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破碎的往事
右腿火辣辣的，陆奈生坐在地板上，看着面前的凉川河母坐像。凉川河母曲腿而坐，双手叠膝，面容精致，眼皮微垂，目视前方，这座坐像和她见过的其他神的坐像不一样，这座坐像让你觉得凉川河母是真的存在的，因为雕刻得是如此精致逼真。
老奶奶对面凉川河母，手背着站着。“凉川河母的神力一个星期前突然减弱，以至于凉川县的异兽开始蠢蠢欲动了”
陆奈生有些疑惑，问：“可昨天我们还见到河母呢！”
“唉。”老奶奶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凉川河母神像，缓缓道：“也就是两百年前吧，有个叫红煞的魔头，强行夺走定河神珠，那定河神珠正是河母神的心脏，虽然最后定河神珠是被你们陆家拿回来了，可自此以后，河母就仿佛失去灵魂，只是例行她的镇河任务罢了。”
“你是说，昨晚的百鬼游行只是她的镇河任务？”
“没错。”
陆奈生挠挠头，皱皱眉头，又问：“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老奶奶你会知道那么多，还有我们陆家的故事，昨晚为什么你说老头的死因是什么？”陆奈生还想问那个红煞的事情，他会不会就是朱雀，如果昨天晚上她做的梦是真的话。
“你身为陆家唯一传承人，居然对家史全然不知，可悲！”老奶奶狠狠地用手杖敲打了一下地板。
陆奈生回忆了一下，她父母在她很小就离开家了，家里只剩下老头子和她了。这老头子整天疯疯癫癫的，就知道喝酒，嘴里也不知道嘀咕着什么，只是偶尔给她讲一点道和巫的东西，很多关于道和巫的事情，还是她在书里了解到的。
老奶奶看陆奈生一脸迷茫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坐下来，盘起腿，把手杖放在一边，老奶奶的眼睛又睁开一点，看向窗外，记忆仿佛追溯到遥远的地方。
“陆家是万年的术巫之家，没人知道他们从何而起，只知道他们用自己对鬼神的力量已经保护了这片土地上的人几千万年了。”
陆奈生听到这里，不瞒地撅起嘴道：“既然我们家为这里的人做过如此巨大的贡献，那些街坊邻居还追着我要债。”
“哦！”陆奈生吃痛地捂着头，老奶奶拿手杖敲了一下陆奈生的头，道：“不要打断我说话，还有啊，现在的人谁还信什么鬼神，谁知道陆家是什么鬼，最后啊，欠债就是要还的。”
“知道了，知道了。”陆奈生苦着脸点点头。
老奶奶接着说：“陆家的职责除了保护河两岸的人们，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职责，就是保护凉川河河神。因为凉川河河神就是凉川河稳定的关键。”
“这样啊。”陆奈生点点头，原来她家还有这样的使命，怎么也没听到那老头子说过。
“说到这里，我心里就有泄不完的愤怒，我替你们陆家看了凉川河神殿五十年，在这五十年之间，你们居然没有一次来过神殿”老奶奶看着远方的眼睛突然变得亮晶晶的，陆奈生有些动容，急道：“那奶奶您是”
老奶奶擦了下眼角，摇摇头：“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个看神殿的老婆子罢了。那老头子都走了，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
“那您昨晚说老头子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
“术巫之人不能入道。巫乃与鬼神对话的人，道是与鬼神对抗，若术巫之人入道，鬼神就会认为他们背弃了道义，入道越深，达到某个阈值时，再召唤它们出现时，势必会被反噬。而且越是入巫越深，反噬越强。陆家的千年历史上，不乏被反噬的例子。
“你的意思是老头子是被鬼怪反噬而死？我怎么感觉他是喝酒喝多了猝死的。”
老奶奶不说话了。
陆奈生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一凉，入巫不能入道，入道不能入巫，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我这次找你来，还有一事。”老奶奶站起来，陆奈生抬头看着老奶奶严肃的脸，“这次河母神力不明下降，凉川河不久必有鬼怪暴动，恐怕还有不良居心之人对定河神珠有所企图，你作为陆家唯一后代，定是要担起保护定河神珠，河母和凉川河百姓的责任的。”
“什么？”陆奈生一脸惊恐地向后爬了几下，“我？我自身难保怎么去保护别人啊？”
老奶奶不屑地看了陆奈生一眼，嗖道：“瞧你那点出息，哪有点陆家后辈之风？”陆家后辈之风？也没见那老头子有什么风度啊！
“我不管，我什么本事都没有，根本保护不了什么定河神珠，什么河母。”陆奈生把脸转向一边，冷冷地说。
“哼！你可要想清楚了，背叛陆家世代使命与血统的后果，可不是你可以想像到的。”
老奶奶把话说完，就拄着手杖离开了，留下陆奈生一个人在大殿里孤零零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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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对面凉川河母，手背着站着。“凉川河母的神力一个星期前突然减弱，以至于凉川县的异兽开始蠢蠢欲动了”
陆奈生有些疑惑，问：“可昨天我们还见到河母呢！”
“唉。”老奶奶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凉川河母神像，缓缓道：“也就是两百年前吧，有个叫红煞的魔头，强行夺走定河神珠，那定河神珠正是河母神的心脏，虽然最后定河神珠是被你们陆家拿回来了，可自此以后，河母就仿佛失去灵魂，只是例行她的镇河任务罢了。”
“你是说，昨晚的百鬼游行只是她的镇河任务？”
“没错。”
陆奈生挠挠头，皱皱眉头，又问：“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老奶奶你会知道那么多，还有我们陆家的故事，昨晚为什么你说老头的死因是什么？”陆奈生还想问那个红煞的事情，他会不会就是朱雀，如果昨天晚上她做的梦是真的话。
“你身为陆家唯一传承人，居然对家史全然不知，可悲！”老奶奶狠狠地用手杖敲打了一下地板。
陆奈生回忆了一下，她父母在她很小就离开家了，家里只剩下老头子和她了。这老头子整天疯疯癫癫的，就知道喝酒，嘴里也不知道嘀咕着什么，只是偶尔给她讲一点道和巫的东西，很多关于道和巫的事情，还是她在书里了解到的。
老奶奶看陆奈生一脸迷茫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坐下来，盘起腿，把手杖放在一边，老奶奶的眼睛又睁开一点，看向窗外，记忆仿佛追溯到遥远的地方。
“陆家是万年的术巫之家，没人知道他们从何而起，只知道他们用自己对鬼神的力量已经保护了这片土地上的人几千万年了。”
陆奈生听到这里，不瞒地撅起嘴道：“既然我们家为这里的人做过如此巨大的贡献，那些街坊邻居还追着我要债。”
“哦！”陆奈生吃痛地捂着头，老奶奶拿手杖敲了一下陆奈生的头，道：“不要打断我说话，还有啊，现在的人谁还信什么鬼神，谁知道陆家是什么鬼，最后啊，欠债就是要还的。”
“知道了，知道了。”陆奈生苦着脸点点头。
老奶奶接着说：“陆家的职责除了保护河两岸的人们，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职责，就是保护凉川河河神。因为凉川河河神就是凉川河稳定的关键。”
“这样啊。”陆奈生点点头，原来她家还有这样的使命，怎么也没听到那老头子说过。
“说到这里，我心里就有泄不完的愤怒，我替你们陆家看了凉川河神殿五十年，在这五十年之间，你们居然没有一次来过神殿”老奶奶看着远方的眼睛突然变得亮晶晶的，陆奈生有些动容，急道：“那奶奶您是”
老奶奶擦了下眼角，摇摇头：“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个看神殿的老婆子罢了。那老头子都走了，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
“那您昨晚说老头子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
“术巫之人不能入道。巫乃与鬼神对话的人，道是与鬼神对抗，若术巫之人入道，鬼神就会认为他们背弃了道义，入道越深，达到某个阈值时，再召唤它们出现时，势必会被反噬。而且越是入巫越深，反噬越强。陆家的千年历史上，不乏被反噬的例子。
“你的意思是老头子是被鬼怪反噬而死？我怎么感觉他是喝酒喝多了猝死的。”
老奶奶不说话了。
陆奈生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一凉，入巫不能入道，入道不能入巫，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我这次找你来，还有一事。”老奶奶站起来，陆奈生抬头看着老奶奶严肃的脸，“这次河母神力不明下降，凉川河不久必有鬼怪暴动，恐怕还有不良居心之人对定河神珠有所企图，你作为陆家唯一后代，定是要担起保护定河神珠，河母和凉川河百姓的责任的。”
“什么？”陆奈生一脸惊恐地向后爬了几下，“我？我自身难保怎么去保护别人啊？”
老奶奶不屑地看了陆奈生一眼，嗖道：“瞧你那点出息，哪有点陆家后辈之风？”陆家后辈之风？也没见那老头子有什么风度啊！
“我不管，我什么本事都没有，根本保护不了什么定河神珠，什么河母。”陆奈生把脸转向一边，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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