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你知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此刻，远处的枝丫上落下了一只通体暗红的鸟，一半白骨，一半羽肉丰满。煽动了一下翅膀，振下了屡屡黄沙。这种鸟九幽地府里特有的生物，名叫魇鸦。嘶哑的声线，可怖的外貌，让人心底发寒。
传说魇鸦是由无间地狱的哀怨戾气凝聚而来，以冤魂为食，以精血为饮。一半为九幽浑浊，一半为天宇澄清。它的存在，就是徘徊在这条绵延崎岖的黄泉路上，告诉每日来往的孤魂，善与恶总会存在对立面，是与非总是让人选错底线。
魇鸦的背后，隐隐没没落着料峭黑影。幽怨的影子，头顶怨气冲天，遗憾的影子，脚下杂石密布，不甘的影子，身旁寒气凌人。无间地狱的幽魂被地藏法杖射出的佛光灼伤，一股浓郁而胆怯的气，铺天盖地的拢在阴司路这八百里的黄泉上。
忘川河的河水开始逆流而上，夹岸而生的彼岸花破土而出，花粉被污气一灼，散的到处都是。
地藏殿前依然是一人一兽，面对着极乐众佛，喷薄而出的金光盖住漫天盖地的花粉，
谛听捶地的獠牙把地面刮得沟壑纵横，伏虎罗汉面色苍白躺在座下猛虎的背上，骑象罗汉，欢喜罗汉，举钵罗汉，默默的看着弥勒，表情各异。弥勒的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念珠拨的啪啪作响。
“阿弥陀佛，有失体面。”
站了半晌，弥勒开口道。
“他的手是我咬断的，也是被我吞的，有什么找我来便是。”
谛听左脚一横，对着弥勒说到。
“地藏老弟，你以为呢？”
弥勒转头看过地藏。
“我以为，活该。”
说完，地藏哈哈大笑，笑声中夹杂着让人害怕的不屑。
“灵山自有众佛万千，但当得起佛祖名号的，也不过三人。一是燃灯，二是如来，三就是我。
燃灯代表过去，如来代表现在，而我代表未来。地藏，你知道为什么是我来这九幽地府么？”
“因为我才是未来，对抗我的人都没有未来。
包括你和你的这头畜生，包括那猴子和他的师兄弟，包括这整个幽冥之界。”
弥勒突然止住了笑嘻嘻的脸，手中的念珠也被他蓦地一下捏碎。
“未来？从我孤身在这呆了千余载，在也不曾见你们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什么未来了。”
地藏站了起来，扶正了法杖，用力一点将法杖插进了土地上。
四周的大地开始出现裂痕，寂暗空洞的天空掠过道道闪电，积郁成云的云雾慢慢汇成了一个巨大的字，聚在地藏的身后。
“菩萨，几千年过去了，你终于又回来了。”
谛听眼光烁动，挪了挪步靠近了地藏。
三千年前，天界突然降下一场石雨，这场石雨下了整整七天七夜，人间生灵涂炭。谛听本是昆仑山一普通灵兽，以昆仑山巅灵芝为食，甘草为料。这场石雨在某日突如其来，谛听正在寻芝，防备不及被深埋其下。在不知昏睡了多久之后，谛听只听得黑暗中有硕石腾空的声音，见到一人身负九瓣莲花宝杖，赤裸着上身，背后一血红字隐隐发烫。
那人便是地藏，从此三界间经常可以看到一人一兽浪迹天涯。
“我回来了？是呀，老伙计，我回来了？”
地藏一把扯碎了身上的华服，九瓣莲花瞬间迸裂出耀眼的光彩。
九瓣莲花，花开九朵。传说三界中有一经世莲花，共有九瓣，代表着人神未将鬼羽翎昆昼。
龟裂的大地汩汩的涌出无数朵金莲，聚在一起，托起了地藏与谛听。
地藏身后血红色的字随着气息涌动开始转动，而背后云雾汇集的巨大字也跟着转动起来。
“当年那场仗，你这地涌金莲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那人封神拜佛，你却因心生愧疚而自愿来到此处潜心渡人。想不到啊，几千年了，还能看到你这地涌金莲。”
弥勒随手扔掉了捏碎的念珠，对着地藏说。
“那场仗？当初被你们蒙蔽，卷入这是非恩怨之中，这几千年就当我替从前的自己还债吧。”
“还债？看来你还没有明白我们为何要打那场仗。我们要让这三界对我们敬畏，要让生灵对我们供奉，要让这世间知道我们的存在。那些渺小的蝼蚁，终日享受荣华富贵，终有一天会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夸父追日？凭他一个弱小凡人岂敢与日月同辉？
后羿射日？凭他一个血肉凡胎岂敢让天地黯淡？
地藏，你我当年并肩作战，如今何必兵戎相向？跟我走，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弥勒从怀里掏出一串念珠，扔到了地藏的面前。
“带上它，皈依我佛。
山川灵洞，旷世神兵，三界众生，都是我们的，没人能抢走。”
“如果我不戴呢？”
“你我出生入死千余载，别逼我。”
“当来下生弥勒尊佛，是不是西天极乐的金碧辉煌灼伤了你的眼睛？是不是这尊贵显赫的称号，蒙蔽了你的内心？是不是这高高在上的日子，让你忘了当初那一战时你说过的话？”
“那些话？哈哈，你还记得那些话？那些话有什么用？
如果记得那些话，能让梦伊复活，我可以用我的血把那句话写满你整个地府。
如果记得那些话，可以让我丢掉这身破烂袈裟，我愿意用我的命抹掉我头上这六个戒疤。
你说，记得那些话，有什么用？
现在这样哪里不好？有人供奉，有人敬畏，有人乞求。
就像我当年乞求那个人一样，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还有最关键的是，我代表着未来。
未来，你知道吗？是未来。”
说到梦伊两个字的时候，地藏明显一怔。
二人就这样对立着，弥勒有些激动，有些释怀，有些落寞。
“跟我走吧，那猴子最终还是逃不过一死，你帮他就是在害自己。”
弥勒声音柔和了许多，像是劝慰，像是恳求。
“我本明镜灵台，跟你去那种地方，倒不如死了痛快。”
地藏没有丝毫犹豫，坚持着自己。
“我朋友不多，这几千年已经没剩几个了，你你真的不跟我走吗？。”
弥勒双眼微红。
“道不同不相为谋，至此，来吧。”
“哎。”
地藏面前的念珠突然飞了起来，盘旋在半空，弥勒双手合十，低垂着眼念起了法诀。
三道金光从天而降，将地藏包围，金光内游龙走蛟，虎啸豹吟。
“佛祖，我等助你。”
其余罗汉一拥而上，纷纷拿出法器想要对着地藏打去。
一道金光射出，击溃了为首的骑象罗汉和举钵罗汉，弥勒的声音从众佛身后传来，
“这是我们的事，你们没资格插手。”
众罗汉吃了亏，又听弥勒发话，悻悻的收起了法器站在一旁。
“我最后问你一遍，真的不跟我走？”
弥勒的声音透过光阵，传到地藏的耳朵里。
“我意已决。”
“那你就跟着这污浊的河水，死在这寸草不生之地吧。”
弥勒突然消失在原地，紧接着出现在三道光阵上方的正中心，念珠化为十丈大，裹着金光砸向地藏。
地藏双臂一振，巨大的金莲托举而出万千莲花，向上飞升扛着念珠的重量。
“谛听，你且回殿内躲避。”
“菩萨，我不会走的。”
“你呀。”
地藏暗叹一口气，从地上拔出九瓣莲花，伸手从眉间划出一道血线，一滴血顺着血线流出滴在九瓣莲花花心，地藏身后字开始极速转动。
在转动9圈之后，突然停止，巨大的字开始隆隆作响，上下一尾一首喷出烈焰向着弥勒的面门袭去。
弥勒像是入了定般站在光阵中心，霎时便被烈焰自下而上包裹。
可惜烈焰未合拢，弥勒挥了挥手，烈焰便被打散，落在地上冒出几颗火星。
枯枝上的魇鸦发出令人绝望的叫声，伴着幽冥路上孤魂野鬼的惨叫，让周围的一切显得萧瑟悲壮。
奈何桥畔，孟婆看着冲天的烈焰与金光，不停地搅拌着她的孟婆汤。伸手拿起一只破碗，舀起了一碗忘川河水，看也不看直接倒进了缸中。
“黄泉路，歧路多，彼岸花开知晓前尘落。
往来客，过奈何，孟婆汤下谁人化婆娑。”
魇鸦的惨叫飘过奈何桥，慢慢变成了一个飘忽的歌声，歌声唱着每个孤魂出入地府都会听到的这句话。
前尘既落，又何必执着？
可是这些道理那些孤魂不会懂，那些凡人不会懂，那些仙佛更不会懂。
孤魂只会不忿为何自己的阳寿短暂，为什么没有投入一个富贵之家。
山精只会遗憾为什么自己没有机会西天取经，修成正果。
神仙只会后悔自己没有师承点化，羽化飞仙。
这一切的执着，只因恨铁不成钢。
喜剧的收尾带给人们的记忆永远比不上一个惨痛破碎的悲剧。佛都要分过去现在和未来，更何况人呢？
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但从来都不缺少后悔的人。
谛听呲着牙，金光内的游龙走蛟从四面八方而来一直冲撞着它，虎啸龙吟变成一道道振聋发聩的声波，震得他已经无法站立。弥勒浮于空中，伸出一只手，手掌向下，谛听瞬间感觉犹如泰山压顶。
金莲还在扛着念珠，地藏催动着字流转。
“噗”的一声，
谛听终扛不住弥勒的压力，一口鲜血喷在了九瓣莲花之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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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魇鸦是由无间地狱的哀怨戾气凝聚而来，以冤魂为食，以精血为饮。一半为九幽浑浊，一半为天宇澄清。它的存在，就是徘徊在这条绵延崎岖的黄泉路上，告诉每日来往的孤魂，善与恶总会存在对立面，是与非总是让人选错底线。
魇鸦的背后，隐隐没没落着料峭黑影。幽怨的影子，头顶怨气冲天，遗憾的影子，脚下杂石密布，不甘的影子，身旁寒气凌人。无间地狱的幽魂被地藏法杖射出的佛光灼伤，一股浓郁而胆怯的气，铺天盖地的拢在阴司路这八百里的黄泉上。
忘川河的河水开始逆流而上，夹岸而生的彼岸花破土而出，花粉被污气一灼，散的到处都是。
地藏殿前依然是一人一兽，面对着极乐众佛，喷薄而出的金光盖住漫天盖地的花粉，
谛听捶地的獠牙把地面刮得沟壑纵横，伏虎罗汉面色苍白躺在座下猛虎的背上，骑象罗汉，欢喜罗汉，举钵罗汉，默默的看着弥勒，表情各异。弥勒的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念珠拨的啪啪作响。
“阿弥陀佛，有失体面。”
站了半晌，弥勒开口道。
“他的手是我咬断的，也是被我吞的，有什么找我来便是。”
谛听左脚一横，对着弥勒说到。
“地藏老弟，你以为呢？”
弥勒转头看过地藏。
“我以为，活该。”
说完，地藏哈哈大笑，笑声中夹杂着让人害怕的不屑。
“灵山自有众佛万千，但当得起佛祖名号的，也不过三人。一是燃灯，二是如来，三就是我。
燃灯代表过去，如来代表现在，而我代表未来。地藏，你知道为什么是我来这九幽地府么？”
“因为我才是未来，对抗我的人都没有未来。
包括你和你的这头畜生，包括那猴子和他的师兄弟，包括这整个幽冥之界。”
弥勒突然止住了笑嘻嘻的脸，手中的念珠也被他蓦地一下捏碎。
“未来？从我孤身在这呆了千余载，在也不曾见你们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什么未来了。”
地藏站了起来，扶正了法杖，用力一点将法杖插进了土地上。
四周的大地开始出现裂痕，寂暗空洞的天空掠过道道闪电，积郁成云的云雾慢慢汇成了一个巨大的字，聚在地藏的身后。
“菩萨，几千年过去了，你终于又回来了。”
谛听眼光烁动，挪了挪步靠近了地藏。
三千年前，天界突然降下一场石雨，这场石雨下了整整七天七夜，人间生灵涂炭。谛听本是昆仑山一普通灵兽，以昆仑山巅灵芝为食，甘草为料。这场石雨在某日突如其来，谛听正在寻芝，防备不及被深埋其下。在不知昏睡了多久之后，谛听只听得黑暗中有硕石腾空的声音，见到一人身负九瓣莲花宝杖，赤裸着上身，背后一血红字隐隐发烫。
那人便是地藏，从此三界间经常可以看到一人一兽浪迹天涯。
“我回来了？是呀，老伙计，我回来了？”
地藏一把扯碎了身上的华服，九瓣莲花瞬间迸裂出耀眼的光彩。
九瓣莲花，花开九朵。传说三界中有一经世莲花，共有九瓣，代表着人神未将鬼羽翎昆昼。
龟裂的大地汩汩的涌出无数朵金莲，聚在一起，托起了地藏与谛听。
地藏身后血红色的字随着气息涌动开始转动，而背后云雾汇集的巨大字也跟着转动起来。
“当年那场仗，你这地涌金莲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那人封神拜佛，你却因心生愧疚而自愿来到此处潜心渡人。想不到啊，几千年了，还能看到你这地涌金莲。”
弥勒随手扔掉了捏碎的念珠，对着地藏说。
“那场仗？当初被你们蒙蔽，卷入这是非恩怨之中，这几千年就当我替从前的自己还债吧。”
“还债？看来你还没有明白我们为何要打那场仗。我们要让这三界对我们敬畏，要让生灵对我们供奉，要让这世间知道我们的存在。那些渺小的蝼蚁，终日享受荣华富贵，终有一天会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夸父追日？凭他一个弱小凡人岂敢与日月同辉？
后羿射日？凭他一个血肉凡胎岂敢让天地黯淡？
地藏，你我当年并肩作战，如今何必兵戎相向？跟我走，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弥勒从怀里掏出一串念珠，扔到了地藏的面前。
“带上它，皈依我佛。
山川灵洞，旷世神兵，三界众生，都是我们的，没人能抢走。”
“如果我不戴呢？”
“你我出生入死千余载，别逼我。”
“当来下生弥勒尊佛，是不是西天极乐的金碧辉煌灼伤了你的眼睛？是不是这尊贵显赫的称号，蒙蔽了你的内心？是不是这高高在上的日子，让你忘了当初那一战时你说过的话？”
“那些话？哈哈，你还记得那些话？那些话有什么用？
如果记得那些话，能让梦伊复活，我可以用我的血把那句话写满你整个地府。
如果记得那些话，可以让我丢掉这身破烂袈裟，我愿意用我的命抹掉我头上这六个戒疤。
你说，记得那些话，有什么用？
现在这样哪里不好？有人供奉，有人敬畏，有人乞求。
就像我当年乞求那个人一样，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还有最关键的是，我代表着未来。
未来，你知道吗？是未来。”
说到梦伊两个字的时候，地藏明显一怔。
二人就这样对立着，弥勒有些激动，有些释怀，有些落寞。
“跟我走吧，那猴子最终还是逃不过一死，你帮他就是在害自己。”
弥勒声音柔和了许多，像是劝慰，像是恳求。
“我本明镜灵台，跟你去那种地方，倒不如死了痛快。”
地藏没有丝毫犹豫，坚持着自己。
“我朋友不多，这几千年已经没剩几个了，你你真的不跟我走吗？。”
弥勒双眼微红。
“道不同不相为谋，至此，来吧。”
“哎。”
地藏面前的念珠突然飞了起来，盘旋在半空，弥勒双手合十，低垂着眼念起了法诀。
三道金光从天而降，将地藏包围，金光内游龙走蛟，虎啸豹吟。
“佛祖，我等助你。”
其余罗汉一拥而上，纷纷拿出法器想要对着地藏打去。
一道金光射出，击溃了为首的骑象罗汉和举钵罗汉，弥勒的声音从众佛身后传来，
“这是我们的事，你们没资格插手。”
众罗汉吃了亏，又听弥勒发话，悻悻的收起了法器站在一旁。
“我最后问你一遍，真的不跟我走？”
弥勒的声音透过光阵，传到地藏的耳朵里。
“我意已决。”
“那你就跟着这污浊的河水，死在这寸草不生之地吧。”
弥勒突然消失在原地，紧接着出现在三道光阵上方的正中心，念珠化为十丈大，裹着金光砸向地藏。
地藏双臂一振，巨大的金莲托举而出万千莲花，向上飞升扛着念珠的重量。
“谛听，你且回殿内躲避。”
“菩萨，我不会走的。”
“你呀。”
地藏暗叹一口气，从地上拔出九瓣莲花，伸手从眉间划出一道血线，一滴血顺着血线流出滴在九瓣莲花花心，地藏身后字开始极速转动。
在转动9圈之后，突然停止，巨大的字开始隆隆作响，上下一尾一首喷出烈焰向着弥勒的面门袭去。
弥勒像是入了定般站在光阵中心，霎时便被烈焰自下而上包裹。
可惜烈焰未合拢，弥勒挥了挥手，烈焰便被打散，落在地上冒出几颗火星。
枯枝上的魇鸦发出令人绝望的叫声，伴着幽冥路上孤魂野鬼的惨叫，让周围的一切显得萧瑟悲壮。
奈何桥畔，孟婆看着冲天的烈焰与金光，不停地搅拌着她的孟婆汤。伸手拿起一只破碗，舀起了一碗忘川河水，看也不看直接倒进了缸中。
“黄泉路，歧路多，彼岸花开知晓前尘落。
往来客，过奈何，孟婆汤下谁人化婆娑。”
魇鸦的惨叫飘过奈何桥，慢慢变成了一个飘忽的歌声，歌声唱着每个孤魂出入地府都会听到的这句话。
前尘既落，又何必执着？
可是这些道理那些孤魂不会懂，那些凡人不会懂，那些仙佛更不会懂。
孤魂只会不忿为何自己的阳寿短暂，为什么没有投入一个富贵之家。
山精只会遗憾为什么自己没有机会西天取经，修成正果。
神仙只会后悔自己没有师承点化，羽化飞仙。
这一切的执着，只因恨铁不成钢。
喜剧的收尾带给人们的记忆永远比不上一个惨痛破碎的悲剧。佛都要分过去现在和未来，更何况人呢？
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但从来都不缺少后悔的人。
谛听呲着牙，金光内的游龙走蛟从四面八方而来一直冲撞着它，虎啸龙吟变成一道道振聋发聩的声波，震得他已经无法站立。弥勒浮于空中，伸出一只手，手掌向下，谛听瞬间感觉犹如泰山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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