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夕凉城》正文 第14章
赵三,我零六年四月份回临沂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过了一年,上班也不稳当,经常去网吧里玩,那个网吧是一对中年夫妻开的,两层的,有卡座有包间,有一次他们两夫妻看见我,那个女的说:“这个女孩子长得有个头有相貌的。”
那个男的说:“人家吃的好,生活条件好才能长这样吧!”
那个女的说:“这跟吃东西有什么关系,这是品种问题。”
他们的邻居也在旁边玩,那邻居说:“谁像你们两口子,长得跟地瓜似的,中间粗两头尖,生一个孩子还不行,还生两个次品。”
我心里想笑,没好意思笑。
后来我在那里玩游戏,他们儿子跑我后面坐着看我打游戏,就跟我聊天。后来他带我去他的店里玩,他在玩具批发城开了一个店,他在广东的一个什么大学毕业的,之后在一个什么单位研究卫星定位的东西,后来听说那个技术派出所有在用,就是输入手机号,只要手机开机就能定位。这是他说的,真假我就不知道了。他说开玩具批发就是要记很多东西,比如玩具的类别,毛绒玩具,塑料玩具等等,然后每一种玩具的批发价格,和出售的价格都要熟记。
他跟我说,他老爸给他安排了很多相亲,都是一些家里像他父母一样做生意的人家的女孩子,有开服装店的也有开工厂的,但是没有遇见他喜欢的。
见过他几次,就没有再见了。后来我寻思着他可能是拐着弯暗示我什么了也说不定,谁知道呢!反正遇见这种搞不明白的人我也懒得琢磨。
然后零六年下半年我又自己跑出去一次。感觉临沂那个小城没什么机遇。想去上海闯一闯。我把行李放在了一个男性朋友那里。从前一起学电脑的同学。我从我妈那里中午趁她不在收拾东西跑出来了,晚上我让他把行李放他那里一晚我去网吧凑合一晚,第二天早上坐车去上海。他说:“你不如去我们宿舍住一晚上。”
我当时理解错了,就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
他说:“你想哪去了?我说让你去女生宿舍的。”
我说:“哦~!”
第二天早上我拿了行李箱就坐车去了上海。下午才到,找个旅店休息一下,从网上找工作没找到,因为那些地方我都不知道在哪。后来看到一个劳务介绍所,进去之后他要报名费介绍费三百块。我就交了钱,当时身上也就不剩多少钱了。
然后他就打了个电话,来了一个男的看样子有五十岁了,他说他那里招文员,就是打电话之类的工作。我就和他去了,他骑摩托车,把我行李放后面。然后带我去了一个小区,里面也很空,很多房子都没有人。地下一层全是柱子,到处停放些电动车摩托车。
他可能应该是劳务公司让他送我去某个地方他半路给劫道了也说不定,反正我也没搞明白。去了一个房子里,里面客厅有桌子有椅子有电话,还有一些工厂的资料还有一些类似于工厂注册什么的东西。
然后又带我去工厂溜了一圈,是个服装厂。然后又带我回了房子。里面有三个房间,我睡那个小房间,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当时是夏天,正好还有一个小毯子。
他拿一瓶营养快线,倒在两个杯子里,跟我一人一个,还干杯,非要我喝,可把我恶心死了。然后他就出去了。晚上他老婆应该是下班回来的,还买了菜。他老婆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她一看见我就拉着一张脸。我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她摘菜,我过去帮忙摘菜。然后他也回来了,做完饭然后就吃饭。从她老婆进门到晚上睡觉,我们三个人都一句话没说。我就寻思着这事情不正常。他不是正儿八经招工,不然老板娘不会这么奇怪。我也是纳闷了,第一天来上海就碰上这等奇葩事。第二天我一早就起来了,不敢睡懒觉。他老婆也起来了,仍然是无视我,从我面前来来去去。我看着她出门了。我问那个男的我的工作到底是干什么的。什么时候开始干活。
然后那个男的又开始跟我说从前有个小丫头在他家里跟了他两年他给她三万块钱,他就这样说的乱七八糟,我实在是也没听明白他到底说的啥玩意。也搞不懂他俩夫妻有什么毛病。然后就趴过来亲我脸,我一把把他推一边去了。他就出门了。过了一会我就开门看看,外面没有人,我拿着我的箱子,出了门撒腿就跑,跑小区门口打了个出租车去了火车站。
从进了他家门到出来到了火车站,甚至以后的好长时间,我都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感觉像做梦一样。怎么这么奇怪啊!
然后从火车站买了义乌的车票。到了义乌以后,有个男的看起来有三十多岁,他说他的厂子招文员,要我过去。我说可以。我就管他喊大哥。他先带我去小饭店吃了点饭,然后晚上了。去旁边的小旅馆开了一个房间。我进去的时候跟他说:“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带我去厂里上班。”
他没走,跟我进去了,刚进去就把我压在床上了。我把他推到门外,使了很大力气,两个人都累的呼哧呼哧的。他就走了,可能怕我在那里喊起来吧!然后第二天我给他发信息问他工作的事,他就不理我了。
然后我就从劳务市场旁边的小旅店住了几天,白天就在劳务市场转悠。天天给我郁闷的够呛。一天正在找工作,一个男的在那里大喊大叫:“我女朋友是做鸡的,有没有人要。”
那里也没人理他,我倒是寻思着这个人是精神有问题还是不要脸的。我打电话应聘工作的时候有个男的在旁边,然后跟我聊天。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去招聘员工的。后来才发现不是的。就是吹牛挺厉害。
有一天我在公共洗手间在刷牙,洗完脸就晕倒了。打扫卫生的阿姨看见我把我拖进房间里了。我下午四五点醒过来发现自己发烧了。我挣扎着起来到外面做出租车去医院去挂吊水。回来了已经半夜了。睡了一觉,第二天那个男的去了,跟我说:“你生病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老板娘告诉我你生病了,好了没有”
我有点蒙圈,我们也不熟啊?老板娘又怎么认识他的?
然后他就在我房间里跟我亲热。因为他说老板娘跟他说什么什么的,所以我就觉得我应该是被他们给卖了。一时半会的我就没了主意,不知道怎么办。他把我弄得浑身都疼。然后又带我去吃饭,还叫了他几个朋友,介绍说我是他女朋友。真是搞得我晕头转向。
我也没说什么。我从那里也不慢慢找工作了,拉着行李,心想找个饭店当服务员,管吃管住就行,先落个脚。
我看到一个店在招聘,我就进去问,他说他们这个店满了,另外一个店还缺人。写给我一张地址让我过去。
然后我在马路上站着正在认路的时候,老贾从那里骑摩托车经过,看见我问我要去哪里,我将地址给他看了看,他说:“上来,我送你。”
我以为他是跑摩的呢!然后上了车,送我到地方,我问他多少钱。他就笑。让我把手机号给他。他说:“你手机号是多少在这个店里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我就寻思着难道他也是店里上班的人。就把电话号码给他了。谁知道他给我发的第一条信息就是:“美女,我对你一见钟情,做我女朋友吧?”
我当时就笑了。也没觉得有多大点事。
那几天那个男的又给我打几次电话,说他在什么什么地方当经理,要我过去找他,问我在哪里上班了。我支支吾吾跟他瞎应付着,告诉他下班就坐车去找他,我根本没打算去,但是事已至此,我也只好表现出一副出尔反尔的样子。
老贾每天都给我发信息,天天中午午休的时候去找我,不是玫瑰花就是糖,橘子苹果什么的,反正天天小零食都不断。不过他长得太丑了,他每次去自己也挺自觉的躲在拐角处给我打电话,我出去见他。我也怕那些同事看见他。就这样我就多了一个地下党,暗昧不明不能见光的男朋友。晚上去逛夜市,一起去吃凉皮。我刚到那里,需要买被子脸盆衣服架之类的东西,人生地不熟的,都是他带我去。他还把他的褥子拿给我,那个时候天已经渐渐冷了。
过八月十五,他给我带去很多月饼,还带我去毛家饭店吃饭。他的两个弟兄也去了。然后还去放孔明灯。晚上玩的太晚,就没回去。晚上睡觉他要和我亲热,我把他胳膊都抓破了,他生气踢了我两脚。然后大家就生闷气睡觉了。第二天人家问他胳膊,他说家里养了一只猫。
他带我去照相馆拍合影,还给我买一个很大个的狗熊娃娃。
一方面我一个在那里挺孤单的,无依无靠的。另一方面我根本不想跟他谈男朋友,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他。但是我就这样半吊不吊的跟他处着。所有谈恋爱的浪漫和细心他都有。但是他应该也知道我的态度不好,晚上他送我回宿舍,我要是说累的脚疼,他就背着我。到了楼下他挨过来亲我,我就跳开躲开上楼了。到了两个月以后我去了新世纪影楼去工作,在那里做ps,一前在饭店一个月八九百,在影楼一个月三四千,那个影楼很大,范冰冰和胡兵给拍过宣传片。那里的一流摄影师一个月都一两万,干活多的设计师也有五六千。
我那个时候想好好工作了,搬过去以后就不理他了。他后来不知道怎么找到我了,天天堵在我下班的路上。我路过他身边不跟他讲话,就过去了。本来以为也没什么事,他就天天发信息说我欺骗他的感情,要拿刀杀我之类的。有一个客户去做杂志续家谱,就是那种做几本一家一本的那种,本来是我在做,前期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主管接待那个客户几次,不知道跟客户说什么了,客户不让我做,非要让主管做,那是一个大单,两万多的单子,光提成就有两千多,还是我第一次接这么大的单子,结果让主管弄去了,很不开心。主管自己又不从头做,让我把前期做好的资料发给他,我很生气,就把那些做完的全部给删除了。主管和我吵架,赵三,你知道的,我这个人闷葫芦,不会说理。也吵不过他。店里的人也说,本来就是,我都做了那么多工作了,这提成说没就没了,他倒是会捡现成的。
我妈又天天打电话催我回去,不放心我在外面。
加上老贾威胁我也挺害怕的,又和主管闹得不开心。就收拾收拾东西又跑回家了。
我零七年在临沂上班的时候。在宾馆做收银。里面有个瘸子,他自己租了两个房间带了十几女的在那里做生意。小广告的卡片就在我们的吧台上,上面写的是修脚按摩,其实是卖淫的。不过那个瘸子看起来倒是很斯文的样子,每天和我打招呼很礼貌。见了我问:“吃过饭了!”
我就答一句:“嗯。”
在那里上班几个月,我们的对话每天就限于此。他看起来也是那种性格内向的人。
老板的弟弟有个老婆。两夫妻也住在店里,不过那个男的喜欢打牌。他老婆晚上睡觉时间一次次出来催他。他不肯回去睡觉非要打牌。我也就纳闷了,那个女的困了不睡觉老是催他干嘛,他怎么喜欢牌比喜欢女人还痴迷。
常常一打就是一个通宵,宾馆住宿的人都是中午十二点以后入住,中午十二点之前退房,为了方便交接账目,我们都是从十二点交接班到第二日的十二点,也就是上二十四小时休息二十四小时。很累,常常都感觉休息不过来。
晚上我值班的时候,和保安一起在大厅里看春节联欢晚会,一个才十七的小丫头,在上面接完客下楼来,两只手还在提裤子。保安看见她说:“你忙什么呢?一边下楼一边提裤子。”
她说:“你你你……”
保安:“你什么你”
我在旁边看的哈哈大笑。
十二点下了班,我吃完饭洗洗澡再洗洗衣服,到了下午两三点睡觉,基本上睡到第二天早上十一点起床的时候还睡不醒。
那个时候和我现在的丈夫从网上谈对象。自己并不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就凭着自己的想象和臆断,将他这个人过于美化了。
一开始也没有要和他谈对象。我说我不喜欢找小的,想找个年龄比我大一点点的。他说我只比他大两岁而已。
我说他个子太矮。他说他也不想这么矮,就是不长了也没办法啊!
后来他奶奶零八年春天去世,他回家参加丧礼。打电话要我过去见面,我没去。丧礼过后他回上海,没过三天,他又跟我说要回家来找我。我知道他说瞎话的,我也没当真我就说:“好啊!”
谁知道他以为我是真的当真了,他就当真了,真的就跑回家了,搞对象这种事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两个人骗来骗去就骗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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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的说:“人家吃的好,生活条件好才能长这样吧!”
那个女的说:“这跟吃东西有什么关系,这是品种问题。”
他们的邻居也在旁边玩,那邻居说:“谁像你们两口子,长得跟地瓜似的,中间粗两头尖,生一个孩子还不行,还生两个次品。”
我心里想笑,没好意思笑。
后来我在那里玩游戏,他们儿子跑我后面坐着看我打游戏,就跟我聊天。后来他带我去他的店里玩,他在玩具批发城开了一个店,他在广东的一个什么大学毕业的,之后在一个什么单位研究卫星定位的东西,后来听说那个技术派出所有在用,就是输入手机号,只要手机开机就能定位。这是他说的,真假我就不知道了。他说开玩具批发就是要记很多东西,比如玩具的类别,毛绒玩具,塑料玩具等等,然后每一种玩具的批发价格,和出售的价格都要熟记。
他跟我说,他老爸给他安排了很多相亲,都是一些家里像他父母一样做生意的人家的女孩子,有开服装店的也有开工厂的,但是没有遇见他喜欢的。
见过他几次,就没有再见了。后来我寻思着他可能是拐着弯暗示我什么了也说不定,谁知道呢!反正遇见这种搞不明白的人我也懒得琢磨。
然后零六年下半年我又自己跑出去一次。感觉临沂那个小城没什么机遇。想去上海闯一闯。我把行李放在了一个男性朋友那里。从前一起学电脑的同学。我从我妈那里中午趁她不在收拾东西跑出来了,晚上我让他把行李放他那里一晚我去网吧凑合一晚,第二天早上坐车去上海。他说:“你不如去我们宿舍住一晚上。”
我当时理解错了,就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
他说:“你想哪去了?我说让你去女生宿舍的。”
我说:“哦~!”
第二天早上我拿了行李箱就坐车去了上海。下午才到,找个旅店休息一下,从网上找工作没找到,因为那些地方我都不知道在哪。后来看到一个劳务介绍所,进去之后他要报名费介绍费三百块。我就交了钱,当时身上也就不剩多少钱了。
然后他就打了个电话,来了一个男的看样子有五十岁了,他说他那里招文员,就是打电话之类的工作。我就和他去了,他骑摩托车,把我行李放后面。然后带我去了一个小区,里面也很空,很多房子都没有人。地下一层全是柱子,到处停放些电动车摩托车。
他可能应该是劳务公司让他送我去某个地方他半路给劫道了也说不定,反正我也没搞明白。去了一个房子里,里面客厅有桌子有椅子有电话,还有一些工厂的资料还有一些类似于工厂注册什么的东西。
然后又带我去工厂溜了一圈,是个服装厂。然后又带我回了房子。里面有三个房间,我睡那个小房间,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当时是夏天,正好还有一个小毯子。
他拿一瓶营养快线,倒在两个杯子里,跟我一人一个,还干杯,非要我喝,可把我恶心死了。然后他就出去了。晚上他老婆应该是下班回来的,还买了菜。他老婆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她一看见我就拉着一张脸。我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她摘菜,我过去帮忙摘菜。然后他也回来了,做完饭然后就吃饭。从她老婆进门到晚上睡觉,我们三个人都一句话没说。我就寻思着这事情不正常。他不是正儿八经招工,不然老板娘不会这么奇怪。我也是纳闷了,第一天来上海就碰上这等奇葩事。第二天我一早就起来了,不敢睡懒觉。他老婆也起来了,仍然是无视我,从我面前来来去去。我看着她出门了。我问那个男的我的工作到底是干什么的。什么时候开始干活。
然后那个男的又开始跟我说从前有个小丫头在他家里跟了他两年他给她三万块钱,他就这样说的乱七八糟,我实在是也没听明白他到底说的啥玩意。也搞不懂他俩夫妻有什么毛病。然后就趴过来亲我脸,我一把把他推一边去了。他就出门了。过了一会我就开门看看,外面没有人,我拿着我的箱子,出了门撒腿就跑,跑小区门口打了个出租车去了火车站。
从进了他家门到出来到了火车站,甚至以后的好长时间,我都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感觉像做梦一样。怎么这么奇怪啊!
然后从火车站买了义乌的车票。到了义乌以后,有个男的看起来有三十多岁,他说他的厂子招文员,要我过去。我说可以。我就管他喊大哥。他先带我去小饭店吃了点饭,然后晚上了。去旁边的小旅馆开了一个房间。我进去的时候跟他说:“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带我去厂里上班。”
他没走,跟我进去了,刚进去就把我压在床上了。我把他推到门外,使了很大力气,两个人都累的呼哧呼哧的。他就走了,可能怕我在那里喊起来吧!然后第二天我给他发信息问他工作的事,他就不理我了。
然后我就从劳务市场旁边的小旅店住了几天,白天就在劳务市场转悠。天天给我郁闷的够呛。一天正在找工作,一个男的在那里大喊大叫:“我女朋友是做鸡的,有没有人要。”
那里也没人理他,我倒是寻思着这个人是精神有问题还是不要脸的。我打电话应聘工作的时候有个男的在旁边,然后跟我聊天。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去招聘员工的。后来才发现不是的。就是吹牛挺厉害。
有一天我在公共洗手间在刷牙,洗完脸就晕倒了。打扫卫生的阿姨看见我把我拖进房间里了。我下午四五点醒过来发现自己发烧了。我挣扎着起来到外面做出租车去医院去挂吊水。回来了已经半夜了。睡了一觉,第二天那个男的去了,跟我说:“你生病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老板娘告诉我你生病了,好了没有”
我有点蒙圈,我们也不熟啊?老板娘又怎么认识他的?
然后他就在我房间里跟我亲热。因为他说老板娘跟他说什么什么的,所以我就觉得我应该是被他们给卖了。一时半会的我就没了主意,不知道怎么办。他把我弄得浑身都疼。然后又带我去吃饭,还叫了他几个朋友,介绍说我是他女朋友。真是搞得我晕头转向。
我也没说什么。我从那里也不慢慢找工作了,拉着行李,心想找个饭店当服务员,管吃管住就行,先落个脚。
我看到一个店在招聘,我就进去问,他说他们这个店满了,另外一个店还缺人。写给我一张地址让我过去。
然后我在马路上站着正在认路的时候,老贾从那里骑摩托车经过,看见我问我要去哪里,我将地址给他看了看,他说:“上来,我送你。”
我以为他是跑摩的呢!然后上了车,送我到地方,我问他多少钱。他就笑。让我把手机号给他。他说:“你手机号是多少在这个店里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我就寻思着难道他也是店里上班的人。就把电话号码给他了。谁知道他给我发的第一条信息就是:“美女,我对你一见钟情,做我女朋友吧?”
我当时就笑了。也没觉得有多大点事。
那几天那个男的又给我打几次电话,说他在什么什么地方当经理,要我过去找他,问我在哪里上班了。我支支吾吾跟他瞎应付着,告诉他下班就坐车去找他,我根本没打算去,但是事已至此,我也只好表现出一副出尔反尔的样子。
老贾每天都给我发信息,天天中午午休的时候去找我,不是玫瑰花就是糖,橘子苹果什么的,反正天天小零食都不断。不过他长得太丑了,他每次去自己也挺自觉的躲在拐角处给我打电话,我出去见他。我也怕那些同事看见他。就这样我就多了一个地下党,暗昧不明不能见光的男朋友。晚上去逛夜市,一起去吃凉皮。我刚到那里,需要买被子脸盆衣服架之类的东西,人生地不熟的,都是他带我去。他还把他的褥子拿给我,那个时候天已经渐渐冷了。
过八月十五,他给我带去很多月饼,还带我去毛家饭店吃饭。他的两个弟兄也去了。然后还去放孔明灯。晚上玩的太晚,就没回去。晚上睡觉他要和我亲热,我把他胳膊都抓破了,他生气踢了我两脚。然后大家就生闷气睡觉了。第二天人家问他胳膊,他说家里养了一只猫。
他带我去照相馆拍合影,还给我买一个很大个的狗熊娃娃。
一方面我一个在那里挺孤单的,无依无靠的。另一方面我根本不想跟他谈男朋友,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他。但是我就这样半吊不吊的跟他处着。所有谈恋爱的浪漫和细心他都有。但是他应该也知道我的态度不好,晚上他送我回宿舍,我要是说累的脚疼,他就背着我。到了楼下他挨过来亲我,我就跳开躲开上楼了。到了两个月以后我去了新世纪影楼去工作,在那里做ps,一前在饭店一个月八九百,在影楼一个月三四千,那个影楼很大,范冰冰和胡兵给拍过宣传片。那里的一流摄影师一个月都一两万,干活多的设计师也有五六千。
我那个时候想好好工作了,搬过去以后就不理他了。他后来不知道怎么找到我了,天天堵在我下班的路上。我路过他身边不跟他讲话,就过去了。本来以为也没什么事,他就天天发信息说我欺骗他的感情,要拿刀杀我之类的。有一个客户去做杂志续家谱,就是那种做几本一家一本的那种,本来是我在做,前期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主管接待那个客户几次,不知道跟客户说什么了,客户不让我做,非要让主管做,那是一个大单,两万多的单子,光提成就有两千多,还是我第一次接这么大的单子,结果让主管弄去了,很不开心。主管自己又不从头做,让我把前期做好的资料发给他,我很生气,就把那些做完的全部给删除了。主管和我吵架,赵三,你知道的,我这个人闷葫芦,不会说理。也吵不过他。店里的人也说,本来就是,我都做了那么多工作了,这提成说没就没了,他倒是会捡现成的。
我妈又天天打电话催我回去,不放心我在外面。
加上老贾威胁我也挺害怕的,又和主管闹得不开心。就收拾收拾东西又跑回家了。
我零七年在临沂上班的时候。在宾馆做收银。里面有个瘸子,他自己租了两个房间带了十几女的在那里做生意。小广告的卡片就在我们的吧台上,上面写的是修脚按摩,其实是卖淫的。不过那个瘸子看起来倒是很斯文的样子,每天和我打招呼很礼貌。见了我问:“吃过饭了!”
我就答一句:“嗯。”
在那里上班几个月,我们的对话每天就限于此。他看起来也是那种性格内向的人。
老板的弟弟有个老婆。两夫妻也住在店里,不过那个男的喜欢打牌。他老婆晚上睡觉时间一次次出来催他。他不肯回去睡觉非要打牌。我也就纳闷了,那个女的困了不睡觉老是催他干嘛,他怎么喜欢牌比喜欢女人还痴迷。
常常一打就是一个通宵,宾馆住宿的人都是中午十二点以后入住,中午十二点之前退房,为了方便交接账目,我们都是从十二点交接班到第二日的十二点,也就是上二十四小时休息二十四小时。很累,常常都感觉休息不过来。
晚上我值班的时候,和保安一起在大厅里看春节联欢晚会,一个才十七的小丫头,在上面接完客下楼来,两只手还在提裤子。保安看见她说:“你忙什么呢?一边下楼一边提裤子。”
她说:“你你你……”
保安:“你什么你”
我在旁边看的哈哈大笑。
十二点下了班,我吃完饭洗洗澡再洗洗衣服,到了下午两三点睡觉,基本上睡到第二天早上十一点起床的时候还睡不醒。
那个时候和我现在的丈夫从网上谈对象。自己并不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就凭着自己的想象和臆断,将他这个人过于美化了。
一开始也没有要和他谈对象。我说我不喜欢找小的,想找个年龄比我大一点点的。他说我只比他大两岁而已。
我说他个子太矮。他说他也不想这么矮,就是不长了也没办法啊!
后来他奶奶零八年春天去世,他回家参加丧礼。打电话要我过去见面,我没去。丧礼过后他回上海,没过三天,他又跟我说要回家来找我。我知道他说瞎话的,我也没当真我就说:“好啊!”
谁知道他以为我是真的当真了,他就当真了,真的就跑回家了,搞对象这种事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两个人骗来骗去就骗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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