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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皇帝,在线发疯》正文 56.流产

  人鱼女王懋这几天在丞相府静若处子原来是在安胎,一旦产卵的时节到了, 当即就动如脱兔奔往最近的汾水湖畔“哈哈哈本女王要开疆扩土, 以后汾水也是我们沙雕人鱼族的领地了我这就把鱼卵产进深深的湖底, 这样才能不被冲走或是吃掉”

  他还会骑马, 能把相府的大家闺秀马骑出脱缰野马的架势。要不是他还记着要捎上王夫, 连勤之都差点追不上他。两人飞奔着把下人们甩开一大截,不出两刻钟就到了汾水湖畔。

  连勤之第一次对祖辈“依山傍水”的选址观感到严重不满。

  人鱼女王懋哒哒哒下马, 迎着清晨的金色晨辉当场表演了一个“潜龙入渊”。

  这条小龙本是会水的, 皇子们自小学文习武,什么都被师傅们押着学了一些。萧懋又有连勤之这个老妈子盯着,想偷懒都困难。可这家伙用“我是一条鱼”的骇人自信毫无准备跳下水, 一下水就直接呛了一大口。咳得湖边野鸟都噗噜噜起飞。

  也是因为呛了这一口,女王的潜水产卵计划出师未捷,惨遭无情腰斩。

  连勤之命都给他吓没半条, 连滚带爬冲下湖去捞人。自下而上看湖水,是清澈泛着浅浅绿光的一汪温柔的水,如春水一般温暖多情。真到了湖中,砭骨的秋意便浸到衣服的每一根纤维里,恨不得把人的皮都剥没了一样。

  萧懋龙体金贵,在不远处扑腾得好似一只落了水的小猫咪。被连勤之火速从背后箍住时还可怜兮兮吐了口水。软绵绵搭在王夫手臂上哼一声“抽,抽筋了”, 就低下了他战五渣的头颅。

  连勤之把他带回宫召来太医诊治, 鳏夫一般坐在床边, 视线定定地落在皇帝身上自失智以来, 他的先是做了性别错乱秀女,又做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小猪,眼下更是做了一心遨游大湖产卵人鱼。一次比一次难以遮掩,一次比一次难以管束。

  就以这甘泉宫之中一干宫女太监为例,皇帝前后闹了三个月,多少也察觉皇帝不对劲了。只是碍于丞相和大司马都对此毫无异议,便只当了聋的哑的,半点消息不敢放出去。

  萧懋一次次拿到的剧本在逐渐地丧失为人为君的特征,添加许多对皇帝来说足以身败名裂乃至杀身夺命的设定。

  对方来势汹汹,恶意从她每次动作中满溢而出。

  连勤一手执着萧懋的手掌,周身皆微微颤抖,两滴润圆的水渍在萧懋的手背上氤氲化开。他二十七年教养出来的温和端方谦谦有礼全喂了狗。只想邀大司马振臂一呼,先发制人给西阳王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即日拿住西阳王,逼问董妃的下落。谁知方一上朝就听得有人动手已经先动手了太后下令将西阳王禁于中军军帐之中。

  诸王近几日皆提早抵达豫章王宫向太后祝寿,宿在王宫之中。众王三年一会,相约每日暮时举办家宴。太后居于每每席首,皆相安无事。

  谁知昨晚家宴之时,太后忽而拿西阳王太后说事。于众目睽睽之下召来西阳太后身前贴身宫女数人,又取出四月前西阳王近侍账本。此账本手录了他奉王命秘密造办一棺材,且择风水宝的记录。

  太后人证物证俱有,责问西阳太后已薨逝四月,为何秘不发丧将太后草草葬下。贬斥西阳王身为人子,不仅不叫其养母安享王陵享身后哀荣,还秘密使人住进太后宫中以太后尊荣奉养。不尊先帝遗命西阳太后遗体,是为大不孝之举。

  人人皆知西阳太后乃是先朝贵妃,西阳王生母不过身份卑贱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宫女。若不是得贵妃抚养,他年少时不知要受多少青眼慢待。太后与西阳太后之前即是密友,在此事上发作,众王皆心中有谱

  多半是其生母占了现在西阳太后的名分。

  老七想要侍奉阔别三十年的生母也是人之常情,但怎好将其放在王宫还占了太后的名分最大的错处是,身为一方之王,竟然管不住王宫里奴才的嘴,白白叫人抓了把柄。

  西阳王咬牙不说现在占着太后尊荣的是何人,也拒绝让人出来承担窃夺凤位不尊先太后的罪名。陈太后嫡母之尊,断然容不得萧家出现这样欺君罔上的丑闻。即使不能冲进西阳王宫把人擒住,也要先将逆子押解进京,听候皇帝发落。

  这两日也听闻了西阳境内河图出世的诸王们当即又回过味来了。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陈太后现在拿西阳王治罪,不过是表态罢了她是向着皇帝的。谁磨刀霍霍向着她儿子,她就找谁不痛快。

  诸王当时不以为意。陈太后一介妇人,先前叫底下皇子们敬畏,不过是仗着先帝宠她敬她,又有个太子皇儿。如今先帝驾崩三年有余,太子沦为豫章王和他们平起平坐。就连她可以依仗的皇帝儿子,也与她不睦。临到五十大寿,两人都能闹个不欢而散。

  太后有着尊荣,他们敬着她是受礼法挟制,但太后手中并无实权,西阳王却是带着亲卫来的。要想惩治西阳王,除非豫章王站出来和他七哥死磕。

  众人打量之下,豫章王果然站出来,却是站在西阳王那边三日后即是寿宴,不宜在此时闹得母子失和。不若等寿宴过后,再行治罪。

  说着唤了王宫守卫过来,请太后回去安寝。

  一时之间,诸王神色各异,家宴之间充斥了了诸王们眉来眼去打哈哈的杂音。这不像是对于老七“待上不尊”的探讨会,倒像是“要不要帮着太后皇帝打西阳王及东道主豫章王”的表态修罗场。

  他们现在还在豫章王宫,受制于地盘限制,不好轻易和豫章王立场相悖,以免惹祸上身。可若现在帮着老七老八把太后这个刺儿头摁下去,以后皇帝发落起来如何应对。不说这些,光目睹了豫章王与陈太后反目就不是可以轻易翻篇的事。

  老十老十一两个刚刚成年的王抱在一起当场醉酒,表示自己早就神智不清,听不清哥哥们在说什么。其他诸王也八仙过海各自装傻,一个个表示“我们的记忆倒带了,还停留在家宴刚刚开始的时候”

  尚存几个不知是木还是心性狂悖的,视线在西阳王与豫章王之间转来转去。

  据说当时整个大殿的氛围都跟凝胶一样,侍立一旁的宫女太监们差点当场厥过去。

  这局势眼瞧着太后要吃亏,谁知侍卫临到太后跟前预备要带她走,迎头瞧见太后亮出一枚虎符,上刻“中辰”二字。所谓虎符,乃是调兵遣将的功用。带兵之将以及诸王手中皆有一块,上刻军队或者封地之名。可依着上边的篆刻的铭文调动一方军队。

  唯有皇帝手中的虎符不刻各种地方铭文,只有“中辰”二字,边缘再雕小字,是为帝王名讳等。可调动举国之兵。

  王宫的侍卫当即就为难地朝豫章王求助。

  豫章王一脸的不可置信母后,我不是你最疼爱的儿吗你什么时候在外边勾搭的别的儿

  母子两无语对峙,豫章王正准备叫突然反水的母后知道下什么叫“强龙难压地头蛇,我的地盘我做主”,王宫的侍卫统领冲将进来王上,王宫之外一刻之间陈兵数千,尚还有源源不断的士兵前来堵在王宫门口。说是皇帝此前在苏州轻慢太后,回宫后后悔不迭,特意派中军总将王勉亲率诸将士前来恭迎太后去往中军营帐,欲代君重礼以赔罪。

  王勉已在殿外求见,。

  形势比人强,谁都没有预料到萧懋留在豫章的中军会突然发难。对此更是毫无准备。

  豫章王和西阳王当场就青了脸。殿内侍候的宫女们终于厥过去两个。老十一老十二抱在一起直接瘫倒在软塌上,人事不省。

  太后迎着豫章王吃人一样的神情,施施然出大殿,把老王领进来。老王哼哧哼哧把西阳王也带走了。

  母子两立场相左,于王宫分别,豫章王眼眶皆红“母后不如过往一般与儿子站在一道吗”

  太后回复似乎全然不在点子上“你父皇三十年来都一心将你试做衣钵传人,曾多次偷偷跟哀家说过。说希望豫儿继位后,哀家能与你十二弟全心襄助你,保你能”当娘的与儿子擦肩而过,用仅有他二人能听清的语调说“保你能不像父祖一样受藩王掣肘兴乱之苦。”

  当然,王勉报此军情,是没有这么详尽的,但要点还是很清晰西阳王已被臣和太后里应外合拿住。南朝最重孝道,西阳王忤逆犯上欺父灭母,我们师出有名,现在就可以向西阳王出兵啦。

  武将写来的折子,和大司马一样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大碴子味儿来啊,干他丫的,他一个藩王敢假造祥瑞觊觎神器,我们不打他就不是好儿郎。

  打西阳王需要萧懋这个好儿郎下诏。

  但是这个好儿郎刚刚溺水,缠绵病榻不能出来主持大局。这等节骨眼上都不出现,朝堂之上群臣又换了第三种眼光悄咪咪揣摩丞相我们的陛下是被丞相榨干不能见人,还是被丞相扣押不能见人。听说陛下跟前贴身伺候十几年的人前几天都被洗牌了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丞相莫不是西阳王的人

  连勤之,作为皇帝最亲近的人,站在了风口浪尖上。还是大司马捞了一把,说陛下确实是与太后争吵整日忧思才久不上朝。早上听闻此事,情绪起伏过大又病倒了,太医正在诊治。又说此事很可能涉及陛下的胞兄豫章王,出兵讨伐一事等陛下深思熟虑再议。这才蒙混过这个早上。

  两人下朝急急进宫看皇帝,就见得萧懋已转醒,揪着太医胡子盘问“王夫呢王夫呢王夫呢王夫呢”

  连勤之一出现,他又摇掉头上水草狂扑过来,整个人长条状挂在连勤之肩上“呜呜呜流产了,王夫,我们的孩子们流掉了。”

  连勤之大司马

  人鱼女王懋壮志拳拳“没关系,我们再生一窝,下回一定会把鱼卵产到深深的海底我们沙雕人鱼族一周能产两窝卵,我一年能给你生一百多窝小鱼仔,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连勤之大司马还来

  连勤之脑子里早已将萧懋清醒时对他说过的关于鲷鱼的习性全部轮转过一遍。便执起萧懋的手,一边给他擦拭脏兮兮的脸蛋一边笃定地说“你想多了,你已经失去了女王之位。”

  沙雕人鱼女王一脸懵逼。

  “我们沙雕人鱼族以实力为尊,最善斗强健者为王。你这个游个水都能抽筋的弱者已经失去了做女王的资格。”连勤之兜住萧懋的肩,领他看向大司马,“你的雌性腺体已经退化,现已是一条普通的雄鱼。早已不能产卵,更没有机会再潜进深深的湖底,将鱼卵附着在大石的上边。”

  萧懋和所有刚刚流产且丧失生育能力的人一样,目光痴痴傻傻地,空洞地落在前方。眼泪还没来得及掉下来,就被连勤之一脸冷淡地往大司马面前一拱。

  大司马从连勤之一开始带着皇帝转向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连勤之一推萧懋“这是新任的女王,我族最强健的武士。”

  大司马

  萧懋qaq

  萧懋鱼求胜之心不死,舍不下到嘴的王夫,十分不愿接受这个设定“你是不是在骗我,其实我还是女王还可以产卵对不对”被连勤之又是一番打压“没有骗你,你就是一尾已经退化成雄鱼的沙雕人鱼。”

  他上前一步,与萧懋面对面“我说你是雄鱼,你要怀疑我吗”眼中坚定,毫无斡旋余地。萧懋愣愣地看着他,嘴巴里叨叨一些别人都听不懂的话。似乎意识深处有什么敦促着他,要他对性别突然的转变不予认可。

  连勤之便一直看着他,不与他视线错开一分,反复拗他的性别设定。后者受不住眼前的含情脉脉的凝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好,好么。你说我是雄的,当然不会有错。”

  失去产卵设定的萧懋惨兮兮地抽鼻子,想起什么,又回身紧紧抱住连勤之的腰“那你和这女王待在一起是要干什么,你要投靠新的女王吗”他越收越紧,一副要把连勤之腰都勒断的架势,下堂糟糠妻的气质扑出屏幕“还是你要拉着我一起伺候新任的女王陛下”

  大司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头顶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旋转跳跃剌嗓子声嘶力竭吼“一起伺候女王陛下一起伺候女王陛下伺候女王陛下”

  他感觉这一遭下来,怕是于自己的仕途有碍。又对连勤之心生敬意连老弟被妨了这么久,竟还能坚挺,心性实在坚韧。

  他耳边的皇帝不知道自己是多么叫人心惊胆战的生物,犹自聒噪

  “我不要,我才刚刚流了你的孩子,我不要你去伺候别的沙雕人鱼。不许不许不许”

  “当然我也不去。”

  “跟我一起搞断袖么勤之哥哥”

  叽叽喳喳间,雷到麻木的大司马也被推到了皇帝面前。

  连勤之一边哄皇帝赌咒发誓愿和制杖皇帝雄雄断袖,一边继续诱导他,强行给萧懋的沙雕人鱼剧本撸剧情线“你我现在都要听命于新任的女王,她今日来到此地,便是有事要吩咐你。”

  萧懋抱着连勤之胳膊不撒手“我才刚刚流产,就要把我当牛使唤,怎么这么不近鱼情”被连勤之瞪了一眼,才拿出做人手下的架势来,委屈巴巴“但凭女王吩咐。”

  大司马与连勤之对望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跳将起来,在萧懋不怎么友善的目光中拉过连勤之窃窃私语“连老弟你胆子也太肥了,竟然敢做陛下的主”

  下令征讨西阳王的事岂是他二人能哄着制杖陛下做的

  连勤之正色道“已经扯了线,木偶却还不醒过来,便只能尽早把牵线人给杀了。捣了西阳王宫,除了西阳王项上人头,也得把牵线人给扯出来就法。”

  他对着皇陵的方向拜了拜“削藩本就是先帝的意愿。”又对着萧懋俯身“陛下虎狼心性,怎甘心受制于人。有锱铢之机,也当奋力将鬼祟铲除。。”

  “猛虎之背,岂能让他人居其上安睡。”他拍拍大司马的肩膀,“一旦西阳王从护母之情中醒悟过来,他可随便交个替罪羊出来堵住悠悠之口,再自请受罚舍其王位。如此一来我们便得再找借口杀进西阳王宫,搜拿谋害陛下的牵线之人”

  “陛下若是清醒,定然一刻也不愿意等。”

  正说着,一脸防备盯大司马的萧懋忽然惊呼“勤之,她来了”

  连勤之回头,就见得萧懋嘴角咧开一个颇为惊悚的弧度。他摸摸自己的脸,又四顾周遭的景致,幽幽开口“这里是甘泉宫”他说着朝镜子走去,摇曳生姿,步态婀娜,对镜自照道“嗯我的实验,成功了。我现在是皇帝了”

  连勤之惊疑不定,喊他一声“猫猫”

  萧懋周身一震,似是从梦魇中清醒。他小蔫儿菜一样软倒,窝在他男人怀里头疼欲裂“勤之朕头好疼。”哀哀叫了两声,又换回了人鱼娇滴滴的调子“勤之哥哥,我流产流得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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