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客楼》正文 第三十七章 大乘境
白清泠颇有耐心地答了句，“怎么服随你，服下便可。”心下想，哪是什么诛心莲，不过是不知何时取来的什么妖的精元罢了。就柳如冰现下的样子，若是诛心莲，怎么服都能是片刻毙命。
柳如冰看了看白清泠，囫囵服下了手中红色的药丸，“那我肯定选第三种，生者痛苦，死了清净。”说罢，学着白清泠的样子眯起眼睛笑笑。
白清泠有些难过，这小丫头活得如此痛苦，终究是拜自己所赐。脸上却照旧一幅轻佻不羁的表情，轻轻勾了下柳如冰的下巴道，“那怎么成？你还要来给我做容器呢？你死了，我怎么去统御六界呢？”语罢，又想想起什么来似的，笑着问柳如冰，“如果你只有七日的性命，你希望怎么过？”
柳如冰拨开白清泠的手，自顾自地在白清泠的榻上躺下，舒服地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最希望当然是找一个没人认识，但风景如画的地方，一个人喝它七天七夜。这世间万象总来是要和我没关系的，早个七日断了联系，无妨。”
“如冰没有牵挂的人吗？为何要一个人？”白清泠心下说不出的滋味，她没说要和谁一起度过，是幸也是不幸。
“有啊。只是，人到死时事事遗憾，总归是相欠了，剪不断理还乱，也还不清了，不如就此罢了。莫说七天，就是给上七年，七十年，又有哪个能在生前完全处理好种种事，不与任何人相欠呢？”柳如冰闭着眼睛慢慢地说，“清泠，我很是乏累，不想动了，在你这儿歇一晚。”说罢就睡去了。这屋子里的白清泠，龙涎香，让柳如冰睡得分外安宁。
“好。”白清泠看着榻上语罢就轻轻睡去的柳如冰，心下里思量，是否在这一时要了她剩下的魂魄。她只知她有一部分，我夺了她一部分，却并不知，我本可以不要她的精魂。如此不过是想同她长久地一起。哪有人要一个瓶子来另盛他物，却不倒掉瓶中酒的道理？良久，白清泠终是轻松放下了抬起的手，不知怎么，倒惯了与你这般面对面地相处，倘若他年融为一处，也不知是得了还是失了。
白清泠失神的片刻，原本睡着的柳如冰竟睁开了眼，满脸笑意地问，“怎么？舍不得杀我？”
白清泠诧异，“怎么没睡着？”
柳如冰学着白清泠的样子戏谑一笑，又无辜地说道，“本来就没睡着，我身受重伤，浑身疼，哪儿那么容易睡着？”
白清泠不理她，转身去给她拿盖来的薄衾，这会子的夜有些凉了。
柳如冰侧身躺着，一只胳膊竖起来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白清泠，“景天哥哥，我觉得你这样不好看，不如你原本好看。”
白清泠一惊，扭身诧异地看着柳如冰，“你叫我什么？”
柳如冰仍旧笑笑地说，“这几日我突破大乘境了。记起了一些事。”
“竟这么快？是有何机缘吗？”白清泠走过来坐在柳如冰身边。
“有，偶得了妖尊一本心法，厉害地很。”柳如冰一本正经地道。
白清泠一怔，有些恼，“胡闹，你修的是正道。如何能习得了这样，会反噬自己的。”说着便急切切地去捏柳如冰的脉象，心想若然如此，如何适才却并未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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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冰看了看白清泠，囫囵服下了手中红色的药丸，“那我肯定选第三种，生者痛苦，死了清净。”说罢，学着白清泠的样子眯起眼睛笑笑。
白清泠有些难过，这小丫头活得如此痛苦，终究是拜自己所赐。脸上却照旧一幅轻佻不羁的表情，轻轻勾了下柳如冰的下巴道，“那怎么成？你还要来给我做容器呢？你死了，我怎么去统御六界呢？”语罢，又想想起什么来似的，笑着问柳如冰，“如果你只有七日的性命，你希望怎么过？”
柳如冰拨开白清泠的手，自顾自地在白清泠的榻上躺下，舒服地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最希望当然是找一个没人认识，但风景如画的地方，一个人喝它七天七夜。这世间万象总来是要和我没关系的，早个七日断了联系，无妨。”
“如冰没有牵挂的人吗？为何要一个人？”白清泠心下说不出的滋味，她没说要和谁一起度过，是幸也是不幸。
“有啊。只是，人到死时事事遗憾，总归是相欠了，剪不断理还乱，也还不清了，不如就此罢了。莫说七天，就是给上七年，七十年，又有哪个能在生前完全处理好种种事，不与任何人相欠呢？”柳如冰闭着眼睛慢慢地说，“清泠，我很是乏累，不想动了，在你这儿歇一晚。”说罢就睡去了。这屋子里的白清泠，龙涎香，让柳如冰睡得分外安宁。
“好。”白清泠看着榻上语罢就轻轻睡去的柳如冰，心下里思量，是否在这一时要了她剩下的魂魄。她只知她有一部分，我夺了她一部分，却并不知，我本可以不要她的精魂。如此不过是想同她长久地一起。哪有人要一个瓶子来另盛他物，却不倒掉瓶中酒的道理？良久，白清泠终是轻松放下了抬起的手，不知怎么，倒惯了与你这般面对面地相处，倘若他年融为一处，也不知是得了还是失了。
白清泠失神的片刻，原本睡着的柳如冰竟睁开了眼，满脸笑意地问，“怎么？舍不得杀我？”
白清泠诧异，“怎么没睡着？”
柳如冰学着白清泠的样子戏谑一笑，又无辜地说道，“本来就没睡着，我身受重伤，浑身疼，哪儿那么容易睡着？”
白清泠不理她，转身去给她拿盖来的薄衾，这会子的夜有些凉了。
柳如冰侧身躺着，一只胳膊竖起来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白清泠，“景天哥哥，我觉得你这样不好看，不如你原本好看。”
白清泠一惊，扭身诧异地看着柳如冰，“你叫我什么？”
柳如冰仍旧笑笑地说，“这几日我突破大乘境了。记起了一些事。”
“竟这么快？是有何机缘吗？”白清泠走过来坐在柳如冰身边。
“有，偶得了妖尊一本心法，厉害地很。”柳如冰一本正经地道。
白清泠一怔，有些恼，“胡闹，你修的是正道。如何能习得了这样，会反噬自己的。”说着便急切切地去捏柳如冰的脉象，心想若然如此，如何适才却并未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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