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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虽说场主表面没有表现出异常,但是心里还是对连一多了怀疑,时常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场子的生意不见有起色,场主把伙计都聚集过来,打发他们出去催债,“你们几个去城西那几户,把债收回来。”

  带头的是个高壮的伙计,叫老周,跟一座山似得挡在连一前面,应声道,“好嘞。”

  场主不放心,临出门叮嘱,“把钱收回来就行了,别惹出什么乱子。”

  老周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放心,“我们都收多少回了,放心吧。”

  这还是连一头一次跟别人一起去要债,大半月日子相处下来,这些人也就混个脸熟,主要他不太爱说话,别人又瞧着他白白嫩嫩,少言寡语的,不像个好相处的人,也就没太赶着。

  连一走在最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跟其他人一脸凶神恶煞,生怕不知道是讨债的,这就显得连一格格不入。

  先前两家都要得挺顺利,老周一扬拳头,那人就把银子双手奉上,丝毫不敢含糊。

  可收到第三家就出了岔子,他们一行也就五个人,除了连一都是壮汉,看着颇吓人,一敲开门,就把开门的小姑娘吓得哇哇大哭。

  找大人讨债,的确不关孩子的事情,老周瞧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小娃娃,手足无措,“你别哭了,让你爹张全出来。”

  或是他声音太过狠厉,小姑娘哭得更凶了,哭声惊动了屋里的人,一位妇人系着围裙,匆匆跑了出来。

  小姑娘一瞧是娘亲来了,扑到她身上,来人正是张全妻子刘氏,刘氏一瞧这架势就知道是催债的来了,孩子被吓着了哭得厉害,她一手的水还未干,也顾不上,搁身上胡乱蹭干,把孩子抱起来,“张全上地去了,不在屋里。”

  老周显然不信,这躲债的他见的多了去了,“他欠我们赌场五两银子都半年了,今儿必须还上。”

  五两银子对普通家庭是一笔巨款了,相当于一年的花销,刘氏眉头紧皱,言语里带着哀求,“几位爷,我家确实没有银钱,都被那个杀千刀的败完了,求您就再宽限些时日吧。”

  老周冷笑,“你求我还不如求你那不争气的丈夫,前几日还有人瞧见他去春楼喝花酒,你说我信不信家里没钱。”

  说着对身后几人招招手,“去搜一搜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其余几人会意,侧身进入院里,刘氏神情呆滞,孩子蜷缩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连一进院里一瞧,确实是家徒四壁,这样的家庭也是悲哀,他在赌场呆的这些日子也见过许多家里人闹到赌场的,许多本来美满家庭妻离子散。

  拿眼前真实的幸福去换一个虚无缥缈的投机,他实在不懂这些赌徒为了什么。

  连一小心搜刮,生怕碰怀里屋里的东西,他看见一个伙计在箱子里扒拉,不就扒出一只玉镯,嘿嘿乐了起来,“看吧,还是有值钱的东西。”

  那伙计拿着玉镯跑出去,刘氏一瞧那玉镯,眼神突变,放下孩子就过去夺,“这个你们不能拿走,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伙计轻轻松松躲开刘氏,刘氏一个趔趄,眼睁睁看着他把玉镯递到老周手里,“周哥,瞧瞧值几个钱。”

  老周把镯子举起,眯缝着眼在日光下仔细打量,“嗯,估计也就值个二三两,算了,就拿这个抵债吧。”

  “走走走,回去。”老周把镯子揣进怀里,抬脚要走,却被刘氏扑过来抱住双腿,刘氏一脸梨花带雨,“求你把这个留给我,银子我再想办法换给你们,这个是我娘留下唯一的东西,不值钱,你们留给我吧。”

  老周也是见得多的人,挣开刘氏,“等你凑够银子再来换镯子。”

  这时张全恰巧从外头回来,他喝得晕晕乎乎的,走路跟鸭子似得一摇一摆,没瞧清是讨债的,走近了才意识到,却是为时已晚,躲闪不急就撞到枪口上。

  一股浓烈的酒气窜入鼻息,连一下意识退了几步,这没钱还债却有钱喝酒,的确有些过分。

  老周一把揪住正要转身逃跑的张全的衣领,把人提溜过来,“哎,别走,自己跑出去喝酒,留着娘们孩子在家劳苦可不是男子汉的作风。”

  “嘿嘿。”张全干笑两声,“这不没瞧清是周爷么,银子我现在真没有,是别人请我喝酒的。”

  “我看你瞧清是我跑得只会更快。”老周一把丢开张全,掏出镯子在他面前晃悠,“就拿这个抵债,要是你能拿出银子来换镯子也行,但是一个月内必须换走,不然我们就拿去典当了。”

  “嘿嘿。”张全笑得谄媚,“不换了,不换了,就拿这个抵债吧。”

  刘氏一听冲了过来,扯住张全胳膊,“你说什么话,这是我娘的遗物,你自己欠的债自己还去,别动我的东西。”

  张全不耐烦地推开刘氏,刘氏被大力掼在地上,张全指着她破口大骂,“不知好歹的娘们,也不看看谁是当家的,居然还藏着私房,回头我再好好收拾你。”

  说完脸上挂着恶心的笑看着老周,“不用理会她,我自会修理这臭娘们一顿,爷们好走。”

  “哼。”老周不耻地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连一跟在最后,回头看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刘氏,只见她眼神空洞望着前方,像是跌入无尽的黑暗里,被绝望包围。

  连一哀叹一声,每个人的命运不同,或许有的人本就活在无穷无尽的无望里,等待生命的终结。

  突然刘氏眼神恢复清明,从地上爬起来,像离弦之箭般朝墙上奔去,连一暗叫不好,惊叫出声,“不要!”

  连一脚步像被钉在地上一般,眼睁睁看着刘氏撞在墙上,“咚”一声沉闷的响声响起,那是肉体之躯最后的反抗,在连一心里掀起巨浪,连带他的平静都被卷入吞没。

  刘氏身体像破布袋子般飘落在地上,孩子的哭喊撕心裂肺,夹杂着张全的叫骂。

  “不好了,场主。”一个赌场常来的赌徒匆匆跑了进来,吓得场主差点把花生米塞鼻孔里,“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那名赌徒喘匀气,结巴道,“你们家伙计催债催出人命了,现在搁府衙关着呢,还不赶紧去。”

  当时府衙过去捉人的时候引起轰动,不少人去围观,他瞧见了赶紧过来通知场主。

  场主一听,大惊失色,叮嘱看店的伙计,匆匆朝门外跑去,跑得急了,一头撞上一堵肉墙,把他弹了回去。

  萧麟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正想说哪个不长眼的走路不看路呢,抬眼一瞧,正是场主,这火急火燎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母猪上树了呢,“场主,这么急着去哪儿呢,我家连一呢?”

  “嗨,别提了,都在牢里呢。”

  这下两人都跟屁股着火般直奔府衙。

  场主上下好一通打点,花了不少钱这才了事,俩人去牢里接人,人一个个出来,就是不见连一。

  萧麟过去一瞧,连一像灵魂出窍般蜷坐在地上,眼神黯淡无光,一动不动,可把他心疼坏了。

  萧麟进去在他面前蹲下,柔声道,“连一,我来接你回家了。”

  连一机械地抬起头,空洞无神的目光在萧麟脸上扫了一下,又低下头,“我不想回去,我有罪,应该在牢里蹲着。”

  事情来龙去脉萧麟也都听得七七八八,知道连一心善单纯,突遇这种事情自责了,他撩开连一额前一缕散落的发丝,耐着性子宽慰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是刘氏命不好,嫁了个混账玩意儿。”

  连一抬起头,眸色黝黑,“如果我们没有去讨债,拿走她娘亲的遗物,她也不会撞墙。”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萧麟问道,“这债可是你让他们欠的?”

  连一摇摇头。

  萧麟接着问道,“那玉镯可是你搜出来的?”

  又是摇头。

  “那不就得了,没你的错。”

  “哎,你们俩赶紧走,磨磨唧唧还想再关两天吗?”衙役在外头不耐烦地嚷嚷,这头一次见人赖在牢里不愿意出去的,真是稀奇。

  “好好,这就走。”萧麟牵着连一的手,将人拉起来,“走,跟我回家去,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说是不想,连一还是没忍住,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萧麟知道这人脾性,爱钻牛角尖,于是长臂一捞,把人摁怀里,“要是睡不着,就跟我说说你在想什么。”

  两个大男人如此搂抱,连一觉得有些别扭,挣了一下没挣脱,也就由他去了,“我在想刘氏的女儿,我这个外人看见都心生怜惜,更别说那么小的孩子亲眼看见自己母亲撞死在自己面前,摊上如此父亲,以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萧麟摩挲着连一的背,仔细听着他的一字一句,“这世上不幸的人很多,刘氏和她孩子只是其中之一,或许以后我们还会遇到更多不幸的人,他们都是这个世界的一种存在,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有很多不幸的人生,你不用为他们背负的苦难为难自己,这些不是你造成的。”

  “嗯。”连一点点头,鼻尖是萧麟身上淡淡的体香,莫名心安,他知道自己不该依赖别人,却忍不住想吸取更多。

  次日连一去赌场,像往常一样擦着桌子,总感觉有视线钉在自己身上,浑身不自在。

  场主目光灼灼盯着连一,内心巨浪翻涌,细细想着吴大宝的话,自从招了连一,这日子没一天踏实的,难道真的是与这个人有关,思来想去,觉得这人留不得。

  “那个,连一啊,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场主终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连一手一顿,把抹布放回盆里,走到场主面前,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妙。

  场主扭捏开口,毕竟连一没犯事,干活也踏实,就这么开了实在说不过去,“你也看见了,最近赌场生意惨淡,用不了这么多人,所以”

  这话说得明白,连一也不糊涂,“我明白。”

  场主拿出工薄开始算工钱,“你来了26天,今天没有过完,算你27天,来,这是270文工钱,你数数拿好。”

  连一也没数,把银钱往钱袋一放,冲场主道谢,“这些日子多谢场主关照。”

  连一到家的时候,萧麟正在收拾屋子,他脚伤已经痊愈,待在家中无事,就想着干点活,替连一减轻点负担。

  不过他十指不沾阳春水,做起事情来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把地擦完,端着脏水去院里泼,差点一盆水泼连一身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连一退了两步,水溅到鞋面上,湿了一小块,“我被辞退了。”

  “什么!”萧麟把盆子往地上一搁,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们什么意思,怎么说辞退就辞退,给的什么说法?”

  连一还没说什么呢,萧麟倒是比他还激动,好像辞退的是他,“生意不好,人手多了。”

  “算了。”转念一想,连一本来为刘氏一事烦扰心绪,还未平复,在家休息些时日也好,大不了他出门去找活做,还怕不能养活连一吗,“在家歇息歇息也好,我们中午去大吃一顿。”

  连一摇摇头,觉得有些疲累,准备睡一觉,进屋一瞧,床上被褥都不翼而飞,只剩下床板和竹簟,“褥子哪里去了?”

  萧麟一脸自豪,“我都洗了。”

  连一去院里一看,两床湿淋淋的被褥搭在绳上,沉甸甸地滴着水,把绳子扯得紧绷,再用点力就要断了。

  连一有些抓狂,“洗被子是这样洗的?”

  萧麟不解道,“不是这样洗的吗?洗被褥不就是把被褥丢盆里一通洗吗,这褥子沁水死沉死沉的,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晾上去的。”

  连一额头青筋直跳,萧麟这个笨蛋把褥子都打湿了,棉絮吸了水不沉才出稀奇,“洗被子只需要把被套拆下来清洗,里面的褥子晾晒即可,你把它整个洗了,晾到晚上也干不了。”

  “啊?”这下萧麟迷醉了,他从来没有干过这事儿啊。

  连一叹了口气,也怨不得萧麟,他过去抓住被褥,“愣着干什么,过来搭把手,把水拧出来再晾。”

  两人一人扯住被褥一端开始拧麻花,把蓄满的水都拧出来,这才又挂上晾晒,干完这些,皆是大汗淋漓。

  即使拧了水,到了晚上这褥子依旧没有干透,看来还得晒一天。

  两人躺在硬邦邦的竹簟上,咯得萧麟背部生疼,想着连一睡着也不舒服,他有些自责,“对不起连一,让你跟我一起受罪,睡这么硬的床。”

  连一不以为意道,“无事,没床睡的时候都有,这不算什么。”

  萧麟扭身把连一扯进怀里,连一一愣,把他推开,一脸戒备地看着他,“做什么?”

  萧麟一脸无辜,“害怕垫着你,睡我身上就不咯啊!”

  萧麟大叫一声,一脸惊恐地看着房梁上,跟见鬼似得,这一嗓子吼得,差点没把连一吓死,“怎么了?”

  萧麟哆哆嗦嗦指着屋顶,连一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也跟着叫了出来,“啊啊啊!”

  只见梁柱上有一个黑黢黢的影子,隐约可看清是个人影,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

  萧麟安抚自己,不能害怕,我是个大男人,要保护连一,他把连一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抚着他的背,“别怕别怕,我去赶走他。”

  连一平复了心情,扭头望过去,却见那影子从房梁上窜下来,落在地面,又惹来萧麟一阵鬼吼。

  连一壮着胆子道,“是谁在这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屋里突然亮堂起来,这才看清那个身影,萧麟瞧清了,脸色却是比见了鬼还难看。

  屋里这人看起来十分面熟,连一仔细回想,这不就是五年前替萧麟传话的多贵吗,多贵比他们要年长三岁,常年昼伏夜出,身着一身黑,仿佛要跟浓稠夜色融为一体,只是今夜月色皎洁,让他原形毕露了。

  看见多贵,萧麟就知道麻烦来了,他爹又在满世界找他了,他从床上跳下来,存在最后一丝侥幸,“你你来干什么?”

  多贵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王爷有急事,让我把您带回去。”

  最后一点幻想破灭,萧麟一把扯过连一挡在身前,“他能有什么急事,我不回去,我要留下陪连一。”

  连一无奈地扯下萧麟紧揪着他衣服的手,这人手跟蟹钳子一般,扯一把还扯不掉,他没好气道,“我不需要你陪,你赶紧回去,你爹肯定有急事。”

  这话可就伤透萧麟的心了,他一脸受伤地看着连一,“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好歹我们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你一点都不惦念旧情吗。”

  连一脑仁子疼,把人推到多贵面前,“多贵大哥,人交给你了,赶紧带走吧。”

  “我不。”萧麟四下张望,抱住离自己最近的桌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也不怕摇出脑震荡,“爹找我准没好事。”

  每次找萧麟都得引起一场大战,这次也不例外,多贵掐住萧麟的腰,试图把人提起来,哪知萧麟抱得死紧,桌子被整个拔起。

  一不做二不休,多贵连人带桌提起往门口去,可这桌子挺宽,硬是卡住门,他只好侧着身子出去,萧麟暗叫不妙,丢掉桌子,一招鹰勾爪朝多贵眼睛袭去。

  论功夫,萧麟这个三脚猫哪里是多贵对手,多贵轻盈一让,躲过袭击,萧麟趁机逃脱桎梏,却被多贵眼疾手快扣住肩膀。

  萧麟一个扭身,从多贵手里脱开,多贵反手一抓,扯住萧麟衣领,萧麟一瞧大事不妙,干脆三两下脱掉衣服。

  多贵手里一轻,只剩轻飘飘的衣服,再看那萧麟,嬉皮笑脸地跳开,“哈哈,捉不住我吧。”

  连一知道多贵不可能伤他,也不担心,跟看耍猴的似得,慵懒地坐在椅子上,若不是茶壶被萧麟折腾到地上,他还能啜口热茶。

  是时候结束这无谓的挣扎了,多贵脚尖踢起一颗石子,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然后向萧麟掷去。

  糟糕,萧麟怔怔看着石子破风而来,黑色影子在惶恐视线中逼近,残忍地宣告着他的失败。

  是的,多贵的秘技之掷石子,百发百中弹无虚发。

  “呃”胸口一阵抽疼,萧麟还来不及逃跑就被击中穴道,动弹不得。

  他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多贵,带着一丝哀求,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多贵,看在咱们主仆多年的份上,你晚两天再来吧,我定会向我爹保密。”

  这哪有仆从不听主子的话,还把主子揍一顿的。多贵心说,我的主子只有王爷,毕竟每个月的月钱都是王爷掏的。

  多贵过来像携木板似得把萧麟夹在胳膊下,回到屋里向连一道别,“我家主子这些日子叨扰了。”

  萧麟含情脉脉,英眉紧蹙,要不是被点穴,他能扑到连一身上,“连一,你跟我一道回王府吧,就当是来作客,我给你看我新养的鹦鹉。”

  连一笑着点头,“等我有机会一定去,你先回去吧。”

  本是稳住萧麟胡诌的话语,哪知他傻子却当了真,满心欢喜道,“这破地方没什么好呆的,你可要赶快来找我。”

  不待连一开口,多贵携着他飞身离去。

  院里疏影摇曳,竹声轻响,空荡寂寥,连一望着萧麟离去的方向出神,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聚,或许又是一个五年。

  这一夜注定无眠,连一躺在床上,之前跟萧麟一起睡的时候觉得挤,现在一个人睡却觉得空荡得厉害。

  果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连一顶着两个熊猫眼去街市上寻找活计,奇怪的是,路人看他的眼神不正常,带着窥视与鄙夷,三三两两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连一不明所以,仿似一夜之间被所有人熟知。

  此时一位大娘抖着一张纸比对着连一,“啧啧,真是那个瘟神,画得一模一样啊。”

  另一位凑过来小声道,“长得白净俊秀,没想到是这种人物,可不是谁挨上谁倒霉。”

  连一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是瘟神这事儿似乎跟春风吹过的山花一般,传了遍地遍野,他三两步并过去,夺过大娘手里的纸。

  大娘慌张掏出丝帕擦着收手,生怕染上了霉运,匆匆离去。

  纸上赫然画着连一的肖像,十分传神,惟妙惟肖,备注一行文字:此人命犯煞星,接近者霉运不断,破财遭祸。

  连一幽幽叹口气,看来这云灵镇是无法呆了,他接触的人屈指可数,自然能猜出谁干的,只是这意图很明显,让他无处可去。

  于是,连一决定,前往离这最近的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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