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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时钟塔之行(三)

  休息了三个星期。士郎在伦敦游荡。接着,士郎决定去下法政科。找巴瑟梅罗·罗蕾莱雅。

  法政科,在时钟塔唯一与神秘没有直接关联的科。由三大贵族之一的巴瑟梅罗执掌。利用时钟塔的魔术和权力介入现实社会,或是调整时钟塔内部均衡,庸俗至极却不可或缺的集团。和作为主要学术方针的十二科不同,法政科所掌管的并非学问,而是时钟塔的运营方针本身。再详细说明的话,这个运营方针也要分为三点——保全魔术世界,管理魔术师,以及与社会的接触。无论在哪点上,法政科都是名副其实的“统率魔术师的魔术师”。大多数的君主(l一rd)家系都会将自己的孩子送入法政科,而法政科也会毫无保留地教授帝王学。因此就算自身本不是与十二家或三大贵族有关的人物,只要报上法政科的名号那对方无论是谁都会心惊胆战。而此时他们都有点心惊胆战。因为时空魔法使卫宫士郎来到了法政科。

  “我来这里,只是有事情找你们罢了,不必那么紧张。”士郎笑道。

  “魔法使阁下找我们什么事。”巴瑟梅罗·罗蕾莱雅道。

  “我要一个东西,我想法政科应该有吧。”士郎笑道。

  “时空魔法使居然差东西,这倒是稀奇。”巴瑟梅罗·罗蕾莱雅调侃道。

  许多人对罗蕾莱雅的行为刚到震惊。而看到士郎没有什么不满,更是惊讶。

  “我想你们法政科应该有。”士郎道。

  “说说看。”巴瑟梅罗·罗蕾莱雅道。

  “腑海林阿纳修之子。”士郎说出了这样的话。

  “什么!”法政科上下包括罗蕾莱雅都被惊呆了。

  “我打算去讨伐它,谁和我一起呢。”士郎道。

  “我去。”巴瑟梅罗·罗蕾莱雅道。

  腑海林阿纳修,又被称为“思考林”,死徒二十七祖第七席。死徒二十七祖虽然并不以实力划分席次,但在大体上遵循上位十祖比后十七祖要强一个档次的规律。不过不是绝对,有的祖不执着于席位,明明有打入前十的实力却没有付诸行动,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第二十一席,被称为“水魔”的斯密蕾。但不管怎么说,能在二十七祖中位列第七,足以说明阿纳修的强大。这是一位非常神秘的祖,流露在外的情报很少。有人说它是一只会自主思考c捕食的生物,也有人说它或许是由同名的上级死徒所操作的固有结界。安那修以五十年为一个周期现于常世进行摄食,踏入森林的任何动物都会成为被猎食的对象,甚至曾将整个城镇化为血之献祭。而摄入的血液会在森林中心的大树上凝结为一颗真红的果实,传说吃下这果实之人即能成为不老不死。

  初代的阿纳修只是普通的死徒,但是在八百年前被杀后,其血液被一棵吸血植物所吸收,于是便产生了这超乎常理的怪物。持有思考的意志,能够自行移动,几近幻想种的嗜血之森,森林的范围之内是能与固有结界相媲美的封闭异界,其中的植物动物皆是阿纳修的手足耳目。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最难对付的死徒之一,即使是一流的魔术师们组成联军,也没法穿过直径达到五十公里的嗜血森林,到达阿纳修的核心,孕育真红果实之所在,所以至今无人知道不老不死的传说是否是真的。

  腑海林之子,阿纳修的眷属,顾名思义,腑海林的孩子。据说,已经熟透却无人采摘的真红果实中经常会滴下血滴,这些血滴中的一部分会化为种子,在地下沉睡一段时间之后,会各自开始进化,孩子的进化路线大多与母本不同,某些极端案例甚至看不出母本的影子。所谓“腑海林之子”,就是其最终的样貌。

  士郎要这个东西有两个作用,一个是提炼果实晶体,他在行走空间和时间时发现果实晶体的存在,但是提炼方法很难,这个世界只有腑海林阿纳修或者其眷属的果实和血液可以。让他头痛。第二,治疗爱尔奎特的吸血冲动,由于被罗阿夺走了力量,爱尔奎特要花7成力量压制吸血冲动。他和朱月的约定是守护她的女儿,爱尔奎特也能算,不能食言。

  阿尔卑斯山脉平均海拔大约3000米,是欧洲最重要的两大冰川中心之一,也孕育出了很多全球知名的滑雪胜地。士郎行走在高空中,罗蕾莱雅和她的精英cl一ne大队坐着直升机紧紧跟着。到达了一片赤红的区域,是的,赤红。四周皆是白雪皑皑,寒风刺骨,唯有这片谷地被鲜艳的红色侵蚀,隔着相当的高度都能感到谷地中释放出热量。

  “好吧,腑海林之子居然在这样的地方吗。”士郎道。

  士郎直接飞了下去。

  每一根神经都充分扩张,感受着周围的变化,浑身的肌肉处于张弛之间的平衡点,既可以绷紧发力,也可以松弛调整。他的双眼紧紧盯着下方的湖面,小心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袭击。左手按住符文袋,扣住早已准备好的冰冻符文,右手虚握。

  “投影,开始——”士郎默念道。

  士郎知道了自己进入了与现世隔离的“异界”之内,看来腑海林之子也遗传到了母体自成异界的能力。气温跳跃式升高,几乎是在瞬间超过了人类承受的极限。好在士郎并没有受到高温的影响,他现在穿着的是他用创之法的力量变出的抵抗异常高温的衣服。

  视线中的熔岩之海尽皆沸腾,一朵流动的红色之花在湖面怒放。四散的岩浆是花瓣,冲天而起的火柱是花心,伴随火柱的异形生物是花蕊。无论是花的哪个部位,目标都只有一个——将入侵者,不,是猎物吞噬殆尽,化为自己的养料。

  “想吞噬我,看你有没有那样的本事。”士郎冷笑道。

  腑海林的特性就是吞噬生命用以强化自身并孕育果实,腑海林之子遗传到了这种特性也很正常。这种吞噬并不仅局限于有形的生物,还包括无处不在的“大源”。魔术师的魔术回路再怎么优秀,也比不过这直径超过十公里的庞然大物。越靠近本体,能转换的魔力就越少。但是已经成为魔法使的士郎没有惧怕。

  “空间隔离——接触分离。”士郎默念道。形成了一道攻防兼顾的屏障。

  就在这时,熔岩湖又发生了新的变化,红色之花仍在绽放。花瓣的下方,一个巨大的气泡向上鼓起。气泡没有立刻爆开,而是像在孕育着什么似的一点一点膨胀,膨胀出一个难以想象的弧度。

  “愚蠢,就想靠这阻止我吗。”士郎打了一个响指。

  士郎的后面出现了一团涟漪,接着出现了一把剑。它的名字叫屠戮不死之刃(harpe),希腊神话的神剑,形状特殊如镰刀一般,内侧带刃。虽然本身并不优秀,但被屠戮不死之刃伤到后伤口是绝对无法复原的。据说此剑有让不死属性无效的力量,英雄珀耳修斯以屠戮不死之刃砍掉了睡着的美杜莎的头。

  士郎拿着harpe,不停的攻击。接着无数的harpe出现了,跟随者主人攻击着。

  与冰冷的阿尔卑斯山脉格格不入的灼热空气被无边无际的寒流吞噬,迅速失去温度。比血液还要火红的岩浆湖正在逐渐褪色,与蜿蜒绵延的山脉同化。栖息于熔岩湖之中的生物耐受不住低温,僵硬着死去,被侵蚀的环境正在大自然的调节下逐步恢复正常,笼罩着峡谷的异界以雪崩之势崩溃。当异界彻底消散的瞬间,那份独一无二的壮美的场景也到了不复存在的时刻。处于上千米高空中的罗蕾莱雅望着脚下以肉眼可见速度失色的鲜红,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浸润入骨的女王气质荡然无存。

  “这个魔法使的实力到底多强。”罗蕾莱雅喃喃自语道。

  士郎突然回到了直升机上,拿出一个石头,然后拿出一个怪鱼和一罐血液。乍一看,那颗石头似乎是一块材质和怪鱼身躯一样的红宝石。

  “这是”罗蕾莱雅道。

  “红宝石是腑海林之子的核心。给你了。我要的是它的身体和血液。”士郎举起怪鱼和血液道。

  “你要这个干嘛。”拿着核心震惊的罗蕾莱雅有点不解。

  “没什么啊,做研究啊。”士郎道。

  士郎的后面出现了一团涟漪,他伸向那片涟漪,接着他拿出一个小盒子,把怪鱼和血液扔了进去。把盒子送回那片涟漪。

  “这是”罗蕾莱雅有点讶异。

  “我的储物空间,我在领略了第六法后,就诞生了这样的空间。虽然第六法没有达到完成阶段,不过方便了许多。”士郎道。

  “我们回去吧。”罗蕾莱雅道。

  时钟塔

  士郎通过空间魔力离开了伦敦。此时的他可以移动更远的位置。他先到自己的空间研究果实晶体。半个月后,士郎返回冬木市。

  一个月后,巴瑟梅罗·罗蕾莱雅正式成为法政科的新l一rd。

  此时时间是1997年12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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