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各方算计
华向昇临着武媚娘和元鹤，关上门便直接开口说起了大事。
“媚娘，元公子。当下箭在弓弦不得不发，现只求能多弄些粮食和铁器过去，最好也能弄些金钱珠宝过去。”
元鹤点了点头，眉头紧锁，似在思索着什么，随后眉头展开，开口说道：“华叔，这农具是真不能在送了，关中刚造了天灾，死了不少农民，这农具再送便多过了农民的数量了，肯定会被有心人查出些线索。目前只能送钱了，找些信得过的人在义演时多送的善款，当然这些钱是给定北王的，其他善款还是要给那些可怜人。至于铁器，多用些铁箱子来装，其他的马车等等运输用具也用铁器打造。至于粮食，本就是赈灾所需，不会追查的。”元鹤顿了顿，又蹙禁了眉头。“今晚拦桥的人恐怕是枢密监的，最坏的打算是华叔你已经被枢密监盯上了，也请华叔做好相应的准备。”
华叔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全国不止江南一处捐善款到关中的商人，怕也不会就只盯上我一家，我也要通知其他各位做好准备。”随即看向了武媚娘那，笑道：“不过想在这对付我，恐怕过不了媚娘这一关啊。”
武媚娘叹了一口气，对华向昇说道：“华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必要这么去报仇吗？何况这仇也不需要你来报的，交给我就行了。”
华向昇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充满了杀意。“孩子，你母亲救过我不止一次，我俩亲如姐弟，何况当日你不知那些畜生是怎么屠了整个圣龙教。我那天过去，只见山门前挖了一个大坑，里面全是尸体，上到八十的老太下到三岁的娃儿，全被杀了个干净，就这样丢在大坑里。你的妹妹，她才只有三岁啊，她也肯定和其他娃儿一样被丢进了大坑，这些自称名门正派的畜生。”
武媚娘握紧了拳头，想起了自己那没见过面的妹妹，要是没出事的话也有十岁了吧。
华向昇继续说道：“当时坑里尽是蚊虫苍蝇，蛆虫在底下的血水里蠕动。这是人坑啊，不是茅坑！这种恶毒的手段能称得上是正派？只怕比圣龙教更像魔教！这一切是由谁起的？还不是那下召的昏君，此等人不配坐在王位之上。”
武媚娘不语，因为自己知道圣龙教中行事，这种吸食习武之人的血，将其修为据为己有的功法，真的配得上魔教二字，那些被吸食的人皆成人干，被塞进大缸里封进地穴，据说此举能让这些亡灵不得转世轮回，以绝后患。在自己看见地穴里一共成千上万的大缸，便下定决心与圣龙教断绝关系，此举确实危害无穷。对方此举实属大义，这也是自己不去报仇的原因。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人，血浓于水，就算滔天大罪和一个三岁小娃也并无关系吧。只是心中的仇恨被伦理道德压制，要说仇恨还是有的，只是自己装作不在乎罢了。
“只是为何华叔选择了定北王作为选择，不怕其被磨去了棱角，功归于亏。”元鹤有些诧异，因这定北王真是蛰伏多年，没与朝廷起过一丝冲突，也存在是朝廷钓鱼的饵。
华向昇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说话的样子毅然决然。“当你见过他之后便知道了，像他这样的男人不会诚服于任何人之下。”说到这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接触过其他预谋起义的份子，论格局心性城府出身，只有他才是最佳选择。在我与他几番交往下来，终于透露了其的心声，我便决定与其一同做这件大事。”
元鹤再次蹙眉，眼神凝重，缓缓说道：“若是这条收银收器之计是他的客卿所出，怕是成不了大事。”
华向昇摆了摆手回道：“这条计谋是我想出来的，近来我每次睡时便能想起那个大坑，我能看见姐姐七孔流血在坑里挣扎，她想爬出来却怎么也爬不出来，我实在是等不起了，我怕在等下去，姐姐连爬也爬不动了，陷在那个大坑里不得轮回。我怕，我怕死去之时亦不能报这血海深仇。”
武媚娘看向华向昇，只见其双眼猩红，眼神里充满了仇恨，有些欣慰有这么一个亲人能记挂着自己死去的亲人，却也不明白为何华叔的恨意这般汹涌，难道是自己太过冷血无情？是否自己心中的善恶量尺真的有差误？
元鹤见到武媚娘面色有些忧郁，心中也猜中几分缘由，只是武媚娘先如今在重要关头，需要念头通达，当即伸出手来，握住了其手。安抚道：“人各有私，无需去管他人怎个看法，只要做了自己觉得对的事便是对的。”
武媚娘回了神，拍了拍元鹤的手，对华向昇说道：“华叔，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帮你。”
华向昇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吟道：“孩子，本不想把你也拉下水，可我想你终是姐姐的血肉，也必然想报此血仇，才才找到你来配合这场义演，义演之后我便介绍你和定北王相识，日后共谋复仇大计，把那昏君拉下王位之后宰了，以祭你娘亲的在天之灵。”
而另一边，秦中元脱离了参观的队伍，摸入了华府的其它房间。一番搜寻之下，终于找到了一间密室，在其间找了一封书信。信是这样写的：
『
华叔亲启：
不知华叔近年来身体是否安好，也原谅小辈这些年不曾与您联系，想必您也知道，这与娘亲当年所做一样，不想连累到你。
前些日子的信件我已收见了，小辈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此事不可为，既然您已布局同图起义大事，小辈也只能帮您填上一点成功起事的概率。
义演之际，小辈会请班里乐师元鹤前来一共商量，想必您也知道他乃是连中三元的大才，谋划方面请他再做定夺，也是小辈的一番心意了。
至此问候华叔及华婶。
侄媚娘亲笔
』
看到之中“起义”等字眼，秦中元心里已有了断绝，这华向昇一家不能留，而这封信自己到时需要烧毁且不能给人看见，看来只能自己单独一身过来屠其满门以保武媚娘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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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元公子。当下箭在弓弦不得不发，现只求能多弄些粮食和铁器过去，最好也能弄些金钱珠宝过去。”
元鹤点了点头，眉头紧锁，似在思索着什么，随后眉头展开，开口说道：“华叔，这农具是真不能在送了，关中刚造了天灾，死了不少农民，这农具再送便多过了农民的数量了，肯定会被有心人查出些线索。目前只能送钱了，找些信得过的人在义演时多送的善款，当然这些钱是给定北王的，其他善款还是要给那些可怜人。至于铁器，多用些铁箱子来装，其他的马车等等运输用具也用铁器打造。至于粮食，本就是赈灾所需，不会追查的。”元鹤顿了顿，又蹙禁了眉头。“今晚拦桥的人恐怕是枢密监的，最坏的打算是华叔你已经被枢密监盯上了，也请华叔做好相应的准备。”
华叔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全国不止江南一处捐善款到关中的商人，怕也不会就只盯上我一家，我也要通知其他各位做好准备。”随即看向了武媚娘那，笑道：“不过想在这对付我，恐怕过不了媚娘这一关啊。”
武媚娘叹了一口气，对华向昇说道：“华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必要这么去报仇吗？何况这仇也不需要你来报的，交给我就行了。”
华向昇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充满了杀意。“孩子，你母亲救过我不止一次，我俩亲如姐弟，何况当日你不知那些畜生是怎么屠了整个圣龙教。我那天过去，只见山门前挖了一个大坑，里面全是尸体，上到八十的老太下到三岁的娃儿，全被杀了个干净，就这样丢在大坑里。你的妹妹，她才只有三岁啊，她也肯定和其他娃儿一样被丢进了大坑，这些自称名门正派的畜生。”
武媚娘握紧了拳头，想起了自己那没见过面的妹妹，要是没出事的话也有十岁了吧。
华向昇继续说道：“当时坑里尽是蚊虫苍蝇，蛆虫在底下的血水里蠕动。这是人坑啊，不是茅坑！这种恶毒的手段能称得上是正派？只怕比圣龙教更像魔教！这一切是由谁起的？还不是那下召的昏君，此等人不配坐在王位之上。”
武媚娘不语，因为自己知道圣龙教中行事，这种吸食习武之人的血，将其修为据为己有的功法，真的配得上魔教二字，那些被吸食的人皆成人干，被塞进大缸里封进地穴，据说此举能让这些亡灵不得转世轮回，以绝后患。在自己看见地穴里一共成千上万的大缸，便下定决心与圣龙教断绝关系，此举确实危害无穷。对方此举实属大义，这也是自己不去报仇的原因。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人，血浓于水，就算滔天大罪和一个三岁小娃也并无关系吧。只是心中的仇恨被伦理道德压制，要说仇恨还是有的，只是自己装作不在乎罢了。
“只是为何华叔选择了定北王作为选择，不怕其被磨去了棱角，功归于亏。”元鹤有些诧异，因这定北王真是蛰伏多年，没与朝廷起过一丝冲突，也存在是朝廷钓鱼的饵。
华向昇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说话的样子毅然决然。“当你见过他之后便知道了，像他这样的男人不会诚服于任何人之下。”说到这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接触过其他预谋起义的份子，论格局心性城府出身，只有他才是最佳选择。在我与他几番交往下来，终于透露了其的心声，我便决定与其一同做这件大事。”
元鹤再次蹙眉，眼神凝重，缓缓说道：“若是这条收银收器之计是他的客卿所出，怕是成不了大事。”
华向昇摆了摆手回道：“这条计谋是我想出来的，近来我每次睡时便能想起那个大坑，我能看见姐姐七孔流血在坑里挣扎，她想爬出来却怎么也爬不出来，我实在是等不起了，我怕在等下去，姐姐连爬也爬不动了，陷在那个大坑里不得轮回。我怕，我怕死去之时亦不能报这血海深仇。”
武媚娘看向华向昇，只见其双眼猩红，眼神里充满了仇恨，有些欣慰有这么一个亲人能记挂着自己死去的亲人，却也不明白为何华叔的恨意这般汹涌，难道是自己太过冷血无情？是否自己心中的善恶量尺真的有差误？
元鹤见到武媚娘面色有些忧郁，心中也猜中几分缘由，只是武媚娘先如今在重要关头，需要念头通达，当即伸出手来，握住了其手。安抚道：“人各有私，无需去管他人怎个看法，只要做了自己觉得对的事便是对的。”
武媚娘回了神，拍了拍元鹤的手，对华向昇说道：“华叔，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帮你。”
华向昇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吟道：“孩子，本不想把你也拉下水，可我想你终是姐姐的血肉，也必然想报此血仇，才才找到你来配合这场义演，义演之后我便介绍你和定北王相识，日后共谋复仇大计，把那昏君拉下王位之后宰了，以祭你娘亲的在天之灵。”
而另一边，秦中元脱离了参观的队伍，摸入了华府的其它房间。一番搜寻之下，终于找到了一间密室，在其间找了一封书信。信是这样写的：
『
华叔亲启：
不知华叔近年来身体是否安好，也原谅小辈这些年不曾与您联系，想必您也知道，这与娘亲当年所做一样，不想连累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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