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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三冬暖》正文 66.066

  “哥, 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

  她坐在另外一边, 踌躇着到底要不要把陈淼叫起来, 那个姿势, 脖子拧巴的厉害,她最看重保养, 这样睡下去, 估计脖颈上的纹路会更深了。

  章学程扭过头,伸手拍拍陈淼, “妈,你回去吧。”

  陈淼猛的惊醒, 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睡眼惺忪,待看清楚对面的人,她松了口气,“我刚才又梦到那盏水晶灯了,警察那边还没给结果,吊灯据说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就是长久失修的缘故, 上面的螺丝松了。”

  章学容有自己的主意,却知道这个时候说出来不是最佳时机, 床上这人还没好, 要是让他担心心急, 影响恢复, 得不偿失。

  “回去吧,妈,这几天你太累了,走的时候带着学恩,她在这除了受累,什么忙都帮不上,你们回去赶紧修整,我下周就能出院。”

  章学程的下巴硌出几条印记,红红的,这几天的头发都是章学容帮着洗,他很少这样轻松过,除了身上的伤痛,他觉得这个生活状态还是挺好的,悠闲快乐。

  桑榆得空过来接章学恩的时候,他的新戏正好开拍,还是从剧场请了假,没有参加开机仪式就过来了。

  虽然章学容现下对他一肚子疑问,但是看到章学恩满心雀跃的神情,知道她过得当真幸福,也不得不暂时紧闭其口,唯恐一个不小心,刺激到她,一切的一切,还是要等到日后再说。

  窗口那人对着一个苹果望了半天,长吁短叹,床上那人两只手枕在脸颊下面,就这样静静看她那张好看的剪影,她头发扎成马尾,穿了一件白色断袖t恤,下面是蓝色牛仔裤,清爽的看起来就像刚上大学的女学生,青春飒爽。

  虽然隔得不近,可他好像能看见她脸上的微细绒毛,又或许是一种错觉,章学程看了一会便觉得口干舌燥,脸颊发热,于是咳嗽了一声,“容容,麻烦帮我倒一杯水。”

  章学容转过脸来愣了半天神,看见床上那人一脸困惑的盯着自己,忽然间就醒转过来,赶忙去端了凉水杯,可是走得太急,险些磕到。

  “容容,你今天怎么了,出去一趟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心神不定”

  章学程喝完水,拉住她的衣服底下,将她拽了回来。

  知道瞒他不过,章学容挑三拣四把话说了一遍,只是抛开当时在b市跟桑榆闹出绯闻流言那一段,怕他上火,毕竟那个时候,章学程认定了只有孙家,却没想过,后面还有个不动声色推波助澜的人。

  陈少铎对于韩文静来说,是一个新的猎物,而且是求而不得,心尖很痒的那种。

  要不是了解陈少铎的脾气,章学容也会找机会跟他说一下韩文静这个人所做之事,因为太了解,所以不想去参与,不想插手。

  怕给他错觉,怕让他误会,也怕给他虚无的期望。

  她就是知道,陈少铎不会喜欢韩文静。

  有时候太过自信也不是什么好事,宏丰文化崔庭这几天找她,打听章学程的事,大概知道他住了院,可是外界是不清楚章学程伤势如何,以后公司如何发展,会不会影响宏丰跟章氏的合作。

  崔庭不着急那是假的,其中一个项目才做了三分之一,接二连三有人找麻烦,虽然都解决了,可是如果章学程再不去公司,万一换了负责人,大手笔一挥,趁机把他们换了,也不是什么顶破天的大事,想来章学程也不会在意。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坐立难安。

  章学微最近重整旗鼓,满血复活,在公司里又开始了新一轮洗牌,策划部的员工被她基本上换了个遍,也没跟人资打招呼,先斩后奏,等be跟章学程汇报的时候,那些新员工都已经来上班了。

  被辞退的老员工,补偿了高倍工资,遣散,章学微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以往跟她并肩作战的员工,也撕开了她伪善的面孔。

  她跟以前仿佛换了个人,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是疾言厉色多了些,委婉从容少了许,或者,这才是她的本性,只不过之前隐藏的太深,被章舜易一家压制的太厉害,没能爆发。

  “容容,你怎么看这件事,学微姐做的这种事情,换作你是我,你会怎么处理她”

  章学程吃完饭,嘴角沾了米粒,章学容想用手捻掉,可是指尖刚碰到他的唇瓣,那人就像伺机而动的兔子,猛地捉住她的细指,舌尖一触,又湿又痒,就像最诡异的蛇,吐着信子,危险却又致命,吓得章学容赶紧收了回来。

  “哥,这是在医院。”

  那人并未收敛,反而伸手长臂一捞,将她摔倒在床上,正好贴近他的怀里,这人也不嫌背疼了,竟然侧着身子弓起腰来。

  两只手圈着她的腋下,呼出的气热腾腾的蒸在脸上,病房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他这举动吓得章学容大气不敢出,唯恐那扇门被突然推开,撞见他们两个这个姿态。

  “哥,你要干什么”她压低了声音,好像做错事情的是自己,而不是这个不顾身子的人,那伤口已经结痂,他这个样子,很容易再挣裂,所以章学容不敢反抗,怕他用力,反伤了自己。

  “你别动,容容,我只抱抱你。”他把下巴搁到她肩膀上,两个人就像两只虾米,又像两块月亮,弯弯的叠在一起,他把被子盖到两人身上。

  底下那只手却不老实,说是只抱抱,那手先是在肚子上摸来摸去,接着从下摆找了缝隙,一路顺利游到上面,触到内衣的带子,轻轻一颤,那张有些干燥的嘴吹了口气,正好打在章学容的耳朵上,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差哆嗦起来。

  连声音都带着一些软糯,“哥,你别乱动。”

  “嗯,容容,我保证不乱动。”

  “哥,你的手在干嘛”

  章学程那只手灵活的解开了她背后的扣子,崩开的一瞬间,他在后面几乎雀跃起来,可是激动归激动,身下那东西虽然澎湃,也怕伤了她伤了自己,一直努力压制,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浓重,急躁,那双柔润的手从一开始的温柔抚摸变成后来的狂躁揉捏,弄的身前那人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只能紧紧咬住嘴唇,害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溢出让人脸红的声音。

  感觉到她的改变,章学程微微停顿了一下,改换了左手去握住,右手一路往下摸索,牛仔裤的扣子难解,废了他不少力气,尤其还是单手操作,不一会额头上便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后背也疼得厉害,可这都无法阻止那颗怦怦乱跳的心,还有即将呼之欲出的行为。

  “帮我,容容。”

  他厚颜无耻的咬着她的耳垂,舌尖舔舐了一下,怀里那人抖成了一只绯红的虾米,虽然有些紧张,可那只大手包了自己的小手过去,放在冰凉的金属扣上。

  “解开它。”

  他似乎在命令,又像是在祈求,章学容一边听从与他,一边又紧张不安的看着门口,扣子一开,那人便迫不及待手脚并用剥了下去,身子往前一蹭,那东西顶的章学容半分不敢动弹,只能老老实实待在他怀里,眼睛还是谨慎的看着门口。

  “容容,已经有一个月了,没有碰你,如果不是因为这伤,没准”

  话没说完,他一使劲,已经被章学容包裹的密密实实,温热可人,就想长久急于舒缓的开口,突然找到了对接,他躲在里面,一动不动,能感觉到她的颤动和羞涩,“放松,容容,你让我没法动弹了。”

  他说着这样的话,哪里还有平日的正经气,因为是在背后,所以他动起来稍微有些费力,后背不敢落地,全靠两只手支撑,累了,他便覆在她上面休息,然后再继续努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不知疲惫的让她整个人趴在床上,两人密不可分,他的手臂握住章学容的两手,十指紧握,下巴搁在她脸庞,每一下触动,都像透入心底,她痛哭,却不敢放声,只是压抑了浅声低喊,门口来来往往过去很多人,当她以为会有人突然推开门的时候,那些人却又突然在她脑神经高度绷紧的时候悠然走远。

  头发早就凌乱的铺在床上,盖了半张脸,嘴唇上的血迹,大半是她的,也有章学程的,他就像个不知疲倦的毛头小子,尝试自己所知道的每一个姿势,直把她折腾的求饶,又温柔的忍了几次,才好心放过。

  半夜,章学容突然惊醒,发现自己还在他床上,不由得脸颊燥热,连忙起身下去找衣服,换好后,才发现他正满脸笑意的打量自己。

  房内没有灯,外面的月亮隔了薄薄的一层白纱照进来,软绵绵的黑,让她显得更加柔和可爱。

  “容容,以后给我生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可惜,明明我是哥哥,却让学恩领先了。”

  八字还没一撇,他就提孩子,章学容庆幸房内无光,要不然自己这张脸早就没法看了。

  章建平一直催他要孩子,却从不催他结婚,他是个明白人,知道取舍,却也是个最固执的老人,哪怕经过几年的吹耳旁风,依然会在最后时刻,叛变自己的初衷,坚持原有的意见。

  章学程对他态度的改变没有办法,也不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等到孩子都有了,章建平再说什么,也都没什么用,除非他想看着孩子没有妈妈。

  章学程自己打算的挺好,却不准备告诉章学容这个想法,怕她逃跑,怕她害怕,怕她说自己神经病,总之,他就是害怕她放弃这一段感情,再像六年前一样,没有打一声招呼,跟着陈少铎远走他乡。

  连个念想都没有。

  尽管章学容跟他说过韩文静这个人的品性,可是,因为个人喜好,他竟然不建议章学容去跟陈少铎解释,起码不能够在他们两个没有结婚之前去跟他再接触。

  陈少铎这个人,专心认真,是优点,对他来说,却是个致命缺点,认定一份感情,即便是没有得到回应,还是要一如既往的看着不放,如果不是章学容大部分时间都跟自己待在一起,如果不是自己厚颜无耻她在哪他便跟着去哪住,哪里能安心。

  就好比一颗,随时放在你最珍贵的人身旁,哪一天爆炸了,都是不定数。

  章学程出院那天,isa和be都来接他,所以他哪里是出院,分明就是为了进公司做准备的,医疗护理跟着入住了章氏地产,他的专属休息室里,还额外加了一张软床,以前那张铺上一层乳胶,又加造了便于脑袋放置的镂空枕头。

  “老板,这是新都报主编刚发给我的稿子,说是准备明天一早发的,印了两万份,他今天有事,没去公司,晚上回去拿东西,发现这篇稿子不知怎么放在了首页,而且,据说了解,新媒体上的几篇报道也准备好了,预计晚上会相继爆出。

  我找人打听过,没有查出背后有谁指使,孙家现在元气大伤,根本没时间来做这些,除了孙家,我把耿家也查了,还是没发现,老板,你觉得是谁”

  isa放下那一堆资料,be跟着瞥了一眼,报纸上,不伦之恋四个字打了感叹号,颜色还是着重标注的。

  这手法,有些眼熟,可是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章学程皱着眉头,突然想起前几天章学容无缘无语提起来韩文静,他细细回味了一番,忽然就通透了。

  从b市闹出章学容跟桑榆的绯闻,到现在扯出慈善晚宴上章学程为救妹妹舍身忘死,再到提起孙家和章家婚姻解除,陈少铎跟章学容分手,这上面分析的头头是道,除了细节不能详尽写出,其他各个推测,竟然对了个八九不离十。

  韩文静父亲跟陈平熟识,两家也算世交,可是因为官场上的门道,他们并不算是知己,点头而已,很多事情做起来,身不由己。

  韩文静的妈妈一直在家做全职太太,属于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那种人,前些年丈夫在外面出轨,有了个儿子,自己虽然生气,又不能怎么样,这种家庭,离婚是大事。

  更何况,离婚对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往小了说,影响韩文静父亲的前途,往大了说,那是给韩文艺的妈妈让路,一个小三,凭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就上位,隐忍这么多年,生下儿子,无名无分,她也真懂得韬光养晦。

  “be,新都报那里你去处理,网上那些消息不要管,除了那几家比较大的网络媒体你去处理之外,那些小规模不成气候的不要管,由着他们说。

  isa,你跟韩文静父亲认识”

  话锋一转,isa吓了一跳,不得不点点头。

  isa的老公正好跟着韩文静父亲做事,是底下的一个科员,她不知道章学程什么意思,腹内却开始打草稿,想着怎么脱身不沾其中。

  “你不用为难,把当初在b市桑榆跟容容的新闻,让你老公转给韩文静父亲就可以,别的不需要做什么,哦,不。

  等一下,这一次慈善晚宴的事情,你最好顺道也提一下,郑家没用风华酒店来举行,用的是韩文静推荐的这家酒店,门口不是种了香樟树吗,听说寸土寸金的,那一车土,为了这么棵香樟树,造价不菲,你知道我什么意思,isa,你要是觉得为难,就不用去说,要是觉得顺道,那你就让你老公提一下。”

  原以为章学程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想到只是这些,isa虽然觉得有些勉强,还是答应了,毕竟跟着老板这么多年,知道他为人,他很少要求下属利用自身方便去做事,这还是头一次。

  韩树人是在第二天下午约见了章学程,两人碰面,两辈之间的对视,只一眼,韩树人就知道,这个年轻人,给自己留了面子,也给自己女儿留了一次机会。

  他伸出手,两人握了握手,相对坐下,是一家茶馆,以前章舜易经常在这跟人喝茶聊天,位置繁华,里面清静,经常一天只有一两桌客人,可这茶馆却没有一天歇业,开了十几年,还是一贯的清雅淡泊。

  “韩叔叔,你好。”

  “学程,我就这么喊你吧,这次的事情,叔叔要跟你道个歉,我那个女儿,从小被她妈妈宠坏了,她看中的东西,除非毁掉,否则都要想方设法抢到手,以前我还觉得是小事,最近却觉得,她有些无法无天了。

  慈善晚宴的事情,既然警方说是意外了,我希望你也不要再追究,叔叔欠你一份人情。”

  韩树人话里藏刀,虽然是请求的话,可他说出来,还是带了一惯跟人说话的命令语气。

  “叔叔,应该不止这一件吧,前几个月,在b市,我算了算时间,正好是韩文静回国几个月,据说她跟陈少铎,刚回国就认识了,只是,那个时候,陈少铎跟我们家容容在谈恋爱,那时候,那件事对我们章家来说,算上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容容在b市,被人砸了一头鸡蛋菜叶子,我在高速出了车祸,这一切,还得多谢韩小姐。”

  章学程喝了口茶,对面那人只是轻笑几声,并未反驳,也未发怒。

  “韩叔叔,我本无意提起这些事情,只是,韩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起是非,我们章家虽然不是大富人家,可是对于名声看得也很重要,断不能容忍别人这样传播是非。”

  章学程给他续了茶水,又说道。

  “叔叔,慈善晚宴上,听说韩文艺还去凑了热闹,对着我家容容胡言乱语半天,我这个做哥哥的,实在是太窝囊,当时忍着没发火,没想到韩文静后半场发力,他们姐弟两个,一前一后,让人应接不暇啊。”

  韩树人收敛了笑容,神情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原以为他拖isa的老公给自己带消息,也是为了跟自己握手言和,却没想到,这人来了一段长篇大论,毫不避讳的指责起自己的一双儿女。

  “哦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学程,叔叔老了,很多事情想不周到,你要是有什么好建议,不妨说出来,叔叔好不容易抽时间过来,总不能空手而归。”

  韩树人两只手搭在红木椅子上,上身的衬衣是灰白色的,除了鬓角的白发外,头顶也稀稀疏疏冒了些许银丝,当职人员,很多少年白头的,韩树人也不例外。

  章氏地产东郊那块地,在两人谈完话几天后,听说就通过了审批,原本被卡在陈平那里的文件,意外的畅通无阻,只是,不知道,这是章学容的作用,还是他章学程说到了韩树人的心坎上,那人回去就找了陈平,不醉不归。

  “学恩,你看完这些不要动气,自己等桑榆回来,问清楚,其中事件,他最清楚,据我所了解,他不是报纸上说的这种人,你问的时候要冷静。”

  章学容在得到章学恩肯定的点头之后,这才放心把报纸转给她,那人看了一会儿,便开始努力深呼吸。

  孕肚虽然不明显,可是她着实是不能受刺激的孕妇,前脚答应的好好的,这刚说完就火气上头,可想而知,女人是多么善变。

  “桑榆跟韩文静,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在一起。

  桑榆比我大八岁啊,学容,八岁什么概念,他怎么可能认识韩文静,不可能,没有交集。”

  她拼命摇头,唯恐这些日子桑榆对自己的好,全都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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