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末世]》正文 53.明争暗斗（三）
偌大的房间里, 一只破旧的靴子占了大半空间，温德尔在上面爬上爬下，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温德尔不停大声地嚷嚷着，“看看这个, 还有这个, 啧啧啧，全都是防御和辅助型的铭文, 够你用好几年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有点意思。”
秦默漫不经心地站在一边, 嘴里含着糖果, 甜丝丝的, 心情都跟着变得愉悦起来。小小的糖果像是被施展了奇异的魔法，能让她一身的疲惫一扫而空。虽然她其实不太爱吃甜食。
“既然这么厉害, 怎么好像没什么用处”
“啧, 那因为不同的铭文之间需要恰当的衔接, 属性之间也会有冲突啊。这个靴子的主人想法非常的大胆，大概是要把自己会的都画上去，不过显然是失败了。”温德尔扒着鞋口笑道, “何况，世界上哪有能够承受这么多铭文的材料, 太古龙的皮都不行。”
“铭文对材料还有要求”
“你以为呢”
“我以为可以在布料上绘制最强力的防御型铭文，轻便好用也很低调。”秦默如实地回道。
闻言, 温德尔捧腹大笑, 像是要背过气去, 秦默站在一旁等他笑完。
缓了好一会儿，温德尔才吊在鞋口大喘气地说道
“好吧好吧，怪我没把最基础的东西告诉你。就你刚才讲的那个例子，首先呢，铭文是有力量的，这种力量来自世界的本源，所以就普通的材料而言，哪怕稍微高级那么一点点的铭文都无法承受。第二，材料具有相性性，就像植物做的布料对元素的传导阻力最小，金属具有更高的防御性，皮革兼顾又都不如。当然了，还跟材料本身出自哪里有关。”
秦默听着有趣，追问道“比如呢”
“比如巨龙的皮甚至比多数金属更坚固，并且他们作为魔法的宠儿，龙皮具有很强的元素亲和力，可以在上面绘制各式各样的魔法阵。再比如，在同一等阶的情况下，狂暴野猪的皮比风行鹿的皮更适合防御，而显得笨重。”
“你好像很喜欢拿巨龙举例子。”
温德尔微窘，“的确是很好的材料嘛，只要不让那些小气的家伙们听见就行。”
秦默失笑，舌尖勾着糖果换了个地方，暗暗记下刚才那些信息，这会儿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是太天真了些。
温德尔继续搜寻着自己要找的铭文，里里外外转了好一阵，才从鞋帮一侧极小的地方找到了熟悉的纹路。
“过来，就是这个了。”
秦默凑过去，就见温德尔用两根指头划出一段半厘米都没有的铭文，加上光线不甚清晰，就像是一块斑驳的墨渍。
“我看不清。”
“桌上应该有镜片，去拿去拿。”温德尔不耐烦地催促道，“顺便把纸和笔拿来，把这东西描下来。”
秦默起身到工作台前，视线扫过上面码放整齐的工具。各种大小粗细的软毛笔和空着的瓶瓶罐罐，而唯一的镜片竟然是一枚单片镜，金边细框，吊着一根细链，镜框上下各有一段撑架。
秦默捏起那枚单片镜，回头问道“这个”
“对对对，一般做首饰的时候铭文得画得很小，就用这种镜片。”
“怎么戴”
“抬眉，撑架塞到眼眶里，然后恢复平常的表情。很好，就这样别笑，要不然还得掉下来。”
秦默照着温德尔说的戴好镜片。这种东西适合眼眶深邃的人使用，微微蹙眉也能夹得住，但眼眶的异物依旧让她好一阵别扭。
等适应了，调控好镜片的倍数倍数可调控是这个镜片的神奇之处秦默在靴子边上坐下，描摹起那段看似简单的铭文。
“这个铭文叫储能，可以说是非常低级的铭文了，你就先学这个吧。”温德尔讲道。
秦默念着这个铭文的名字，在纸上点下第一笔。像是无师自通，随着印入眼帘的铭文，能量自然而然地汇入笔尖，跟随笔画自然宣泄。
笔尖行进处似有无形的阻隔，能量便似破开这滞涩的利刃，于是秦默下重笔，前方一空，纸上徒留一道墨色的长痕。
“怎么样”温德尔问道。
秦默笑了一声，彻底明白了铭文是有力量的这句话。她反问道“铭文到底是什么”
温德尔顿了顿，思索片刻，这才说道“铭文是世界的本源。它最真实的力量无从知晓，智者将它拆分、解读并使之具象化，你所看到的不过是它浑身筋络的一个微小的触角。”
秦默又问“那么，你和万象想让我做到什么程度”
工作室狭小的空间随着这个问题沉寂下来。秦默并不着急，静静地等着温德尔的回答。
纠结的神色出现在温德尔绿豆大的眼睛里，良久，他扯起干涩的嗓音回答道“全部。”
秦默伸出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个叫做储能的铭文，再缓缓偏移，指腹扫过诸多铭文，感受着时而厚重，时而轻盈，时而冰冷又时而火热的奇妙力量。
这让秦默感到自己越来越渺小，小到像是一粒尘埃，微不足道。
“你觉得我能做到么”
“或许。万象说可以，说总有人能成功，但我不信。它被不断地拆分，却从未被真正还原过，千万年来，皆是如此。”
指尖离开鞋面，秦默回头轻声说“那就试试吧。你会帮我么”
温德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快速地摇头道“学习铭文只有日积月累的艰苦磨炼，和灵光一闪的茅塞顿开。我能做的也只是给你一条循序渐进的方案，其他都要靠你自己。”
“足够了。”
温德尔觉得别扭，“你好像突然很有斗志”
秦默轻笑，“在其位谋其事，我只是想做好这件事情。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学会这些会变得厉害么”秦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胡乱笔画了一下，“和那些能够移山填海的人比。”
温德尔觉得莫名，回答道“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个答案让秦默感到舒心，眉头舒展开来，镜片从眼眶中滑落，又被她接在手心，重新戴上。
自始至终她都未曾放弃过让自己变强，哪怕希望渺茫。
“那就再好不过了。”
工作坊给了秦默他人两倍的时间，白天锻铁，夜晚练习铭文，然后修炼自身。周而复始，充实的生活让她无暇再去思考其他，转眼便是十天。
碎屑夹杂着火星在铁锤之下四溅，有力而又富有节奏感的敲击声回荡在这间小小的锻造室内，更像是一首旋律简单却又朗朗上口的歌谣。
如果此时有人路过，定然会觉得这门里该是位业务熟稔的资深工匠了。
敲击声随着两下渐轻的锤音骤停，秦默轻舒一口气，将手里成型的铁剑沉进水池，冷却后搁置一旁，轻揉自己略有些酸胀的胳膊。
石台上一共三柄剑身，还未配置剑柄，有六柄是已经完成的，并且刻画好了所需的名为锋利的铭文，从右到左进步明显，这就是秦默这些日子以来勤根不辍的战果了。
秦默所学的矮人锤法注重的是返璞归真，力求锻造一次成型，节省时间和精力，考验锻造者的耐力和观察力，这是喜爱锻造工艺的矮人所追求的。
依靠能量维持身体的状态，时至今日，秦默距离最终练成这套锤法还差十七个间歇。
越往后总是越难的，据温德尔说，大概还得练个十几年吧，不过现阶段是够用了。
用破旧的布条裹上五柄铁剑，剩下看起来品相最佳的那柄留给郭或，秦默随意吃了些面包和水，关上门窗，不紧不慢地往兑换点去。
今天她要将这些剑都提交上去。练习用的材料已经耗尽了她的积蓄，再没有资金来源，怕是要连面包都吃不上了。
天色还早，路过之处依旧伴随着细密的敲打声。秦默轻车熟路地到了目的地，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板，许久未看，不由地愣了一下。
最难做的盾牌后面依旧只有4，并且只此一家，听说是黑道那边的；皮甲和厚布甲叶家都有涉猎，不过皮甲以11暂居第一，厚布甲就要远逊于学生会了；箭矢的第一归了商业盟的方家，箭矢的制作对于铭文并无要求，数量多是以百来计算的。下方跟着一个垫底的数字，秦默认识，那是丁老一家人，求质不求量，都供给了叶柔他们。
这些依旧还是老样子，让秦默感到惊奇的是原先铁剑排行第一的政府那边被一串陌生的编号咬住了。一个26一个18，现在看起来似乎相去甚远，但按照这样的速度，怕是会被超过去。
政府虽然被云海城官方取代，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残留的一些警力也不可小觑。听闻他们在野外的开拓狩猎上占得一席之地，仅次于那些本土的佣兵，竟然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同他们竞争
转念一想，秦默便也明白了。
黑道做派蛮横，无人敢惹，从商的多以狡诈出名，学生会那边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唯独这政府的势力依旧维持着极为正面的作态。
这样的做法自然赢得了大部分普通群众的拥戴，也让他们拥有了各方势力中最佳的人气，但这弊端，自然就是端地起放不下了。
这个后来者的确是挑了一个最安全的竞争对手，丝毫不用担心对方会玩阴的。
惊讶过了，秦默收回视线往里间去，毕竟这些事情跟她这个小人物扯不上太大关系，赶紧换些金币才是最要紧的。
此时屋里没人，只有兑换事物的掌柜在。
秦默刚一进门，掌柜见她手里抱着东西叮当作响，便开口调笑道“诶哟，今儿个怎么有东西拿来了”
这十日以来，掌柜也算是记住了这个只进不出的小姑娘。只见她买去大把大把的材料，却从来没拿出过什么成品，要说一个姑娘学铁匠活计吃力那也就罢了，可花钱购那么多铁矿总不能是砸着玩儿的吧。何况数量也确实多，他这才有了些好奇心。
秦默扯起嘴角生硬地回了个笑，将怀里的铁剑都放在桌上，打开破布推到掌柜的面前。
“诶哟。”掌柜又叫了声，这是他管用的语调，秦默觉得此时大约是表示惊讶。
“四把下等，一把中等，算6个点。”掌柜拿起铁剑一把把仔细看了遍，啧啧称奇，“小姑娘天赋不错啊，铭文画得好，这个锤法也不简单吧”
掌柜见多识广，自然是糊弄不过去的，秦默便“嗯”了一声，问道“下等和中等是什么意思”
“成品的品相。从做工到铭文缺一不可，会影响能量传导的效果。”掌柜解释了一句，把铁剑都收进后面的柜子里，数了些白金色的钱币递给秦默，“一共是一百五十金，这是白金币，你可能没见过，拿着方便点。”
“这么多”
秦默被吓了一跳，样子逗乐了掌柜。他笑道“小姑娘，做这一行的富的时候很富，穷的时候也很穷，很快你就会发现这些钱根本不算什么的。今天要不要买点什么”
“不用了，之前买的还没用完。”秦默局促地摆了摆手，在掌柜调笑的目光中脸上发烫。
又聊了两句，多是一些见闻或常识之类，秦默向掌柜道了别，早早地回了另一间工作室。
金钱的收获固然让人喜悦，不过今天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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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个好东西啊。”温德尔不停大声地嚷嚷着，“看看这个, 还有这个, 啧啧啧，全都是防御和辅助型的铭文, 够你用好几年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有点意思。”
秦默漫不经心地站在一边, 嘴里含着糖果, 甜丝丝的, 心情都跟着变得愉悦起来。小小的糖果像是被施展了奇异的魔法，能让她一身的疲惫一扫而空。虽然她其实不太爱吃甜食。
“既然这么厉害, 怎么好像没什么用处”
“啧, 那因为不同的铭文之间需要恰当的衔接, 属性之间也会有冲突啊。这个靴子的主人想法非常的大胆，大概是要把自己会的都画上去，不过显然是失败了。”温德尔扒着鞋口笑道, “何况，世界上哪有能够承受这么多铭文的材料, 太古龙的皮都不行。”
“铭文对材料还有要求”
“你以为呢”
“我以为可以在布料上绘制最强力的防御型铭文，轻便好用也很低调。”秦默如实地回道。
闻言, 温德尔捧腹大笑, 像是要背过气去, 秦默站在一旁等他笑完。
缓了好一会儿，温德尔才吊在鞋口大喘气地说道
“好吧好吧，怪我没把最基础的东西告诉你。就你刚才讲的那个例子，首先呢，铭文是有力量的，这种力量来自世界的本源，所以就普通的材料而言，哪怕稍微高级那么一点点的铭文都无法承受。第二，材料具有相性性，就像植物做的布料对元素的传导阻力最小，金属具有更高的防御性，皮革兼顾又都不如。当然了，还跟材料本身出自哪里有关。”
秦默听着有趣，追问道“比如呢”
“比如巨龙的皮甚至比多数金属更坚固，并且他们作为魔法的宠儿，龙皮具有很强的元素亲和力，可以在上面绘制各式各样的魔法阵。再比如，在同一等阶的情况下，狂暴野猪的皮比风行鹿的皮更适合防御，而显得笨重。”
“你好像很喜欢拿巨龙举例子。”
温德尔微窘，“的确是很好的材料嘛，只要不让那些小气的家伙们听见就行。”
秦默失笑，舌尖勾着糖果换了个地方，暗暗记下刚才那些信息，这会儿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是太天真了些。
温德尔继续搜寻着自己要找的铭文，里里外外转了好一阵，才从鞋帮一侧极小的地方找到了熟悉的纹路。
“过来，就是这个了。”
秦默凑过去，就见温德尔用两根指头划出一段半厘米都没有的铭文，加上光线不甚清晰，就像是一块斑驳的墨渍。
“我看不清。”
“桌上应该有镜片，去拿去拿。”温德尔不耐烦地催促道，“顺便把纸和笔拿来，把这东西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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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一般做首饰的时候铭文得画得很小，就用这种镜片。”
“怎么戴”
“抬眉，撑架塞到眼眶里，然后恢复平常的表情。很好，就这样别笑，要不然还得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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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适应了，调控好镜片的倍数倍数可调控是这个镜片的神奇之处秦默在靴子边上坐下，描摹起那段看似简单的铭文。
“这个铭文叫储能，可以说是非常低级的铭文了，你就先学这个吧。”温德尔讲道。
秦默念着这个铭文的名字，在纸上点下第一笔。像是无师自通，随着印入眼帘的铭文，能量自然而然地汇入笔尖，跟随笔画自然宣泄。
笔尖行进处似有无形的阻隔，能量便似破开这滞涩的利刃，于是秦默下重笔，前方一空，纸上徒留一道墨色的长痕。
“怎么样”温德尔问道。
秦默笑了一声，彻底明白了铭文是有力量的这句话。她反问道“铭文到底是什么”
温德尔顿了顿，思索片刻，这才说道“铭文是世界的本源。它最真实的力量无从知晓，智者将它拆分、解读并使之具象化，你所看到的不过是它浑身筋络的一个微小的触角。”
秦默又问“那么，你和万象想让我做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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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能做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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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德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快速地摇头道“学习铭文只有日积月累的艰苦磨炼，和灵光一闪的茅塞顿开。我能做的也只是给你一条循序渐进的方案，其他都要靠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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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德尔觉得别扭，“你好像突然很有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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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
“学会这些会变得厉害么”秦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胡乱笔画了一下，“和那些能够移山填海的人比。”
温德尔觉得莫名，回答道“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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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她都未曾放弃过让自己变强，哪怕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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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时有人路过，定然会觉得这门里该是位业务熟稔的资深工匠了。
敲击声随着两下渐轻的锤音骤停，秦默轻舒一口气，将手里成型的铁剑沉进水池，冷却后搁置一旁，轻揉自己略有些酸胀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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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所学的矮人锤法注重的是返璞归真，力求锻造一次成型，节省时间和精力，考验锻造者的耐力和观察力，这是喜爱锻造工艺的矮人所追求的。
依靠能量维持身体的状态，时至今日，秦默距离最终练成这套锤法还差十七个间歇。
越往后总是越难的，据温德尔说，大概还得练个十几年吧，不过现阶段是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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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早，路过之处依旧伴随着细密的敲打声。秦默轻车熟路地到了目的地，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板，许久未看，不由地愣了一下。
最难做的盾牌后面依旧只有4，并且只此一家，听说是黑道那边的；皮甲和厚布甲叶家都有涉猎，不过皮甲以11暂居第一，厚布甲就要远逊于学生会了；箭矢的第一归了商业盟的方家，箭矢的制作对于铭文并无要求，数量多是以百来计算的。下方跟着一个垫底的数字，秦默认识，那是丁老一家人，求质不求量，都供给了叶柔他们。
这些依旧还是老样子，让秦默感到惊奇的是原先铁剑排行第一的政府那边被一串陌生的编号咬住了。一个26一个18，现在看起来似乎相去甚远，但按照这样的速度，怕是会被超过去。
政府虽然被云海城官方取代，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残留的一些警力也不可小觑。听闻他们在野外的开拓狩猎上占得一席之地，仅次于那些本土的佣兵，竟然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同他们竞争
转念一想，秦默便也明白了。
黑道做派蛮横，无人敢惹，从商的多以狡诈出名，学生会那边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唯独这政府的势力依旧维持着极为正面的作态。
这样的做法自然赢得了大部分普通群众的拥戴，也让他们拥有了各方势力中最佳的人气，但这弊端，自然就是端地起放不下了。
这个后来者的确是挑了一个最安全的竞争对手，丝毫不用担心对方会玩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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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屋里没人，只有兑换事物的掌柜在。
秦默刚一进门，掌柜见她手里抱着东西叮当作响，便开口调笑道“诶哟，今儿个怎么有东西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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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哟。”掌柜又叫了声，这是他管用的语调，秦默觉得此时大约是表示惊讶。
“四把下等，一把中等，算6个点。”掌柜拿起铁剑一把把仔细看了遍，啧啧称奇，“小姑娘天赋不错啊，铭文画得好，这个锤法也不简单吧”
掌柜见多识广，自然是糊弄不过去的，秦默便“嗯”了一声，问道“下等和中等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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