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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神壕系统》正文 第146章 骡子比马大!

  乙:外头把你吵醒了?怎么着外头有打架的?

  丙:不是打架的,我听见叫唤呢。

  乙:什么叫唤呢?

  丙:是那种“嘟,嘟,嘟嘟”,蛐蛐儿!

  乙:蛐蛐儿?这月份儿会有蛐蛐儿呀?

  丙:啊,我一听,嘿,听这声儿,这个儿小不了!我赶紧给我媳妇儿叫起来:“哎,走,起来起来,咱们逮蛐蛐儿!”我是拿着罩子,拿着扦子,到了门口儿一听呀,“嘟,嘟,嘟”

  乙:在门口儿哪?

  丙:在口儿外头哪,赶紧上口儿外头!到口儿外头一听这蛐蛐儿,“嘟,嘟,嘟”

  乙:在口儿外头哪?

  丙:在北京车站哪!

  乙:车站哪!?

  丙:追!追!追到北京车站一听这蛐蛐儿,“嘟,嘟,嘟”

  乙:在车站哪?

  丙:到廊坊啦!

  乙:廊坊!?

  丙:我赶紧跑,到廊坊一听这蛐蛐儿,“嘟,嘟,嘟”没在廊坊!

  乙:在哪儿呢?

  丙:到天津啦!

  乙:好嘛,这蛐蛐儿要出省!

  丙:到天津一听,“嘟,嘟,嘟”

  乙:在天津哪?

  丙:跑唐山去啦!

  乙:好,又唐山啦!

  丙:走!追唐山去!一直追到唐山你知道有个小山儿。

  乙:哎,知道。

  丙:小山儿底下,听见这蛐蛐儿啦,“嘟嘟嘟,嘟嘟嘟”好,赶紧我借个镐,借个铁锨,我们俩就挖呀,刨呀,挖呀,刨呀挖来挖去挖这么一个洞,我往里一瞧哇:“哎哟我的妈哟!”

  乙:怎么啦?

  丙:哎哟,就这蛐蛐儿这脑袋呀,就有这剧场这么大个儿。

  乙:这蛐蛐儿脑袋就有剧场这么大个儿呀?

  (甲开始解马褂扣子)

  丙:把我吓坏啦!嗬,就这两根儿须呀,跟电线杆子一样!那俩眼睛,跟那屈光灯似的,连须带尾儿十四列火车那么老长!赶紧逮出来之后,买一分钱线儿,绑好了(甲把马褂脱下,搭在丙身上)哎,你穿着,你穿着

  甲:我穿不住!

  丙:(对乙)哦,您穿着?

  乙:我也不穿!

  扒马褂

  作者:马三立c赵佩如c郭荣启

  马:这还呀轻易赶不上这样机会咱们仨人在一块说一段,今儿咱们跟郭荣启咱们说一段。

  赵:说一段。

  郭:我出主意吧!

  马:你出主意咱们怎么个说法啊?

  郭:别说啦

  马:就是说相声吗干吗不说了怎么意思?

  郭:咱唱吧!我唱一段太平歌词您各位欢迎听不欢迎听,欢迎的举手。

  马:啊?开会来了还举手?太平歌词啊那个年头的玩意儿了还拿出来唱呐?

  赵:他就认为这是多新鲜的东西,你以为我们不会呀?我们是不唱,今儿咱这么着――每人唱一段。

  马:好啊,是说相声的都会唱太平歌词。

  郭:跟我叫阵,跟我叫阵?

  赵:什么叫跟你叫阵呐,咱今儿比赛比赛。

  郭:好,你们听着――“汉高祖有道那坐江山,有君正臣良万民安,那有一位三齐贤王名叫韩信,灭罢了楚国把社稷安”

  赵c马(合):“那有一位三齐贤王名叫韩信,灭罢了楚国把社稷安”

  马:“这一日闲暇无事街前散逛”――我们把词儿都唱出来了,恬着脸那儿还唱呢。

  赵:《韩信算卦》就这段子?

  马:俗透了,臭大街了,《韩信算卦》人听的耳朵眼里有糨子。

  赵:不是,这段他怎么会的?

  马:他跟我学的。

  赵:他跟你学的?嗨――连他还是跟我学的呢!

  马:你瞧啊――传辈儿来了。

  郭:您瞧这闲话c瞧这闲话,我这是唱呢么?我这是唱呢么?

  马:不是唱这干吗呢?

  郭:我这不先遛嗓儿呢么!

  赵:我还没听说过太平歌词先遛嗓子的。好好好,先遛嗓子。

  马(小声跟赵嘀咕):遛嗓子先遛出一个来,还俩c还俩。

  郭:听着――“庄公闲游出趟城西,那瞧见了,他人那骑马呀我骑驴,扭项回头看见一个推小车的汉”

  赵c马(合):“他人那骑马呀我骑驴,扭项回头看见一个推小车的汉”

  马:得c得,别唱了,嗨呀,小孩的玩意儿,挺大的个子跑这儿唱这个来了,小孩的玩意儿,我们那老兄弟八岁就会这段,我兄弟八岁就会。

  赵:我儿子四岁就会这段,他这玩意儿太俗气。

  马:你那干吗呢?排辈儿来啦?

  郭:会就会得了呗,这便宜话不够你们俩说的。

  马:这个我们会呀,再唱个别的吧(小声跟赵嘀咕)还一个c还一个。

  郭:“石崇豪富范丹穷,那甘罗有才敢难太公c彭祖寿高颜回命短,各人俱在无形中,昭梁有一个姜吕望”

  赵c马(合):“那甘罗有才敢难太公c彭祖寿高颜回命短,各人俱在无形中,昭梁有一个姜吕望”

  郭:怎怎么意思,怎么意思?你们俩这儿抽风呐,抽风呐是怎么着?

  马:这词儿多熟。

  郭:干吗踩电门上啦?太可气了。

  马:你接着唱啊。

  郭:还唱什么呀?唱什么呀?我就会这三段。

  马:你瞧怎么样,打那个年头他就是这三段么。

  郭:这是唱啊这是怄气呀?唱一个接一个c唱一个接一个,他不知道我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吗?你不是知道我就会这三段么?唱第三段的时候你假装不会这不就完了么。

  马:干吗假装不会呀谁出主意要唱来着?谁逞能来着?

  郭:算你们能耐大成不成?

  马:我没说我们能耐大。

  郭:哪的事啊这是,舞台蹶人啊?我还没见过这个呢!

  马:这怎么叫蹶你呀?谁出主意要唱啊?

  郭:打这儿不跟你们同台了。哪儿的事啊这是?

  马:干吗那么大脾气呀?谁出主意要唱啊?好c好c好,不唱了咱说行不行?

  郭:你们俩说吧,没我!

  马:干吗那么大脾气呢?

  郭:没我不行啊是怎么着?

  马:谁说没你不行啊?谁出主意要唱来着?

  赵:走c走你让他走。

  马:你怎么意思?

  郭:走了,怎么意思。

  马:走了?还回来不回来了?

  郭:废话,走了还回来干什么呀?

  马:那好,你走吧等会儿,回来!把马褂脱下来再走!(揪住郭)你给我!我现在就要!

  赵:你拦着他干吗呀让他走啊!

  马:谁出主意要唱,唱着唱着又不说了要走这怎么回事啊?

  赵:他走没关系咱们俩人说呀。

  马:走可以呀,把马褂脱下来再走。

  赵:马褂?

  马:他穿的那马褂是我的,那是我的马褂。

  赵:你的马褂?那您先等等吧――这马褂c谁的?

  郭:马褂,这不我穿着呢就得了么。

  赵:废话,我知道是你穿着呢,我问这是谁的马褂呢?

  郭:你也问这马褂啊?嘿嘿,他的。

  赵:他的,给他!

  郭:什么?嗤,您瞧您“他的,给他!”,可是他的马褂不能给他。

  赵:这怎么话说的呢?

  郭:给他他要卖了呢?

  赵:这不没羞没臊么,给他他撕了与你何干?人家的东西!

  郭:是他的东西那什么不是在他手里借的!

  赵:你不管是谁手里借的,人家的东西呀!

  郭:我穿他马褂白穿啊是怎么着?

  赵:噢――人家不白穿。

  马:我找他要钱了是怎么着?这马褂我找你要钱了是怎么着?!他走这马褂我冲你要啊!

  赵:这叫什么事儿啊?你这人说话啊气人――人家的马褂你穿嘛你告不白穿,不白穿你给人家拿利钱啊?

  郭:没给他拿利钱啊,可比给他拿利钱还好呢。

  赵:这怎么回事儿啊?

  郭:我这马褂从他妈手里借的。那天啊我到他们家去借马褂,我说“大妈,您把大爷那马褂借我穿穿。”他妈一个劲儿地托付我――“荣启呀,你跟你三立哥哥在一块儿,他这两天啊也不怎么了,说话啊云山雾罩的c钻头不顾尾,在外面说话呀净跟人搬杠,一来二去的呀就叫人给问住,就在外面啊净怄气,在外面怄气了不是,到家了啊他跟家里人怄气。你呀,岁数比他大,知道的比他多,赶明儿他在外面说话再有个栽跟头现眼c让人问住的时候啊,你在旁边啊帮他往圆满了说说,这我就算知你的情了,这马褂啊你穿走吧!”是这么回事。

  马:我要是说的不象话了嘛他能往圆满了给我说?他这是啊没词儿了胡搅理――这马褂就不打算给我了是怎么着?

  赵:嗨,人家怎么能不给了呢?

  马:说――多咱给我?

  赵:我又没穿你问我干吗呀?你问他多咱给你呀!

  马:说――多咱给我?

  郭:八月节怎么样?

  马:打这儿穿到八月节?我还得穿呢,不行,等不了!

  郭:穿一个月行了吧?

  马:三天!

  郭:你这也太短了,半个月c半个月行不行?

  马:就三天,多一天也不行。

  郭:半个月c半个月,要不十天吧?

  马:干脆,穿一个礼拜。多一天我都不等!

  郭:一个礼拜?好吧,一个礼拜之后晚一点送去――夜里三点。

  马:夜里三点敲门送马褂?什么毛病这是?这马褂你仔细点儿穿――你这逮哪儿哪儿蹭c逮哪儿哪儿靠的,我的马褂都扒嗤脏了,你看这泥。

  郭:这是浮土c这是浮土。

  赵:穿这马褂不是受罪么?你给人脱下来不得了么!

  马:我的马褂都让你穿坏了!

  郭:哪儿坏了?

  马:你脖子太顸,我脖子细,马褂都让你撑坏了,这么下去不行,你脖子得想办法,得细点儿,这么顸的脖子这还是不行。

  郭:什么?!脖子细点儿?!你拾掇拾掇马褂行了哪能拾掇脖子啊?!

  马:你还走不走了?

  郭:不走啦。

  马:你要走的话把马褂给我!

  赵:得了得了,二位别为这马褂较劲了。

  马:说我嘛说话什么云山雾罩c钻头不顾尾――这叫什么话?

  赵:噢c你不这样?

  马:我这个人呐有学问c我说话啊简练,没有学问的人啊他听不懂,听不懂啊他就告说不对c云山雾罩c不象话――我说话呀简练。我这两天啊脑筋倒是乱点儿,因为呀有点儿不顺心的事儿,我脑筋乱了。

  赵:什么事啊?

  马:嗨别提了,太倒霉了!太丧气了!

  赵:什么事这么严重啊?

  马:我们家有头骡子你知道吧,唉!一提起这事儿我就难过――我们家那骡子啊,掉掉茶碗里烫死了!我这我这难过

  赵:这就胡说八道这就来了,这就开始云山雾罩了啊!行啦行啦别哭了你!这骡子会掉到茶碗里烫死了?这象人话吗?!

  马:怎么不象话呀?你问他去呀!

  赵:他知道?哎――跟您打听点儿事――这个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您听这事儿新鲜不新鲜?

  郭:您还没睡醒呐?我听这是梦话――骡子会掉到茶碗里烫死了,这不象话哎c哎?!

  马:马褂c脱!马上给我脱下来!我不等,我现在就要!

  郭:不说好了穿一个礼拜的吗?

  马:一个礼拜?我撕了它我也不让你穿!我们家那头骡子掉茶碗里头烫死了,这事儿你会不知道吗?

  郭:噢噢噢――这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这是他说的?

  赵:没有这个事!

  郭:有――!

  赵:这马褂的力量可不小啊!那您说说吧:它怎么会掉到茶碗里烫死了呢?

  郭:这有什么新鲜的?你想啊是不是啊这个这个哎――对呀!这个螺蛳掉茶碗里烫死了这有什么新鲜的呀――你想这螺蛳才手指肚那么大个,刚沏的一碗热茶,可不掉里就烫死了。

  赵:什么?螺蛳?

  郭:对呀,就那个挑挑儿卖的那个大小金鱼c蛤蟆秧子c活螺蛳

  赵:不c不c不!您说是螺蛳掉茶碗里烫死了?

  马:骡子!大骡子大马――套车的骡子。

  赵:哦,骑的那骡子,您听明白了吧――是骡子c比马大c骑的那骡子。

  郭:噢,比马大骑的那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

  赵:对了,它怎么掉进去的呢?

  郭:你你听我说呀――它是这个这个哎――天下虽大无奇不有啊,你是少见多怪呀,你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啊,我还告诉你以后知道的事再打听c不知道的别问,打听心里也是病!这事儿你不懂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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