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1.第三十一章
“姑母, 汐妃并没有欺负我。”不仅没有欺负她, 还帮她免得皇帝的罚。
若是得了人家这样的恩情还要让太后来为她作主, 那她要觉得没脸见人了!
太后显然是不信的, 仔细地打量着项兰清的神色,想看清楚自己的宝贝侄女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项兰清便让宫人们都退下,扶了太后到椅子里坐下, 将先前的事情以及楚汐的伤情细细地和太后说了一遍。
“姑母, 我从没有想过她会伤得这样重。可伤得这样重,她却还劝表哥不要砍我的手。不过是留在景华殿照顾她的伤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是太后的亲侄女,谁不知道我满月县主的名声,她哪里敢真的让我伺候?难道她不怕太后娘娘责罚不成?”
见她恢复了往日的骄纵模样, 太后才信了几分,放缓了语气语调,“这是她该做的,往后你是皇后, 她要孝敬你的地方多了去了。你不需因此感念她。可你既不曾得她欺负,为何会哭得这么伤心?莫要瞒我, 万事都有姑母为你作主。”
“我那是因为看到了她的伤害怕, 你不知道, 好好儿的一个人,摔一下, 整个背都摔伤了, 听说, 至少要在床上趴着十天半个月不能动,更别说下床了。”
太后冷哼一声,“吓到了你,那也是她的罪过。哀家倒要去看看,不过摔一下,能伤成什么样!”
见项兰清似要说话,止了她,“你放心,既是她不曾为难你,哀家也不会罚她,但少不得要提点她,知道你的身份和地位。”
外殿的话被如意一字不差地传给了楚汐。
楚汐弯着唇,浑然不在意地摸了摸枕后的圣旨,再次阖上了眼。为了不让裘易之起疑,她现在还是得好好地做一个妖妃。恃宠而骄的妖妃,怎么可能在太后面前伏低做小?
她将记忆里的事情反复琢磨过,若是自己对太后迁就,司马琰便会生出一种孤独的无力感,好似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迁就太后,太后都对,只有他是错的一般。那样,她离失宠也便不远了。
没了她,可怜见的皇帝又要变成不入后宫的人了。或许,连个说话的人也不能有了。
如意跪在床边,迎接太后,低垂着头,唯喏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宠妃身边的人,半点得意劲儿也没有。
楚汐心中暗想,以后还是要提醒他们一番,该张扬的时候,一定得张扬起来,让人都相信她如今是个宠妃。
太后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盖着薄被的人,只看到她小半张侧脸,便觉得不喜。
“哀家来了,她倒是睡得安稳。”
谁都能听出语气里的不满来。
如意连忙解释,“娘娘受了伤,伤口太大,换药的时候疼出了一身冷汗,而后又喝了一碗安神药便睡着了。”
项兰清惊讶地朝楚汐看过去。见她脸色苍白,似乎真是受了不小的罪一般。
先前自己不曾注意,现在才发现,她的额上还残留着细汗,还以为她不知道疼的,原来只是强忍着罢了。
心里突然就敬佩了起来,她不过看着就觉得害怕震惊到要哭着向太后撒娇,楚汐被她的皇帝表哥这么放在心上却没有半点要撒娇的意思。咬着唇,绞了绞帕子,终是对太后道:“姑母,要不然,等她好了再让她去向你请安吧。”
太后看向她,语气里有些不快,“你怎么总为她说话?”
项兰清别过脸去,别扭地道:“谁要为她说话了?我不过是心疼姑母。她受了伤,姑母要是强行将人叫起来,传出去要说姑母欺负人了。”
“混账!哀家是太后,还不能让她起来行个礼?”
见项兰清被她吓得脸色变了一下,她又放缓了语气道:“满月莫要害怕,哀家不是针对你。你需知道,这天底下多的是欺软怕硬的人,你居于高位,便更应该要硬气些,让旁人敬你畏你服你顺从于你。如今你还未得封,哀家便纵你一时,待你居于高位,你需知道,高位之人对待低位之人,那不叫欺负,叫调~教,是在教她应该怎么做。”
太后一直都是属意她当皇后的,以前还只是私下里和她说这事。但现在有意在这里说,不论楚汐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景华殿里的人都会知晓项兰清的地位,也算是敲打过她了。
“那现在汐妃的地位比我高,她是不是便可以随意地调~教我?”
“谁说的?!”
“姑母刚才说的啊,高位之人对待低位之人,不叫欺负,叫调~教,是在教她应该怎么做。我现在只是一个县主嘛,比她要低,还被皇帝表哥罚到这里来给她当丫环,那她对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咯!”项兰清眨着眼睛,一脸“我懂了”的神色。
楚汐差点就要对她拍手叫好了。宫里能对太后说这样一番话还不惹怒太后的,只有项兰清了!
仅管如此,太后还是恼了,又郁气又无奈:“真是个傻丫头,姑母这般,还不是为了你?你和她不一样。为了她,皇帝不仅罚了你,还把在哀家身边贴心伺候的宝婕妤降为了才人禁了足,只让人给哀家传了个话,如何能轻饶她?”
“哦!”项兰清恍然大悟一般,“还以为姑母最疼的是我,原来是那个不要脸的宝才人啊。要我说,皇帝表哥那么罚她还是轻的。明知道皇帝表哥生气了,又丑成了那个样子,还不死心地对皇帝表哥抛媚眼。而且,我本来就没打到汐妃,是宝才人把汐妃推倒的!”
她堵气地哼出声来,“她害得我被皇帝表哥罚,姑母还要帮她,定是不疼我了!”
“你说的,当真?”太后微微眯着眼思量起来,“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是罚得轻了。那便不提她也罢。省得坏了哀家与皇帝的母子情分。不过这汐妃,还是得罚。事情终究是由她而起的。”
项兰清转恼为喜,挽了太后的手,“就知道姑母最疼我的,比我亲爹娘还疼!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是罚也下不得重手,倒不如等她伤好了再罚嘛!她知道姑母疼我,保我护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真的欺负我?”
太后这才神色好看些,赞许地道:“你说得有道理。既是如此,今日便先饶过她,但是她殿中的人敢让你做那些宫人的活计,都得拖出去打几板子。”
楚汐在被子里的手紧了紧。这一瞬觉得如果有机会打倒她而不牵累司马琰,必不手软。
项兰清惊了一下,而后一脸委屈地道:“太后把他们罚了,景华殿里的事情谁来做?那不是都要侄女来做了?”
太后:“”
楚汐在心里乐不可支。
没想到帮了项兰清会有这样的好处,种善因得善果还是有些道理的。
听到众人离去的声音和如意后怕地长长吐气的声音,楚汐睁开眼笑道:“你们这些人,可要好好地感谢满月县主。”
听得如意应了声,又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楚汐狐疑地看过去。
不可能是项兰清。
因为项兰清必是要将太后送到殿门外才会反转的,没这么快。
入目的是黑底盘龙纹。
楚汐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看向窗外,白日里的阳光照进来,拉长了影像,是西斜的,却还未到夜间。
“皇上怎么来了?”
脱口而出的问题让来人止步,抬手让殿里的人都退出去之后,才出言问道:“你不欢迎?”
楚汐心里咯噔了一下,扬起唇来,“怎么可能?只是皇上说了要晚上才来”
见那盘龙纹已经停到了自己面前,她抬脸看向他,才注意到他的嘴角是噙着笑的,眼里也有笑意,便意识到他刚才那句话不过是打趣她的罢了,那此时会来,莫不是因为知道太后来了?
她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司马琰,似在等着解惑的孩童。
司马琰只在她的面颊上捏了捏,而后道:“你做得很好。”没有与太后起冲突便把事情解决了。
楚汐不满地抓开他的手,娇瞪他一眼,脸变圆了就不妖了!
“妾可什么都没做,睡了一会醒来便看到皇上了。莫不是在做梦?”
见她耍赖,司马琰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他很喜欢她在他面前无所顾及又古灵精怪的样子,似乎能让他一天的疲惫都消散开来。顺手握住他抓向自己的手,柔荑柔荑,柔若无骨。
轻轻地捏了捏,在她的床边坐下,“你做了什么,让那个说不通道理的满月能开口帮你说话?”
楚汐静静地看他,也不知他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话,“妾什么也没做,只是不和那个孩子计较罢了。”
“孩子?”司马琰诧异了一下,复又笑得更愉悦了,“的确是个孩子。”
其实,项兰清不过是十三四岁,楚汐比她大了四五岁。在楚汐看来,项兰清与她上一世的女儿差不多大,不过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司马琰更甚顾,比她大了足足十二岁,说是看着她出生的都不为过,对她一直都当真是妹妹,没有半点别的感情。在知道太后动了要让他娶项兰清的念头而她没有拒绝之后,便对她排斥厌恶起来了。
如今听得楚汐提醒,才复又想起,那个丫头到现在还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
“汐儿,等你好了”
他忽又不说了,听得楚汐心里直痒痒,便追问道:“等我好了如何?”
他垂着眸,在她的追问下似做出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般,终是直视楚汐,道:“等你好了,我们也要个孩子。”他喜欢看到楚汐刚才说孩子时的模样,特别温柔,心下觉得,她应该是个很喜欢孩子的人。
如果他们能有个孩子,她必然是极为喜爱的,会对其极为温柔的。他也会喜爱,尤其喜爱她为人母时的柔情。也不会有人会因为她得盛宠却没有生养而攻击她了。
楚汐目瞪口呆。
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这就到孩子了?!可她怀不了孩子啊!
她是被以养瘦马的模式养的,即便侥幸怀了孩子,也生不下来啊。
而后心里又生出担心来,若是叫这个暴君知道自己生不了孩子,会不会一怒之下把自己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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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得了人家这样的恩情还要让太后来为她作主, 那她要觉得没脸见人了!
太后显然是不信的, 仔细地打量着项兰清的神色,想看清楚自己的宝贝侄女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项兰清便让宫人们都退下,扶了太后到椅子里坐下, 将先前的事情以及楚汐的伤情细细地和太后说了一遍。
“姑母, 我从没有想过她会伤得这样重。可伤得这样重,她却还劝表哥不要砍我的手。不过是留在景华殿照顾她的伤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是太后的亲侄女,谁不知道我满月县主的名声,她哪里敢真的让我伺候?难道她不怕太后娘娘责罚不成?”
见她恢复了往日的骄纵模样, 太后才信了几分,放缓了语气语调,“这是她该做的,往后你是皇后, 她要孝敬你的地方多了去了。你不需因此感念她。可你既不曾得她欺负,为何会哭得这么伤心?莫要瞒我, 万事都有姑母为你作主。”
“我那是因为看到了她的伤害怕, 你不知道, 好好儿的一个人,摔一下, 整个背都摔伤了, 听说, 至少要在床上趴着十天半个月不能动,更别说下床了。”
太后冷哼一声,“吓到了你,那也是她的罪过。哀家倒要去看看,不过摔一下,能伤成什么样!”
见项兰清似要说话,止了她,“你放心,既是她不曾为难你,哀家也不会罚她,但少不得要提点她,知道你的身份和地位。”
外殿的话被如意一字不差地传给了楚汐。
楚汐弯着唇,浑然不在意地摸了摸枕后的圣旨,再次阖上了眼。为了不让裘易之起疑,她现在还是得好好地做一个妖妃。恃宠而骄的妖妃,怎么可能在太后面前伏低做小?
她将记忆里的事情反复琢磨过,若是自己对太后迁就,司马琰便会生出一种孤独的无力感,好似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迁就太后,太后都对,只有他是错的一般。那样,她离失宠也便不远了。
没了她,可怜见的皇帝又要变成不入后宫的人了。或许,连个说话的人也不能有了。
如意跪在床边,迎接太后,低垂着头,唯喏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宠妃身边的人,半点得意劲儿也没有。
楚汐心中暗想,以后还是要提醒他们一番,该张扬的时候,一定得张扬起来,让人都相信她如今是个宠妃。
太后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盖着薄被的人,只看到她小半张侧脸,便觉得不喜。
“哀家来了,她倒是睡得安稳。”
谁都能听出语气里的不满来。
如意连忙解释,“娘娘受了伤,伤口太大,换药的时候疼出了一身冷汗,而后又喝了一碗安神药便睡着了。”
项兰清惊讶地朝楚汐看过去。见她脸色苍白,似乎真是受了不小的罪一般。
先前自己不曾注意,现在才发现,她的额上还残留着细汗,还以为她不知道疼的,原来只是强忍着罢了。
心里突然就敬佩了起来,她不过看着就觉得害怕震惊到要哭着向太后撒娇,楚汐被她的皇帝表哥这么放在心上却没有半点要撒娇的意思。咬着唇,绞了绞帕子,终是对太后道:“姑母,要不然,等她好了再让她去向你请安吧。”
太后看向她,语气里有些不快,“你怎么总为她说话?”
项兰清别过脸去,别扭地道:“谁要为她说话了?我不过是心疼姑母。她受了伤,姑母要是强行将人叫起来,传出去要说姑母欺负人了。”
“混账!哀家是太后,还不能让她起来行个礼?”
见项兰清被她吓得脸色变了一下,她又放缓了语气道:“满月莫要害怕,哀家不是针对你。你需知道,这天底下多的是欺软怕硬的人,你居于高位,便更应该要硬气些,让旁人敬你畏你服你顺从于你。如今你还未得封,哀家便纵你一时,待你居于高位,你需知道,高位之人对待低位之人,那不叫欺负,叫调~教,是在教她应该怎么做。”
太后一直都是属意她当皇后的,以前还只是私下里和她说这事。但现在有意在这里说,不论楚汐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景华殿里的人都会知晓项兰清的地位,也算是敲打过她了。
“那现在汐妃的地位比我高,她是不是便可以随意地调~教我?”
“谁说的?!”
“姑母刚才说的啊,高位之人对待低位之人,不叫欺负,叫调~教,是在教她应该怎么做。我现在只是一个县主嘛,比她要低,还被皇帝表哥罚到这里来给她当丫环,那她对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咯!”项兰清眨着眼睛,一脸“我懂了”的神色。
楚汐差点就要对她拍手叫好了。宫里能对太后说这样一番话还不惹怒太后的,只有项兰清了!
仅管如此,太后还是恼了,又郁气又无奈:“真是个傻丫头,姑母这般,还不是为了你?你和她不一样。为了她,皇帝不仅罚了你,还把在哀家身边贴心伺候的宝婕妤降为了才人禁了足,只让人给哀家传了个话,如何能轻饶她?”
“哦!”项兰清恍然大悟一般,“还以为姑母最疼的是我,原来是那个不要脸的宝才人啊。要我说,皇帝表哥那么罚她还是轻的。明知道皇帝表哥生气了,又丑成了那个样子,还不死心地对皇帝表哥抛媚眼。而且,我本来就没打到汐妃,是宝才人把汐妃推倒的!”
她堵气地哼出声来,“她害得我被皇帝表哥罚,姑母还要帮她,定是不疼我了!”
“你说的,当真?”太后微微眯着眼思量起来,“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是罚得轻了。那便不提她也罢。省得坏了哀家与皇帝的母子情分。不过这汐妃,还是得罚。事情终究是由她而起的。”
项兰清转恼为喜,挽了太后的手,“就知道姑母最疼我的,比我亲爹娘还疼!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是罚也下不得重手,倒不如等她伤好了再罚嘛!她知道姑母疼我,保我护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真的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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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汐在被子里的手紧了紧。这一瞬觉得如果有机会打倒她而不牵累司马琰,必不手软。
项兰清惊了一下,而后一脸委屈地道:“太后把他们罚了,景华殿里的事情谁来做?那不是都要侄女来做了?”
太后:“”
楚汐在心里乐不可支。
没想到帮了项兰清会有这样的好处,种善因得善果还是有些道理的。
听到众人离去的声音和如意后怕地长长吐气的声音,楚汐睁开眼笑道:“你们这些人,可要好好地感谢满月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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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是项兰清。
因为项兰清必是要将太后送到殿门外才会反转的,没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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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汐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看向窗外,白日里的阳光照进来,拉长了影像,是西斜的,却还未到夜间。
“皇上怎么来了?”
脱口而出的问题让来人止步,抬手让殿里的人都退出去之后,才出言问道:“你不欢迎?”
楚汐心里咯噔了一下,扬起唇来,“怎么可能?只是皇上说了要晚上才来”
见那盘龙纹已经停到了自己面前,她抬脸看向他,才注意到他的嘴角是噙着笑的,眼里也有笑意,便意识到他刚才那句话不过是打趣她的罢了,那此时会来,莫不是因为知道太后来了?
她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司马琰,似在等着解惑的孩童。
司马琰只在她的面颊上捏了捏,而后道:“你做得很好。”没有与太后起冲突便把事情解决了。
楚汐不满地抓开他的手,娇瞪他一眼,脸变圆了就不妖了!
“妾可什么都没做,睡了一会醒来便看到皇上了。莫不是在做梦?”
见她耍赖,司马琰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他很喜欢她在他面前无所顾及又古灵精怪的样子,似乎能让他一天的疲惫都消散开来。顺手握住他抓向自己的手,柔荑柔荑,柔若无骨。
轻轻地捏了捏,在她的床边坐下,“你做了什么,让那个说不通道理的满月能开口帮你说话?”
楚汐静静地看他,也不知他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话,“妾什么也没做,只是不和那个孩子计较罢了。”
“孩子?”司马琰诧异了一下,复又笑得更愉悦了,“的确是个孩子。”
其实,项兰清不过是十三四岁,楚汐比她大了四五岁。在楚汐看来,项兰清与她上一世的女儿差不多大,不过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司马琰更甚顾,比她大了足足十二岁,说是看着她出生的都不为过,对她一直都当真是妹妹,没有半点别的感情。在知道太后动了要让他娶项兰清的念头而她没有拒绝之后,便对她排斥厌恶起来了。
如今听得楚汐提醒,才复又想起,那个丫头到现在还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
“汐儿,等你好了”
他忽又不说了,听得楚汐心里直痒痒,便追问道:“等我好了如何?”
他垂着眸,在她的追问下似做出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般,终是直视楚汐,道:“等你好了,我们也要个孩子。”他喜欢看到楚汐刚才说孩子时的模样,特别温柔,心下觉得,她应该是个很喜欢孩子的人。
如果他们能有个孩子,她必然是极为喜爱的,会对其极为温柔的。他也会喜爱,尤其喜爱她为人母时的柔情。也不会有人会因为她得盛宠却没有生养而攻击她了。
楚汐目瞪口呆。
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这就到孩子了?!可她怀不了孩子啊!
她是被以养瘦马的模式养的,即便侥幸怀了孩子,也生不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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