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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皇帝,在线发疯》正文 29.哥哥

  结发还只是个开头, 很快陈沅沅女士就发现皇帝身上到处是另一个人留下的痕迹。

  不不不不是那种痕迹。

  准确地说是连勤之没料到太后那么急匆匆过来,而没来得及替皇帝摘除的一系列小玩意。

  她挑起皇帝脖子里挂的小猪坠子,惊奇自己这柔奸成性的小儿子还会戴这么有童趣的玩意。

  皇帝答道:“主……勤之送的, 长命锁。”他看人类幼崽都戴这玩意, 这是得到饲养者宠爱的标志,特意跟主人讨来的。

  陈沅沅女士又拉起皇帝一只脚,小指勾住他脚踝上一串纤细到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银链子。精巧, 漂亮,泛着莹润的白光, 弥漫着不寻常的气息。

  皇帝脆生生回答:“也是勤之给的。”

  说着还摞袖子露出手上同款细到几乎不可见的手链, 又是得意又是抱怨:“我说要他就给,可我说了要大一点粗一点的, 他偏不肯。这么细,别人看都看不清……”

  以后遇到那帮心怀不轨的同猪圈小猪猪都不能无形中炫耀, 只能刻意有意地嘚瑟一番。碾压别猪一点都不自然。猪生都丧失了一大乐趣。

  陈沅沅女士举一反三指被褥。

  ——连勤之铺的。

  指薄纱帘子。

  ——连勤之爬上去挂的。

  指床头柜上的猪食。

  ——这个倒不是他自己做的,但是他端来的, 喂之前还自己尝了一口。

  皇帝不懂试毒,但无师自通明撕暗秀的法门,哼哼唧唧抱怨他老是猪口夺食先尝一口再喂,是道德的沦丧, 是人性的扭曲。当然他没说“猪”,毕竟一只精致的小猪猪是不会当着别人面说自己是猪的, 主人不许。

  来探病的陈沅沅女士一瞬间表情变得十分内涵, 她看看自己活蹦乱跳却假装有病的儿子——这房中唯一的“陈沅沅出品”混在满屋子的“连勤之出品”中, 混得如鱼得水,混得有滋有味。

  这位陈沅沅出品看着还有点傻乎乎的,跟自己印象中的阴骘小儿形象出入过大,瞧着好像被人挖空了脑子,灌了一脑袋水进去。

  太后咂摸当朝丞相好看的皮相,再琢磨他这春风化雨的高手段,注意力一下子就从“皇帝怎么突然驱除神婆还患了腿疾他是不是有猫病我得去看看他”转移到皇帝的感情生活上来。

  毕竟皇帝身体看起来梆梆壮,更像是脑子出了纰漏。

  果然男色使人变蠢……还我阴险狡诈小儿子!

  太后忧心忡忡,和每个小白菜被猪拱了的卡桑如出一辙:“你知道连勤之这段时间都和谁在一起吗?”

  知不知道这小畜生背着你金屋藏娇闹得满城风雨?你看男人眼光有问题,装病装柔弱撩汉子的功夫也不到家呀。再这样下去迟早阴沟里翻船,我愚蠢的儿子你快醒醒呦。

  皇帝和太后不在一条回路上。他闻言突然兴奋,大坝开闸一样开启炫耀模式,又是天真又是亢奋:“和我呀。”

  太后无情打压他:“哀家是说他下山不在你跟前这段时间。”

  皇帝眨眨眼:“也是我呀!”

  太后:???

  “和他见了贺家人,还在贺家住了一段时间的……”

  皇帝迫不及待抢:“是我。”

  “吵嘴拌架出动苏州州牧去寻的……”

  皇帝再次抢话:“是我。”

  “传闻中金金贵贵,饭都不肯自己吃路都不要自己走……”

  皇帝一抢再抢,炫耀之情溢于言表:“还是我。”

  太后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儿子,总算找到了皇帝看上去满脑子豆腐渣的合理解释:连勤之这哪里是在侍奉皇帝,这分明是在养猪。能顶着一张无害脸把人调教到这份上,吾儿果然还是原汁原味的奸滑小人。所谓扮猪吃老虎不外如是,哀家甚感欣慰。

  她千万万语终于还是落在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身上:“豫儿说你为了个男人不顾兄弟情算计于他,看来是真的。”

  小猪仔萧懋不记得过往内情,但他和皇帝萧懋不愧是一个人,思路是重合的:“兄弟?那是什么重要玩意儿吗?”

  他炫耀狂魔的属性发泄完了,又想起来之前连勤之的叮嘱,于是护食狂魔属性上线,还火力十足地从记忆深处挖出来他兄弟名字鞭笞鞭笞再鞭笞:“萧豫算个什么东西还想跟我抢人?谁都别想把萧豫和他送作堆。”

  皇帝露出凶狠的小虎牙,咔嚓咔嚓磨:“他是我的,谁都别想染指。”

  太后对上暴躁凶狠小猪仔,一点眉毛都不带挑的。她一巴掌摁在皇帝面门上,把他拍回床上:“继续装你的小白花病秧子让连勤之伺候你吧,能耐死你。”

  说罢就端了盘子出去,看都不想再多看健壮如小牛犊的搅事精儿子一眼。

  皇帝小猪仔老实收了凶相,委屈巴巴躺回床上:铲屎官让我在你面前装病,你也让我在铲屎官面前装病,你们一人一猪都好无理取闹喔。

  太后来了,一时还不打算走,说是要多逗留几天。大司马他们住这儿不妥,只待一夜,明儿就另外找地就近待命。

  连勤之一个不慎让太后和皇帝共处一室,这会儿看着皇帝从头到脚一身的太后装备,顿觉自己有秃头的趋势。

  太后初来他是措手不及,一次之后有了防备,半点不敢把皇帝独自放在屋内。唯恐太后进完将军进,将军进完侍从进。一个两个三个的,早晚有一个能发现皇帝的皮子下边是一只猪。

  他找借口把皇帝拉到无人角落继续未完成的投喂,眉毛皱成一团:“她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冷言言语刺你?怎么突然给你做衣服穿,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她上次给你做衣服还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喋喋不休滋儿哇个不停。

  皇帝小猪仔一骨碌滚到他膝盖上,枕好,老神在在,心思全在一处:“她没有要给你送别的小猪仔的意思。”

  两人鬼鬼祟祟缩在假山角落里,用屋里两盏明灯假装安寝把这儿为数不多的下人全部骗过。他两悄咪咪在外头说太后小话,猜测她迟迟不肯走的原因,顺便品点香茗。

  一床薄被,大不敬地把皇帝和丞相裹在一起。条件简陋,但前有狼后有虎,彼此便都没有提出异议。

  出于种族差异,连勤之没有从猪仔那里得到线索,好在也没有从他嘴里听到“是我是我还是我”这般让人头秃的消息。

  他把皇帝肩膀边的被子塞牢,嘱咐道:“既然出来了就晚点再回去,免得弄出动静被你娘发现。”话音刚落,属曹操的太后娘娘一个人端个瓷盆出现在小径尽头。

  连勤之:!!!什么情况我带她儿子出来还不足一个时辰,这么快就发现不对追出来了吗?手里的家伙是什么?拿来打爆丞相狗头用的?

  他内心和大司马惊人地达成了共鸣:太后娘娘还是请您如以往一般多关心下豫章王吧,这样盯着陛下不放我等好生惶恐。

  太后踏着月色,裙摆抹过一粒粒光滑如玉的卵石,悄无声息地站在一棵硕大的红豆杉下抬首仰望一番。那红豆树已有千年历史,伞状额树冠下缀满了心形的相思子,于月色下泛着紫红的暗光。此株红豆曾为苏州一景,后为贺氏买下,依着这棵红豆建起别苑将之承包。

  太后抚过树桩斑驳的纹理,无声无息地把手中的器物摆在树干下,于盆中点起一株火苗。几息之后火焰势起,照亮一隅的风景,也将自身吞噬的景象呈现在假山后的二人面前。

  萧懋小猪猪趴在他主人肩头偷看,小声道:“她在烧我的旧衣服。”他说着又踮脚伏在连勤之耳边,又重复了一遍:“她和我小时候那样烧掉了我病时穿的衣服戴的配饰……她怕我生病。”

  连勤之也想起来了,太后上一次给他做衣服是在萧懋五六岁时。那时小皇子是真生了一场大病,烧到神志不清哀啼不止。不只是他和先帝围着团团转要星星要月亮各种哄,连一向冷淡的太后都破天荒过来看了自己倒霉的小儿子。

  那时候太后也是给他换了一身衣裳配饰,连带着连屋中的装饰摆设也全部换新。旧器件全部由她带走烧毁。太后来换过几次之后小皇子病情奇迹般好转,他和先帝还道是太后带走了病气,母子两可要好一番亲近。谁料到此次之后这当娘的还是对儿子视而不见,把好不容易病好的病猫子又气病一场。

  也就是在那时,病猫子哭唧唧说自己没人疼,爹娘都是靠不住的坏人。连勤之替先帝辩解,无用。他伏在小皇子病榻前守了几夜,愁昏头就鬼使神差把自己下半辈子献出来表忠心……

  黑历史不堪回首。再回首先帝要从棺材里跳出来索他这孟浪之徒的命:我让你帮我带儿子,可没让你当童养夫入赘我萧家!

  过往如烟戛然而止。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着看太后端走了衣服的灰烬,悻悻地结束了小会,蹑手蹑脚各自回房。

  第二天清晨连勤之还陷在童养夫的连环梦中起不来,下人们便“叭叭叭”敲门不止:“少爷,起来了,来客人了。”连勤之迷迷糊糊,就听得下人们又续道:“说是萧少爷的哥哥们,过来看少爷温书温得如何。”

  为保周全,皇帝和太后在此处的消息并未透露给府中的几个下人,昨日也特意嘱咐了没事不要上前伺候这儿自有安排。这些人守门一天总算盼到点活,又是疑惑又是尽责地来通知主人,心道这萧少爷还真是家大业大,昨天刚来了个一脸不善的娘,今天又来几位愁眉苦脸的锦衣哥哥。看来这门婚事还有得磨。

  连勤之懵逼:……哥哥?什么哥哥?

  此时大厅之中,太后沉着脸坐主位,底下齐刷刷跪倒一排占星监的官员,监正首当其冲瑟瑟发抖。太后用比昨日阴沉一万倍的目光扫射他们,一开口嘴巴里都是黑气:“哪几位爱卿们是懋儿的哥哥?”

  连勤之循着下人指示来到厅外,见到火速抵达的占星监官员,顿时急火攻心差点晕厥。

  你们是属野狗的吗?这传信才几天就没音没信冲上门,野狗叼骨头都没窜这么快吧?!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