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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同居二小无嫌猜

  赵龙文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陈静雅又看了下外面的雨,说了句:“只是过路雨,不用哪么怕吧,又没有打雷。”

  “我没有怕,不关你事呀。”陈静雅闷声闷气地说,停了一下又问:“你做完了吗?”

  “没有,差一点呢,一会就好。”赵龙文又坐回椅子上,抬头看着外面的雨又回头看了下床上的陈静雅,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尖叫,只好又低头做起了习题。

  陈静雅蒙着头也不说话,等着赵龙文的反映,等了好一会好没见动静,却听到他又开始神神叨叨地练起了习题,气得在心里嗔怪:木头,聋子,傻子的乱嚷了一通,也不起来了,就这样蒙着被子乱七八糟地想起了心事,想着想着就这样睡着了。

  雨果然是过路的样子,只下了几分钟就停了,太阳又伸出了头,就要西下的太阳透过前屋的屋檐斜照在窗户的玻璃上又折射到赵龙文写字的手上,赵龙文一看桌子上的闹钟,已经四点过了,忙加快了书写的速度。等太阳折射到身上时他也刚好写完作业。

  把笔一抛,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好了写完了,时间刚好,我先冲个澡,换下衣服就走,哑哑,你说吕老师也真是的,就学个琴还非要我们穿整洁了才肯教我们,下次交钱时就穿这样过去然后我直接砸给他一倍的钱,你说他会不会不教。”赵龙文说完自己也乐了,转过身来才发现陈静雅居然睡着了,嘿嘿一笑走到床边对着少女的屁股就是一拍:“哑哑,起床了,再睡就赶不上上课了。”

  哑哑是陈静雅的小名,她学话晚,别的小孩刚学说话时总是咿咿呀呀的叫,只有她是哑哑的发声,哑和雅在当地的乡音里是差不多的,所以就有了这个小名,不过她现在慢慢地长大,叫她小名的人也就少了,最后只有亲近的长辈才这样叫她,另外就是她和赵龙文二人时,会这样叫,如同她报复性地叫赵龙文“聋聋”,聋聋哑哑不正好是一对吗,她就是这样想的。

  “嗯,呀,要到时间了呀,你怎么不早点叫我。”陈静雅给拍醒来就听到赶不上上课了,差点急得跳起来。

  赵龙文翻了翻白眼:“不急,我洗澡好快的,你帮我找下衣服,几分钟就行了。”说完,出门转进了旁边的洗漱间。

  陈静雅这会不急着起来了,又发了会呆,才慢慢地起身,很是自然地拉开书柜下的贮藏门,看了看自身的衣服娇笑了下,找了款同色的运动服出来,又在别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双运动鞋和一双袜子来,高声的叫道:“短裤你换不换呀。”

  “换吧,早上过河去了,给河水打湿了好几次呢。”因为洗漱间水声太大了,二人都怕对方听不到叫得十分大声。

  楼下,做完了作业,在厨房帮奶奶理菜的姐姐也听到了,挑了挑嘴角:“还真是太子爷了,连短裤都要人家帮找。”

  奶奶笑了,拿菜叶子打了一下赵慧妍说:“你还别说,要是不打仗,你们姐妹三人都是少爷小姐的命,可惜呀,一场战打下来毁了多少家庭呀,那时呀奶奶和你爷爷刚成亲不到一个月呢你太爷爷一听到鬼子就要来了,当场就把家分了,那时又来不及卖田地,你太爷爷就把库房打开,几个兄弟姐妹各分得半担银元,我跑回房间用被子把一些平时戴的首饰包起来,又压了好些衣服,和你爷爷跑出后门时就听到前门炮楼那乒乒乓乓的枪响,你太爷爷也是厉害,下了死命令,十八岁以上的全部顶在炮楼那,不管男女,只要到了年龄的就在那里,见到洋鬼子就给我往死里打。你爷爷有个亲姐姐,刚好十八,我出来时就看到她拿着一把步枪,趴在炮楼那啪啪地放枪,边上的小家丁就给她压子弹,那时你爷爷只有十六岁,和他一样大的兄弟只有三个,还有二个妹妹,一跑出来后,全给冲散了,要不是你爷爷拿条腰带绑着我的手,拖着一起跑,说不定就没有你妈妈他们了呢。”说着说着,奶奶自己就笑了起来,言语中满满地自豪和骄傲,为自己也为丈夫,更为那个被打散了的家。

  老太太说起古来总是东一节西一段的,刚好这个古姐姐没听过,都听得入迷了,忘了楼上的事,追问起来:“后来呢,后来呢?”

  奶奶就笑了:“后来就到了这了呀,就有了你舅舅和妈妈,然后就有了你们。”笑中带泪却藏着饱经风霜后的坚强。

  “我是说太爷爷他们呀,奶--奶”姐姐不依了。

  “听后面跟上来的乡亲们说,鬼子打了半小时多吧,打不下炮楼,就调了大炮过来,打了好多炮,藏在山林里的乡亲都吓跑了,后来就不知道了。再后来呀,就是你刚出生那年,我和你爷爷回去过,就没找到过一个亲戚,连个土坟都不知在哪,连祖宗祠堂和族里的祖坟地都给打没了,地也给村里和别的地方逃难过来的人占了,他们都不认识我们了,我和你爷爷就再也没回去了。”说完这话时,老太太满脸的嘲讽之色,却又透着看淡世事的洞明。

  赵慧妍听到这,想起爷爷和奶奶住的前房木楼上,有个小小的房间,里面供着一个神龛,一个大大的主牌位,边上一层层的写了好多的名字小牌位,爷爷奶奶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上几柱香,二个舅舅的名字也在上面呢,只不过从今年开始上香的人换成了弟弟赵龙文。想到这里赵慧妍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奶奶叹了口气,低头理起了菜。

  “奶奶,我和哑哑学琴去了。”赵龙文和陈静雅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站在厨房门口和奶奶打了声招呼。

  “嗯,去吧,早点回来,别学完还在外面野。”

  “不会的,我看着他呢,奶奶。”陈静雅就笑。

  赵龙文哼了一声,领先走了出去。

  陈静雅就笑眯眯的在客厅的门后拿了把吉他,取下挂着的一个书包,跟着赵龙文走出了家。

  刚出门口,一个体态雍容的妇人,手提一个小包,步履从容地从街道那边走了过来,赵龙文看到后,就停了下来。陈静雅站在后面跟着低声:“阿姨回来了呢。”

  “看到了。”赵龙文就应了一声。

  二人说话间,赵龙文的母亲龙秀萍就走到了跟前。

  “妈”赵龙文老老实实地叫了声。

  “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就知道你要出去野了,还好这回干的是正事,就不说你了,以后记得要出去时和家里大人说下,知道吗。”母亲龙秀萍并没的声色俱厉的骂着赵龙文,而是少见的和蔼可亲。

  赵龙文心里涌起一股孺幕之情。不过这人皮厚倒是真的,却没在他脸上看了来一点变化,只是老老实实地说:“知道了,妈,下次我会注意的。”

  龙秀萍笑了笑,知道宝贝儿子的脾气,也不管他只是和善地对着陈静雅说:“小雅看着他点,学完就回来,等你们吃饭呢。”

  “是,我们知道了,阿姨再见。”陈静雅悄悄地吐了下舌头,扯了扯赵龙文,二人转身向街里走去。

  陈静雅边走边悄声地说:“你妈妈今天心情好好呀,没骂你呢。”

  “我哪知道,不过我这段时间又没有犯错。”

  “我知道了,我爸今早也去市里了,肯定和你妈妈碰过头了,你这段时间在学校的表现还不错,你妈自然就不会骂你了。”陈静雅很是肯定的说。

  陈静雅的父亲陈民生是阳江县中学副校长虽然主管的是初中部,可是还兼管着全校的校风校纪,十月中开始的全国高考考场纪律历来就是他负责的,全国的高考考生都要在这个月开始报名,各地教育机构要陆续开始检查学生的家庭情况和背景,因此全国各地都是现在开始进行高考动员例会。阳江中学做为全县唯一的高考考点,陈民生是一定要去参加的,自然会和赵龙文母亲碰见,说不定二人还会坐同一辆车回来。赵龙文在学校的一举一动自然就逃不过母亲的耳朵了。赵龙文想了想,好像自己这段时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也就放下心来,领着头脚步轻快的向补习声乐的吕老师家去了。

  龙秀萍看着二个小孩走后也转头走回了家,她现在的心情自然是愉悦的,因为她在开完会回来的路上抓着陈静雅的父亲陈民生一起坐在了局里送她开会的车子上,从老同学的口中知道了儿子在学校的表现,不说让她大吃一惊,却也让她高兴坏了。

  赵龙文自从上个月被她一顿狠揍后,在家里的表现有她监管着,自然差不了,可在学校里面她却是无能为力的,姐姐赵慧妍又在高中部,看不到弟弟的表现,只能靠老师管着,同班的陈静雅督促,可是这个准儿媳自己就是个小孩,又对赵龙文百依百顺,起到的作用并不大,母亲龙秀萍实在不大放心,抓住机会总会向知情人了解一下儿子的表现。

  好在赵龙文给母亲揍了一顿后开始还有点迷糊和抵触,后来不知道那根筋犯了,居然开始老实地看起书来,这一看竟然就老实地看到了现在,上课也不捣蛋了,也开始回答一些老师的提问了,连任课老师都表扬了他的进步。

  班主任白老师更是对赵龙文的表现赞不绝口,因为他上的语文课中有好几个要求精读和熟背才能融汇贯通的课文,连语文课代表都一时没有理解题义,而赵龙文居然回答出了正确的思路。

  比如白老师在上周敦颐的爱莲说时问了有什么描写莲花的句子,其他同学说出了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或者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等一些单句。只有赵龙文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指明这是从生长环境来写的;而“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是从体态香气方面来写的;“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更是从风度气质方面来写的等等。

  这充分说明了赵龙文读课文时的深入程度。这样的例子还有一些,陈民生就随便讲了一二,而且在四月份的月考中赵龙文的月考成绩猛然地从全班倒数第二名中提升到了中上水平,最重要的是在参加考试的科目中,虽然基础题目还有一些偏差,但一些不可能做弊的思考题,却明显的看出了儿子的与众不同,并且得分甚高。这一切让龙秀萍对儿子充满了信心,所以她回来时听到街坊议论儿子和女儿去抓石虫的事,自然就一笑而过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帝国的教育体系了,帝国在教育这一块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因为帝国是在血与火中涅盘重生的,所以从小学开始就教导学生诚信守法,勇武强身。取帝国二千年来的儒,法二家的精义,辅以武道锻炼身体,再加上现代的西方数学,给小学生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到了初中后才开始学习其他技艺和学科,比如音乐,物理,化学,地理,生物,各国语言,以及手工体育课等等,而这些课程只能算是选修课,只记录学分,不代入学生的毕业成绩中。学校会根据学生的学分偏重程度,来分析和安排学生在高中时期各种课时,尽量做到不拘一格的选拔各类人才,说白了就是学校不怕你偏科,就怕你什么都懂一点,又什么都不精。整出一个滥竽充数来。

  而赵龙文就是属于最后一种,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精,初一时家里就发现了这一点,原想着初一是培养兴趣的一年,经过初一的各类老师的传授和牵引,能引起赵龙对某类学科的重视,学校和家里就会对他进行这类学术的重点培养,可是一直到初二赵龙文对任意学科都是兴趣盎然,却又总是浅尝辄止,包括他兴趣最大的武术课也是这样。让家里和学校都失望不止。像赵龙文这样的人在中学时期实在是太普遍了,占了学校的六到七成人数,而这六成多的人在帝国近五十年的培养中,几乎都是泯然众人矣,少有成大才者。以龙秀萍对儿子的期待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这才有了对儿子的严厉管教。现在听了准亲家陈民生的通报后,自然对儿子充满了信心,虽然到现在还看不出儿子的兴趣和志向来,当总归是向好的一面发展了不是。

  赵龙文和陈静雅差不多走到码头时,向右拐进了一条小巷,走到巷子里的一个小小院落时,正要拍门,门却正好打开,赵龙文的手掌差点拍到开门人的身上,还好收得及时,却也让那人吓了一跳。

  后面的陈静雅眼尖,先叫了一声:“许诺,你学完了呀,今天怎么这么快。”

  开门的是个和陈静雅差不多大的少女,却明显比陈静雅高了一点,长得偏瘦,脸形略尖,虽然也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还没有长开的样子,但却有了一点美人胚子的模样了。

  赵龙文尴尬的收回了手,后退一步,侧身让出了路:“下午好,今天学得好吗。”

  开门出来的少女叫许诺,是赵龙文和陈静雅的小学同班同学,初中后就不同班了,虽然小学时还玩耍在一起,但初中的少男少女们都懵懂的知道了一些男女之间的事,走得就没有小学那么勤了。不知许诺是怎么想的,一看到赵龙文后退,她就又上前一步,一挺胸几乎就顶着赵龙文了说:“拍呀,你拍下来试试。”

  赵龙文刷地就退到了陈静雅的后面小声地说了句:“她吃枪药了。”

  陈静雅“嘁”地一笑,拉着许诺的手:“别逗他了,他要真拍下去,吃亏的还不是你,挨吕老师批了?”

  许诺就咭地一笑,伸手掐了掐陈静雅的脸说:“你就护着吧,早晚吃亏。老师今天脾气不好,小心点。”看了二人一眼,转身走了。

  小学时赵龙文还跟她们一群姐妹们玩得很好的样子,初中后,一群姐妹遂渐从长辈那儿听到了二人娃娃亲的事,还笑闹了陈静雅和赵龙文好久,敲了二人好几餐小吃和电影,时间一久,接触的人和事多了,见到了好几对娃娃亲,连童养媳也看到了一些,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陈静雅就和赵龙文打了个眼色,暗示赵龙文小心点,领先走进了小院。

  小院不大,零乱的放着二三十盆花花草草和几个小石山,看上去零乱却显得很有层次,一个中年男人就站在小院的尽头,做仰望天空样子,长长的头发几乎都垂到了他的腰上,一身灰色睡袍,整一个就是不修边幅的样子,按赵龙文的说法就是吕老师好有艺术家的范儿,有一段时间赵龙文就想学吕老师的样子留一头长发,后面来给他看到老师洗头的辛苦样子就在也不提这事了。

  中年男子姓吕名智,是小小的阳江县上颇有名气的音乐家,县城的一些庆典,和晚会什么的都要邀请他出来弄几个节目,增加晚会和庆典的气氛。平时就靠教赵龙文这样的孩子们学习音乐讨生活,一小时三到五元的教学费用也足够他保持小镇上的上层生活水准了。

  “吕老师。”陈静雅恭敬地说。

  赵龙文却是大咧咧地样子:“吕老师好,又想到什么好歌曲了呀。”

  吕老师对别的学生总是高傲的样子,却偏偏对赵龙文宽容多了:“你们来了呀,去把上个礼拜教的手法和曲子弹个二三遍,我在这听着,别乱弹,轮换着弹,龙文别想着偷懒,要一遍比一遍快,才算合格,小雅叮着点。”

  赵龙文就笑:“知道了老师,你放心吧,保证这次不会把你的钢琴踩坏。”

  赵龙文后来和父亲聊天时才知道,吕老师曾经是母亲的追求者之一,不过帝国历来的风向都是体育类运动最是吃香,身材瘦小的吕智除了音乐其他实在拿不出手,给父亲在运动场上好一顿狂虐,这才死了心。所以他对赵龙文颇有点爱恨纠葛的感觉。

  二人进得老师专门弄的音乐房来,陈静雅就把一直提在手上的吉他递给赵龙文说:“你先弹吉他,我去弹钢琴,过一遍后面,你弹钢琴,我就去拉提琴。”边说边走到了摆放在房间最中间的钢琴处。

  赵龙文就问:“先弹哪个曲子?”

  “要不先弹春水曲,这个柔和点,我们正好练和弦和腕跳,然后就弹春风曲,这个能练快节奏,最后面弹个激烈点的吧。”陈静雅想了想说。

  赵龙文就找了个凳子坐下,等陈静雅起好调子后面,拿着吉他切了进去。一时间,房间里就是二人断断续续的音乐声和偶尔响起的叫声:“呀,这个错了。”“嗯,这个不错。”

  “好,跟好,跟好。”

  吕智就在外面听着,继续做沉思状。

  一直到二人循环到了第三遍时,音乐才遂渐没有了那么卡,顿,慢慢地有点圆润起来,二人还小声地哼起了歌。吕智就笑了,等音乐停了后,拍着手就走了进去。

  “不错,一遍比一遍弹得好了,,不过龙文你弹钢琴的感觉还是不如玩吉他来得强呀,个人建议你还是主修吉他,其他乐器懂了就行。吉他是自由的行者,而钢琴是乐器之王,现在并不适合你,你手指过于粗糙,灵活性差了许多,其实并不适合钢琴,这几年就主攻下吉他吧。”又对陈静雅说:“小雅,你不同,你能静得下来,弹钢琴时的一股包容的力量在里面,弹得很好,主修钢琴吧,手提琴暂时就不要拉了,等以后钢琴过了六级后再回头捡起来也行。”

  赵龙文和陈静雅二人是半年前开始学音乐的,当时他的学习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家里商量了下,就让他学习起了音乐,想看下他在艺术的道路上能不能有所发展,至少能学得个一技半技的为以后的谋生打下点基础吧,不想他经过系列的学习后就喜欢上了吉他,还吵着父亲帮他去市里要了一把。

  家里一看有门,就让陈静雅一起过来学习了,怕的就是他三天打鱼二天晒网的性格,有个人盯着点总是好的。

  吕智帮二人订下学习的主次后面,就开始指点二人在手法上的各种暇眦和缺点,让二人反复纠正后,又教了一些基础手法,谈了些乐感的处理看看时间到了。就把他们放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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