然守了重要的秘密，守了飞寇城的基石，就凭你们几个老人不怕有仇家杀过来报复飞寇城吗？”老人笑了笑，“孩子，你以为我这里不设防吗？你再瞅瞅。”老人突然吹了一声口哨，浓雾中有了骚动，平行扬科寻声去看，浓雾中突然有东西睁开了一双眼睛，通红巨大，身子隐藏在迷雾中不知是什么生物，平行估摸着这生物比铜城那只巨龙小不了，有它镇守加上此地除了飞寇族人再无人知晓，自然高枕无忧。三人沿着悬崖上的台阶一路向下，就走到了海边，海面波涛汹涌却丝毫看不到有什么塔。此时放逐塔里突然传出了钟声，“怎么这么早就敲钟了？”开门老人大惊失色，但是抬头看天，浓雾向南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天空中也闪烁出奇异的色彩。“不好，飞寇城已经到这边了，来不及了，要提前下海。”等第三声钟声时，波浪异常，海水散开出一个碗状平台，碗状正中间正式一座塔，共有三节，呈圆柱状，造型简朴，正顶上有一圆环，老人就把摸不着头脑的两人固定在了圆环上。
老人嘱咐：“这座塔的发射装置已经关上了，现在只能赌一把黄雅人已经到了那两座灯塔，不然镇海塔开动，会清除这片海域三角区域内的一切生物。”
“既然已经关了一座，会不会就连不成三角，造不成伤害了？”
“这样更可怕，死亡光线散射，不知道射到哪里，不知道会伤害什么东西”老人话没有说完，已经第七声钟声响闭，镇海塔机开始上升，直飞上天，不一会就升入云中，平行两人看见同样在云中也生起了两座塔，其中一座的圆环处开始闪光，要射出所谓的死亡光线，先显然黄平还没有关闭着最后一座塔。
云下的老人焦急的祈祷着，终于在最后一刻，那座塔关闭了发射装置，并没有酿成大祸，风浪中精疲力尽的黄平深情地看着天空，祈祷平行扬科没事。
云中的平行扬科，四下寻找飞寇城的踪迹，只看到南方天空云彩轨迹异常，怕是飞寇城已经飞走，两人懊恼却无计可施，他们被牢牢地绑在了圆环上。正在这时，地下云朵翻涌，突然一座城从云底升出，更让平行惊奇的是这城建在一个生物的背上，那生物在中原叫做鲸，应当生活在海里，此时却扇动鱼鳍飞了起来，让人想起鱼背瀛洲。鱼背上的城，仿佛植物编织的，并不高大的笼子一样的房子遍布鱼的全身，甚至鱼肚上也挂了很多。
扬科拼命地呼喊，终于被鱼背上的人注意到，把他们俩救了下来。但是平行立刻就被几个壮汉捆绑住，扭送到鱼背边准备砍头，扬科拼命阻止，这才暂时保下平行性命，人群中一阵骚动，城主巴鲁走了出来，他穿着毛皮衣服，十分健硕。
“扬科，我很高兴你还活着，我不管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知道规矩，不能有人知道飞寇城的踪迹。”说完让手下动手，扬科急忙从平行身上翻出老人的手卷拿给城主。虽然平行不知道那老人是谁，也不知道手卷上写的是什么，但是明显起了作用，巴鲁让人松开他，但是依然对平行很有戒心，盘问平行的来意，扬科就把平行来找能够唤醒他姨母的方法以及这路上种种讲述给了巴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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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本叫人拿来一个长罐子，递给平行：“你拿去捉闪电吧，哈哈，捉到了就是你的，捉到了就放你走，哈哈，中原人。”众人跟着巴鲁的嘲笑一起哄笑，平行接过罐子，走到了鱼背边缘不知道如何下手，巴鲁接着说：“哦，对了，你们不知道怎么飞行，还要给你一个坐骑。”又喊人带来一头小鲸鱼，也是扇着鱼鳍云中飞舞的哪种，平行哪里会骑。这时扬科上前想代替平行前去，被狠狠地喝退，平行只好笨拙地爬上了小飞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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