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
张氏集团的食品保鲜设备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运抵南都，直到晚上九点，大型卡车驶进七彩时空会员餐厅门口，张导通过女助理知会了吴妹。这是张圣的行事风格，他要是看中对方，就会表现出强烈的诚意，总会让对手获得意想不到的惊喜。
虽是惊喜，却让七彩公司乱成一锅粥。这个设备仅主机部分，高达一米五，长宽三米和两米，前后还有输送履带等。这怎么安装，安装在哪里？
站在机器面前，吴妹和程子清大为讶异，吴妹问：“张总，这，这，这个能安装在餐厅上吗，怎么搬上去啊？”
冷小姿上前这看看，那瞧瞧：“不用担心，张总既然能从香港运到这儿，当然也有把握送上去。”钟雨君心想，必须是这样，不然这个送给冷小姿的惊喜不是变成了遗憾。
张圣指着餐厅三楼：“只要把上面这个窗户拆掉一个，就可以送到里面去。”
钱军抬头看看：“我的天，这么重的机器怎么抬上去呀，就是抬上去了，又放在哪里？”
张导胸有成竹，似乎早已丈量过：“这个窗户里面是儿童活动区和办公场地，机器就占用几平方的位置。现在是试用，以后正式使用是大机器。至于怎么放上去的，你们就等着瞧吧。”
女助理一挥手，卡车上跳下几个技术工人，他们依靠餐厅墙体的支撑，麻利地搭建脚手架。脚手架呈正方形上升，高过餐厅屋顶差不多一米，顶部安装有升降机。
脚手架安装完毕，工人爬上去，将餐厅三楼一扇窗户拆开。
紧接着，机器在轨道引导下，徐徐滑到车尾，带滑轮的方形支架靠在了卡车尾部，机器从车上推到支架上，支架移动至脚手架下方，缆绳将机器四角钩住，徐徐往上升至三楼窗口前，再通过脚手架与窗口的滑道，进入餐厅
前后仅用半个小时，完成了全部安装，拆开的窗户也重新归位复原。
七彩公司五位董事，十只眼睛，看得一愣一愣的。
张圣拍拍钟雨君：“好了。输送带只有等正式安装在配送中心的时候才启用，明天会派技术人员过来进行食品保鲜操作的指导。拜拜！”
张圣c张导和女助理，风一样离开。整个过程，如天降神兵，来也神速，去也神速。
程子清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预谋已久呀，连机器摆在什么位置，怎么安装，全部事先想好了。好可怕，他们是什么时候将所有位置及尺寸全部搞清楚。”
钟雨君看看冷小姿：“你辛苦了！”
钱军听得一脸糊涂：“怎么会是小姿辛苦呢？”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喃喃地：“确实是小姿的功劳！”
冷小姿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是喜还是忧。
程子清和钟雨君手挽着手，吴妹揽着冷小姿的细腰，钱军跟在后面，往出租屋走去。路上，吴妹有点感慨：“张导对你这么用心，也算有情了。”
冷小姿看看她：“皇帝送给女人一座城池和乞丐送给女人一碗饭，份量是一样的。”
张圣一行回到钻石酒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此番南都之行达到了预期目标，明天就回到香港，这是在南都的最后一夜。他洗完澡，一个人站在窗前想着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女助理进来了。
她站在张圣身边，一起观赏着南方冬天的夜景。尽管屋内只有他们两人，她还是小声地说：“那位名模知道您在南都，特地从上海过来，现在也住在酒店。要不要让她陪陪你？”
张圣犹豫了一下：“算了吧，我也累了。按原来的标准，给她打一笔钱。”说着，转过脸，看着女助理：“你越来越有魅力，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成熟多了。”
女助理娇滴滴地：“再有魅力又有什么用，不在张总视野范围。”
张圣笑笑，抓住她的胳膊：“你，今晚，我们来一下？”
女助理点点头：“在你们面前，我就是一个没有情感的肉身，你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张圣听罢有点心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只奉献肉身而不得有情感，那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啊。他抚摸着女助理的肩背，安慰着：“没有几年了，协议期一旦结束，你在张氏家族面前就可以有情感。好好做，到时候说不定会成为我们张氏集团的重要骨干。”
女助理眼泪哗啦哗啦地流着。她最需要的，就是这句话。这些年来，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提，就代号女助理。
她忘情地扑到张圣身上哭泣着。
张圣伸手试图去解她的上衣，想想又缩回去。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已与侄儿有染，自己不能再介入其间。
他发了信息，把张导也叫过来。
三个人围着小吧台坐着，喝着啤酒c吃着点心。
张圣看看张导：“我明天就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你们两人去打理。我是为了你的婚事才来，不然这么小的投资，我不会看上一眼的。”
张导对于婚事有些忧心：“是不是战线拉得太长，不如直接跟他们摊牌，正式求婚吧。夜长梦多，要是半路来个什么人，人家先下手为强，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张圣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快。可是不行呀，这世上的女人各色各样，像冷小姐那样，只能慢慢熬，急不来的。其实这也是一种乐趣，你得学会品尝。我当年泡你的婶婶，还不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
女助理若有所思地说：“以我的了解，这位冷小姐不会轻易就跟别人相好。她前男友林楠太优秀了，曾经沧海难为水，一般的男人，根本看不上眼。她其实钟情于那个钟雨君，而钟雨君又有了程子清，这种微妙的关系，使得她不会再跟别人产生感情。”
“这么说，她也不会跟我有感情？”张导急了。
“这个还得有自知之明的。你想让她爱上你，短期内可能性没有。只能通过这种商业关系，让她不得不嫁。女人一旦委身于你，还怕没感情？”张圣以自己的经历与理解，开导着侄儿：“我们这个保鲜技术，就是套在冷小姐脖子上的绳子。她是总经理，不得不为公司利益考虑。我们甚至都不用做什么，到时候她自然而然要投怀送抱。或者，还有她父亲那块产业，同样可以利用一下。我们既有投资利益，又可能抱得美人归，有什么好担忧的。”
听了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张导那失去的信心又回来了。
吴妹对雪帝羽绒服销售广告海报进行设计，在对图片进行处理时惊讶地发现一张照片的背景有个熟悉的人。她喊了一声：“子清，你来看一下，这人是谁？”
程子清有点惊讶：“这不是官房东吗，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她俩也没多想，海报设计了三张，分别用她们三人与钟雨君的情侣照作为主题进行渲染构思。三张海报，风格独立又连贯大气，犹如在寒冬里的一把火，照暖了天空与大地。
官房东的确跟踪到了雪帝羽绒服仓库，侦察到相关情况。他马上跟左芳菲做了报告。
左芳菲觉得事态有点严重，必须早下手，将他们拉回到恒远物业。
她脑筋一转，计上心来，给官房东打了个电话：“七彩公司不是做设计的吗，你马上告诉他们，就说物业这边要设计一个招租广告，以恒远广场做背景，文字我来提供。”
这招可真灵。
张氏集团的保鲜技术经过试验表明是过硬的，新做出来的菜搁一个小时自然凉后，通过保鲜机器进行低温微波杀菌真空包装，一个星期内重新拿出来加热，口味与新做出来的菜相差无几。现在最急迫的是要找到配送中心物业，雪帝羽绒服仓库和恒远广场都是可选项，前者租金便宜，但场地远，不能马上使用；后者就在市区c硬件条件好，但租金肯定会贵一些。配送中心的物业没落实下来，心里总像缺了什么。
程子清接到官房东电话后跟冷小姿说了一下，冷小姿正好也想去恒远广场看看。就这样，钟雨君开车带着她俩说去就去了。
官房东见到他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到了物业办公室，左芳菲一看，这两女一男都是俊男美女。她起身热情接待：“贵客，贵客，来，坐坐坐！”说了一堆奉承话。
冷小姿不太喜欢她这样的做派，直奔主题：“招租设计我们会弄的。我们对恒远物业这块也有兴趣，上次来过。我们谈谈这个吧。”
双方想到了一块，左芳菲自然高兴。本来在这儿就可以谈，她也有权力定价。转而一想，无论如何不能空手而归，必须下点本钱，使点手段，给点压力。她客气地说：“这么大的事，我一人也做不了主。这样，我们公司在西部商务区，一起去跟我们公司总经理徐越谈，这样可省去很多麻烦。”
钟雨君想想也对：“好，干脆！”
他开着车，跟在左芳菲后面，一路向西，直奔西部商务区。
冷小姿心想，价格是谈判最关键的问题，她问：“我们的价格底线在哪里，恒远有两万五千平方，比雪帝羽绒服仓库大，怎么说一天一平方四五毛总是要的吧，雪帝羽绒服才一毛。”
程子清对租房还是比较内行：“我了解过，在目前形势下，像他们这样的地段和新旧程度，不会超过五毛，甚至更低。”
钟雨君不知在想着什么，来了一句：“先看看他们开的是什么价，我们再做应对。争取不要超过五毛。”
到达钟泰公司，早有准备的徐越笑盈盈地站在电梯口：“欢迎，欢迎，非常欢迎！”他跟左芳菲使个眼神：“现在快到饭点了，直接去三楼醉亨海鲜馆吧，边吃边聊！”
钟雨君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推着进了电梯，冷小姿和程子清只好跟进，三下五除二，坐到三楼海鲜馆的豪华包厢去了。
程子清的思维空间似乎还停留在恒远广场，怎么一个小时不到，就有这么大的空间挪动？她说：“不就是租个场所吗，这么大阵仗干吗。”
钟雨君右边坐着程子清，左边是左芳菲，冷小姿和程子清坐一块，徐越坐在中央主宾座位。
他蛮有风度地站着：“生意是要谈的，但交朋友才是第一位。一回生二回熟，大家就不要客气了。”
冷小姿还是单刀直入：“我们是来谈事的。徐总，直接说吧，恒远广场什么价格可以出租。你们一直在招租，还没出手，现在这个市场行情，你也是知道的，给个实在价吧。”
左芳菲接过话：“我们租给超市的价可以查的，一天一元。当然，现在形势变了，我们不会收你们一元。”
程子清追了一句：“那是多少！”
徐越伸出一个巴掌。
钟雨君心中有数了：“我们在郊外也看了一个场所，他们一天一毛。”
冷小姿忽然觉得有一个重要问题必须了解：“你们是物业管理公司，想必也是租来的，我们得看贵公司的租赁协议。还有几年可租？”
徐越一听，心里发毛，生怕到手的机会瞬间丢掉：“一分钱一分货，便宜的没好货。至于租期嘛，还有好几年。吃吧，大家边吃边聊。”
酒桌上除了进口红酒，没有其他饮料。左芳菲端起酒杯要和钟雨君喝酒：“你跟我们公司算是有缘的。你姓钟，我们公司叫钟泰，也姓钟。为了这个缘分，来，喝一杯吧！”
钟雨君还没反应过来，人家已先干为敬了。他向来不让别人吃亏，何况还是女人，一饮而尽。
见此情景，程子清心想，坏了，今晚钟雨君估计要被灌醉。
果然，徐越马上跟进，给钟雨君和自己各倒了五杯：“钟总，我们一起干了，只要喝完这五杯，租金减掉一毛。”
钟雨君想想划得来，爽快地喝了三杯，正要接着喝，程子清伸手接过喝掉。冷小姿依葫芦画瓢，也替钟雨君喝下一杯。
左芳菲再接再厉：“钟总，跟我也喝五杯，租金再降半毛。”
冷小姿暗暗骂了一句：“这哪像做生意，分明是设套灌酒。”她心算了一下，如果按三毛五算的话，一年也就三百多万的租金，与预期的差不多。她俩只得再帮钟雨君各喝掉一杯。为了降一点租金，也是拼了。
徐越的算盘是，三毛五成交最好，再低一点也能接受，就是不能丢掉这个生意，不然恒远无论如何在短期内是租不出去，租不出去，资金盘不活，公司将面临巨大困境。
几个回合下来，钟雨君显现胡言乱语的醉态。
见钟雨君已经喝趴，徐越给左芳菲发个信息：“将钟总扶到办公室那个房间去，晚上把他睡了，录像下来备用。”他知道，钟雨君非常疼爱他的未婚妻，只要有个不雅录像在手，就可以逼着他租用恒远广场，反正他们都是要租的。
左芳菲看到这个消息，整个人懵了。暗想，做得太过分了吧，让我干这种事。一个月不就赚个一万多吗。已经做了你地下情人，还要我用性去做交易。
她回了信息：“徐总，我真做不来这事。”
徐越轻松地回道：“那行吧，这样我只能另找她人了。”
他回的这个信息很有杀伤力，左芳菲弄不清楚是今晚换个人，还是不让她在公司上班了。如果不让上班，她将被打回原样。
当年，左芳菲与青梅竹马的老公结婚生了孩子，由于老公生意破产，生活实在过不下去。她只好一个人到南都找工作，先是在钟泰下面的物业打杂，被徐越看上后提拔到公司当秘书，步步升级才走到今天的地位。老公隐约得知她当了人家的情人后，便离婚而去。如今，她的孩子和父母就靠她每个月寄钱回去生活。
想到这里，她只好码下一行字，点发送：“徐总，那就不要麻烦别人了，还是我来吧。”发了这条信息，真是伤心欲绝。她当初以为是被徐越看上的，天真地想以后有机会能嫁给他，或者嫁不上有个感情维系也好。没想到，他只是想让自己当性伴侣，为了生意还要让自己出卖肉体。
洋酒的酒力很有后劲，冷小姿和程子清虽然喝得不多，也开始迷迷糊糊。冷小姿趁着自己还有点清醒的时候发出一条信息：“阿妹，我们在南都大厦三楼，喝醉了，你赶紧和钱军开车过来吧，把我们接回去。”
左芳菲扶着钟雨君，登上了十九楼，徐越随后跟上。
她把钟雨君扶上床，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又缩回去。心想，这么做有可能拆散一对有情人。但如果不做，自己又面临着失业，再找工作，不会有这么高的收入。要有这么高的收入，还得委身于男人，多一个男人不如少一个。
她咬咬牙，把钟雨君衣服脱掉，自己也光着身，然后两人抱在一起。钟雨君微张着嘴巴，喃喃地喊着：“子清，子清，我渴，我渴！”
这一切，被徐越录下来。
吴妹和钱军赶到时，程子清和冷小姿正趴在桌上，半醉半醒，说着胡话。此时，徐越从十九楼办公室忙好来到包厢。
钱军不解地问：“怎么会喝成这样，钟雨君呢？”
徐越笑笑：“大家高兴，喝得有点多，没事的。钟总正在楼上休息，你们稍等，我去把他叫来。”
吴妹拿毛巾给她们两人擦着脸，嘀咕着：“太夸张了吧，有这么喝酒的吗。”她觉得不可能呀，程子清不会这么喝的。
一会儿，徐越和左芳菲扶着钟雨君下来了。钟雨君边走边说：“子清，子清，再抱抱，再抱抱。”
钱军和吴妹分别开着车，带他们回到了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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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惊喜，却让七彩公司乱成一锅粥。这个设备仅主机部分，高达一米五，长宽三米和两米，前后还有输送履带等。这怎么安装，安装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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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小姿上前这看看，那瞧瞧：“不用担心，张总既然能从香港运到这儿，当然也有把握送上去。”钟雨君心想，必须是这样，不然这个送给冷小姿的惊喜不是变成了遗憾。
张圣指着餐厅三楼：“只要把上面这个窗户拆掉一个，就可以送到里面去。”
钱军抬头看看：“我的天，这么重的机器怎么抬上去呀，就是抬上去了，又放在哪里？”
张导胸有成竹，似乎早已丈量过：“这个窗户里面是儿童活动区和办公场地，机器就占用几平方的位置。现在是试用，以后正式使用是大机器。至于怎么放上去的，你们就等着瞧吧。”
女助理一挥手，卡车上跳下几个技术工人，他们依靠餐厅墙体的支撑，麻利地搭建脚手架。脚手架呈正方形上升，高过餐厅屋顶差不多一米，顶部安装有升降机。
脚手架安装完毕，工人爬上去，将餐厅三楼一扇窗户拆开。
紧接着，机器在轨道引导下，徐徐滑到车尾，带滑轮的方形支架靠在了卡车尾部，机器从车上推到支架上，支架移动至脚手架下方，缆绳将机器四角钩住，徐徐往上升至三楼窗口前，再通过脚手架与窗口的滑道，进入餐厅
前后仅用半个小时，完成了全部安装，拆开的窗户也重新归位复原。
七彩公司五位董事，十只眼睛，看得一愣一愣的。
张圣拍拍钟雨君：“好了。输送带只有等正式安装在配送中心的时候才启用，明天会派技术人员过来进行食品保鲜操作的指导。拜拜！”
张圣c张导和女助理，风一样离开。整个过程，如天降神兵，来也神速，去也神速。
程子清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预谋已久呀，连机器摆在什么位置，怎么安装，全部事先想好了。好可怕，他们是什么时候将所有位置及尺寸全部搞清楚。”
钟雨君看看冷小姿：“你辛苦了！”
钱军听得一脸糊涂：“怎么会是小姿辛苦呢？”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喃喃地：“确实是小姿的功劳！”
冷小姿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是喜还是忧。
程子清和钟雨君手挽着手，吴妹揽着冷小姿的细腰，钱军跟在后面，往出租屋走去。路上，吴妹有点感慨：“张导对你这么用心，也算有情了。”
冷小姿看看她：“皇帝送给女人一座城池和乞丐送给女人一碗饭，份量是一样的。”
张圣一行回到钻石酒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此番南都之行达到了预期目标，明天就回到香港，这是在南都的最后一夜。他洗完澡，一个人站在窗前想着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女助理进来了。
她站在张圣身边，一起观赏着南方冬天的夜景。尽管屋内只有他们两人，她还是小声地说：“那位名模知道您在南都，特地从上海过来，现在也住在酒店。要不要让她陪陪你？”
张圣犹豫了一下：“算了吧，我也累了。按原来的标准，给她打一笔钱。”说着，转过脸，看着女助理：“你越来越有魅力，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成熟多了。”
女助理娇滴滴地：“再有魅力又有什么用，不在张总视野范围。”
张圣笑笑，抓住她的胳膊：“你，今晚，我们来一下？”
女助理点点头：“在你们面前，我就是一个没有情感的肉身，你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张圣听罢有点心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只奉献肉身而不得有情感，那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啊。他抚摸着女助理的肩背，安慰着：“没有几年了，协议期一旦结束，你在张氏家族面前就可以有情感。好好做，到时候说不定会成为我们张氏集团的重要骨干。”
女助理眼泪哗啦哗啦地流着。她最需要的，就是这句话。这些年来，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提，就代号女助理。
她忘情地扑到张圣身上哭泣着。
张圣伸手试图去解她的上衣，想想又缩回去。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已与侄儿有染，自己不能再介入其间。
他发了信息，把张导也叫过来。
三个人围着小吧台坐着，喝着啤酒c吃着点心。
张圣看看张导：“我明天就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你们两人去打理。我是为了你的婚事才来，不然这么小的投资，我不会看上一眼的。”
张导对于婚事有些忧心：“是不是战线拉得太长，不如直接跟他们摊牌，正式求婚吧。夜长梦多，要是半路来个什么人，人家先下手为强，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张圣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快。可是不行呀，这世上的女人各色各样，像冷小姐那样，只能慢慢熬，急不来的。其实这也是一种乐趣，你得学会品尝。我当年泡你的婶婶，还不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
女助理若有所思地说：“以我的了解，这位冷小姐不会轻易就跟别人相好。她前男友林楠太优秀了，曾经沧海难为水，一般的男人，根本看不上眼。她其实钟情于那个钟雨君，而钟雨君又有了程子清，这种微妙的关系，使得她不会再跟别人产生感情。”
“这么说，她也不会跟我有感情？”张导急了。
“这个还得有自知之明的。你想让她爱上你，短期内可能性没有。只能通过这种商业关系，让她不得不嫁。女人一旦委身于你，还怕没感情？”张圣以自己的经历与理解，开导着侄儿：“我们这个保鲜技术，就是套在冷小姐脖子上的绳子。她是总经理，不得不为公司利益考虑。我们甚至都不用做什么，到时候她自然而然要投怀送抱。或者，还有她父亲那块产业，同样可以利用一下。我们既有投资利益，又可能抱得美人归，有什么好担忧的。”
听了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张导那失去的信心又回来了。
吴妹对雪帝羽绒服销售广告海报进行设计，在对图片进行处理时惊讶地发现一张照片的背景有个熟悉的人。她喊了一声：“子清，你来看一下，这人是谁？”
程子清有点惊讶：“这不是官房东吗，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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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房东的确跟踪到了雪帝羽绒服仓库，侦察到相关情况。他马上跟左芳菲做了报告。
左芳菲觉得事态有点严重，必须早下手，将他们拉回到恒远物业。
她脑筋一转，计上心来，给官房东打了个电话：“七彩公司不是做设计的吗，你马上告诉他们，就说物业这边要设计一个招租广告，以恒远广场做背景，文字我来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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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集团的保鲜技术经过试验表明是过硬的，新做出来的菜搁一个小时自然凉后，通过保鲜机器进行低温微波杀菌真空包装，一个星期内重新拿出来加热，口味与新做出来的菜相差无几。现在最急迫的是要找到配送中心物业，雪帝羽绒服仓库和恒远广场都是可选项，前者租金便宜，但场地远，不能马上使用；后者就在市区c硬件条件好，但租金肯定会贵一些。配送中心的物业没落实下来，心里总像缺了什么。
程子清接到官房东电话后跟冷小姿说了一下，冷小姿正好也想去恒远广场看看。就这样，钟雨君开车带着她俩说去就去了。
官房东见到他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到了物业办公室，左芳菲一看，这两女一男都是俊男美女。她起身热情接待：“贵客，贵客，来，坐坐坐！”说了一堆奉承话。
冷小姿不太喜欢她这样的做派，直奔主题：“招租设计我们会弄的。我们对恒远物业这块也有兴趣，上次来过。我们谈谈这个吧。”
双方想到了一块，左芳菲自然高兴。本来在这儿就可以谈，她也有权力定价。转而一想，无论如何不能空手而归，必须下点本钱，使点手段，给点压力。她客气地说：“这么大的事，我一人也做不了主。这样，我们公司在西部商务区，一起去跟我们公司总经理徐越谈，这样可省去很多麻烦。”
钟雨君想想也对：“好，干脆！”
他开着车，跟在左芳菲后面，一路向西，直奔西部商务区。
冷小姿心想，价格是谈判最关键的问题，她问：“我们的价格底线在哪里，恒远有两万五千平方，比雪帝羽绒服仓库大，怎么说一天一平方四五毛总是要的吧，雪帝羽绒服才一毛。”
程子清对租房还是比较内行：“我了解过，在目前形势下，像他们这样的地段和新旧程度，不会超过五毛，甚至更低。”
钟雨君不知在想着什么，来了一句：“先看看他们开的是什么价，我们再做应对。争取不要超过五毛。”
到达钟泰公司，早有准备的徐越笑盈盈地站在电梯口：“欢迎，欢迎，非常欢迎！”他跟左芳菲使个眼神：“现在快到饭点了，直接去三楼醉亨海鲜馆吧，边吃边聊！”
钟雨君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推着进了电梯，冷小姿和程子清只好跟进，三下五除二，坐到三楼海鲜馆的豪华包厢去了。
程子清的思维空间似乎还停留在恒远广场，怎么一个小时不到，就有这么大的空间挪动？她说：“不就是租个场所吗，这么大阵仗干吗。”
钟雨君右边坐着程子清，左边是左芳菲，冷小姿和程子清坐一块，徐越坐在中央主宾座位。
他蛮有风度地站着：“生意是要谈的，但交朋友才是第一位。一回生二回熟，大家就不要客气了。”
冷小姿还是单刀直入：“我们是来谈事的。徐总，直接说吧，恒远广场什么价格可以出租。你们一直在招租，还没出手，现在这个市场行情，你也是知道的，给个实在价吧。”
左芳菲接过话：“我们租给超市的价可以查的，一天一元。当然，现在形势变了，我们不会收你们一元。”
程子清追了一句：“那是多少！”
徐越伸出一个巴掌。
钟雨君心中有数了：“我们在郊外也看了一个场所，他们一天一毛。”
冷小姿忽然觉得有一个重要问题必须了解：“你们是物业管理公司，想必也是租来的，我们得看贵公司的租赁协议。还有几年可租？”
徐越一听，心里发毛，生怕到手的机会瞬间丢掉：“一分钱一分货，便宜的没好货。至于租期嘛，还有好几年。吃吧，大家边吃边聊。”
酒桌上除了进口红酒，没有其他饮料。左芳菲端起酒杯要和钟雨君喝酒：“你跟我们公司算是有缘的。你姓钟，我们公司叫钟泰，也姓钟。为了这个缘分，来，喝一杯吧！”
钟雨君还没反应过来，人家已先干为敬了。他向来不让别人吃亏，何况还是女人，一饮而尽。
见此情景，程子清心想，坏了，今晚钟雨君估计要被灌醉。
果然，徐越马上跟进，给钟雨君和自己各倒了五杯：“钟总，我们一起干了，只要喝完这五杯，租金减掉一毛。”
钟雨君想想划得来，爽快地喝了三杯，正要接着喝，程子清伸手接过喝掉。冷小姿依葫芦画瓢，也替钟雨君喝下一杯。
左芳菲再接再厉：“钟总，跟我也喝五杯，租金再降半毛。”
冷小姿暗暗骂了一句：“这哪像做生意，分明是设套灌酒。”她心算了一下，如果按三毛五算的话，一年也就三百多万的租金，与预期的差不多。她俩只得再帮钟雨君各喝掉一杯。为了降一点租金，也是拼了。
徐越的算盘是，三毛五成交最好，再低一点也能接受，就是不能丢掉这个生意，不然恒远无论如何在短期内是租不出去，租不出去，资金盘不活，公司将面临巨大困境。
几个回合下来，钟雨君显现胡言乱语的醉态。
见钟雨君已经喝趴，徐越给左芳菲发个信息：“将钟总扶到办公室那个房间去，晚上把他睡了，录像下来备用。”他知道，钟雨君非常疼爱他的未婚妻，只要有个不雅录像在手，就可以逼着他租用恒远广场，反正他们都是要租的。
左芳菲看到这个消息，整个人懵了。暗想，做得太过分了吧，让我干这种事。一个月不就赚个一万多吗。已经做了你地下情人，还要我用性去做交易。
她回了信息：“徐总，我真做不来这事。”
徐越轻松地回道：“那行吧，这样我只能另找她人了。”
他回的这个信息很有杀伤力，左芳菲弄不清楚是今晚换个人，还是不让她在公司上班了。如果不让上班，她将被打回原样。
当年，左芳菲与青梅竹马的老公结婚生了孩子，由于老公生意破产，生活实在过不下去。她只好一个人到南都找工作，先是在钟泰下面的物业打杂，被徐越看上后提拔到公司当秘书，步步升级才走到今天的地位。老公隐约得知她当了人家的情人后，便离婚而去。如今，她的孩子和父母就靠她每个月寄钱回去生活。
想到这里，她只好码下一行字，点发送：“徐总，那就不要麻烦别人了，还是我来吧。”发了这条信息，真是伤心欲绝。她当初以为是被徐越看上的，天真地想以后有机会能嫁给他，或者嫁不上有个感情维系也好。没想到，他只是想让自己当性伴侣，为了生意还要让自己出卖肉体。
洋酒的酒力很有后劲，冷小姿和程子清虽然喝得不多，也开始迷迷糊糊。冷小姿趁着自己还有点清醒的时候发出一条信息：“阿妹，我们在南都大厦三楼，喝醉了，你赶紧和钱军开车过来吧，把我们接回去。”
左芳菲扶着钟雨君，登上了十九楼，徐越随后跟上。
她把钟雨君扶上床，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又缩回去。心想，这么做有可能拆散一对有情人。但如果不做，自己又面临着失业，再找工作，不会有这么高的收入。要有这么高的收入，还得委身于男人，多一个男人不如少一个。
她咬咬牙，把钟雨君衣服脱掉，自己也光着身，然后两人抱在一起。钟雨君微张着嘴巴，喃喃地喊着：“子清，子清，我渴，我渴！”
这一切，被徐越录下来。
吴妹和钱军赶到时，程子清和冷小姿正趴在桌上，半醉半醒，说着胡话。此时，徐越从十九楼办公室忙好来到包厢。
钱军不解地问：“怎么会喝成这样，钟雨君呢？”
徐越笑笑：“大家高兴，喝得有点多，没事的。钟总正在楼上休息，你们稍等，我去把他叫来。”
吴妹拿毛巾给她们两人擦着脸，嘀咕着：“太夸张了吧，有这么喝酒的吗。”她觉得不可能呀，程子清不会这么喝的。
一会儿，徐越和左芳菲扶着钟雨君下来了。钟雨君边走边说：“子清，子清，再抱抱，再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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