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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2.第六十二章

  燕宁王与燕宁王妃的丧事办得极其隆重,墨玉作为燕宁世子——如今该称呼一声“王爷”了——这些日子没少抛头露面。他爹和他娘的这段“佳话”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帝都城, 尽管墨玉每每听了只想冷笑。

  临忌一回到帝都, 首先听说的便是这件事, 心下顿时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惶恐不安。他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了几个月时间,不仅白灵岛变得面目全非,连帝都这边也发现了如此多事。

  那股心慌的感觉太过强烈,这些天他本就满心挂念着墨玉,如今骤然得知燕宁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第一反应便是想知道墨玉现下的情况如何。临忌顾不得多想, 下马后连衣衫都没来得及换一件, 便满心担忧地匆匆赶往燕宁王府。

  虽然燕宁王妃已故,但生前定下的规矩却依旧在,临忌这次进王府和以往一样没遇到任何阻拦, 也不用等通报。他像往常一样径直来到修竹居, 才想起王爷和王妃已然不在, 按照规矩, 墨玉如今是新一任的燕宁王了,该搬到正院那边儿去住才是。

  他一时不确定墨玉现在是还住在修竹居, 还是已经搬到别的院子去住了, 便随手拦下一个丫头,皱眉道:“世子如今在哪儿?”

  那丫鬟一惊, 认出了这位是以前时常过来修竹居的六殿下, 连忙行了一礼:“六殿下说的是王爷吧?王爷已然在卧房里歇下了。”

  临忌无声叹了口气, 尽管心里知道墨玉如今已经不再是“世子”, 可嘴上的习惯却还是改不过来,甚至骤然听见这丫鬟称呼墨玉为“王爷”时,他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王爷”二字他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只觉得想想都于心不忍,一想到便心疼得紧,索性略过称呼问题,直接问道:“他还住在修竹居么?”

  “是,”丫鬟道,“奴婢听说王爷不愿意搬到正院去住,是以至今还在修竹居。”

  看着丫鬟小步走远,临忌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发了会儿愣,忽然闭眼,长呼出一口气。

  他对修竹居熟悉得很,毕竟曾经无数次踏足过这里,更是无数次在各间房里耍过他家阿玉的流氓。他无比清楚墨玉的卧房在哪里,距离他现在站立的地方不太远,便是小步小步地磨蹭过去,也用不了一百步。

  可便是这么一小段距离,忽然让他有些胆怯。

  夜色已深,这个时间阿玉应该睡了吧?还是辗转反侧不能眠?若是睡了反倒好办,他悄悄溜进去看阿玉一眼,保证只是一眼,看完便出来,绝不打扰阿玉休息。

  可他怕的却是墨玉没睡或是夜不能寐。这些日子他心中对墨玉的思念是真真切切的,好不容易回来帝都,自然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墨玉,但眼看他和墨玉之间的距离真的近了,他又忽然有些怯步。

  他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这么久,阿玉再怎么心肠好,也必定是恼他的吧?加上近来出了这么多事,墨玉的状态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他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惹得他家阿玉生气倒还算好的了,他最怕的是阿玉连脾气也不愿意冲他发了。

  墨玉生气事小,临忌深知他家阿玉的心肠有多软,好哄得很,再不济装装可怜便糊弄过去了;可若是墨玉懒得和他生气,不愿意再搭理他,只是淡淡地将他冷在一边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临忌杵在墨玉的房门前想了许多,硬是将自己吓了个魂飞魄散。最后却是守在不远处的丫鬟潇潇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利落地行了一礼,轻轻地道:“六殿下,您不进去吗?这个时候王爷应该还未歇下”

  临忌怔了怔,扭头看向说话的丫鬟:“可这屋里的灯应该灭了许久了吧?”

  潇潇抿了抿嘴唇,轻声道:“王爷近来总是休息不好,到了差不多的时候会先熄灯,在夜里喝一些助眠暖胃的酒”

  临忌皱眉:“助眠暖胃的酒?”

  潇潇不知道这位六殿下为何突然变了脸色,正要再说些什么,临忌已然推开房门,大步走进去。

  临忌微微沉着面色,顺手关上房门,绕过正对着门口的山水屏风,一眼便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正斜倚在窗边。他飞快地看了眼那修长雪白的侧影,他家阿玉似乎消瘦了不少。

  房中只点了一盏极其昏暗的小灯,在灯罩的遮掩下更显得火光微弱,竟和没点灯的效果差不到哪里去。临忌轻轻叹了口气,强作镇定,先是走到那盏小灯旁边,略有些手笨地将灯罩换下来,等到室内的灯光略微亮了一些,他终于鼓足勇气,正眼看向那抹一直留在他余光里的身影。

  “阿玉?”

  自打进门后,他一直在偷眼看着墨玉,也知道墨玉由始至终都没转过头来瞧他一眼。临忌心中愈发紧张,暗自抽了口气,想要继续强装镇静,双手却十分不配合地微微颤抖起来。

  这怂样儿,也是没谁了。

  临忌再度叹了口气,很快放弃努力,直接就这么满怀紧张地朝墨玉走去。

  谁知道才走了没几步,墨玉忽然转身面向他,月光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朦胧出了一片水雾,迷离而湿漉漉的,和那微红的眼眶相互映衬着,仿佛下一刻便会落下泪来。

  临忌一愣,直勾勾地盯住墨玉,目光不自觉地带上贪恋,却在距离墨玉约莫还有三步远的地方,略有些僵硬地停住脚步。

  他不敢再往前走,但也移不开视线,漂亮的眼眸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痴迷,只觉得眼前的人怎么也看不够。

  “阿玉”

  墨玉却不说话,只是靠窗站着,水雾氤氲的双眼微微眯起来,目光飘忽,似是在看他,可又不像是在看他。临忌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直直地盯着墨玉好一会儿,又看了眼墨玉手中的酒壶,总算确定这人是真的喝醉了。

  “阿玉?”

  于是他也有了再靠近一些的勇气,手指微微颤抖着抚上墨玉的脸颊。墨玉的脸仍是滑滑嫩嫩的,摸起来极其舒服,那冰雪似的肤色却好似比以前更白了。临忌小心翼翼地捏了一下,明明这张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醉红,不知为何在他看来却是毫无血色的,那半透明般的质感有些触目惊心,令他有种这人随时会如同一团雾气般倏忽消散的错觉。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见墨玉毫无反应地任由他摸,那空茫的双眼不知道在看哪里,反正从一开始便没有落在他身上过,临忌没来由地惶恐焦躁起来。

  “阿玉阿玉”

  他竭力压住心中莫名其妙的情绪,手指轻轻抚过墨玉的下颌,他走的时候墨玉虽然清瘦,下颌的线条也还有几分圆润,如今却是完全尖下来了,摸着他都心疼得紧。

  “阿玉,你瘦了好多。”临忌轻轻地道,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

  墨玉忽然笑起来,尽管面向着他,视线却依旧落在虚空中。墨玉的声音放得很慢,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他说话:“临忌,你来啦。”

  “是我。”临忌小心地挨过去,伸手搂住面前魂牵梦绕的人,闷声道,“阿玉,我来了我回来了。”

  其实他发现了墨玉的声音分外沙哑,他知道这人的声音从来不是这样的;也发觉了墨玉的身躯格外瘦削脆弱,他这么一把抱上去,竟也说不出这人究竟消瘦了多少;他还闻到了墨玉身上异常浓重的酒味儿,若是药酒不可能有这个味道,那酒壶中的只怕是纯粹的烈酒。

  千言万语堵在他的喉咙里,临忌深深地呼吸几回,无声地搂紧墨玉,又轻轻地在墨玉脸上亲了一下,亲完又觉得不满足,于是加重了点劲儿又亲了几下。

  “来,阿玉,酒壶给我,给我好不好?”随后他不顾墨玉的挣扎,略显强硬地拿过对方手中的酒壶,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这一闻登时让临忌皱紧了眉头,他躲开墨玉伸过来抢夺酒壶的手,柔声细语地安抚道:“阿玉,烈酒喝多了伤身子,你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

  醉醺醺的墨玉自然不会听他的话,临忌被他胡乱挥动的手轻轻打了一下脸颊,不疼,像极了以前玩闹时墨玉不轻不重地抽他的脸。

  “不给亲你在这里亲我算什么?有本事你自己回来自己回来亲!”墨玉嘟嘟囔囔,“还给我,你都不要不要我了,凭什么抢我的酒?不给那是我的”

  那声音似有无尽的委屈,临忌心中一动,心中霎时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滋味。他凑过去亲了亲墨玉的耳垂,低低地道:“阿玉,我回来了你看我,阿玉,你看看我好不好?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他叹了口气,单手将墨玉搂得更紧,另一只手稳稳地拿着酒壶,不让墨玉有机会抢走,“我怎么会不要你呢?阿玉,我我才怕你不要我了。”

  他正要将不断挣扎的墨玉带离窗边,忽然从浓重的酒味儿和墨玉身上自带的药香中,敏锐地嗅到了混杂在其中的另一种极淡极淡的芳香。

  临忌和墨玉睡过不止一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往日单独相处时又极爱挨挨蹭蹭亲亲抱抱,他自诩对墨玉身上的气味再熟悉不过,以前墨玉身上从来没有过这种娇柔甜腻的芳香。临忌无端有些不快,一把抓住墨玉乱动的手,同时凑到他颈间嗅了嗅。

  只有清淡的药味儿,却没闻到方才那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幽香,临忌没忍住在他雪白的颈子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墨玉被他桎梏的手仍是不安分地挣动,却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缘故,那略显纤细的手臂是绵软的,使不出什么劲儿。那人无意识地咬着湿红的薄唇,挣不脱也不吭声,只是不住地轻轻喘息着,执拗地想要逃离他的束缚。

  刚才一晃而过的那缕幽香再次悄无声息地钻进临忌的鼻子里,不依不饶地勾缠着他心头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情绪,他微微皱起眉头,余光忽然有一小块淡紫色一闪。

  临忌放开墨玉的腰身,极快地换了个顺手一些的姿势,不由分说地将他往窗框上一抵,空出来的手再次扣住墨玉瘦削得有些硌人的手腕,随后他手指灵巧而强硬地一伸,很快将墨玉手中那条淡紫色的丝帕抽了出来。

  他和墨玉厮混在一起前,曾经终日与一群豆蔻少女待一块儿,即便无心去记,也多少知道一些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喜好。眼前这条丝帕分明是姑娘家的玩意儿,右下角绣了几朵极尽精致的兰花,丝帕四周还细细地绣了一圈临忌叫不出名字来的花纹,精细好看极了,可见刺绣之人多有用心。

  临忌知道这上面的花纹前些日子在帝都很时兴,且醉楼的姑娘们没少议论,不过好看归好看,会用到这种花纹的通常都是女子,他便也没多关注。

  墨玉一贯的喜好他是知道的,这人最嫌弃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无论是穿衣打扮还是选用手帕之类的小玩意儿,基本只会挑那几种素淡的颜色,临忌见他穿过最鲜艳的衣衫是瓦蓝色的,这还是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穿。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在墨玉身上看见这样繁复花哨的手绢,看样式还是女子赠的!

  临忌怔怔地看着手中的丝帕,有些反应不过来。被他抢了手帕的墨玉显然是恼了,急急地想拿回去,竟是连酒壶也不顾了。

  临忌看着他急躁的模样,心中忽然又是恐慌又是焦躁,同时还有一股无名火翻涌着,烧得他眼眶都红了。他突然蛮不讲理地将酒壶砸了,又将满带着少女芬芳的丝帕扔到地上,有意无意地踩了几脚。

  面前的人明显是被他惊着了,轻颤了一下,睁大朦胧的双眼看着他,茫然又无辜。临忌再也忍不住了,将人紧紧搂进怀里,急切地吻上对方微微张着的嘴唇。

  “阿玉,这手帕是谁给你的?”明知道墨玉还醉着,根本不可能回答他,他却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问,声音轻轻发着颤,里头带着只有他自己明白的恼怒和慌张,“你喜欢上谁了?你拿着她送的手帕喝酒是在想着她么?”

  潇潇骤然听见屋内传来的动静,也吓了一跳,满心不安地敲了一阵房门,连唤了几声“王爷”、“六殿下”,见始终没人应答,只当里头是出了什么事,急忙擅自推门进去。

  不等她看清楚房中的情况,却听见了一道压得极低的厉喝声:“滚出去!”

  潇潇听出了这是六皇子的声音,愣了愣,下意识地停住脚步,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顺着声音看过去,只一眼,她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六殿下,您这是王爷”

  临忌从床榻上坐起一些,手指摸过墨玉的眼角,却教后者一掌拍开了。他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没眼力劲儿的丫鬟,面色阴冷地眯起双眼,压着嗓子阴测测地道:“你从哪里学的规矩?主子的事什么不该看、什么不该多嘴过问,还不知道么?”

  潇潇浑身一颤,毕竟是墨玉选在身边的人,脑瓜子不笨,当即有些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她脑袋里“轰隆”一声,知道自己这是撞上了传说中的“秘事”。

  唯恐被灭口的小丫头立马跪下了,面色惨白,匍匐在地不敢抬头:“王爷饶命!六六殿下饶命!奴婢什么也没瞧见!奴婢”

  临忌目光冰冷,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方才被他压在床榻上的墨玉忽然一把抹掉了眼角的泪,手肘猛地一撑,也不知道突然哪儿来这么大的劲儿,揪住他的衣襟将他狠狠往床榻上一掀。

  临忌对墨玉毫无防备,当即猝不及防地被掀倒,仰躺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墨玉便按着他的胳膊压了上来。他对墨玉冷不住脸也狠不下心,轻叹一声,迟疑着伸出剩下那只还能自由活动的手,摸了摸墨玉乌黑而濡湿的睫毛。

  墨玉再次将他的手拍开了,“啪”的一声脆响。潇潇小心翼翼地将头抬起一些,随即听见临忌低而森冷的声音:“还不快滚。”

  墨玉显然是醉得连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也听不见临忌的声音。拍开临忌的手后,他眯着迷蒙的醉眼,面无表情地道:“不许碰谁让你摸了?”

  潇潇离开的脚步更快了些,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直到听见关门声,临忌才抓住墨玉的手,一声“阿玉”刚唤出口,手却被墨玉甩开了。墨玉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好一会儿,忽然凑过来吻他——原本应该是想吻在唇上,结果却醉醺醺地亲在了临忌的鼻尖。

  临忌觉得自己心头的那股无名火还没灭掉,可墨玉迷迷糊糊地亲过来时,他却没忍住笑了一下,摸过墨玉雪白的颈子,将对方拉过来一些,主动吻上墨玉半张着的嘴唇。

  “阿玉”

  唇舌纠缠的时候,临忌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笑了,不禁打心里觉得自己真是好打发——这人不过是亲了他一下而已,他满心怒火居然都自动熄灭,没法儿继续生气了。

  真有出息。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临忌甚至没来得及自嘲,便感觉到墨玉扯开他的衣襟,微凉的手掌伸进去,贴在他的肌肤上,缓缓抚摸着。临忌霎时连呼吸都顿住了,约莫是太久没和墨玉这样亲近过,他竟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在满心躁动的驱使下,也迅速撕扯开墨玉的衣衫。

  五月的天气已是十分暖和,便是夜里也不会觉得寒冷,墨玉身上的衣衫不多,料子也不厚,临忌为他“宽衣解带”得十分顺利。因着脑子清醒,他的速度比墨玉不知道要快多少。

  “阿玉”

  如他所想那样,墨玉的身子确实清瘦了不少,连锁骨都愈发分明了。临忌叹了口气,心疼地沿着对方敞开的衣襟往下摸,忽然皱了皱眉头。

  这道伤疤之前是没有的。

  临忌和墨玉身上都有一些无伤大雅的伤疤,其中临忌胸口处就留有之前在围场被黑衣人用刀刺下的疤痕,那段时间墨玉特别爱往他身上摸,每每自虐似的摸到那道伤疤,总会心疼愧疚得无以复加。

  临忌很喜欢看他那副模样,会有一种自己被墨玉在乎着的满足感。

  他对墨玉身上各种大大小小的伤疤如数家珍,每一处都用手抚摸过,甚至是用嘴唇触碰过。可如今墨玉胸膛上却凭空多了一道疤痕,屋里的灯光太暗,墨玉的位置又正好逆光,他看不太清楚,但只用手摸也知道伤疤所在的地方恰好是心口。

  正对着心脏的位置。

  临忌手抖了一下。

  “阿玉”

  他无意识地在那处揉着,好似这样便能缓解这道伤疤曾经给墨玉带来的疼痛一般。即便知道墨玉不会回答,他也忍不住轻轻地问:“怎么弄的?为什么又受伤了?阿玉,你你就这么”

  话音戛然而止,临忌的眉头拧得更紧,他慢慢沿着墨玉的胸膛往下摸,摸到了那道长长的、从胸口一路延伸到小腹的疤痕,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阿玉,你”

  墨玉终于将临忌的衣衫解得差不多了,丝毫不介意临忌在他身上乱摸,只是一声不吭地开始往下扯临忌的裤腰。临忌又是心疼,又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愤怒,还被墨玉撩得浑身燥热,简直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

  墨玉的动作倒是一点儿也不被他影响,手摸到要命的地方时,临忌的呼吸节奏再次变了——他觉得自己今儿晚上没窒息而亡也算是本事了。

  “临忌,最后一次我以后都不要想你了。”临忌听见了墨玉的声音,那人的薄唇轻轻点在他的唇瓣上,慢慢含过他的嘴唇,声音极轻——不知道是不是临忌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低哑的声音中带有轻轻的哽咽,“你大约也不记得我了,我要忘了你以后再也不要这么傻乎乎地我一定要忘了你”

  被撩起的混杂着微妙的怒火熊熊燃烧,临忌听了这话,反而奇迹般的冷静下来。他伸手卡住墨玉的腰身,那腰肢本就称得上纤细,如今墨玉整个人瘦了一圈儿不止,更是几乎能和姑娘家不盈一握的腰身相比。

  临忌使了个巧劲儿将他掀翻,好似争夺主动权一样,三下五除二便将墨玉身上剩余的衣衫剥了个光。墨玉摸着他的脊背,微微仰着头,难耐地喘息着,目光越发空茫,似乎反应不过来自己为何又被压倒了。

  “不会的阿玉,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呢?我怎么会不记得你?”

  情到浓时,临忌慢慢将身下人抱起来,迫使墨玉跪坐在他身上。大约是深埋的东西牵连到了要命的地方,墨玉腿一软,跌坐下去,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一口咬在临忌的肩头,呜咽着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这个姿势似乎让他很不好受,手脚虚软地挣扎着想逃开,临忌却突然发力。这次墨玉连叫也叫不出来了,晕红的眼角有泪水滚落,他微微张了张嘴,终是无力地垂下脑袋,搂住正在折磨他的人,那声音似喘息又似啜泣。

  临忌在他颈侧咬了一口,咬得很用力,那牙印不等个三两天绝对消失不了。他按下墨玉的挣扎,一次次与他纠缠得更深。

  “阿玉,不可能的我回来了。”他贪婪而迷恋地感受着墨玉身上的温度,凑到墨玉耳边轻声道,“你不会忘记我的,你也不能忘了我阿玉,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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