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对峙
刘全代替姚斌前来，被留在了堂前，他将姚斌的不在坊内的如实说明，县衙又派了一波了人前去寻找。
这次是十六家陶瓷坊一同前来状告可见他惹了不小的麻烦。
刘全本以为堂上这些坊主会与他为难，给他难堪，不过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将他和姚斌联系在一起议论，倒是让他很是好奇。
不过随着堂前王知县问话越来越多，那十六坊主的话让人诧异。
他们说窑主有秘土？
这是什么意思？
还说用秘土威胁他们十六家陶瓷坊这是何意？
“刘师傅你且说，今日姚斌是不是人不在陶行？他是不是去了桃源村挖秘土了？”有人突然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出声问道。刘全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窑主今日确实不在陶行内，要不衙役们早就找到了。
可他也不知道人究竟在哪里，况且还不知道这几家坊主的目的，他现在可不能多说一字。
“这个刘某人不知道，我们所有的工人都在陶瓷坊烧制瓷器，今晚有谁不在，我们没注意过。”
他微微摇头道。
见他这般回答，那人也没为难多问。
一个时辰后，姚斌一身长袍，终于在县衙大门处露面了。
刘全瞧见了他，松了一口气，好在窑主终于到了，不过秘土一事究竟是真是假他也无从知晓，只能看窑主接下来说些什么了。
刘全收回了目光，将意识回到堂前。
姚斌来到大堂之上，先是扫了一眼堂内众人，随后将目光落在云窑主脸上，皮笑肉不笑道：
“云窑主，咱们有何愁何怨，你要这般陷害姚某人？”
来的路上大管事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于他，所以现在堂上发生的一切姚斌都心里有数。
“姚斌，你不要血口喷人，家父可从来没有想要陷害于你，这上面的纸张不仅仅出现在了我们住的南大街，就连北街的百姓也都捡到了，明明就是你太过猖狂，众人才看不下去来县衙求个理论。”云氏大儿上前一步，皱眉怒道。
“知县大人，你瞧瞧，这是姚某人平日的字迹，而这上面根本就不是我的字迹，况且我若是真的得了什么秘土，何必要大肆宣扬？这与我何益？”姚斌先是恭敬下跪，随后从衣袖里掏出一本账册，恭恭敬敬的呈现给中堂之人。
王知县点头，示意身旁的衙役将账册取来。
衙役领命，小心的将账册拿来，呈给他瞧。
王知县一手翻看账册，另一手执纸张，左右看去，字字对照之后皱眉道：“这上面的字迹无一处相同，确实不是姚斌的字迹，不过也可能是你陶行之人所写，字迹是否出自与你做不得数。”
他虽然之前收了他的贿赂，但是他没有想到姚斌发现了秘土，方才在堂上听这几家坊主说，姚氏陶行这几个月所烧制的陶瓷确实质料甚高。
如果真的有被他发现了秘土，他秘不上报是一错，再者用秘土威胁其他坊主更是一错。
按照律法，也不是大罪。
只不过你说一句他说一句，没有证据，究竟谁说的是真话，他着实难以分辨。
“大人，夫人没有询问此事，她中途醒了一次，又睡下了。”一个内堂前来的小丫鬟突然走至堂前，有些惊恐的望着一屋子的男人，随后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
王知县点了点头，吩咐她照顾好夫人，并让她不要惊动到堂前。
小丫鬟点头应声退下。
“事情如何，就等看能不能搜出秘土了，若是搜出了秘土那你们所言不假，本官必然会秉公处理，若是搜不出秘土，你们就是诬告，该当何罪稍后再说。”王知县心里是向着姚斌这的，毕竟这次进献献品的机会是他挑选的。
这些人揪着姚斌不放，不就是不给他面子吗？
所以遇事他自然是能向着姚斌一点就是一点了。
不过若是真的藏有高岭土，那他也不好再包容了，只能秉公处理，该是如何就如何。
心里打定了注意，王知县的目光与躺下姚斌目光相触，他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姚斌立刻心里神会，也回了一个微笑。
王知县见他微笑，也安心了，他摸把胡子悠闲的等待着。
姚斌心里一阵得意，方才他已经让人转移了高岭土，就算是有人故意陷害他，现在也找不到一丝一毫。
再加上知县偏向他，这件事情必然能圆满解决。
半个时辰后。
“禀大人，秘土已经找到了，就在姚氏陶行。”一个带头的衙役从队里而出，双手抱拳道。
姚斌一顿，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秘土找到了？
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难道不应该说没有找到吗？
“我就说有这事情，现在看来没错了。”一个坊主很是开心，斜睨了一眼姚斌出声道。
云窑主嘴角不动，眼底却藏着笑意。
虽然不知道是谁想要害姚斌，但是这一次确实实实在在的能让他受点苦处。
虽然不至于让他姚氏陶行闭门歇业，但至少下次献品之事，知县是不会再考虑他了。
“这不可能，知县大人，我要当堂验证，这秘土是在哪里发现的，又是谁发现的。”姚斌虽然心口波涛起伏，但还是压制住自己的诧异，忙出声解释。
“秘土是我等兄弟发现的，它不在陶行里，而是被藏在陶瓷坊松柴的下面。”回话的衙役扫了他一眼，中气十足道。
姚斌身子一颤，手脚发凉。
这不可能他从来没有叫人把高岭土放到那里，伯叔明明已经让人连夜运走了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王知县判决，就有一人大步上前。
“大人，我们还有要事要禀报。”说完，衙役头子伏在王知县的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王知县原本正常的脸色突然大变，一股火气渐渐烧起。
“大胆姚斌，你居然还想以次充好，敷衍了事，好能耐！”堂前王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怒目而视线。
姚斌一脸懵，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以次冲好？
“大人，证人现在就在外面，是否传她上堂。”衙役望着王知县出声问道。
“传！”
还没等姚斌反应过来，一个身影便跟着衙役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姚斌往那方向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人身材瘦小，在一众人高马大的衙役面前显得瑟瑟发抖，一双无辜的眼睛现在有些眼眶泛红，明显是哭过一番了。
“宋妙端，你想害我！”他心底陡然升起一股警觉之意，虽然还没听到她开口说话。
但是她现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心慌。
今日的事情一定和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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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十六家陶瓷坊一同前来状告可见他惹了不小的麻烦。
刘全本以为堂上这些坊主会与他为难，给他难堪，不过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将他和姚斌联系在一起议论，倒是让他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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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窑主有秘土？
这是什么意思？
还说用秘土威胁他们十六家陶瓷坊这是何意？
“刘师傅你且说，今日姚斌是不是人不在陶行？他是不是去了桃源村挖秘土了？”有人突然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出声问道。刘全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窑主今日确实不在陶行内，要不衙役们早就找到了。
可他也不知道人究竟在哪里，况且还不知道这几家坊主的目的，他现在可不能多说一字。
“这个刘某人不知道，我们所有的工人都在陶瓷坊烧制瓷器，今晚有谁不在，我们没注意过。”
他微微摇头道。
见他这般回答，那人也没为难多问。
一个时辰后，姚斌一身长袍，终于在县衙大门处露面了。
刘全瞧见了他，松了一口气，好在窑主终于到了，不过秘土一事究竟是真是假他也无从知晓，只能看窑主接下来说些什么了。
刘全收回了目光，将意识回到堂前。
姚斌来到大堂之上，先是扫了一眼堂内众人，随后将目光落在云窑主脸上，皮笑肉不笑道：
“云窑主，咱们有何愁何怨，你要这般陷害姚某人？”
来的路上大管事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于他，所以现在堂上发生的一切姚斌都心里有数。
“姚斌，你不要血口喷人，家父可从来没有想要陷害于你，这上面的纸张不仅仅出现在了我们住的南大街，就连北街的百姓也都捡到了，明明就是你太过猖狂，众人才看不下去来县衙求个理论。”云氏大儿上前一步，皱眉怒道。
“知县大人，你瞧瞧，这是姚某人平日的字迹，而这上面根本就不是我的字迹，况且我若是真的得了什么秘土，何必要大肆宣扬？这与我何益？”姚斌先是恭敬下跪，随后从衣袖里掏出一本账册，恭恭敬敬的呈现给中堂之人。
王知县点头，示意身旁的衙役将账册取来。
衙役领命，小心的将账册拿来，呈给他瞧。
王知县一手翻看账册，另一手执纸张，左右看去，字字对照之后皱眉道：“这上面的字迹无一处相同，确实不是姚斌的字迹，不过也可能是你陶行之人所写，字迹是否出自与你做不得数。”
他虽然之前收了他的贿赂，但是他没有想到姚斌发现了秘土，方才在堂上听这几家坊主说，姚氏陶行这几个月所烧制的陶瓷确实质料甚高。
如果真的有被他发现了秘土，他秘不上报是一错，再者用秘土威胁其他坊主更是一错。
按照律法，也不是大罪。
只不过你说一句他说一句，没有证据，究竟谁说的是真话，他着实难以分辨。
“大人，夫人没有询问此事，她中途醒了一次，又睡下了。”一个内堂前来的小丫鬟突然走至堂前，有些惊恐的望着一屋子的男人，随后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
王知县点了点头，吩咐她照顾好夫人，并让她不要惊动到堂前。
小丫鬟点头应声退下。
“事情如何，就等看能不能搜出秘土了，若是搜出了秘土那你们所言不假，本官必然会秉公处理，若是搜不出秘土，你们就是诬告，该当何罪稍后再说。”王知县心里是向着姚斌这的，毕竟这次进献献品的机会是他挑选的。
这些人揪着姚斌不放，不就是不给他面子吗？
所以遇事他自然是能向着姚斌一点就是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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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打定了注意，王知县的目光与躺下姚斌目光相触，他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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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禀大人，秘土已经找到了，就在姚氏陶行。”一个带头的衙役从队里而出，双手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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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难道不应该说没有找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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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王知县判决，就有一人大步上前。
“大人，我们还有要事要禀报。”说完，衙役头子伏在王知县的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王知县原本正常的脸色突然大变，一股火气渐渐烧起。
“大胆姚斌，你居然还想以次充好，敷衍了事，好能耐！”堂前王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怒目而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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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身材瘦小，在一众人高马大的衙役面前显得瑟瑟发抖，一双无辜的眼睛现在有些眼眶泛红，明显是哭过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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