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四十年》正文 第十七章 到来
回到家的时候，意外看到了自己的妈妈坐在堂下首的椅子上。爷爷奶奶在上首位坐着，神情凝重，不言不语。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姚歌看了看坐着的一脸期盼的母亲打了个招呼，心里很奇怪妈妈怎么跑来了，但是面上不显“妈，你也来啦！”
“什么叫我也来了，我不来你就不能回家看看嘛，你还晓得叫我妈，我以为你忘记了你是谁生的了！”林家华一看姚歌跟她打招呼，立马就摆起了当妈的架子。“你成天的不回家，难为你还记得你妈我长什么样子。”
“妈妈你不是一直长这样子么？也没怎么变过。”姚歌不紧不慢地回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跟我说话的？你爷爷奶奶就是这么教你的？”林家华虽是跟姚歌说着话，眼睛却瞟向了姚歌爷爷奶奶那边。
“林家华，如果你是来吵架的，我们没时间也没精力，你直接说你想要什么就好，姚歌被我们教成什么样也比跟着你强。这些东西你带回去，我们无福消受。发生的这些事情，就当我们上辈子欠了你的。”奶奶脸上疲色尽显，一看就是动了大怒。
“妈，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好心好意给你们带了最好的燕窝……”林家华不乐意了，好歹上门是客，她还是姚家的儿媳妇，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出去！”爷爷把姚歌妈妈带来的东西都扔出了大堂的门外，愠怒地看着林家华，之前不想跟一个妇道人家多计较，可是她这么跟老伴儿说话，老爷子也实在是生气了。
“走可以，我是来带走我女儿的。”
“我不会跟你走的，这里才是我的家。”
“你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是我生的。”李家华急切道，这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女儿啊，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能体谅一下她这个做妈妈的心情，这是她唯一的女儿啊！从刚出生那么小小的一团，长成现在亭亭玉立的模样，这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要不是这两个老不死的在她女儿很小的时候带走了她，她们现在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妈妈，我在奶奶这里住的很好，我有权利选择我居住的地方。”姚歌不急不缓地争辩道，她再一次对妈妈说出了我有权利这个词。
第一次跟她说是因为给舅舅家患有白血病的哥哥，她在妈妈的带领下做h-ab、h-dr检查后，各方面配对都比较成功。虽然当时的她不知道妈妈想让她做什么，但是她感到很疼。在做免疫抑制剂预处理前，刚刚五岁的她第一次跟她妈妈说，我有权利不做这个，她的妈妈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告诉她，‘疼也要忍着，这点疼都忍不了，你还能干什么，你表哥那么疼都没喊呢！小小年纪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还能干什么！’
之前很困惑的那些问题，这些年，自己慢慢摸索也有了答案。外公家一直重男轻女，更何况生病的还是她的表哥林泰，舅舅的儿子是外公家的长子长孙。林泰患有白血病，为了保住这个表哥，她和林舒都在母亲的带领下进行过配对，意外的是她配对成功了，她妈妈不顾姚歌爸爸和爷爷奶奶的反对，坚持要让姚歌手术。
在林家女儿分外听话，外公外婆拥有绝对的控制权，这些年，为了舅舅一家，林家华和林舒的妈妈没少跟姚家还有林舒的爸爸要帮补，这些爷爷奶奶也都忍了。但是在姚歌哭着借用路人的电话跟爷爷奶奶打电话求救的时候，他们在妈妈想要带着姚歌去偷偷打免疫抑制剂的最后关头赶到，夺回了姚歌。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有一段时间，爷爷、奶奶、爸爸都已经决定要离婚了，爸爸妈妈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
‘这是我姚家的骨血，我的女儿，我不同意她去做手术，她还那么小，她都说了她疼了，你是她妈妈，你怎么忍心！’
’手术根本不会有危险，她还这么小，疼一下就过去了，将来什么也不会记得，可是如果做了手术，就是救了一条命，我们不能那么自私！我爸妈就那么一个孙子，我哥哥也就那么一个孩子！’
‘我爸妈也就这么一个孙女儿，我也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救林泰也容易，让你哥嫂再多生几个，总有配型合适的，社会抚养费我都可以替你们出了。’
‘医生说那样配型成功的几率也不会很大。’
……
后来外公来了一趟，跟爷爷奶奶聊了很长时间。再后来，离婚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具体他们谈了什么不知道，但是她那个跟泥土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外公就再也没有进过姚家的家门一步。
“你有权利？我不生你，你能有什么权利？”
“我先是一个独立的自然人，其次才是爸爸和你的女儿，如果您想不通这一点，我觉得我们没有继续谈话的必要了。”姚歌说着就往房间走过去。
“你回来，你是我的女儿啊，你是我的……我的女儿啊。”林家华往门口追了两步坐在了门槛上，看着姚歌离开的背影，绝望地跌坐在地上，默默地捡着带来的东西。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把我的女儿抢走了，你们抢走了我的女儿。”林家华冲着二老吼道，她的女儿跟她不亲，还有谁比她更凄惨，如果不是这两个老不死的，她也会有个粉妆玉琢、贴心的好女儿，要不是他们夺走了她的女儿，她也不会和自己的女儿离了心。
姚歌奶奶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子总归还是有点不忍心，她慢慢地走了过去，蹲在林家华身边帮她捡东西。
“林家华，本来我们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说了，你也不会懂。但是我也虚长你三十岁，就算你不把我当长辈，我也总归比你多见了一些人，多经了一些事。你说小歌因为我们跟你不亲，那我问你，作为她的母亲，你除了生她还做了什么？不说在她小时候，你是如何对她的，就是这些年，你对林舒，对林泰都比对小歌用心。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例假么？你参加过她的毕业活动么？你陪她哪怕出去旅过一次游么？我们同样都是做母亲的，虽然我不是很能理解你为什么一次一次地伤害小歌，但是人心是肉长的，小歌小时候有自闭倾向你知道么？你管过么？你，回去吧。”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姚歌看了看坐着的一脸期盼的母亲打了个招呼，心里很奇怪妈妈怎么跑来了，但是面上不显“妈，你也来啦！”
“什么叫我也来了，我不来你就不能回家看看嘛，你还晓得叫我妈，我以为你忘记了你是谁生的了！”林家华一看姚歌跟她打招呼，立马就摆起了当妈的架子。“你成天的不回家，难为你还记得你妈我长什么样子。”
“妈妈你不是一直长这样子么？也没怎么变过。”姚歌不紧不慢地回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跟我说话的？你爷爷奶奶就是这么教你的？”林家华虽是跟姚歌说着话，眼睛却瞟向了姚歌爷爷奶奶那边。
“林家华，如果你是来吵架的，我们没时间也没精力，你直接说你想要什么就好，姚歌被我们教成什么样也比跟着你强。这些东西你带回去，我们无福消受。发生的这些事情，就当我们上辈子欠了你的。”奶奶脸上疲色尽显，一看就是动了大怒。
“妈，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好心好意给你们带了最好的燕窝……”林家华不乐意了，好歹上门是客，她还是姚家的儿媳妇，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出去！”爷爷把姚歌妈妈带来的东西都扔出了大堂的门外，愠怒地看着林家华，之前不想跟一个妇道人家多计较，可是她这么跟老伴儿说话，老爷子也实在是生气了。
“走可以，我是来带走我女儿的。”
“我不会跟你走的，这里才是我的家。”
“你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是我生的。”李家华急切道，这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女儿啊，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能体谅一下她这个做妈妈的心情，这是她唯一的女儿啊！从刚出生那么小小的一团，长成现在亭亭玉立的模样，这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要不是这两个老不死的在她女儿很小的时候带走了她，她们现在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妈妈，我在奶奶这里住的很好，我有权利选择我居住的地方。”姚歌不急不缓地争辩道，她再一次对妈妈说出了我有权利这个词。
第一次跟她说是因为给舅舅家患有白血病的哥哥，她在妈妈的带领下做h-ab、h-dr检查后，各方面配对都比较成功。虽然当时的她不知道妈妈想让她做什么，但是她感到很疼。在做免疫抑制剂预处理前，刚刚五岁的她第一次跟她妈妈说，我有权利不做这个，她的妈妈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告诉她，‘疼也要忍着，这点疼都忍不了，你还能干什么，你表哥那么疼都没喊呢！小小年纪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还能干什么！’
之前很困惑的那些问题，这些年，自己慢慢摸索也有了答案。外公家一直重男轻女，更何况生病的还是她的表哥林泰，舅舅的儿子是外公家的长子长孙。林泰患有白血病，为了保住这个表哥，她和林舒都在母亲的带领下进行过配对，意外的是她配对成功了，她妈妈不顾姚歌爸爸和爷爷奶奶的反对，坚持要让姚歌手术。
在林家女儿分外听话，外公外婆拥有绝对的控制权，这些年，为了舅舅一家，林家华和林舒的妈妈没少跟姚家还有林舒的爸爸要帮补，这些爷爷奶奶也都忍了。但是在姚歌哭着借用路人的电话跟爷爷奶奶打电话求救的时候，他们在妈妈想要带着姚歌去偷偷打免疫抑制剂的最后关头赶到，夺回了姚歌。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有一段时间，爷爷、奶奶、爸爸都已经决定要离婚了，爸爸妈妈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
‘这是我姚家的骨血，我的女儿，我不同意她去做手术，她还那么小，她都说了她疼了，你是她妈妈，你怎么忍心！’
’手术根本不会有危险，她还这么小，疼一下就过去了，将来什么也不会记得，可是如果做了手术，就是救了一条命，我们不能那么自私！我爸妈就那么一个孙子，我哥哥也就那么一个孩子！’
‘我爸妈也就这么一个孙女儿，我也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救林泰也容易，让你哥嫂再多生几个，总有配型合适的，社会抚养费我都可以替你们出了。’
‘医生说那样配型成功的几率也不会很大。’
……
后来外公来了一趟，跟爷爷奶奶聊了很长时间。再后来，离婚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具体他们谈了什么不知道，但是她那个跟泥土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外公就再也没有进过姚家的家门一步。
“你有权利？我不生你，你能有什么权利？”
“我先是一个独立的自然人，其次才是爸爸和你的女儿，如果您想不通这一点，我觉得我们没有继续谈话的必要了。”姚歌说着就往房间走过去。
“你回来，你是我的女儿啊，你是我的……我的女儿啊。”林家华往门口追了两步坐在了门槛上，看着姚歌离开的背影，绝望地跌坐在地上，默默地捡着带来的东西。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把我的女儿抢走了，你们抢走了我的女儿。”林家华冲着二老吼道，她的女儿跟她不亲，还有谁比她更凄惨，如果不是这两个老不死的，她也会有个粉妆玉琢、贴心的好女儿，要不是他们夺走了她的女儿，她也不会和自己的女儿离了心。
姚歌奶奶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子总归还是有点不忍心，她慢慢地走了过去，蹲在林家华身边帮她捡东西。
“林家华，本来我们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说了，你也不会懂。但是我也虚长你三十岁，就算你不把我当长辈，我也总归比你多见了一些人，多经了一些事。你说小歌因为我们跟你不亲，那我问你，作为她的母亲，你除了生她还做了什么？不说在她小时候，你是如何对她的，就是这些年，你对林舒，对林泰都比对小歌用心。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例假么？你参加过她的毕业活动么？你陪她哪怕出去旅过一次游么？我们同样都是做母亲的，虽然我不是很能理解你为什么一次一次地伤害小歌，但是人心是肉长的，小歌小时候有自闭倾向你知道么？你管过么？你，回去吧。”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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