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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28章

  秦沥将阮恬送回家, 因为阮恬提前向他爸妈报过平安,因此两人已放弃报案的想法。整个通话过程,阮柏堂气压都极低,语调冷漠,没掩饰勃然怒火。

  当然阮恬也清楚,他爸之所以这么生气,完全是担心他会出事, 他唯有战战兢兢地听着,又放软声音向他爸反复道歉。

  阮柏堂怒气未消:“先回家再说。”说完便“嘭”地一声将电话挂断。

  将阮恬送上楼,秦沥见他皱着眉满脸不安, 便安抚般捏捏阮恬掌心:“我陪你进去?”

  “没事,我可以自己去,爸妈也是担心我。”阮恬沮丧低落道。

  秦沥道:“你也没错,这件事不是你能控制的, 别太自责。”

  “嗯,你走吧, 爸妈看见你,又要客气,他们骂我,我就乖乖听着, 让他们发泄发泄就好。”阮恬神色很坚定。

  阮恬说的话有理,再者叔叔阿姨这么疼阮恬,定然也不会真责骂他,秦沥又叮嘱阮恬两句, 便径直转身朝电梯走去。

  阮恬目送秦沥离开,又纠结地深吸口气,接着抬手敲门。敲完门他心情愈发忐忑,踮着脚尖紧张地碾着地面,低着头摆出一副知错会认错的良好姿态。

  随着“咔哒”一声,紧闭的大门很快开启。阮恬还没回过神来,便猛地被拽着手腕搂进怀里,熟悉的温度贴近两秒,又迅速分开。

  胡施抓着阮恬肩膀,将他从头发丝到脚底都一处不落地检查了遍。检查确定阮恬并没有受伤,胡施这才放松下来,转瞬便又开始责骂阮恬,气势汹汹地怒道:“你个臭小子,这几天跑哪去了,知不知道爸妈快担心死了?不管怎样,你去玩也必须每天报平安,还连手机都不带,要不是秦沥保证你没事,爸妈真以为你……”

  胡施说着说着就突然说不下去了。

  阮恬望着他妈,视线又投向旁边的他爸,很真诚愧疚地道:“爸妈,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胡施低叹,又摸摸阮恬脑袋:“认错态度挺好,不过这事你必须说清楚,这几天到底去哪了?还有秦沥,他为什么要隐瞒你的行踪。你别怕,秦沥要是欺负你,爸妈一定会为你做主。”

  很明显,秦沥前段时间的刻意隐瞒,已经使他的信誉度大幅降低。

  阮恬连解释道:“妈,秦沥没欺负我,这几天还多亏他帮我。你千万别误会他。”他表情很急切,看着不似有假。

  阮柏堂没好气道:“那你就把事交待清楚,到底什么事,你能找秦沥,却不能找爸妈解决?”

  阮恬要能认真剖析他爸说这句话的语气,其实是能听出阮柏堂话里隐隐的醋意的。

  然而他这会根本没有心情。阮恬满脑袋都琢磨着该怎样向爸妈解释,秦沥送他回家的途中,他也极认真地思考着。秦沥还建议他,这事没法说清楚,那就索性不说,总比撒谎要好。

  “爸妈。”阮恬决定采用秦沥的提议,他愧疚地忐忑不安地低声道:“这事很复杂,我现在不想谈,能……能以后再说吗?”

  他小心翼翼地请求,同时还很心虚,唯恐爸妈会严词厉色地反对,硬要逼他说出实情。

  殊不知这表现落进他爸妈眼底,却误会阮恬受过什么委屈,因此不愿再揭开伤疤。两人彼此交换眼神,达成一致决定暂时放弃追问。此刻事实究竟如何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俩的阮小恬能够平安无事。

  胡施答应道:“嗯,那就等你想说了,再和爸妈说。不过以后不能再像这样突然失踪,爸妈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阮恬郑重点头:“嗯,我以后不会了。”

  “吃饭没有?”

  “还没有。”

  胡施视线顷刻转向阮柏堂,急道:“老阮,快,给阮小恬把醪糟端出来。”又对阮恬道:“你之前不是闹着说要吃醪糟?妈蒸好了,你刚说会回来,妈就赶紧给你煮了碗,还放了颗鸡蛋。”

  阮恬备受感动,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他妈,软声软气还夹着低低的哭腔感动道:“妈,你太好了,谢谢。”说完还歪着脑袋亲了他妈一下。

  胡施之前满腹怒火,顷刻被这吻给冲淡,她摸了摸脸,掩不住笑意,故意说道:“都多大了,还撒娇,以后不许再占妈便宜。”

  阮恬察言观色,他妈转怒为笑,他也随之轻松下来,亲昵地搂着他妈胳膊,甜甜笑道:“我还没长大呢,永远都是你的小宝贝。”

  “是是是。”胡施充满宠溺道:“让我操碎了心的小宝贝。”

  “我以后听话,不让你操心。”

  “真的?”

  “嗯。”

  随着两人愈加轻松的谈话,原本沉闷压抑的气氛亦随之消散,又回归之前有说有笑的轻松愉快的家庭氛围。

  阮恬吃完醪糟,又找到手机给秦沥发了条信息,说他没事,爸妈已经原谅他了。秦沥像捧着手机时刻等待着,他发过去没一会,便迅速受到秦沥回的信息:嗯,好好陪你爸妈。

  阮恬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将碗放进厨房,又一溜小跑奔去爸妈坐着的沙发。他挤进爸妈坐着的中间,脱掉鞋,然后便戳开微博兴致勃勃地要与他爸妈分享夸奖他的评论及粉丝。

  胡施不省心地扶了阮恬一把:“要注意孩子,别还像以前,又蹦又跳地乱跑。”

  “宝宝很顽强。”这认知像刻进阮恬脑海一般,他没办法追溯源头,却能确切地予以信任。小猫崽是他怀着的,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小猫崽很厉害,是不会像人类胎儿那样脆弱哒。

  胡施无奈摇头,对不省心仍像孩子般的阮恬颇无奈,偏又不忍责备。阮恬乖起来的时候,就像香甜美味的奶酪,瞧着便打心眼里觉得甜滋滋的。

  阮恬戳开他刚发表的那条微博,发现这一会时间,微博转发量便已过万。他接着点开评论,错愕地发现他之前做的坏事,竟然这么快就露馅了。

  评论总体分两部分,一部分绞尽脑汁地夸赞阮恬美貌,还有一部分,却开始讨论起秦沥微博关注阮恬的事。

  阮恬懊恼地继续翻评论,这么快露馅,秦沥岂不是很快会知道。秦沥会不会怪他,会不会生他的气。阮恬胡思乱想着,好心情顿时像被狠狠泼了盆凉水,恹哒哒地既懊恼又不安。

  评论下,诸多网友开始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猜测秦沥为何会关注阮恬,他与阮恬又究竟是什么关系?换作其他人,网友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关注阮恬的是秦沥啊,秦家现任当家人,微博从开通以来关注人数便从未变过的秦沥。

  而阮恬作为他除自家公司外首位关注的艺人,这意义便有些非同凡响了。

  阮恬翻着评论认真统计,发现有近一成网友认为是秦沥手滑,有近两成网友认为秦沥与阮恬关系匪浅,还有近三成网友,很阴暗地猜测阮恬与秦沥有非正当关系,还有理有据地编造理由说:有这么张漂亮的脸,当然是走捷径的最佳工具咯。

  阮恬哼哼道:难怪说娱乐圈乱,又没真凭实据,凭什么说他和秦沥有非正当关系。而且,阮恬低头注视着腹中的小猫崽,他与秦沥的确是有非正当关系啊,有又怎样,谁还能飞过来咬他一口吗。

  阮恬对网友如何说毫不在意,他真正关心的是,秦沥会有怎样的反应。阮恬刹那如坐针毡,感觉还没离开秦沥多一会,怎么心底便有些空落落地。

  客厅宽敞整洁,沙发对面墙壁则镶嵌着电视机,此时放映着爸妈爱看的家庭剧。阮恬勉强看了会,无奈没兴趣,感觉越看越困,又忍不住取出手机刷微博。他心底像猫抓般痒痒的,迫切地想知道事件的后续进展。

  这一刷微博,阮恬便发现事件热度有增无减。媒体还凑过来转发,发表些模棱两可的意见,将网友的注意力往他们期待的方向引导。

  阮恬刷微博刷得很及时,他刚翻着话题没一会,便发现秦沥竟然更博了。他连迅速戳开秦沥微博,发现秦沥仅仅发表了两个无比简洁利落的字:手滑。

  阮恬接着又去看秦沥的微博关注,发现秦沥果然取消了对他的关注。

  不知怎地,阮恬既稍稍松懈,心底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秦沥肯定猜到是他给加的关注,虽说取消关注是此刻最正确的做法,但阮恬仍然感觉很不开心,他不由地开始琢磨,秦沥是不是根本不愿关注他,想着想着又开始纠结起来。

  阮恬很讨厌这种纠结的感觉,他一咬牙,便抓着手机去阳台要向秦沥问清楚。

  秦沥很快接通电话,语调听着毫无异常:“不是说好陪爸妈吗?”

  阮恬怒由心头起,连弯都懒得拐,直截了当地携着委屈地问道:“你取消关注我了。”

  言外之意,便是你取消关注我了,所以我很不开心,你必须要给个说法,或者把我给哄高兴。

  秦沥道:“这是最好的澄清方式。”

  他承认手滑并取消对阮恬的关注,网友便仅会将这当成一场闹剧,那么会借此泼给阮恬的脏水,自然便随之失去效力。秦沥虽不畏惧舆论,却还必须为阮恬着想。

  阮恬当然清楚这道理,然而道理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他不依不饶地强调道:“你取消关注我都没有犹豫……”

  秦沥:“……”

  阮恬继续用手指戳阳台栏杆:“这其实正合你意是吧,你本来就不想关注我。”他越说越感觉他的猜测是真的,语气因此更哀怨起来,携着满满的对秦沥的谴责。

  秦沥见阮恬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偏离轨道,连声打断道:“那微博号我很少用。”

  “哦……”阮恬仍提不起劲。

  “你登微博时,难道没发现我另一个微博号?”秦沥顾不得许多,满心都想着要哄阮恬开心,不能让他有所误会:“那微博号是我常用的,你开通微博那天,我就关注你了。”

  阮恬瞬间惊喜道:“真的?”

  “嗯。”

  “那你把微博号发给我,我也去关注你。”阮恬笑意浓浓地道。

  秦沥道好,见阮恬又恢复高高兴兴的模样,便无声地松了口气。两人接着又聊了会,阮恬便催促秦沥快发微博号给他,他要立刻加秦沥关注,又说他要去陪爸妈,不和秦沥聊了。

  结束通话,阮恬心情多云转晴,边哼着歌进客厅,随即收到秦沥发过来的微博号。他一瞧微博名称,心底便一阵没来由地甜滋滋的,秦沥这经常使用的微博号,名称竟然叫阮恬小可爱。

  阮恬脸微微发烫,被夸得还挺不好意思的,他接着添加秦沥的关注,斟酌犹豫一会,将他放进最最重要的分组里。

  添加关注后,阮恬又慢悠悠地翻秦沥这微博号。

  胡施见阮恬坐回原位,便笑着打趣道:“这才一会没见,又想秦沥了?”

  “不,不是,我问他事儿呢。”阮恬如实道,却不知怎地竟有些磕巴。

  胡施一脸我懂我懂懒得拆穿你的表情,又将视线转向电视剧,这电视剧可好看了,故事精彩,情节紧凑不拖沓。

  阮恬望着他妈,默默地将解释的话收回。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所以他偏就不解释,转而低头认真地翻看微博。

  比起秦沥寥寥无几的大号,他这小号发过的微博便要多得多,并且阮恬目瞪口呆地发现,秦沥发表的90%的内容与他有关,还剩10%的内容阮恬读不懂没法理解。但秦沥为什么会悄悄发这么多与他有关的微博?

  阮恬愣怔着,突然福至心灵想通点什么,却又辨不清究竟想通了什么。

  他还低着脑袋认真翻微博,便感觉身边突然安静下来,仅能听见电视机放映的声音,低吟细语,更为气氛增添几分诡异感。

  阮恬刚察觉这一点,随之便感觉到爸妈投向他的炙热目光,他没当回事,继续察看微博。

  而阮恬低头的瞬间,满脸茫然不解兼难以置信的胡施,突然鼓起勇气用力扯了阮恬耳朵一下。

  阮恬吃痛,委屈地瘪着嘴问他妈:“妈,你干嘛呢?”

  他妈使的力气不小,阮恬揉着又痛又麻的耳朵,还琢磨他妈这是干嘛,没事扯他耳朵玩吗,再说他就乖乖坐这,也没闯什么祸啊。

  阮恬想着想着,思绪便戛然而止,猛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究竟哪出了问题。

  他刚刚被妈扯痛,揉的耳朵并非脸颊两侧,而是头顶那两只不知何时悄然冒出来的雪白色毛茸茸的耳朵。

  阮恬顷刻吓一跳,又紧张地悄咪咪地朝身后看去,发现他尾巴不知何时也漏了出来,长长的尾巴沿沙发缝隙摆着,尾巴尖还轻轻地摆动。

  胡施迷茫愕然地望着阮恬,本能反应使她站起身,警惕地远离阮恬,表情亦透着慌乱不安兼无比恐惧的情绪。

  阮柏堂则镇定很多,他皱眉审视着阮恬,又问:“这是道具?”他这话问出便迅速自我否认,哪会有这么逼真的道具。

  “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胡施又急又慌,接着对阮恬道:“你是什么妖怪?阮恬呢?你把阮恬怎么着了?”话里透着很明显的警惕威胁及恐惧的情绪。

  阮恬紧张地抓着沙发,他妈的远离让他呈现出很受伤的表情。他整只喵朝沙发边缩了缩,委屈又害怕地道:“妈,我就是阮恬啊。”

  他边说又边试着收回耳朵和尾巴,但不知怎地,大概是太紧张或者太焦急,他屡次的尝试都没能如愿。

  胡施眼神闪烁,不知该不该相信这人。她这会也很怀疑自己的双眼,因为她眼前竟然出现一只活的妖怪。她从没想过妖怪竟然真的存在,这完全颠覆了她几十年来的全部认知。

  阮柏堂的认知很显然也被颠覆了,他勉强镇定下来,走到胡施身旁搂着她肩膀道:“你别急,不管怎么样,先听他解释解释吧。”

  胡施勉强点头,接着关掉吵闹不休的电视机。剧中主角争论声停歇后,室内静谧死寂的氛围便随之无限放大。

  阮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既烦躁又懊恼,他之前避着爸妈,就是怕会被爸妈察觉真实身份。结果绕来绕去,他竟又转回原地,还被爸妈给逮个正着。看如今情况,他除老实交代外,也没其他能逃避的理由。

  他没办法不紧张,道明真实身份,阮恬无法提前预知爸妈会有的反应。更甚者,爸妈或许会将他给赶出去。

  阮恬缩紧身体紧挨着沙发,尽可能地将尾巴给藏起来,又低落道:“爸妈,我真的是阮恬。对不起,我一直欺骗你们,我也是害怕,我怕如果你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会把我赶出去,不要我了。我……我肯定是好妖怪,从来没做过坏事。”

  他说完便哀求似地可怜巴巴地注视着爸妈。

  最终还是胡施先松口,她反应过来阮恬是无辜的,又因之前的本能反应感到愧疚。毕竟无论如何,阮恬都是他们的儿子,他是人也好是妖也好,这点都不该有任何的改变。

  胡施勉强镇定下来,她携着歉意道:“小恬,妈刚才被吓着了,说的话你不要介意。但你还是要好好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如果是妖的话,之前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们和阮恬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当然很熟悉阮恬,因此观察他说的话及说话的语气,便已不再对阮恬的实际身份起疑。

  阮恬没急着解释,他先忐忑不安地问爸妈道:“那你们会赶我走吗?”他这话说完,眼底便已氤氲着雾气,仿佛他妈说一句“会”,那些浓郁的雾气便会化为水流顷刻喷涌而出。

  胡施瞧着心顿时软了,也顾不得阮恬如今这模样有些奇怪,便径直过去抱住阮恬。她捏捏阮恬耳朵,发现其实不带任何偏见欣赏的话,这幅模样的阮恬的确可爱极了。

  她随之感觉怀里的阮恬轻轻颤抖着,又连轻拍着阮恬背,放低语气道:“对不起,刚妈反应太激烈,吓着你了。爸妈怎么可能赶你走,你一天是我们儿子,这辈子都是我们儿子。”

  阮恬既后怕又感动,夹着哭腔软软地喊了声:“妈。”

  “乖啊,是妈错了。所以你之前突然失踪,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秦沥……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胡施轻言细语地安抚着阮恬。

  阮恬情绪逐渐平静下来,缓缓道:“嗯,我前几天突然不能变成人,怕被你们发现,就去找秦沥了,还好有秦沥照顾我。后来我恢复了,知道爸妈你们很担心我,就立刻想着回家。但之前出了点事,我回来得太急,还不能稳定地维持人形,所以才会突然露馅。”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听着委屈极了。

  “原来是这样。”胡施说着,转而又问了一个她及阮柏堂此刻最关心的问题:“那你这,你到底是什么?”

  阮恬示意爸妈做好准备,接着便退出他妈怀抱,挺羞涩不好意思地将藏好的尾巴扯出来。然后又迅速地化出原形,毫无保留地向爸妈展示他的姿态。

  他踩着沙发慢条斯理又优雅地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左边,随即蹲下来,漂亮的深蓝色眼睛温顺乖巧地注视着爸妈。

  阮恬骤然变出原形,阮柏堂和胡施即使做好准备,仍然很是吓了一跳。

  惊吓过后,两人便认真观察着阮恬的原形,恐惧的心理褪除后,俩人便只顾着惊叹,暗道原来阮恬的原形是猫咪啊,难怪他这么爱猫,而且从小到大都始终一副软软萌萌的乖巧模样。

  大概是阮恬的猫咪原形太过可爱,完美地迷惑了阮柏堂及胡施,俩人顷刻完全接受了阮恬的真实身份。

  然而认真观察着阮恬,阮柏堂又突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这只猫。

  “是楼梯那。”胡施率先想起:“阮恬消失那天,我们买菜回来,不是还看见一只猫吗?”

  阮恬绕着沙发转了两圈,接着重新化为人形。他化形后摸了摸脑袋,郁闷地发现耳朵和尾巴居然都还在。

  “那就是我。”阮恬承认道:“我怕被你们发现,所以才跑的。”

  阮柏堂叹气,过去揉揉阮恬脑袋,低声道:“把你吓坏了?你妈说得对,我们不会因为身份对你有看法,以后我们还像之前那样,你辛苦瞒了我们十几年,一定很累吧?以后就不必再瞒了,你爱怎么就怎么。从收养你那天起,我和你妈就没想过会放弃。”

  胡施坐到阮恬旁边,亦附和道:“现在想想,其实还是有很多疑点的,不过我和你爸心大,没多想。还有,阮琪以前说她在家看见过布偶猫,那也是你?”

  “嗯,是我。”阮恬点头。爸妈说的这些话让他倍加感动,原先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地。

  阮恬随即又对爸妈说起他的身世,他记得的绝不隐瞒。还坦诚说他之前是故意到爸妈家门外的,他那会已经知道当人就要有父母,因此便自作主张地想随便给自己找家父母,顺便还能蹭蹭吃的蹭蹭喝的。

  当然,以阮恬当时的想法,他实际渴望的还是后者。

  胡施听完,好笑地与阮柏堂对视,又恍然大悟地笑道:“难怪监控查不到你,你是从墙那边直接跳进小区的?”

  他们查监控的时候,只顾着找小孩究竟哪来的,根本没注意过有没有猫进入。

  阮恬刹那很羞愧地抓着尾巴尖,没否认他妈说的话。

  “这也是缘分。”胡施叹道。

  阮柏堂颔首同意,的确是缘分。阮恬恰好挑到他们家,又碰巧为他们挡去了致命的灾祸,的确该叹有缘。

  他随即又想起什么,恍然道:“难怪检查的时候,我发现你器官与人类有区别。既然连妖都有,那么妖会怀孕,也不是什么太难以理解的事。”

  阮恬默默腹诽道,当然还是很难以理解。他可是公喵,原本不该怀孕的。当然,这些话阮恬只于心底默默地想着,并没有实际说出来。

  总之他一直觉得,能使他怀孕的秦沥,一定不是什么正经的好人类。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