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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7章 一个要求

  没有犹豫,他端过那杯酒,一仰头,将杯中酒酿悉数饮尽。

  “如此,你可信了?”

  她神色微动,眼底漫过一丝浅浅的流光,似悲怆,似痛苦,似无奈,似绝望。

  最后,她伸手,将那只空瓷杯握在掌心:“你会恨我的。”

  “不会,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恨你。”

  “是吗?”她终于忍不住,哭笑出声:“如果是夺走你的自由呢?”

  他不明白:“自由?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自由?”

  她深吸口气,却还是没有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去,“因为,我舍不得杀你,但又不能让你继续为祸天下”

  他似乎察觉了什么,猛地站起身:“你”

  她一把抹去脸颊上的泪滴:“容凤,我们深知彼此的弱点,所以,只有我们自己,才能伤害道彼此。”

  他脸色骤变,像是难以支撑般,颓然倒在桌旁,“凰儿,我一直说你心狠,那不是玩笑,你果然如此狠心”

  她站起身,在他面前蹲下,轻轻扶住他脱力的身体:“凤凤,对不起,你尽管恨我吧,如果这样做,能让你好受些。”

  他连连吸气,抓着桌沿的手,已经开始长出鱼鳞:“凰儿,你这样做,是白费力气。”

  “凤凤,我不在乎别人,我只在乎你。”她将他长出鱼鳞的手包覆在掌心:“只要杀戮背后的那个人不是你,我就不会如此为难,你瞧,其实我也是自私的,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不是我像你,而是你像我。”

  他的嗓子开始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凰儿,你可有想过,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但这是我想要的。”见他开始挣扎,她一把将他抱住,在他耳畔轻声道:“外面都是我的人,你又中了沧海有泪的毒,再如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放弃吧,其实这样也很好,不是么?我会陪着你,你能活多久,我就陪你多久,一定不会再离开你,哪怕你死了,我也会守着你的坟墓,终身不嫁。”

  “凰儿,听你这么说,我突然觉得好幸福”他也反手拥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间:“但我想要的,不仅仅如此我必须,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

  她觉得不太对劲,刚要说什么,身体突然一僵,竟是被他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你这是做什么?”

  他将她推开一点,凑到她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凰儿,你忘了吗?沧海有泪是有其他解药的,而这解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短暂的呆愣后,她回过神来:“凤凤,我的血虽然可以作为解药,但你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么?”

  “怎么没有。”他笑,抬起无力的手,解开她腰间的系带:“除了处子之血,还有更快更简便的一个办法。”

  祁凰脑袋嗡的一声,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曾经问过他,解毒的另一种方式是什么,当时他的回答是杀人。

  她没有怀疑,如今才知道,那时候的他竟然撒了谎。

  “容凤,你一定要这么做么?”她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竟然还能保持冷静。

  “凰儿,我别无选择。”他的声音越发嘶哑,语不成调,脸上也开始显现出青蓝色的鱼鳞印记。

  他起身,将她艰难抱起,置于身后的小榻上。

  直到这一刻,祁凰才感到了几分慌乱:“别这么做。”她用力吸气,又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别逼我恨你”

  他俯身,脸颊的肌肤,已完全被显现的鱼鳞所覆盖,唯有那双大海一般湛蓝的眼瞳,依旧清澈绝艳,引人沉沦,“凰儿,我说过,与其你对我毫不在意,我宁可你恨我入骨。”

  “你真是疯了。”

  “没错,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了。”他自嘲一笑:“可笑我还偏偏不肯承认,做着自欺欺人的挣扎,但是现在,我决定不再逃避。”

  她惊恐地睁大眼:“容凤,不要这样,我不想恨你,不想”

  “那就别恨。”手上猛地一用力,将她的外衫拽了下来。

  时节已入深秋,屋内的空气微微有些寒凉,外衫被拽下的刹那,一股冷意便袭上身体。

  可下一刻,她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拥入怀中,身体上的冷意被驱散,可心底的寒凉,却越发深重。

  “凰儿,别怕,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拥住她的力道,也随之加重。

  她心知避无可避,只好闭上眼睛。

  当身上最后一件衣衫被褪下时,她知道,她与他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最原始的,被无所顾忌地释放。

  从来不知道,她和他的身体,竟然会如此契合,好似原本就是一体,如今终于,交融合一。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愤怒,悲绝,不甘,怨恨,或许都有吧,但最重要的是,她确定了一件事。

  鲛人果然是有性别区分的。

  祁凰的脸色很冷,冷得就像腊月寒冰。

  或许是这张脸和女皇太像了,又或许,是她身上的气势与女皇太像了,总之,国师站在她身后大半个时辰,愣是一句话都没敢说。

  到最后,还是祁凰出口开口:“国师想问什么就问吧。”

  国师看着她,迟疑了一下才道:“老臣不太明白,殿下为何要放走已经到手的猎物。”

  说起这个就一肚子火,不放走能行么?人家吃饱餍足,拍拍屁股走人,她被折磨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拦?拦得住么?

  “国师有所不知,这个容凤,着实狡猾。”

  看她说得那么咬牙切齿,国师并没有怀疑:“难道说,汐王早就知道殿下的计划?”

  点点头,事到如今,只能继续忽悠下去了:“没错,他手下的鲛人大军,早已将阳平郡包围,如果他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返回,他的那些鲛人大军,就会立刻发起进攻。”

  虽然是信口胡诌,但想到当时容凤自信满满的模样,忽而觉得,或许刚才那番话,并不是敷衍,而是事实。

  国师神情凝重,“这么说,我们如论如何,都没有胜算?”

  祁凰叹息一声,活动了一下身体,一阵裂痛传来,她不禁龇了龇牙:“有没有胜算我不知道,可一旦两方对上,我们占不到便宜是肯定的,不但如此,还会连累许多无辜百姓。”

  国师深表赞同:“殿下所言甚是,如今情势,我们只能另行计划了。”

  祁凰忽而发起了呆,以至于国师接下来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虽然此举有些冒险,但哪怕只有一分胜算,我们也要坚持,等下老臣就和”

  “国师大人。”祁凰打断他的话,“汐王临走前,提出了一个要求。”

  国师停止了之前的滔滔不绝,“什么要求?”

  轻轻吐了口气,“他说,只要我答应嫁给他,他就立刻退兵,并保证不会伤害任何郯国子民。”

  国师怔了怔,不知是惊讶于容凤决定迎娶祁凰一事,还是惊讶容凤立下的保证:“那您是怎么回答的。c”

  “我?”她捏紧了拳头,努力不让自己的语气过于激愤:“我只回了一个字。”

  “什么字?”

  “滚。”

  国师:“”

  片刻后,国师以非常认真严肃的口吻道:“以皇家的尊严来说,此事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可若以天下苍生的安危来说,您只能应允。”

  这些她早就想过,如果让她自己来选择,什么天才苍生,什么百年基业,都他娘的滚一边去!

  但是,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了自私的资格。

  “国师的看法是?”

  “应允汐王。”

  呵,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嫁给容凤吗?

  她不排斥嫁给他,但她憎恨在这样的情形下,与他结为连理。

  身体被撕裂那一刻的疼痛,直到此时,依旧记忆犹新。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自己究竟是爱他多一些,还是恨他多一些。

  为了他,她甘愿与整个世界为敌,同样,为了这个世界,她也甘愿亲手了结他的性命。

  容凤。

  这是一个她只要听到,就会感到既温暖甜蜜又痛彻心扉的名字。

  第二日。

  她将写明自己意愿的书信交给信使,命其带给容凤。

  不知他是否会接受,所以,在送出书信的同时,命霍项禹整肃三军,随时准备迎战。

  昨天的事,只要想起,心就会痛一次。

  如果他想要,她什么都能给她,别说是清白的身子,但他,却是为那样卑劣的目的而占有了自己。

  是的,她恨他,却没有恨得那么刻骨铭心。

  他说的没错,与其相忘江湖,不如恨得痛快。

  可她现在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真怕有一天,她会真的将他从自己的回忆中,彻底抹去。

  从早晨一直等到傍晚,所有人都是蓄一副势待发的状态。

  祁凰也紧张,却搞不清自己紧张的原因。

  是紧张他的拒绝,还是他的同意,是紧张接下来有可能触发的一场恶战,还是两人之间不得不面对的再次会面。

  当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后,信使终于归来,并带来了容凤的回应。

  “汐王怎么说?”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发颤。

  信使道:“回殿下,汐王说他同意您的要求,只要您信守诺言,汐国的军队,将永远不再朝郯国的土地迈出一步,但是也不会后退,如果您肯接受,就在明早旭日东升之前,亲自前往汐国营帐。”

  祁凰还没来得及表态,国师就抢先道:“万万不可,这恐怕是个陷阱。”

  国师急得脸红脖子粗,祁凰反倒笑了,容凤能提出这个要求,便证明了他的诚心。“好,准备一下吧,既然事情已经说开,就没必要再互相试探了。

  国师更急:“殿下,还是让老臣去吧,您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祁凰站起身,随意抖了抖袖口:“国师大人,您没听到他刚才说什么吗?”她指指跪下地上的信使:“容凤要我亲自前去,这不是请求,而是一场交易,用我的诚心,换取阳平郡以及在场所有人的性命。”

  国师岂能不明白?可让祁凰亲自前去,实在太过冒险,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他还有什么面目再去面对女皇陛下?

  看出他的顾虑,祁凰轻拍他的肩头:“好了,国师大人没必要担心,如果容凤真要杀我,就不会提出这种变态要求了,所以,你安安心心在这里等我回来,其他的,一概不用操心。”

  大概是她的自信感染了国师,原本拧成一团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

  体态已显佝偻的国师对她深深一揖:“那老臣,便在此恭迎殿下归来。”

  汐国的军营离太守府不远,出了阳平郡即可到达,为了保险起见,祁凰在临走前,命霍项禹带领一半兵力,悄悄撤回狮岭关。

  现在的容凤让她有些捉摸不透,留芳之前说过,鲛珠受损,会导致鲛人性格大变,喜怒无常,谁知他会不会突然变卦,凡事都应留有两手准备,免得到时候被牵着鼻子走。

  来到汐国的军营,前来迎接她的竟然是时谨。

  看到她,时谨的脸色依然是臭臭的:“这么慢,看来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慢?她已经够快了好不好,为了夜长梦多,她连马车都没有坐,直接一路骑马赶过来,大腿根都磨破了!“哎呀,好威风,看来你的主子真是个宽容大度之人,对一个曾经想杀自己的仇敌,也敢再次器重,我不得不佩服。”

  时谨冷笑一声,目光从祁凰的脚下,一直扫视到她的头顶:“你说得没错,凤的确非常宽容大度,否则,又怎会要迎娶一个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女人?”

  祁凰也回他一抹冷笑,却没有出言反驳。

  是啊,容凤的确太宽容,连自己这种想要他性命的女人也敢娶。

  来到主帐前,在账外犹豫了好久,才抬起手,掀开帐帘。

  大步迈入帐内,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一张榻,几盏烛灯,两排书柜。

  “凰儿,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从床榻的方向传来。

  顺着声音,祁凰看到了无力躺在榻上的容凤。

  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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