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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2.052.他想开荒的地总跑

  香油鸡原料鸡腿、姜、蒜、辣椒碎、盐、鸡精、芝麻油、生抽

  念着那人, 不知何时他悠悠睡去,难得的这一夜他没做那噩梦。

  再次清醒时,他是被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将军,不好了, 你快起来,出事了”门外陶驰的声音传来。

  “出什么事了”

  “那家伙跑去逮人了”

  鬼面下的人眉头轻皱, 谁

  “就是那家伙, 许君”陶驰顾不得其它, 大吼道“我刚得到消息, 那家伙听说那群土匪在城里, 就带着人过去抓人了。”

  那群家伙全部都是亡命之徒, 而且他们出门从来不会单枪匹马, 许君过去那根本就是找死

  不及多想, 鬼面将军立刻冲出门去,他一颗心高高悬起,掌心甚至溢出几分薄汗。那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紧张与害怕,即使他单枪匹马面对敌方数万大军, 他也未曾如此过。

  晋江城中。

  天还未亮,许君便带着之前跟着他挖井的那百来个人,悄悄弯着腰鬼祟的在城中走动。

  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的早市上,一群二十来个穿着干练短装的土匪正在买东西,看样子还挺开心。

  “你们从旁边过去。”许君蹲在角落, 指了指旁边的另外一条小巷。

  偷偷摸摸的向前又移动了一段距离后, 许君看准了时机出手, 让所有人一哄而上把那群人团团围住。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那二十来个土匪惊讶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士兵。

  “哈。”其中一个为首的年轻男人笑了,“好多年没见到这架势了。”

  男人长相硬朗俊气,虽然一身短装皮肤麦黄,却格外的精神抖擞,面对围堵是不急不缓。

  “你们这群家伙,束手就擒吧”许君站了出来。

  “这奶娃儿是谁家的”年轻男人打量许君,随即大笑,“你断奶了没有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也敢来。”

  听了年轻男人的话,旁边的人纷纷笑了起来。

  “我听说大榆来了个小账房。”

  “那丑八怪手下无人了”

  “丑八怪”许君皱眉。

  “你们那将军啊”男人笑道“这都不知道”

  许君皱眉,那天早上他虽然没看清楚面具下那张脸,但是隐约看见的下巴还有侧脸都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我听见过的人说他脸上长满了脓包,怪渗人的。你可要小心,不要让他传染给你,不然你那张脸可就要烂了。”男人放肆大笑。

  许君瞪眼,他不相信这人的话,可一想到那满脸脓包的一幕又不禁缩了缩脖子。

  “哈哈哈”见许君似乎被吓到,一群人笑得更加开心。

  “给我拿下”许君下令。

  士兵连忙冲了上去,但这群人的功夫显然要远高过于士兵,没多久,他们就冲出一个豁口来。

  两群人打在一起,动静很大,得知消息带着人赶过来的陶驰等人远远的就听见了动静。

  那二十来个土匪原本还准备继续打,看见这群人,这才转身跑开。

  “你们东西掉了。”许君拾起地上的包裹。

  那群人回过头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陶驰等人已经到了这边,他们不得不快速离开。

  “你没事吧”看见许君,鬼面下的人立刻冲了过来。

  “没事。”许君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把手里的包裹递到了鬼面之前,“我捡到了这个。”

  鬼面将军拿过包裹,随手扔到旁边陶驰的怀里。他快步上前捏住许君的肩膀,低吼道“以后不要做这种事”如果受伤了怎么办

  许君惊讶地看着面前突然变得超凶的人。

  “将军。”陶驰出声。

  “不要让自己受伤。”面具之下的人显然也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

  “将军”陶驰再叫,他把自己手里翻出的东西递了过去,“玉玺。”

  除了鬼面将军,此刻众人早已经注意到了陶驰从包裹中翻出来的东西。

  “玉玺怎么会在这里”众人都惊讶地看向许君。

  才被凶了的许君委屈地指着那群土匪逃跑的方向,“他们掉了,我捡到的。”

  众人沉默地看着许君。昨天他们才确认了诸葛瑾的身份,现在许君就恰好捡到了玉玺,这种巧合要说没猫腻谁信

  估计什么抓土匪那都是借口,这家伙就是想要找个背锅的人,所谓的抓土匪,就是在甩锅。

  众人看着被凶了正委屈的许君,一时之间都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说你要甩锅也甩得聪明一点吧,甩得这么明显让他们怎么办

  “收兵。”鬼面之下的人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玉玺。

  众人不再说话,纷纷上马。

  回去的一路上,众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而被凶了的许君也一直低垂着脑袋不说话,仿佛委屈极了。

  回营,众人围于议事大厅。

  “玉玺现在捡、咳,拿回来了,将军接下去准备怎么办”一副将问道。

  鬼面之下的人目光幽幽地看着面前的玉玺,包括他在内,众人都曾设想过各种可能性,甚至已经做好了大榆大乱的最坏打算,可如今玉玺就这样被送了回来,这让众人都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同时,更让众人有些琢磨不透的是许君他们到底什么意思偷了玉玺又自己还回来,就跟闹着玩似的,未免有些太儿戏。

  众人均复杂地看着许君,后者却是完全不为所动,依旧是那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

  胆大包天偷玉玺,又用如此笨拙的方式还回来,顶着众人的审视还能无动于衷。一时间,众人真的有些弄不明白面前的人,到底是如表面那般单纯无害,还是城府颇深

  众人盯着许君,许君却一直盯着鬼面将军脸上的面具。

  “有事”面具之下的人回头。

  “你为什么要戴面具”许君歪着脑袋试图从面具的边角看见面具下的脸。

  “什么”

  “他们说你长得很丑,脸上有脓包。”许君往前凑了凑。

  众人嘴角一抽,这家伙胆子倒是不小

  这个问题他们基本都好奇过猜测过,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从来没人敢当面问出口。

  “没事做了”鬼面下的人瞪向旁边那一群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的副将。

  被那森冷的目光注视,众人一阵头皮发麻,可他们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硬着头皮赖着不走,“秉将军,军中之事已处理完。”

  这或许是他们唯一一次看到面具下那张脸的机会,就算接下去要被军法处置,现在也绝不能走

  若是以前他们定然不敢放肆,可现在有个许君在这里,莫名的众人就是相信他定然不会真的生气。

  鬼面将军正瞪人,他脸庞就传来一阵骚动,许君已经伸了肉乎乎的手指过来拽住了面具的一角,准备把面具拿下来。

  面具刚翘起一角,一只手就按住了面具,鬼面将军惊出一身冷汗,“放手”

  鬼面将军凶神恶煞,许君却半点不怕。

  许君紧拽着边角,“就看一下。”

  鬼面下的人眼神闪烁,隐隐间透出几分不安与闪躲,这让捕捉到那份局促与恐慌的许君越发好奇,难道他真的长得奇丑无比

  “放开。”鬼面将军把许君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可才掰开这只手,另外一只手又伸了过来,鬼面将军只好把他两只手都紧紧抓在手心里握着。

  一直在旁边站着期待着的众人看到这闹作一团的两人,却是一阵头皮发麻。因为他们似乎在那鬼面之下的黑眸中,看到了几分宠溺。

  “未俟。”许君软软叫道。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鬼面下的人愣神。

  许君趁着这机会抽出手又要去揭面具,鬼面将军侧头避开,伸手捞住这人的腰就把人打横捞了起来,拎兔子一样脚不着地地拎到了门外放着,然后关上房门。

  “开门。”门外的人凶巴巴。

  “回去写反省书。”门内的也凶巴巴,“以后再这样就按军法处置。”

  见到这一幕,屋里原本还抱着期待的众副将,有那么瞬间觉得他们眼睛都被闪瞎了。

  “滚”

  “是”众人讪讪往门口走。

  “不许开门。”鬼面下的人超凶。

  “哦。”众人环顾四周,开了窗,排着队往外翻。

  门外的许君歪着脑袋看着走廊突然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副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往屋子旁边跑。

  五月才刚到,知了就没完没了的叫了起来,晌午时分烈日下的街道更是能把人烤熟了。

  可就这样街上那些人也还嫌不够热似的,从中午就在闹腾着。贴门神,挂灯笼,扫街道,挂鞭炮,那架势都快赶上过年了。

  原因无它,只因为那个人要回来了

  众所周知,大榆有名将,戴鬼面,众不知其年岁,只道其面有恶疾奇丑无比,手段狠戾毒辣形如杀神,谓之鬼面将军。

  一月之前鬼面将军重创邻国敌军,以压倒性的优势大获全胜,是以龙心大悦,设庆功宴宴请百官。

  庆功宴当然不能没有了主角,皇帝一道圣旨,直接把在边关的鬼面将军召了回来,同时也让整个国都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十余年前,邻国五十万大军压境,大榆众将不敌,半月之内连退百里,弃城池数座。

  眼看大榆百年基业就要失守,军中一带鬼面士兵出奇策,仅以数万兵力以少胜多杀敌数万,致使敌军血流成河溃不成军,终反败为胜。

  此一役其一举成名,大榆君主顺应民心,赐封镇国大将军。

  此后,鬼面将军以铁血手段与恶鬼罗刹杀神之姿镇守边关,至今无一败绩。他的存在令敌对之国闻风丧胆,同时也令大榆民众无不敬畏畏惧。

  坊间关于鬼面将军的传言有很多,无一例外都是些杀神转世或者恶鬼投胎之类的,

  对他,众人的认知无疑都是恐怖、强大冰冷而无情的,而这些之上更多的则是神秘。

  没错,就是神秘

  说来也奇怪,这鬼面将军当真就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般突然便出现,然后大开杀戒嗜血如鬼名声大赫。

  他面具之下的真实面目从未有人见过,关于他的长相更是猜测纷纷,有说俊美无比,但更多的则是传其丑陋不堪,五官扭曲白骨外露非人相。

  鬼面将军被传得神乎其乎,似鬼非神,这也让大榆的民众虽然奉其成神,却也避讳莫及。

  偌大的尚书府内,后院郁郁树荫下阴凉的一角中,荷花池边的凉亭里,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软趴趴的趴在凉椅上一动不动。

  “少爷,少爷”呼喊的声音由远至近,一个才十来岁的下人模样的少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小少爷,你怎么还躺在这里呀”

  少年唤平安,平安看着软趴趴地躺在凉椅上似乎是要被这大太阳给热化了的许君,顿时就急坏了。

  “少爷你快起来,夫人还等着你过去试新衣服呢”平安赶忙跑进凉亭里,把软软趴在凉椅上的人给拉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要热化掉了的许君拉了起来,平安又赶紧给许君理了理热得贴在脸上的头发。

  这大榆谁不知道尚书家的小公子那是被整个尚书府宠上了天的存在,这邋遢的一幕要是被尚书大人或者尚书夫人、大少爷看到,那肯定得心疼坏了。

  “我能不能不去”许君瞥了一眼凉亭外的烈阳,就又软趴趴的要往凉椅上坐。

  平安见了赶忙伸手拉住许君,“这可是皇宴,皇上亲自下了令的,满朝文武百官都要到场”

  许君见推脱不掉,神情恹恹。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凉亭中的阴凉还有那隐隐约约的清凉荷香填满胸腔,好多留住那份凉意片刻。

  “天黑了就不热了,而且我听说庆功宴上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再说少爷你就不好奇那鬼面将军吗”平安一边软言软语的劝说,一边半推半拉的拉扯着许君出了凉亭。

  一回去,许君就被他娘抓住接连试穿了四套新衣服,直热得他实在不行了随手选了一套坚决不再换,他娘这才罢休。

  许君回房间舒舒服服的把自己洗白白,换了新衣服,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歇上一口气,就又被送上了轿子,顶着半下午的太阳去宫里候着。

  庆功宴日落之后才开始,皇上可以姗姗来迟,但他们这些人却必须得提前候着。

  这宫里许君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但来的次数也不多,他年宴的时候来过一次,其余几次都是在不久前他爹为他谋那份账房的差事时,顺道带他来这里露露脸。

  所谓账房的差事,是给鬼面将军麾下军队做账房的差事。

  庆功宴结束之后,他就要跟着那人一道去军营了,虽然他还从未见过那人。

  太阳落山之后,凉快不少。

  被凉爽的夜风吹得迷迷糊糊的许君乖乖站在一旁等着,他父亲已经进了庭院之中,而他还得再等等才能进去。

  见乖巧的许君被夜风吹得迷迷糊糊,一旁的平安赶忙上前帮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并且不忘叮嘱道“小少爷你可得少吃点,可别再像上次年宴一样吃多了,吃多了要闹肚子疼的”

  “好”许君糯糯道,咽了咽口水,随着袭来的夜风,他舒服地眯起眼。

  就这会儿时间,那边已经在宣他们这些人进去,许君连忙按照之前学的礼数进了院。

  夜色下,大红的灯笼,明亮的烛光,满目的佳肴,以及盛装出席的文武百官,这偌大的庭院里好不热闹。

  许君进去没多久皇上就来了,一阵跪拜后,众人入席。

  鬼面将军再创胜迹,皇上甚是喜悦,百官亦是赞不绝口。

  安静地坐在最外围的许君伸长了脖子在摇曳烛灯下张望,他还从来没见过那鬼面将军。

  许君以前倒是见过那将军的画像,不过那上面画的都是面目狰狞的恶鬼。

  大榆甚至是有不少人都把那鬼面将军狰狞的画像画成了门神,贴在门上避邪镇宅,据说比门神还好使。

  许君伸长了脖子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不免有些惊讶。这鬼面将军好大的谱,皇帝都来了,他还敢姗姗来迟。

  主角不来,宴席不开。

  许君眼巴巴望着这满目的佳肴却吃不到,看都看饿了的他又在桌子前坐了会儿后,起身往庭院门口的方向而去,准备先解决下内部问题。

  他顺着墙壁走到门口侧边时,身后那一群原本正低声交谈着的文武百官蓦地就安静下来。

  下一刻,从门口这边起,庭院中所有人都神情严肃凝重的屏住了呼吸,热闹的气氛瞬间结冰。

  正往门外走的许君察觉到异样,还没来得及看清,手背便被什么轻轻拍了一下,一股异香也随之传来。

  一个着黑色便装身披长袍的男人从门外进来,恰好与要出去的他错肩而过。错肩而过时,那男人飞起的衣摆恰好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人步伐坚定大步向前,背影宽厚有力,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震慑力,犹如邪神降临。

  许君捂着自己被打到的手背,正怔愣,身旁院门处已又有数十个将士鱼贯而入,目不转睛追随着那男人而去。

  随着那人的到来,在他散发的那令人无法忽视的冰冷阴寒气息下,庭院中所有文武百官无论官阶高低均本能地站了起来,严阵以待。

  面对皇帝时所有百官起身行礼是因为礼数,可面对这人,众人却是情不自禁的畏惧于其强大而瘆人的气势。

  他衣角翻飞,黑发无风自舞,森冷阴寒的目光扫过之处,众人均是惊起一身鸡皮颤骇不已。

  他向前走了两步,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衣摆打着了东西,回首望去。

  随着他回头的动作,一张铁制的形如狱中受刑道具的丑陋黑铁面具,浮现在了许君视线之中。

  那黑铁面具如传言般盖住了他整张脸,让人无法窥见他的五官模样,只一双幽黑森冷犹如沉寂了千年古潭般的眸子,从面具后透出。

  回头间,他眼眸下垂,视线冷冷落在迎光而站的许君捂着的手背上。

  “你来了”大榆君主晋祁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鬼面将军收敛心神,等他停下脚步再回头看向身后时,之前捂着手背站着的面相白净儒雅的少年,已经转身一溜烟跑开。

  许君再回来时,平安已经有些急,“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开宴了吗”许君赶忙紧张地问道。

  为了赶上开宴,他回来的路上可都是用跑的。

  “开了。”平安无奈又好笑,末了又忍不住对佳肴已经蠢蠢欲动的许君叮嘱道“少爷你可得少吃点,不然吃坏了肚子老爷夫人要罚我的。”

  许君不再理他,听说可以开始吃了,赶忙拿了筷子伸长了白皙的手臂,向着早就已经令他垂涎的红烧蹄髈而去。

  宫里头的御厨那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他们精心做出来的这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叫许君吃得好不开心。

  特别是桌上那御酒,香醇可口,一口下肚唇齿留香,让即使不怎么贪酒的许君也忍不住多喝了两杯。他回过神来时,他都已经有些晕乎乎有些醉了。

  “小少爷”见许君起身,平安要来扶。

  “我去吹吹风。”许君离开热闹的宴席,扶着墙壁吹着夜风在走廊中走了一段。

  走着走着他越发的晕,那酒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后劲很大,让他肚子里跟着了火似的。等他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躺在床上。

  黑暗中,异香袭来。许君隐约间察觉到似乎有个什么凉凉的东西在他旁边,他本能的就靠了过去抱住。

  可没多久,只抱着那冰冰凉凉的东西已经无法缓解他体内那份灼热,他不安的扭动起来,他想要更多。

  “唔”似乎被吵到了,那冰冰凉凉的东西发出了一声十分好听的低沉沙哑且充满磁性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许君呼吸越发的急促,他已经完全压制不住体内澎湃汹涌的热气和渴望。

  那滚烫的热气开始在他体内乱窜,像是流淌在他体内的岩浆,滚烫灼热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原本围着篝火堆正喝得开心的众人,看到突然兔子一样窜出来的许君都吓了一跳,正待询问,就看见了他怀里抱着的面具。

  众人均是一惊,下一刻纷纷回首看向一旁鬼面将军坐着的地方,那阴暗的角落已是空无一人。

  许君未察觉,只紧张地抱着面具往前跑了许远。

  “你这小子”在另外一处篝火堆前和几个士兵拼酒的陶驰,震惊地看着许君怀里抱着的面具。

  就这会儿时间,其余发现情况不对的人也都跟了过来,其中好几个副将。

  “将军呢”

  被陶驰堵住去路,许君牢牢拽住怀中的面具,他四顾张望了一圈后摇了摇头。

  “啊,少爷”平安的声音突兀的在旁边响起,他快速跑过来,看着脸颊红扑扑的许君还有他怀里的面具,他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少爷,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许君无辜地望着平安。

  平安当真是要哭了,“你怀里的面具哪来的”

  许家的人喝醉了会耍酒疯那是祖传的大少爷就不说了,就连平日里谦恭的老爷喝醉了也会变了个人似的胡来,劝都劝不住。

  上次庆功宴就是因为老爷喝醉了,当着皇上的面爬上桌要和众大臣拼酒,他们怎么都劝不下来,折腾疯了,所以他才把小少爷给落下了。

  许君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抢来的面具,想了好一会儿后才想起来,软软道“未俟的。”

  “谁问你这个了”这面具是谁的他们当然都知道,他们问的是这面具怎么会在他手里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鬼面将军可是从未离开过这面具。

  而且如果面具在许君手上,那他们将军

  众人心脏砰砰直跳起来,纷纷期待紧张地四处张望,可在人群中却始终没有看到那道身影。

  “少爷你把面具给我好不好”平安脸色惨白的劝说,虽说他也知道将军对他们家少爷好,可闹成这样,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

  许君看了看平安,又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抢来的面具,想了想后,摇了摇头,把面具抱得更紧了,“这是未俟的。”

  “我知道这是将军的,你给我,我去还给他好不好”

  “这是未俟的”

  “少爷,你”

  旁边几个副将见状,此刻也大概猜到事情经过,他们惊讶于许君居然真有本事抢到面具,但更多的却是心里发毛。

  随着这边围的人越来越多,这件事情很快便在人群当中传开,不少士兵都顾不上喝酒,纷纷四处张望,试图看到面具下的人的模样。

  “少爷,你就给我吧。”平安追着许君绕着篝火堆转圈圈。

  “不给。”

  许君是说什么都不愿意把面具给别人,不只是平安,就连几个副将也没办法抢到。

  这一闹腾就闹腾了许久,直闹腾到大家都有些累了,许君才抱着面具气鼓鼓的一屁股坐下。

  “少爷。”

  “不给。”许君抱紧,这面具明明是未俟的,这些人却想要抢

  “给我”副将中一人故作凶狠。

  许君龇牙咧嘴,超凶。

  “做什么”一道冷清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立刻回过头去。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换了个面具的鬼面将军站在篝火前,冷冷看着众人围着许君要抢面具。

  “将、将军”

  众人回神,惊出一身冷汗,纷纷低头退到一旁。

  篝火后,许君歪着脑袋看了看鬼面将军脸上的面具,又看了看自己怀中的面具,有些疑惑。

  “还我。”鬼面将军伸手。

  许君蹙着眉,醉醺醺的他一点不想给,转过身去抱紧,“我的。”

  众人无语,这东西刚刚不还是他们将军的吗怎么一会儿就变成他的了

  鬼面下的人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许君,沉默了片刻,直接上前一步把人打横捞了起来,带走。

  军队的清晨总是伴随着一阵阵的号角声还有吼声,许君迷迷糊糊清醒过来时,被怀中的东西磕到了下巴。

  他茫然地望着怀里抱着的东西,好半晌之后才认出来那竟是鬼面将军脸上的面具。

  认出那东西,床上的人立刻蹦起来,跑出了门。

  在会议室外张望了一番没看到人后,许君向着鬼面将军居所而去。他到时,房门紧闭。

  许君趴在门上偷偷朝里面张望,望了好一会儿却没看到人,他正犹豫要不要回去,背后便撞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做什么”鬼面将军看着被自己抓了个现行的人,他老远就看见这人在他门外偷看。

  许君听到声音的瞬间便兴奋起来,可他回头间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张面具。那瞬间他眼中的兴奋消散无踪,只剩下浓浓的失望。

  此刻鬼面将军脸上戴的面具,与他手中的那面具微有不同。

  不,该说大有不同。

  许君手中抱着的面具是一个类似于刑具的面具,说不上青面獠牙,但也确实粗陋,青黑色的色泽还透露着几分冰冷。

  而此刻戴在他脸上的面具,却是一个脸形的乳白底绘黑纹的,是截然不同的繁杂与华丽。

  鬼面将军开了门,两人进屋。

  完全未曾预料到会是这样的许君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他还以为这次绝对可以看到面具下的那张脸。

  “还我。”

  “哦。”许君失落的乖乖把面具递还回去。

  鬼面下的人接过面具后,防备地看着面前明显还没死心的人。

  “未俟。”许君软软叫道。

  鬼面下的人立刻防备起来,果不其然,他后退的那一瞬间,面前的人突然向着他的脸伸出手来。

  “就看一下,你就给我看一下嘛”许君追。

  “昨天已经给你看过了。”将军退。

  许君着急,看过了,什么时候

  许君努力回想,可记忆中只有他吃到了烤肉的事,那之后的事情,他都记忆模糊。

  “我就再看一下,就一下。”

  “你昨天也说一下。”

  “那就再看一下。”

  鬼面将军一直往后退,直退到墙角无处可退。眼看着许君就要过来,他索性拽住了许君,把他按在了自己胸口。

  “嗯”许君试图挣扎,却效果甚微。

  鬼面将军趁着这机会把脸上的面具换了过来,并且调换了两人的位置,“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

  换好了面具,鬼面将军才把人放开。

  许君再抬头时,他又是往日的模样,那一张精致的面具被他放到了一旁。

  许君瞬间瞪圆了眼睛,正要开口,一旁的鬼面将军已经说起正事,见状,许君不得不停下乖乖听着。

  “从明天开始,你每日早上跟我出操,我教你些防身之术。”鬼面将军把那面具放到了一旁的盒子里,不甚上心,“还有,你算一下营中的存粮,南边闹洪灾,要从我们这里先抽调一批粮食过去。”

  “洪灾”说起正事,许君脸上不见玩笑。

  这件事情闹得还挺大,因为已经接连好几年的时间连连发生,就算是他也听说了些。

  “军队将参加这一次救灾,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定下具体方案后才能知道,你先整理一下军中的存粮数量。”

  许君点点头,认真的记下这事。

  “你哥哥也会参加这次的救灾。”

  “我哥”正认真听着的许君眉头皱起,白净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开心,但他很快便想明白过来,因为他哥就驻扎在灾区那边。

  回去的一路之上许君都记着这件事,回去之后立刻便去了账房那边,清查了一遍军中现在仅有的存粮。

  军队现在的存粮数量不少,但因为军中人数众多,真的能够拨出去的粮食其实不算太多。

  忙完,许君拿着到手的资料一边往居住的地方走一边看资料,进了门后,他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屋中有人。

  “诸小瑾,你又跑来这里干嘛”在他屋内的人赫然就是之前的诸葛瑾。

  斜斜坐在屋内的诸葛瑾却不言语,只是看着面前的人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

  “你吃坏肚子了”许君本能的戒备起来,莫名的有一种被蛇盯着的感觉。

  “前段时间你那将军给我写了封信,让我帮他查一样药。”诸葛瑾不紧不慢地说道“那药叫做化力散,是一种能让人意识模糊,浑身无力的软骨散。”

  许君不说话,只看着他。

  “我把他该知道的都告诉他了,不过有一件事情他不知道。”诸葛瑾故作神秘。

  “什么”

  “这种药多适用于青楼之中,因为它还有个妙不可言的副作用,你猜是什么”

  许君背脊一阵发凉,瞬间明白诸葛瑾的意味深长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诸葛瑾邪笑不语。

  议事厅内。

  一众副将面面相觑,因为在他们面前的人竟正在发呆。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他们之前接到命令来这边商议救灾的事情,一番商议,待他们讨论出一个结果时,鬼面下的人却望着窗外发起了呆。

  “将军”

  鬼面下的人全然不觉,他的思绪早已经飘向远处。

  对许君,他是喜欢的。

  那夜之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事,事到如今他也想明白了些。只是如果他喜欢许君,而许君又是个男人,那他岂不是喜欢男人

  即使许君不介意这些,那那件事呢若是让许君知道他已是如此肮脏

  许君很好,而他这样的人,不配

  好在很快晨起练兵的号子响起,让他们找到了借口离开。

  “属下先回去练兵了。”第一个人开口之后,其余的人也跟着灰溜溜地逃走。

  见所有人离开,鬼面下的人低头,一低头就看见抱住自己的人似乎已经睡着。

  那瞬间,他原本就变得柔软的心化开,只剩下浓浓的宠溺与无奈。无声笑了笑后,他把人送了回去。

  习防身术这事他到底上了心,他猜出许君和那诸葛瑾关系不浅,该是和他学了轻功步伐,不过他也看出许君似乎只会这个。

  遇事逃跑他完全没问题,可逃跑之外就不行了,习武这事虽然辛苦可对他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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