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帮忙
“阿姨不嫌弃，日后我定会常上门叨扰。”
徐静看着郑秋洁越来越兴奋，怕她高兴过了头，再吓到戚棠，忙插嘴道：“好了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快走吧，别耽误了时间，一会儿还有好长时间呢，想聊什么，等过去再聊。”
戚棠原本就被郑秋洁东问西问的弄的有些汗颜，此时听见徐静这么说，也跟着轻松了许多，跟着徐静两人出了屋子，一帮人下楼朝着宴会厅而去。
顾子绅趁着前面的大人不注意，悄悄的凑到了戚棠面前，低声问道：“刚刚刚刚我妈和徐姨没跟你说什么吧？要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戚棠一头雾水，不明白顾子绅为什么会这么说，郑秋洁和徐静对她除了太过热情，似乎也没什么呀。
“两位阿姨都很热情，能说什么过分的话？你也太小心谨慎了，走吧，我现在头疼的，还是这次项目的事情啊。”
戚棠心知这次的舞会应该是接触程局长最后的机会，这一天下来，就算是借着顾子绅的私情，程局长也不愿意和自己多说话，想来心里一直都防备着自己，一直如此下去，怕是会不妙。
顾子绅每每看见戚棠蹙眉，就会觉得心里不舒服，拉住戚棠的手，刻意走慢了些，叹气道：“其实你想拿下这个项目，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我认识程叔叔这么多年，总比你更了解他的心思。”
“嗯？”顾子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有意助戚棠一臂之力，只是戚棠又怎能心安理得任由顾子绅帮自己忙前忙后呢？戚棠抬眼，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顾子绅，意思坚定的摇头拒绝：“顾子绅，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能帮我联系上程局长，我已经很感谢了，接下来的事情，还请你不要插手。程局长是你家的世交，我不想你因为我的事情，惹得程局长不悦，坏了两家的情分更不喜欢歉下人情。”
顾子绅见戚棠跟自己如此生分，难免有些失落，但还是笑了出来，若无其事道：“你想错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也再帮不上你什么了，程叔叔的性格，就算我去求他，他也不会给我面子，我哪儿敢去招惹他？我想跟你说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你有没有帮助，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
顾子绅见戚棠不再拒绝，也就没再耽搁时间，直言道：“程叔和徐姨这些年一直都没能有孩子，这些年一直对福利院的事情比较上心，每个月都会定期去福利院走上一遭，看看孩子们的生活现状，也算是做一做慈善，或许你可以从这方面考虑考虑。”
顾子绅拉着戚棠跟上了前面几人的步伐，而戚棠却是若有所思，心里隐隐有了主意。想通了后，戚棠的笑容也跟着明朗了许多，拍了拍顾子绅的肩膀：“这次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这份恩情，我以后一定加倍报答。”
顾子绅面上笑的开心，可心里却泛着苦水，他哪里是要戚棠道谢？帮戚棠是他自愿的，戚棠跟他道谢，反倒显得客套了。
到了舞厅的时候，戚棠是挽着顾子绅的胳膊进的会场，她的身份毕竟是顾子绅的舞伴，正式场合中，自然是要把样子做足了。就算面对周围不断闪光的镜头，也一路笑着踏上了红毯，与顾子绅一道走进了会场。
顾子绅则是错开了半个身位，尽量为戚棠挡住一侧的镜头，叫她能少受一些烦扰。
戚棠见顾子绅这紧张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轻轻捏了捏他的胳膊，低声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这么多的镜头，你想遮也遮不过来呀。放轻松，让他们拍去吧，又不是见不得人，你这样遮眼，他们没准儿还会怀疑咱们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呢。”
我倒真想有点儿关系，顾子绅暗道了一句，只是现在绝对不能跟戚棠说，还不是时候。
今天晚上徐静是主角，不仅仅为她庆生，也是她回国的欢迎宴。徐静挽着程局长的胳膊站在二楼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笑容满面道：“今晚谢谢大家前来捧场，我出国多年，跟诸位朋友们也是许久未曾来往，这次回来，为了能多陪一陪我的先生还有我的朋友们，今后我将留在国内发展，还请大家能多多照顾。”
徐静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下面的人也都笑着祝福，纷纷举杯共饮。
程局长挽着爱妻走下台阶，舞会才算正式开始，戚棠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喝着酒，轻晃着手里的酒杯，眯着眼看着觥筹交错的舞厅，倒还算闲适自在，并没有去跳舞的意思，顾子绅有心想要邀请她，却怕戚棠不乐意，也就只好作罢，跟戚棠打了声招呼，就被顾父叫去给朋友敬酒去了。
戚棠虽相貌出众，身份不凡，但身上那股子冷傲的气场，却叫所有人都望而却步，不敢凑上前来跟她打招呼。正当戚棠觉得有些无聊的时候，却走过来了一个熟人。
正是今天刚在公司说过话的林井然！
林井然见到戚棠的时候也很惊奇，撇下女伴大步走到戚棠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棠棠？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戚棠也没预料到林井然的出现，她之前看过资料，林井然跟程局长并不熟识，想来能过来，也是找了人走了关系的。也对，自己能通过顾子绅跟程局长攀上关系，林井然也定然不会坐以待毙，估计这厮此时也正想着法子往程局长身边凑呢。
“我在不在，跟表哥没多大关系吧？”戚棠斜了眼林井然身后的女人，淡然道：“表哥与其用这个时间来关心我，倒不如先去陪你的美人儿吧，怠慢了自己的女伴，可不是绅士的作风。”
林井然满不在乎，不请自来的坐到了戚棠身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哪里有我表妹重要呢？看样子，表妹还是没放弃这个项目啊，怎么样？程局长也不是那么好搞定的吧？”
戚棠懒得搭理他，干脆起身想要换个安静的地方，却不想林井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表妹何必要对我避之不及呢？我自认不曾得罪过表妹，也很想与表妹亲近，但表妹对我这莫名其妙的敌意，还真叫我心里不舒坦呢。”
戚棠原本还算平淡的目光突然转冷，没有回头，也没有用力挣脱，就那样站在原地：“放开。”
林井然感受到了戚棠的怒火，还算识趣的放开了手，有些委屈的叹了口气：“我这个表哥做的还真是失败啊，被自己的妹妹如此厌弃，一见面就像是见到仇人一样，不如表妹跟我说说，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跟在顾父身后各处敬酒的顾子绅也没忘时刻关注着戚棠这边的动向，见戚棠被林井然纠缠，当即跟顾父打了声招呼，大跨步回到了戚棠的身边，还算客气的跟林井然打了声招呼。
“不知林少找棠棠可是有要事商量？棠棠今晚是我的女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带棠棠去跳舞了。”
林井然目光在戚棠和顾子绅的身上扫了两个来回，了然道：“之前我还在奇怪呢，表妹是如何认识的程局长，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原来是顾少在中间帮忙牵线搭桥的，表妹这不会是早恋吧？这事情小姑知道么？”
戚棠皱眉，还没开口顾子绅就已经率先出声：“还请林少说话客气些，这玩笑开得可是有些大了，我和戚棠，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林少怎可随意诋毁你自家表妹的名声？”
林井然翘起腿，扯了扯领口，笑道：“顾少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不过是和棠棠开个玩笑，棠棠自然不会生气的，只是顾少你是不是对我表妹紧张过头了？”
“”顾子绅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辩解，林井然的话句句戳在他的心上，把他那点儿隐晦的小心思通通翻了出来，既不知如何否认，也无法坦率的跟戚棠直言，最后只能沉默了下来。
“呵”
戚棠冷笑了一声，深深的看了林井然一眼，一把拉住呆愣着的顾子绅道：“走吧，不是说要去跳舞么？”
这还是戚棠第一次主动拉起顾子绅的手，顾子绅微微悸动，直接将林井然刚刚的话给扔到了脑后，随着戚棠的脚步踏进了舞池，戚棠手搭在顾子绅的肩膀上，感受到他僵硬的动作，好笑的抬头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不会跳么？那可就坏了，我也好久没跳过了，舞步都给忘了，咱们两个要是一起摔在这儿，可就热闹了。”
戚棠对这里的舞蹈并不了解，虽然记忆中有那么一点儿浅淡的印象，但真正接触的时间，也就只有刚刚看着别人跳舞的短暂十几分钟，如今跟顾子绅站在这里，她也是硬着头皮上的。
顾子绅听了戚棠的话，不仅没放松下来，反倒是更紧张了，这还是他头一次离戚棠如此之近，只要他稍稍一弯腰，就可以亲吻戚棠的额头，戚棠身上那清清淡淡的体香也正萦绕在鼻尖，叫他心慌意乱。
“我我跳舞跳得不好。”
这首舞曲的音乐刚刚响起，顾子绅的动作就已经慢了半拍，那慌张的样子就像是个犯错的孩子。
“要不还是别跳了，我跳得真不太好，也怕踩到你的脚。”
戚棠手上用力，不容顾子绅后退，目不斜视的笑道：“既然上来了，就怎样都要把这舞跳完，你看旁边，有多少人在看着我们？”
顾子绅偷偷往旁边扫了一眼，果然见舞池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包括顾父顾母还有程局长夫妇。顾子绅有点儿懊恼，他险些给忘了，戚棠无论在哪里，都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今天的舞会自然也不会例外，要是因为他害的戚棠丢脸，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顾子绅想到这，立马来了精神，当即挺直了腰板，肃正了脸色，那样子比在学校刚认识戚棠的时候都要正经很多。
“好！我会认真的，绝对不会叫你丢脸！”
“嗯？”这回轮到戚棠愣神了，还没反应过来顾子绅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就被顾子绅一拽，合着他的舞步跳起舞来。
边儿上一直看着的郑秋洁和徐静激动的险些尖叫，眼里直冒红心，戚棠和顾子绅站在一起，一个清隽儒雅，一个美艳高贵，看着还真有点儿登对！
“看不出来啊！子绅这小子看着闷头闷脑的，但是追小姑娘的手段，可比这两个老的强多了！”
程局长和顾父听见徐静这话，都相视一眼，无奈的苦笑。
戚棠虽然没有跳过，但顾子绅却跳得很好，戚棠全程配合着顾子绅的舞步，倒也像模像样的跳下来了，等到舞曲结束，当即就是成片的掌声。
戚棠微微一笑，夸赞道：“不错，你跳的很棒。”
顾子绅猛然松开手，跟戚棠拉开了些距离，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着正常一些：“是你配合的好，谢谢你今天来当我舞伴。”
郑秋洁和徐静走了过来，拉着戚棠的手走到了一旁的休息区，赞扬的话络绎不绝，简直是要把戚棠捧上天了，徐静更是直言道：“棠棠啊，我知道你应该是有求于你程叔叔，不如跟徐姨说说，究竟是什么事儿？徐姨也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徐静说这话的时候，程局长也就站在旁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似乎也在等着戚棠开口。
戚棠目光微闪，话到了嘴边却又打了个转儿咽了回去：“没什么事情，这是徐姨的生日宴，就不要谈其他的了。”
徐静倒是没想到戚棠会这么说，今天她跟着顾子绅来见自己，不就是想要从自家丈夫这里走走关系么？如今把机会摆在她眼前了，怎么还不说了呢？这是多好的机会呀！
“你这孩子，怎么还突然客气上了呢你程叔叔就在这儿，有什么事情，你直说不就是了？”
“公是公，私是私，这两者不可混为一谈，徐姨的美意，我领了，至于其他的，我以后会找机会跟程叔叔相商的。”
听戚棠这么一说，程局长倒是高看了戚棠一些。他本来就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来攀交情，原以为戚棠今天也会如此，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挺识趣，心思也正，顾子绅看人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不错！戚小姐果然有戚家的风范。”程局长开口夸赞了一句，目光与戚棠相对，眼中的欣赏是显而易见“如果戚小姐有事，不如明天上午再谈，至于我的联系方式，直接就找子绅吧，这小子，就算你不要，估计都会主动给你。”
顾子绅在一旁满脸尴尬，被程局长说的像是在吃里扒外似的。
“好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先去玩儿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徐静拉着还没聊够的郑秋洁先离开了，顺带着还朝程局长和顾父使了个眼色，帮顾子绅支走了一大堆电灯泡。
等周围终于安静下来后，顾子绅才走到了戚棠身边：“刚刚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没说出来呢？要是说了，我想程叔就算是看在徐姨的面子上，也一定会答应的。”
戚棠倚在身后的酒桌上，眯眼道：“你想错了，刚刚要是说出来，怕是就真的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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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看着郑秋洁越来越兴奋，怕她高兴过了头，再吓到戚棠，忙插嘴道：“好了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快走吧，别耽误了时间，一会儿还有好长时间呢，想聊什么，等过去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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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心知这次的舞会应该是接触程局长最后的机会，这一天下来，就算是借着顾子绅的私情，程局长也不愿意和自己多说话，想来心里一直都防备着自己，一直如此下去，怕是会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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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子绅见戚棠不再拒绝，也就没再耽搁时间，直言道：“程叔和徐姨这些年一直都没能有孩子，这些年一直对福利院的事情比较上心，每个月都会定期去福利院走上一遭，看看孩子们的生活现状，也算是做一做慈善，或许你可以从这方面考虑考虑。”
顾子绅拉着戚棠跟上了前面几人的步伐，而戚棠却是若有所思，心里隐隐有了主意。想通了后，戚棠的笑容也跟着明朗了许多，拍了拍顾子绅的肩膀：“这次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这份恩情，我以后一定加倍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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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舞厅的时候，戚棠是挽着顾子绅的胳膊进的会场，她的身份毕竟是顾子绅的舞伴，正式场合中，自然是要把样子做足了。就算面对周围不断闪光的镜头，也一路笑着踏上了红毯，与顾子绅一道走进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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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见顾子绅这紧张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轻轻捏了捏他的胳膊，低声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这么多的镜头，你想遮也遮不过来呀。放轻松，让他们拍去吧，又不是见不得人，你这样遮眼，他们没准儿还会怀疑咱们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呢。”
我倒真想有点儿关系，顾子绅暗道了一句，只是现在绝对不能跟戚棠说，还不是时候。
今天晚上徐静是主角，不仅仅为她庆生，也是她回国的欢迎宴。徐静挽着程局长的胳膊站在二楼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笑容满面道：“今晚谢谢大家前来捧场，我出国多年，跟诸位朋友们也是许久未曾来往，这次回来，为了能多陪一陪我的先生还有我的朋友们，今后我将留在国内发展，还请大家能多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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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井然见到戚棠的时候也很惊奇，撇下女伴大步走到戚棠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棠棠？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戚棠也没预料到林井然的出现，她之前看过资料，林井然跟程局长并不熟识，想来能过来，也是找了人走了关系的。也对，自己能通过顾子绅跟程局长攀上关系，林井然也定然不会坐以待毙，估计这厮此时也正想着法子往程局长身边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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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林少找棠棠可是有要事商量？棠棠今晚是我的女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带棠棠去跳舞了。”
林井然目光在戚棠和顾子绅的身上扫了两个来回，了然道：“之前我还在奇怪呢，表妹是如何认识的程局长，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原来是顾少在中间帮忙牵线搭桥的，表妹这不会是早恋吧？这事情小姑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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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跳舞跳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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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还是别跳了，我跳得真不太好，也怕踩到你的脚。”
戚棠手上用力，不容顾子绅后退，目不斜视的笑道：“既然上来了，就怎样都要把这舞跳完，你看旁边，有多少人在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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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绅想到这，立马来了精神，当即挺直了腰板，肃正了脸色，那样子比在学校刚认识戚棠的时候都要正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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