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霸道将军俏王爷(二十三)
眼下一进深秋, 北方牧草尽数枯黄, 突厥没少南下掠夺物资。
规模不大, 几场摩擦之间, 所有的城市都多加防御, 接连多天闭门不出。
落日城因位置特殊, 人流复杂,三方势力相互牵制, 使这里成为整个边线为唯一一个避风港,多年来从未动过一兵一卒,连防御的大铁门都生了锈,足足用了几十个大汉才推的动。
现在,突厥不知为何坐不住了,他们终于对这片净土动了手。
落日城死于安乐,守卫都没几个, 城里乱成一团,所有人都闭门不出。
突厥大军人数多, 行军目标大,就算落日城防守薄弱, 也能在离城几里处发现行迹。
距离大军抵达肯定还有一段时间。
宋澜歌转身回去,一只手抓住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玉簪,压低声音道“我在问一遍哪来的。”
时间紧急, 宋澜歌目露凶光, 仿佛一句话说错就能伸手拧断男人的脖子。
宋澜歌出去就一趟给男人留下了片刻喘息, 现在他临危不乱,仍不死心,一咬牙说道“我娘子给我的嫁妆。”
“嫁妆”宋澜歌一身暴喝,手上使劲卸掉了男人一只胳膊,“衣服三个补丁,能拿出来这种嫁妆。你既然认得宋治,你从哪偷来的。”
黑脸唱过了,宋澜歌面色缓和下来。她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男人,说道“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我知道你是从军营里出来,也不会吧把你送回去,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东西从哪来的。我不是宋将军,我是他的女儿,宋澜歌。”
男人一愣,跪坐在地上,说起了这东西的来历。
他叫史承,在宋治战死那晚的一队亲兵之列。
此人气运逆天,挨了一刀竟然没死,醒了爬起来一看,一道来的兄弟们一个活口没留,史承脑子一转,怕是来把每个人都摸了一遍,稍微值钱一点的算都摸走了。
玉簪是他从宋治身上摸出来的。
严格算起来史承是个逃兵,他怕被抓回去,整日里过的躲躲藏藏,不敢见光,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出来典当个玉簪还被抓个正着,可以说十分惨了。
史承还说,他们一队不到五十人,遇到了足有上千人的队伍。
宋治受到了伏击。
宋澜歌想了想问道“看清敌军是什么人领头吗”
史承沉吟片刻,抬头颇为激动说道“是阿史那明。”
阿史那明是突厥南下的总统帅,宋澜歌没有与他正面交锋,但是一直颇有耳闻。阿史那明的画像更是整个西北大营人手一份。
上千人伏击不到五十人的人,还是阿史那明亲自领兵,还真是看得起宋治。
也不奇怪,多年来的老朋友,阿史那明还想亲眼看着宋治死。
宋澜歌闻言,暗自盘算偷偷溜进突厥大营中把阿史那明揪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咚咚咚。”城墙上的警钟疯狂的响。
宋澜歌隐约听见了城外金戈相撞之声,地面微微颤动。
突厥军终于到门口了。
宋澜歌把史承扔给钱掌柜,嘱咐道“把他看好,我去去就来。”
说完,宋澜歌转身出门,瞬息就消失不见了。
昔日人来人往的落日城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一缕秋风吹起地上的一张碎纸片,从宋澜歌面前吹过。
城墙之前乌泱泱一片,沾满了守城的士兵,城门口候着一片防御撞门的士兵。
多年的净土终于竖起了不甚坚硬的盔甲。
宋澜歌运起轻功,一跃跳到城墙上。
“谁”士兵猛然转头,吼道。
宋澜歌没理他,破开人流,势如破竹的走到统领面前,亮出自己的腰牌,面目表情地说道“西北大营防守尉,宋澜歌。”
这里和西北大营相距甚远,几乎没有认得宋澜歌,但是大部分人这两个月都曾听过她的名号,还都知道她的父亲是宋治。
宋澜歌在父辈的余荫中生活的如鱼得水,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突厥三下五除二打破落日城这个塑料外科,看着整个落日城的百姓商贩陷入水火之中。
落日城守卫统领任强方才还在睡午觉,猛然间被叫醒说突厥还来,差点把报信的人拖出去斩了,说他谎报军情。转念一想没人敢拿这件事情开玩笑。
到城墙上一看,任强眼前一黑差点栽下去。
地动山摇的,来的是兵强马壮的骑兵,落日城的守卫算上日常巡逻的还不足一千人。
此番看到宋澜歌从天而降,任强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有了点底,从说宋将军的女儿有千军万马之中直入敌军首级的能力。
宋澜歌果然没让他失望。
还没等马蹄溅起的黄沙落下,宋澜歌从城墙上纵身一跃,顶着众人惊诧的目光稳稳落在一名敌军的肩膀上。
随后她脚尖着力,形如风中柳絮,飘忽不定,快速雷霆闪电,肉眼难辨。
不稍片刻,宋澜歌悄无声息的坐了阿史那明的马背上,勒住了他的脖子。
宋澜歌今天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买彩票,取个钱能遇到史承。刚怀疑阿史那明,他就领兵突袭落日城,自己样枪口上撞,宋澜歌照单全收。
阿史那明躲在众多的骑兵之中,本以为万无一失,谁也发现不了。宋澜歌何等眼力,千军万马之中也能找到在西北大营之中流传甚广的面孔。
此刻,宋澜歌坐在阿史那明背后,阴测测地说了句“跟我走一趟吧。”
宋澜歌粗暴的扯掉阿史那明的头盔,横手做刀,披在他的后颈处,阿史那明晕过去了。
然后提起他的衣领回到了城墙之上。
回去的路上顺便解决掉了几个小首领模样的人。等级分明的盔甲,还真给宋澜歌省了不少力。
这些搁旁人眼里,不过是宋澜歌宋澜歌十秒之内大变活人,徒手领着快两百斤的壮汉,不仅如此这壮汉还是阿史那明,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宋澜歌在城墙上站稳,把手中的人翻了个面,正面朝外,大声喊道“阿史那明在我手上,所有人不准轻举妄动。”
最高的军官被敌军绑架,一堆士卒小兵面面相觑,讲目光投向自己的首领,猛然发现对方脊椎断裂已经死了,血还是热的。
宋澜歌一路过来,在她视线范围内的小头目,无一幸免。
敌军还是骚动,半响终于有个首领模样的人站出来,说道“你想干什么。”
宋澜歌的声如雷霆响彻千里,她说“退军五里,放过落日城,我可以留他一命。”
小头目略微犹豫道“我强你弱,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比较好。我相信必要时候,将军会选择牺牲自己。”
“哦”宋澜歌一挑眉,她把阿史那明扔到一边,随手从旁边士兵的箭篓里抽出一只,把尖锐的头部折下来,放在食指上。
尖锐的菱形,从宋澜歌指尖飞出,目标正是城下说话之人。
箭头破风而去,小头目眼疾手快,抽出腰间马刀立于头顶抵挡。
“噌”金戈相撞,箭头竟然讲马刀穿了一个孔,精准无误地飞进太阳穴。
小头目双眼圆瞪,从马上跌落。
宋澜歌舔了舔被风吹干涩的唇,笑道“你还不具备和我讨价还价的能力。”
宋澜歌深谙擒贼先擒王,一盘散沙不足为俱之理,只要敢出头的,谁都难逃一死。
果然突厥无人指挥,不敢贸然前进,不知谁喊了一句“撤”。
大军动了。
几乎同时调转马头,但是只回退三里。
宋澜歌把地上的阿史那明捡起来,交代了任强一句,记得搬救兵,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澜歌没干别的,她把寄放在钱庄的史承一并提溜了出来,左手一个右手一个,通通带回了西北大营,和等回京复审的叶衡放在一起。
到了牢房,宋澜歌就把阿史那明打醒了。四个人盘坐在狭窄的牢房里,颇有几分圆桌会谈的架势,碍于宋澜歌淫贼,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宋澜歌把手中的簪子亮出来,说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叶衡和阿史那明眼中晦暗飞快闪过,都被宋澜歌捕捉到了,这两个人果然知道不少内情。
但是没有一个人松口,通通装作不知道。
“宋治自己死了,说出来怎么死的,还能活过来不成。我宋澜歌孑然一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是你们想体验一下切肤之痛。”
宋澜歌也不着急,从怀中慢条斯理的掏出一把匕首,嵌着红宝石的黄金柄,真是武状元御赐那一把,不同的是,现在开了刃,她伸手,刀刃贴着叶衡的脖子划出一道细密血珠。
叶衡身僵如石。
宋澜歌变静为动,竖刀飞速下切。匕首直入叶衡肩部,顶端卡进骨头里,宋澜歌一拧刀柄,刀刮骨头从肉中传来一声钝响。
叶衡惨叫,但没松口。
宋澜歌笑了,轻声说到“我听闻,你的小儿子,半个月前偷偷被送到了江南的庄子里。啧,满门抄斩的罪,怎么能留个活口,实在是不该。”
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压垮了叶衡,他闭上眼睛,道“我说。”
宋澜歌一掌打晕旁边看戏的阿史那明,坐在地上,做出洗耳恭听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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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不大, 几场摩擦之间, 所有的城市都多加防御, 接连多天闭门不出。
落日城因位置特殊, 人流复杂,三方势力相互牵制, 使这里成为整个边线为唯一一个避风港,多年来从未动过一兵一卒,连防御的大铁门都生了锈,足足用了几十个大汉才推的动。
现在,突厥不知为何坐不住了,他们终于对这片净土动了手。
落日城死于安乐,守卫都没几个, 城里乱成一团,所有人都闭门不出。
突厥大军人数多, 行军目标大,就算落日城防守薄弱, 也能在离城几里处发现行迹。
距离大军抵达肯定还有一段时间。
宋澜歌转身回去,一只手抓住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玉簪,压低声音道“我在问一遍哪来的。”
时间紧急, 宋澜歌目露凶光, 仿佛一句话说错就能伸手拧断男人的脖子。
宋澜歌出去就一趟给男人留下了片刻喘息, 现在他临危不乱,仍不死心,一咬牙说道“我娘子给我的嫁妆。”
“嫁妆”宋澜歌一身暴喝,手上使劲卸掉了男人一只胳膊,“衣服三个补丁,能拿出来这种嫁妆。你既然认得宋治,你从哪偷来的。”
黑脸唱过了,宋澜歌面色缓和下来。她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男人,说道“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我知道你是从军营里出来,也不会吧把你送回去,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东西从哪来的。我不是宋将军,我是他的女儿,宋澜歌。”
男人一愣,跪坐在地上,说起了这东西的来历。
他叫史承,在宋治战死那晚的一队亲兵之列。
此人气运逆天,挨了一刀竟然没死,醒了爬起来一看,一道来的兄弟们一个活口没留,史承脑子一转,怕是来把每个人都摸了一遍,稍微值钱一点的算都摸走了。
玉簪是他从宋治身上摸出来的。
严格算起来史承是个逃兵,他怕被抓回去,整日里过的躲躲藏藏,不敢见光,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出来典当个玉簪还被抓个正着,可以说十分惨了。
史承还说,他们一队不到五十人,遇到了足有上千人的队伍。
宋治受到了伏击。
宋澜歌想了想问道“看清敌军是什么人领头吗”
史承沉吟片刻,抬头颇为激动说道“是阿史那明。”
阿史那明是突厥南下的总统帅,宋澜歌没有与他正面交锋,但是一直颇有耳闻。阿史那明的画像更是整个西北大营人手一份。
上千人伏击不到五十人的人,还是阿史那明亲自领兵,还真是看得起宋治。
也不奇怪,多年来的老朋友,阿史那明还想亲眼看着宋治死。
宋澜歌闻言,暗自盘算偷偷溜进突厥大营中把阿史那明揪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咚咚咚。”城墙上的警钟疯狂的响。
宋澜歌隐约听见了城外金戈相撞之声,地面微微颤动。
突厥军终于到门口了。
宋澜歌把史承扔给钱掌柜,嘱咐道“把他看好,我去去就来。”
说完,宋澜歌转身出门,瞬息就消失不见了。
昔日人来人往的落日城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一缕秋风吹起地上的一张碎纸片,从宋澜歌面前吹过。
城墙之前乌泱泱一片,沾满了守城的士兵,城门口候着一片防御撞门的士兵。
多年的净土终于竖起了不甚坚硬的盔甲。
宋澜歌运起轻功,一跃跳到城墙上。
“谁”士兵猛然转头,吼道。
宋澜歌没理他,破开人流,势如破竹的走到统领面前,亮出自己的腰牌,面目表情地说道“西北大营防守尉,宋澜歌。”
这里和西北大营相距甚远,几乎没有认得宋澜歌,但是大部分人这两个月都曾听过她的名号,还都知道她的父亲是宋治。
宋澜歌在父辈的余荫中生活的如鱼得水,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突厥三下五除二打破落日城这个塑料外科,看着整个落日城的百姓商贩陷入水火之中。
落日城守卫统领任强方才还在睡午觉,猛然间被叫醒说突厥还来,差点把报信的人拖出去斩了,说他谎报军情。转念一想没人敢拿这件事情开玩笑。
到城墙上一看,任强眼前一黑差点栽下去。
地动山摇的,来的是兵强马壮的骑兵,落日城的守卫算上日常巡逻的还不足一千人。
此番看到宋澜歌从天而降,任强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有了点底,从说宋将军的女儿有千军万马之中直入敌军首级的能力。
宋澜歌果然没让他失望。
还没等马蹄溅起的黄沙落下,宋澜歌从城墙上纵身一跃,顶着众人惊诧的目光稳稳落在一名敌军的肩膀上。
随后她脚尖着力,形如风中柳絮,飘忽不定,快速雷霆闪电,肉眼难辨。
不稍片刻,宋澜歌悄无声息的坐了阿史那明的马背上,勒住了他的脖子。
宋澜歌今天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买彩票,取个钱能遇到史承。刚怀疑阿史那明,他就领兵突袭落日城,自己样枪口上撞,宋澜歌照单全收。
阿史那明躲在众多的骑兵之中,本以为万无一失,谁也发现不了。宋澜歌何等眼力,千军万马之中也能找到在西北大营之中流传甚广的面孔。
此刻,宋澜歌坐在阿史那明背后,阴测测地说了句“跟我走一趟吧。”
宋澜歌粗暴的扯掉阿史那明的头盔,横手做刀,披在他的后颈处,阿史那明晕过去了。
然后提起他的衣领回到了城墙之上。
回去的路上顺便解决掉了几个小首领模样的人。等级分明的盔甲,还真给宋澜歌省了不少力。
这些搁旁人眼里,不过是宋澜歌宋澜歌十秒之内大变活人,徒手领着快两百斤的壮汉,不仅如此这壮汉还是阿史那明,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宋澜歌在城墙上站稳,把手中的人翻了个面,正面朝外,大声喊道“阿史那明在我手上,所有人不准轻举妄动。”
最高的军官被敌军绑架,一堆士卒小兵面面相觑,讲目光投向自己的首领,猛然发现对方脊椎断裂已经死了,血还是热的。
宋澜歌一路过来,在她视线范围内的小头目,无一幸免。
敌军还是骚动,半响终于有个首领模样的人站出来,说道“你想干什么。”
宋澜歌的声如雷霆响彻千里,她说“退军五里,放过落日城,我可以留他一命。”
小头目略微犹豫道“我强你弱,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比较好。我相信必要时候,将军会选择牺牲自己。”
“哦”宋澜歌一挑眉,她把阿史那明扔到一边,随手从旁边士兵的箭篓里抽出一只,把尖锐的头部折下来,放在食指上。
尖锐的菱形,从宋澜歌指尖飞出,目标正是城下说话之人。
箭头破风而去,小头目眼疾手快,抽出腰间马刀立于头顶抵挡。
“噌”金戈相撞,箭头竟然讲马刀穿了一个孔,精准无误地飞进太阳穴。
小头目双眼圆瞪,从马上跌落。
宋澜歌舔了舔被风吹干涩的唇,笑道“你还不具备和我讨价还价的能力。”
宋澜歌深谙擒贼先擒王,一盘散沙不足为俱之理,只要敢出头的,谁都难逃一死。
果然突厥无人指挥,不敢贸然前进,不知谁喊了一句“撤”。
大军动了。
几乎同时调转马头,但是只回退三里。
宋澜歌把地上的阿史那明捡起来,交代了任强一句,记得搬救兵,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澜歌没干别的,她把寄放在钱庄的史承一并提溜了出来,左手一个右手一个,通通带回了西北大营,和等回京复审的叶衡放在一起。
到了牢房,宋澜歌就把阿史那明打醒了。四个人盘坐在狭窄的牢房里,颇有几分圆桌会谈的架势,碍于宋澜歌淫贼,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宋澜歌把手中的簪子亮出来,说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叶衡和阿史那明眼中晦暗飞快闪过,都被宋澜歌捕捉到了,这两个人果然知道不少内情。
但是没有一个人松口,通通装作不知道。
“宋治自己死了,说出来怎么死的,还能活过来不成。我宋澜歌孑然一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是你们想体验一下切肤之痛。”
宋澜歌也不着急,从怀中慢条斯理的掏出一把匕首,嵌着红宝石的黄金柄,真是武状元御赐那一把,不同的是,现在开了刃,她伸手,刀刃贴着叶衡的脖子划出一道细密血珠。
叶衡身僵如石。
宋澜歌变静为动,竖刀飞速下切。匕首直入叶衡肩部,顶端卡进骨头里,宋澜歌一拧刀柄,刀刮骨头从肉中传来一声钝响。
叶衡惨叫,但没松口。
宋澜歌笑了,轻声说到“我听闻,你的小儿子,半个月前偷偷被送到了江南的庄子里。啧,满门抄斩的罪,怎么能留个活口,实在是不该。”
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压垮了叶衡,他闭上眼睛,道“我说。”
宋澜歌一掌打晕旁边看戏的阿史那明,坐在地上,做出洗耳恭听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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