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一切或没有
匆匆地一个人吃完晚饭以后，拜恩询问着来到了魔法塔的最高处，席德·梅尔的书房。一路的旋梯，旋转着拜恩的心情。如果说乔治·奥尔格辉国王是在告诉他“我是谁，从哪儿来”的话，席德梅尔的话，在很大程度上就决定了他能“到哪儿去。”
随着大门上的魔法阵光芒褪去，一扇古老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席德·梅尔站在那里审视着拜恩，目光深沉又慈和。
拜恩打起精神，看着席德梅尔认真地道：“席德·梅尔会长，您好，我如约前来听您的教诲。”
“你叫我老师就行。”席德梅尔微笑着说，“其实我自己也对龙族的光明魔法不甚了解，我们还要一起学习研究，至于一般的光明魔法，我有一个在教会的老朋友也比我更熟悉。不过因为教会严格地不向外部传授魔法，我也只能去帮你刺探一番。当然了，如果你想要加入教会我也是可以推荐你的。
拜恩赶紧答道：“谢谢您，能跟您学习就好，我不需要加入教会。”
席德梅尔摇了摇头，笑着说：“好了，言归正传，你的元素亲和力很强，如果一直认真修炼下去，有进入圣域的机会，如果进入圣域的话，成为第一位在教会之外的圣域光明师。”
席德梅尔说到这缓了一下，神情变得严肃了很多，继续说道：“但是，想要迈进圣域之路唯有不停地战斗，只有在最激烈的战斗中感受魔力的流动，激发自己的潜能，才有窥得圣域之门的机会，而光明魔法并没有战斗能力。光明教会的教皇据说是因为龙神的赐福打开了圣域之门，这也是为什么光明魔法教会之外没有圣域的原因，而在如今这个神意逐渐远去的年代，甚至就连光明教会也已经300年没有诞生圣域光明师了，现任教皇，我的老朋友已经因为没有继任者而在那个位置上支撑了300年的时光。”因此，龙族修炼的光明系魔法“武器召唤”就是晋升圣域唯一的机会，而这种方式要求你必须魔武双修，这将为本就艰难的圣域之路带来前所未有的困难。如果你走这条路的话，这个世界上只有乔治国王一人同时达到了武技的圣域和魔法的高阶，我想乔治国王会选择帮助你的，但选择向他学习，你将不可避免地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内部斗争。”
“同样地，孩子，做个富贵闲人悠闲地度过一生也是不错的选择。原谅老年人的唠叨，一次说了这么多。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席德·梅尔的声音依旧慈和平静，但拜恩能够听出其中的期待。可轻易地选择前途未卜的前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时。拜恩已然忘记了前尘往事，但却仍旧残存着一种感觉，一种拼尽一切努力，走向注定失败的感觉。每一步的前行都在走向更加孤独的道路。
席德·梅尔看到拜恩眼中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与孤独，不禁也感到了疑惑。他说道：“别着急，孩子，慢慢想，不用急于做决定。”
拜恩回了回神，答道：“嗯，席德梅尔老师，在得出答案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得问您。说着，拜恩将手套脱了下来，将枯槁的左手展示给了席德梅尔。顺便将他醒来时看到的场景和龙舌剑的剧毒大致和席德梅尔交待了一下，当然了，王室秘辛他并没有提及。
席德梅尔眉头大皱，取出了一根辉煌灿烂，镶满宝石的水晶法杖，沉缓地诵念了一段咒语，一缕水光般地丝线从法杖上深处，连接在法杖和拜恩的手指上，有力而缓慢地探视着拜恩的手臂。
拜恩感到一股浩瀚的力量传导到了自己的手臂上，但却如泥牛入海，很快消失不见。
“这是龙舌剑的最强诅咒之力，恐怕这神力已经远去的世界，已经没有人能解开了。”席德梅尔说道，“拜恩，我将事实告知你，希望你能够承受得住。”
拜恩苦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早就对这件事情做好了准备。
“这是传说中来自龙咒之渊的诅咒，是凝聚历代不甘地死去的龙魂化成的世间至毒，它将依附于受到诅咒者的命魂之上，汲取他命运中的一切，直到将受到诅咒的人的一切化作虚无，包括与灵魂全部印记，都将湮灭在这世上。龙舌剑应该早就失去了它的力量才对，你应该很久前就遭到了诅咒，龙族寿命极其漫长，加上你的沉眠延缓了诅咒，你才能活到现在。你还能活多久，我也不清楚。”
“如果你能抵达圣域，则还能额外拥有两百年的寿命，龙族是500年，至于到了这时能抵御诅咒多长时间，我也不清楚。”席德梅尔的声音沉重而又疑惑，“怎么会这样，你究竟是谁，难道传说中的龙舌剑一脉都在受到这样的诅咒缠身吗？”
拜恩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梅林，究竟是一个如何存在的姓氏呢？他颓丧地对席德梅尔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席德梅尔老师，谢谢您，为我费心了。我自己也不清楚。”
“孩子，不要放弃，我会尽力和你一起试一试，我会去请教一下教皇。你先向乔治国王学习可好。“席德梅尔的语气已经透出了一丝焦急。
“谢谢您，那我去向乔治国王请求，我希望和他学习。”拜恩知道自己无法对着关心自己的人说出绝望的语言，有些言不由衷地回道，“那我先回去了，我独自一人安静一下，真地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您。”
“孩子，我还会再找你谈的。你明天按时来上学吧。”席德梅尔的声音复归于慈和。
从席德梅尔的书房走出，拜恩心中一片茫然，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他将会做什么，是尽力去完成自己的愿望吧。可是，他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什么愿望呢？或者干脆是纵情声色，或是要拼尽全力挣扎一下，再体验一次绝望的路吗。
拜恩走到天台，飞向了乌云覆盖，星月无颜的天空。今天的乌云格外地浓厚，向上飞了很久，竟然也不见穿透，拜恩便干脆念了停留的咒语，漂浮在了乌云之间，茫茫天际，只余拜恩一人，漂如孤鸿，浮如萍影。他也不知道自己飘了多久，直到他想起来，薇林曾让自己给出谈话的回复。他才飞向了王宫。
夜色中的王都，陷入沉睡的古老巨石城墙，和华灯初上的万家灯火交相辉映，如巨木绽放新芽。在这其中，夜色最沉，烟火最暗之地，竟是王宫。拜恩落在了王宫墙外。
敲响大门，一队侍卫迎出门来。拜恩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报上名号，直说自己是来见国王和公主的。
侍卫说；“请您原谅在下的多嘴。拜恩阁下，您已经是注册在内的王族了，凭借现在您胸前的徽章，您就可以出入王宫的绝大部分地方。请您跟我来吧，请问您有和国王与公主预约过吗？”
拜恩点点头，说道：“预约过了，就在今晚，多谢告知，情带路吧。”
拜恩跟在侍卫的身后，走在长长的走廊里，他也不记得这是去哪儿的路了。他想先去见薇林，可这是朝着哪里去的呢？
拜恩敲开书房的门时，国王像上次一样正在审阅桌上的文书。看到拜恩进来，国王放下了手中的文书，起身走向了拜恩，伸出手来，说道：“拜恩，欢迎你，测试的结果我已经听薇林说过了，席德梅尔大师怎么说呢？”
拜恩握了握国王伸出的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将谈话的内容从头至尾和国王说了一遍。
乔治国王走到拜恩身前，然后做出了一个另拜恩完全意外的举动，他双手握住了拜恩的肩膀，压低脑袋，正正地看着拜恩的眼睛，严肃地说道：“你是我们的亲人，活下去。”
国王的举动让拜恩回到了现实世界，他看着眼前诚恳而充满温情的国王，用力点了点头。
乔治国王把拜恩拉到窗边，指着窗外的一片校场，用沉稳的声音对拜恩说道：“既然想要在有限的时光中突破圣域，那就必须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每天清晨我会在那里锻炼武技，你也一起来。魔法方面，我会让薇林转告我的意思，让席德梅尔大师亲自传授你，两者之间，建议你以魔法为主，虽然你的诅咒外力无法影响，但光明魔法有净化和修复的作用，修炼它应该能够对你的状况有帮助。至于魔法和武技的配合，在传授你的基础上，我甚至还会给你派遣一些九死一生的任务，当然，接不接受就看你自己了。
活过来的拜恩又开始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了，他心想，唉，说好的富贵闲人的美妙生活呢。他前一天还在幻想着白天去贵族沙龙高雅地讨论讨论艺术，晚上那啥几个美艳的女仆什么的。拜恩又想到了一派潇洒的薇林，如果自己就这么放弃了，她肯定会看不起自己的吧。
无论心里在想什么，拜恩此刻最希望的，仍然是回应眼前国王那温情而坚毅的期待。拜恩对国王说，感谢您，乔治陛下，我会尽力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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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门上的魔法阵光芒褪去，一扇古老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席德·梅尔站在那里审视着拜恩，目光深沉又慈和。
拜恩打起精神，看着席德梅尔认真地道：“席德·梅尔会长，您好，我如约前来听您的教诲。”
“你叫我老师就行。”席德梅尔微笑着说，“其实我自己也对龙族的光明魔法不甚了解，我们还要一起学习研究，至于一般的光明魔法，我有一个在教会的老朋友也比我更熟悉。不过因为教会严格地不向外部传授魔法，我也只能去帮你刺探一番。当然了，如果你想要加入教会我也是可以推荐你的。
拜恩赶紧答道：“谢谢您，能跟您学习就好，我不需要加入教会。”
席德梅尔摇了摇头，笑着说：“好了，言归正传，你的元素亲和力很强，如果一直认真修炼下去，有进入圣域的机会，如果进入圣域的话，成为第一位在教会之外的圣域光明师。”
席德梅尔说到这缓了一下，神情变得严肃了很多，继续说道：“但是，想要迈进圣域之路唯有不停地战斗，只有在最激烈的战斗中感受魔力的流动，激发自己的潜能，才有窥得圣域之门的机会，而光明魔法并没有战斗能力。光明教会的教皇据说是因为龙神的赐福打开了圣域之门，这也是为什么光明魔法教会之外没有圣域的原因，而在如今这个神意逐渐远去的年代，甚至就连光明教会也已经300年没有诞生圣域光明师了，现任教皇，我的老朋友已经因为没有继任者而在那个位置上支撑了300年的时光。”因此，龙族修炼的光明系魔法“武器召唤”就是晋升圣域唯一的机会，而这种方式要求你必须魔武双修，这将为本就艰难的圣域之路带来前所未有的困难。如果你走这条路的话，这个世界上只有乔治国王一人同时达到了武技的圣域和魔法的高阶，我想乔治国王会选择帮助你的，但选择向他学习，你将不可避免地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内部斗争。”
“同样地，孩子，做个富贵闲人悠闲地度过一生也是不错的选择。原谅老年人的唠叨，一次说了这么多。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席德·梅尔的声音依旧慈和平静，但拜恩能够听出其中的期待。可轻易地选择前途未卜的前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时。拜恩已然忘记了前尘往事，但却仍旧残存着一种感觉，一种拼尽一切努力，走向注定失败的感觉。每一步的前行都在走向更加孤独的道路。
席德·梅尔看到拜恩眼中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与孤独，不禁也感到了疑惑。他说道：“别着急，孩子，慢慢想，不用急于做决定。”
拜恩回了回神，答道：“嗯，席德梅尔老师，在得出答案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得问您。说着，拜恩将手套脱了下来，将枯槁的左手展示给了席德梅尔。顺便将他醒来时看到的场景和龙舌剑的剧毒大致和席德梅尔交待了一下，当然了，王室秘辛他并没有提及。
席德梅尔眉头大皱，取出了一根辉煌灿烂，镶满宝石的水晶法杖，沉缓地诵念了一段咒语，一缕水光般地丝线从法杖上深处，连接在法杖和拜恩的手指上，有力而缓慢地探视着拜恩的手臂。
拜恩感到一股浩瀚的力量传导到了自己的手臂上，但却如泥牛入海，很快消失不见。
“这是龙舌剑的最强诅咒之力，恐怕这神力已经远去的世界，已经没有人能解开了。”席德梅尔说道，“拜恩，我将事实告知你，希望你能够承受得住。”
拜恩苦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早就对这件事情做好了准备。
“这是传说中来自龙咒之渊的诅咒，是凝聚历代不甘地死去的龙魂化成的世间至毒，它将依附于受到诅咒者的命魂之上，汲取他命运中的一切，直到将受到诅咒的人的一切化作虚无，包括与灵魂全部印记，都将湮灭在这世上。龙舌剑应该早就失去了它的力量才对，你应该很久前就遭到了诅咒，龙族寿命极其漫长，加上你的沉眠延缓了诅咒，你才能活到现在。你还能活多久，我也不清楚。”
“如果你能抵达圣域，则还能额外拥有两百年的寿命，龙族是500年，至于到了这时能抵御诅咒多长时间，我也不清楚。”席德梅尔的声音沉重而又疑惑，“怎么会这样，你究竟是谁，难道传说中的龙舌剑一脉都在受到这样的诅咒缠身吗？”
拜恩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梅林，究竟是一个如何存在的姓氏呢？他颓丧地对席德梅尔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席德梅尔老师，谢谢您，为我费心了。我自己也不清楚。”
“孩子，不要放弃，我会尽力和你一起试一试，我会去请教一下教皇。你先向乔治国王学习可好。“席德梅尔的语气已经透出了一丝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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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恩点点头，说道：“预约过了，就在今晚，多谢告知，情带路吧。”
拜恩跟在侍卫的身后，走在长长的走廊里，他也不记得这是去哪儿的路了。他想先去见薇林，可这是朝着哪里去的呢？
拜恩敲开书房的门时，国王像上次一样正在审阅桌上的文书。看到拜恩进来，国王放下了手中的文书，起身走向了拜恩，伸出手来，说道：“拜恩，欢迎你，测试的结果我已经听薇林说过了，席德梅尔大师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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