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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白菜价, 血汗钱, 转手请三思,作者饿晕在厕所, 都得凉凉凉凉  菀娘从头到尾默不作声的看着, 内心却跟猫抓似的特别好奇, 脑子里就没停歇,一直在猜世子为何要这样做, 越猜越好奇, 越好奇就越看世子慢吞吞不慌不忙的样子好不顺眼。

  香巧不比菀娘好多少, 实在绷不住,悄悄贴近菀娘跟她咬耳朵“你说世子究竟要如何做换别的人, 我都想直接跑上去问了”

  菀娘摇摇头,声音压得很低“耐心等着吧,等石头运过来就快了。”

  说话的工夫,菀娘用眼角瞟了瞟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世子,常远特意从屋内搬了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一壶清茶, 供世子解渴之用。

  好在她站的位子有树荫,挡去了不少日光,不然她也想喝水了。

  菀娘匆匆瞥了一眼就要收回目光, 谁料世子眼皮微掀, 明明在喝茶却突然往她这边扫过来, 那犀利的视线利箭似的, 直射得菀娘不寒而栗心头猛跳, 赶紧转头佯装很认真的同香巧聊天。

  偷看他又躲他,女子是否都这般矫情

  魏珩手捏着杯盖轻轻擦过杯口,有节奏的发出一下下摩擦声,眯起了狭长的眼睛,薄唇微动正要开口。

  “世子,石子运到了”几个汉子风风火火返回。

  魏珩放下杯盏,再次走到木盆前,低头摸了摸跟在他身侧神气活现的大狗,吐出三个字“坐进去。”

  霹雳憨头憨脑,也不管主人想对它做什么,只要是主人的命令,它就听从,用前肢扒着木盆边沿一下站直了,强壮有力的后肢稍稍一蹬轻松翻进盆内,按主子的话乖乖坐好。

  “把木盆放到水池里。”魏珩吩咐常远。

  “是。”常远回得干脆,内心却纳闷了。

  世子爷究竟要做什么

  常远带着几个人将木盆抬了起来,往池边台阶一步步走下去,小心翼翼将装着狗的木盆放到伸手能够到的水面上。

  木盆载着霹雳渐渐往下沉,大狗第一次经历这种好玩的事,显得特别欢脱,前爪伸到水里拨清波,溅起不少水花,站在台阶最下边的人离得近,都有受到波及。

  菀娘伸长脖子看到霹雳戏水的样子,不禁生出几分羡慕,她回去了也要泡个清清凉凉的澡。

  魏珩站在离得较远的高台上看着,用严厉的口吻呵斥霹雳“坐好了不准动,否则饿三日。”

  霹雳立马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坐定,小眼睛可怜巴巴瞅着主人。

  待水面完全平静,魏珩叫常远在跟水面持平的木盆外壁上刻记号。

  到了这一刻,脑袋瓜稍微灵活点的人多多少少能猜到世子的意图了,譬如常远和菀娘。

  而香巧仍是迷迷糊糊,拽着菀娘的衣袖问“你看懂了没”

  菀娘差不多解开了疑问,声音里带着几分轻快“如果我猜得没错,世子用的是同等重量的物体代替称重的办法。”

  “代替称重”

  香巧似懂非懂,感觉自己脑子还是不够用,索性不再多问了。

  她们在世子背后,隔了一些距离,以为世子听不到她们的悄悄话,殊不知世子耳力极佳,已经将她们的一言一语全数听尽。

  这丫头果然不笨

  常远做完记号,世子叫下人把木盆搬上来,先让霹雳跳出来,再放入水中,往盆里加石块。

  先投入大石块,等木盆下沉得快要接近刻度了,他们再慢慢加小石块,可加来加去,离常远标记的刻度线总是差了那么一点,不是高了就是低了,已经挑不出合适的石头让水面正好停在刻度线那里。

  常远这时也为难了,转头看向身旁面无表情的世子,魏珩手持铁骨扇在另一只手腕敲了一下,便收拢扇子丢了进去,又让常远取出里面较小的一个石块,这样试过两三次以后,等水面平静下来,不高不低正好在刻度线的位子。

  常远喜不自胜“世子有大智慧,我辈不及。”

  这马屁拍得真心实意,魏珩听了也舒坦,唇角微勾“将石头全部取出,加上铁骨扇,即刻称重。”

  几个随从一人拿着一杆秤,热火朝天忙了起来。

  折腾这么久,魏珩也烦了,转身回竹楼等着,经过菀娘身边时瞥了她一眼“还不跟上”

  小獒亦步亦趋跟着主人,瞥到菀娘身后的臭鹅,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粗气,叫你惹本獒,怕了吧

  世子一看过来,菀娘连忙低下头,不愿跟他对上,所以听到世子的话,菀娘有点懵,和香巧面面相觑。

  “世子叫的是你,还是我”

  “是你,也有可能是我吧”

  香巧也不确定,不过她觉得世子叫菀娘的可能更大,谁让她比自己美呢

  常远要忙称重的事,赶鸭子似的“你们一起进去,仔细伺候着。”

  菀娘不情不愿的进入竹楼,世子坐在一楼大厅,她们进来给他请安,他嗯了一声淡淡吩咐“打扇”

  于是,菀娘和香巧一人手持一柄芭蕉扇,一左一右立在世子身侧,自己热得烦躁,还要苦兮兮的给主子纳凉。

  菀娘望着世子宽阔挺拔的后背出神,穿得一身黑,也看不出有没有出汗,脸上瞧着倒是挺干净,清清爽爽光洁无瑕,比女人的肌肤都要好。

  常远又叫了几个护院,人多干活快,不到一刻钟就匆匆进屋汇报“禀世子爷,称量完毕,所有石块加起来总重七十九斤”

  七十九,差一点点就八十了,不过幸好差了那么一点点

  菀娘轻轻吁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低头看向一直躲在自己身后不敢哼声的白鹅。

  算你走运,逃过一劫,以后注意点,别再跟霹雳打闹了,你主子还要喊它主子一声主子呢,你们地位不对等,你对上它是没有胜算的

  香巧看向菀娘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感动,太好了,这些时日的努力没白费

  魏珩没有做声,一语不发地坐在位子上,乌目幽沉,带给人的紧张感不减反增。

  菀娘放下的心再次提了上去,屏气等待世子的宣判。

  罚不罚,别磨蹭了,给句痛快话啊

  魏珩忽然站起身,大步走到菀娘跟前,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对这个体重可还满意”

  “世子满意,菀娘便满意”

  又不是她的体重,世子问错对象了吧

  除了灵犀对菀娘的态度古里古怪,时而冷嘲热讽,时而不理不睬,院里其他丫鬟对菀娘的印象并不差,人美却不张扬,不多话不使小性子,尤其有个同屋的绿翘作对比,菀娘这种内敛低调,又赏心悦目的大美人就显得格外讨人喜欢了。

  自己美也就算了,还不藏私,你找她帮忙,只要她能做到的都会尽力去做,没有半点敷衍。

  更加分的是她做的零嘴,除了独门招牌猪肉脯,还有玫瑰饼,清凉糕,酸梅干,都是很开胃很爽口的零嘴儿,吃了还想吃。

  菀娘标的价格也很公道,从不漫天要价,有的零嘴比外面铺子里卖的还要便宜,味道好分量足又干净,自己吃着也放心。

  久而久之,吃人嘴软,倘若手里拿着人家做的吃食,还背地里说人坏话,那就有些不地道了,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无冤无仇的何必呢。

  当然灵犀是个意外,她在一众丫鬟里地位超然,心气也高,可惜心胸赶不上心气,只要涉及到世子就变得目光狭隘有失偏颇了。

  对此,上辈子有着切肤之痛的菀娘只想说,女人若将男子看得太重,视作生命里的全部,而将自己放得太低,迷失了自我,那么迟早有一天上天会狠狠给你一耳光,让你彻底清醒过来却悔之晚矣。

  也因此菀娘并不特别忌惮灵犀,灵犀有小聪明却无大智慧,这种人在未来主母面前是不够看的,等哪天世子娶了身份贵重心思缜密的正妻,灵犀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比起灵犀,菀娘更在意的是世子何时娶妻,上一世到三年后世子仍是单身,可那时的世子跟自己没有任何交集,如今自己就住在内院,世子总不可能再拖个四五年等到她放出府的年纪再娶亲,那样别说王爷王妃等不了,当今圣上也不可能答应,哪有皇室子弟拖到将近三十还不成亲的。

  若是传到民间,老百姓私下议论开了,指不定以为世子有什么不能被枕边人知晓的暗疾,到时损的还是皇家的颜面。

  有了危机感,之前消停了一阵的念头又再次浮了上来。

  她天生长了一张让主母看不顺眼的脸,又舍不得自我毁掉,唯一的出路还是得尽早把自己嫁出去。

  那么具体该怎么做呢

  香巧一走,她连个打听的对象都没了,绿翘虽然八卦,但品味恶俗,只爱听城里那些王公子弟的风流韵事,从她嘴里探不到什么靠谱的信息。

  平时菀娘在房间里能不吭声就把嘴巴闭得死死,做做绣活或是干点别的,就怕被绿翘缠上拉着她叨叨个没完。

  可这位任性的妹子单方面和灵犀冷战以后,每次灵犀过来看她,她都爱理不理,灵犀受了一两次冷遇,面子上过不去,也不爱来了,绿翘闲不住又没个说话的人,菀娘这个室友就遭殃了。

  白天找事做尽量不回屋,晚上却是避不开的,绿翘白日里一个人躺床上,找不到人说话只能睡大觉,到夜里没了瞌睡,精神头十足,菀娘不出声不搭理她,她也能扯着菀娘天南海北的唠个没完。

  “你给我抹的药油有没有毒啊,为何我躺了三天,这脚脖子还是个肿的”

  之前肿成个大鸡蛋,才三天就已经缩小到鹌鹑蛋了,知足吧妹子。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不过看在你帮我倒夜香洗马桶的份上,我就既往不咎了。”

  别提了行不,菀娘简直不愿意回忆那股一言难尽的味道,估计这位躺床上躺久了,消化不太顺畅,排泄物也是格外的臭,菀娘觉得自己再洗个几次很有可能就要被熏死。

  “哎,连我表姐都做不到,你算不错的了,我表姐这人啊就是嘴上说得好听,真要她做点什么,她就推三阻四找一大堆的理由,我算是看明白了,她说的那些话就不能当真,谁当真谁是傻子”

  可不是,好在你傻得不算彻底,还有得救

  “当初说得那么好听,收了我娘十两银子把我带进王府,保我荣华富贵吃香喝辣,可我来这里都快一年了,统共也就见过世子两面,还是匆匆一瞥那种,世子根本就没拿正眼瞧我,我如今十五了,再这么拖下去岂不是要拖成老姑娘”

  对的,反正三年内是没指望的,世子一个通房都没纳,你表姐自己都悬着呢

  “你也是个傻的,听说三爷都求到王妃跟前了,你先跟他成了好事,生米煮成熟饭,还怕王妃不把你许给三爷做妾”

  说这话的才叫傻,那是不知道她上辈子有多惨。

  菀娘觉得自己必须表个态了,不然绿翘逮着这个话题没完没了,最后烦的还是自己。

  菀娘放下手里的绣活,起身倒了杯茶水,手捧着杯盏坐在床边,看着对面床铺的绿翘异常认真的说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每个人的想法也不一样,不是攀上主子爷做了妾室就算光宗耀祖大富大贵了,在我看来,找个实实在在的本分人,白首不相离,平平安安相伴到老,才是真正的福气。”

  这是菀娘第一次对绿翘吐露心声,绿翘听了很惊讶,啧啧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想法,可不应该啊,凭你的容貌,不给主子爷做妾太可惜了,我见过的女子,唯有你在外貌上最配世子,也最有可能被世子宠幸。”

  菀娘无言以对,突然很想打人了怎么办,她握紧手里的水杯,平复心底骤然翻涌的戾气,嘴角扬起的笑容有多苦涩,只有自己能够体会“你只看到那些妾室光鲜亮丽的外表,却不知多少个日夜她们对窗落泪孤枕难眠,你只看到她们穿红戴绿仆从围绕,却不知在主母面前她们有多么战战兢兢,成日里殚精竭虑,唯恐哪句话没说好,或者哪件事没做好,亦或是什么都不做也能引来杀身之祸。”

  “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似的,哪有这么可怕。”绿翘撇嘴嘟囔,表现得不以为然,可看到菀娘一本正经的模样,又不由得被她的话感染。

  菀娘抿了口茶水,轻叹了声“是啊,只有经历过才能体会其中的可怕,旁人哪里懂得。”

  她就是懂得太晚,所以死得早。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本来想聊点轻松的开开心,你这么会冷场,弄得我心情更郁闷了。”

  郁闷才好,睡你的大头觉吧,别再扯她聊了,莞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书斋,竹楼内。

  “欲速则不达,世子有些急躁了。”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在关键位置放下一粒白棋,一张笑脸更加显得宽厚可亲。

  魏荇两只长指夹住黑棋放到白棋侧前方,落子掷地有声“大师若只是前来切磋棋艺,魏某表示欢迎,若不是,那么这盘棋只能到此为止。”

  魏荇面容白皙,此刻烛火映照,更是俊雅瑰丽,乌目黑沉,透着一股令人心畏的威仪,森森然仿若玉面修罗。

  了空定定望着天生不凡的少年郎,笑意加深“老衲观世子面相,不日将会红鸾星动,还请世子近日修身养性,勿造杀孽,免得阻了大好姻缘”

  “魏某竟不知大师何时改行,不再开坛布道,而是给人算起姻缘,护国寺的香火竟差到如此地步,可悲可叹。”魏世子不开口则矣,一旦开口,定是要往人心窝里刺。

  “世子此言差矣,护国寺香火鼎盛,再传百年也不是问题,”护国这两个字可不是起着玩的,事关江山社稷,了空微敛笑意郑重道,“陛下龙体欠安,近日多有烦躁,心火旺盛,世子更应当注意,莫叫人抓了把柄。”

  “大师好意,魏某心领了。”

  听不听又是另外一回事,什么红鸾星动,实在可笑,这世上怎么可能存在值得他心动的女子。

  了空并不打算在王府留宿,下完了一盘棋,说了一些想说的话,便起身告辞,就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的离开。

  魏荇站在竹楼门口,仰头望月,眸中的墨色比这夜幕还深,忽而他目光微闪,神情冷峭,听那窸窣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

  转瞬间,一团硕大的黑色身影从林子里跃出,三两下蹦到了魏荇眼前,极其乖顺地匍匐在他脚边,嘴里叼着一包东西,热切望他的样子,似乎要同他分享。

  魏荇勾手在小獒大脑门上弹了弹,轻斥道“又去哪乱捡的东西,也不怕吃了要你狗命”

  “嗷,嗷嗷”

  主人,你就尝尝嘛,很好吃的

  霹雳是自己吃饱喝足了,这才想到孝敬主子,趁着身上不太香的两脚兽去泡澡,从她柜子里翻出一包未拆封的肉脯,乐颠颠地跑来和主子分享。

  将纸包放在主子脚边,霹雳任务完成,一扭身蹭的一下,重新钻回了林子里,这只两脚兽太会藏食,它可得抓紧了,把藏的食物全都找出来。

  魏荇望着脚下的纸包,看了好一阵才慢悠悠地捡起,翻来翻去,研究得分外仔细。

  折这个纸包的人必定有一双巧手,也有些头脑,四四方方到边到角很规整,上下两个折痕对接密实,不容易散掉,想打开也不费力气,运用点巧劲就行了。

  只是,刚转个身,背后就传来世子冷玉般清隽的声音“她们两个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她们还是她

  不知为何,常安觉得世子可能只是想知道某个人的。

  出于私心,常安也更愿意禀报菀娘信里的内容,因为字少,几句话就说完了。

  香巧写的就跟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全是些鸡毛蒜皮的琐碎,最不能忍受的是有一半的字都写错了,简直在挑战他的耐性,好几次都想把错字挑出来,让她重新誊写一份。

  可又一想,她的家书关他何事,他吃饱了没事干啊

  “菀娘写的不多,大致意思是,希望她爹寻一份正经工作,不要偷鸡摸狗,不要贪玩好赌,不要再跟那些地痞混混搅合在一起”

  常安当时看完的第一感受,这约莫不是生了个女儿,而是找了个爱管事的娘

  连自己亲爹都要管的女子,长得再美,他也不敢娶,免得以后变成耙耳朵

  “呵”

  低低的,沉沉的一声笑,不同于平时带着蔑视的冷嗤,更有一种撩人的感性。

  常安不自觉地掏了掏耳朵,莫不是出现幻听了这是世子发出的笑声怎么可能

  可是,屋里就只有他和世子,他不可能笑得这么迷,那么,世子

  常安不禁打了个哆嗦,是他功力退步,还是世子心思更深了,为何这几日的世子让人更加看不透了

  魏珩没再问什么,挥手让常安出去,常安暗暗松了口气,拿着信件快速往外走,去往他爹也是大总管的住处。

  王爷常年不在京都,他的院子都是大总管常平在打理,而二总管,也就是常平的弟弟常治,随王爷定居茺州,管理那边王府的事宜。

  常安将信丢在他爹的案桌上,拉了把圈椅四仰八叉的躺倒,撩起长袍下摆往身上扇风,露出里头只到小腿的白绸薄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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