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共谷（3）
谢蕴利用相府千金的资源，很快就打听出画中人姓甚名谁。可惜有用的信息不多。
五粟公子。出生年月不详。家庭背景不详。现居共谷山，府邸在山上的哪个位置，没人知道。
他是一个修仙的隐士。英俊帅气的隐士。
见过他的人都觉得被春风洗礼过。
那时候没有微信，没有朋友圈，只有口口相传。但口口相传的功能比微信强大多了。微信有图片为证，还算有凭有据。口口相传，都是在自己的建构基础上传出去的，以讹传讹。
很快，五粟公子就被吃瓜群众传得妖魔化了，帅得惊天地泣鬼神。
毫不知情的五粟公子一夜圈粉无数，数量非常之庞大。
谢蕴因为一幅画，也成为五粟公子的爱慕者。豪门千金和普通粉丝不同，行动力非常强。三下五除二，随便和宰相爹爹扯了一个谎，便去共谷山下等待心上人了。
谢蕴天资聪颖，很快就在共谷山上找到一棵类似的歪脖子树，而且认定是那一棵。五粟公子会在这当别人的人体模特，说明他喜欢这棵树。应该会来这散步溜达什么的。
谢蕴也不想想，说不定人家是一时兴起呢。而且那幅画题字为“共谷之畔”，畔，应该和水有关系啊。河畔江畔溪畔之类的，怎么会在这半山腰的？
因此，这么守株待兔几个月，连个人毛都没有看见，更别说五粟公子了。
没办法，人家谢蕴是非理性追星的鼻祖，她有她的气场。
这天，谢蕴排练完，有盯着画看。
山下的暗哨响起。居然有情况？！
小鸽子很快飞了上来，带来的纸张写到：白衣翩翩的少年正在爬山。
谢蕴仰天长叹，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谢谢你祖宗十八代。
于是乎，就有了开始的那段。
一声悠长的暗哨，然后一道白影闪过。
讲真，如果李默龙不出现，救美的就是五粟公子了。
所以，谢蕴要杀李默龙倒是可以理解。
她为了这一天，足足等了5个月，5个月啊。
皮肤晒黑这些就不计较了，一想到偶像总有一天会出现，心理充满期待与幻想，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偶像不出现也就算了，关键是人家出现了，还被李默龙硬生生的吓跑了。
偶像在面前飘过，爱而不得，感觉真不好。
※※※※
共谷，五粟宫。
五粟公子正慢悠悠地品茶，一小口一小口。一个女婢过来禀报：“公子，那两个人已经安排在影子轩了。”
影子轩是五粟宫的一个密室，是变相的牢房。不过，里面没有刑具，不会折磨。
它玩的是意念。
五粟点点头，问：“那个姑娘真的在山下等了5个多月？”
女婢恭敬地回答：“是的，晴雨不歇。”
五粟外出游历半年，得到消息说，一个貌美的女子在四处打听他，还在共谷痴情等候。
心理有一丝不屑和得意，仰慕他的女子多了。这个倒是挺执著，听说还是个大户小姐，着实不易。
不过，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要找的人一个也没有找到。72个善人还差20个。今年估计又没有希望了。
算了，失望的又不仅仅是今年！
五粟公子整整发型，像蜻蜓一样衣袂飘飘地飞回来。他的宫邸在山顶，往常都是自由落体在宫门口。这样的降落姿势很俊逸，符合仙人的气质。他喜欢。
成仙是五粟的奋斗目标。
忽地想起山下还有女子在望穿秋水，喝西北风。遂又改变路线，绕道特意经过。
女人对他而言，是消耗元气的东西。他不会让女人影响自己的大业，但这不会妨碍他去看看热闹，顺便刷刷存在感和价值感。必要时，劝一劝，追星要理性，不能这般幼稚。
看到山下都是黑蝙蝠，心理已经有了底数。自己的影响力已经超出想象，连晋国的宰相千金都在粉丝队伍中，不由得暗暗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
女婢看见五粟在神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跪安退下。
“拂尘，有话就说，支支吾吾做什么。”
五粟有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本事，女婢的表情早就被他看透了。
“公子，”拂尘是最忠诚的女婢，她担忧地提醒：“恕奴婢愚钝，不知道善人也可以是女子。”
“善人当然不可能是女子！”拂尘是影子轩的布阵人，只有让她知道真相，才会按着自己的思路布阵。
拂尘更加疑惑，既然如此，抓个女人回来是几个意思。这是明摆着的有违宫规。师祖曾千叮嘱万交代，就算男人死绝了，也不能抓女子来凑数。
为什么？
不告诉你。师祖微微一笑，含恨而终。
五粟淡淡地解释：“蛮蛮是极度忠诚的鸟，若不是救善主，不会轻易出现。可那个男人气质粗鄙，想试一试他。”
善主就是善人里头的翘楚，最善良的人。善人很难找，善主是难上加难。
拂尘豁然开朗：“刚才那个男人就了那个女人，她不但不感激，还恩将仇报要杀他。在这样的背景下，他应该是很她的。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布阵，是善是恶，一目了然。”
找善人是一件伤自尊的事情。毕竟善良二字，不会写在脑门上，不会明白标价。要苦苦打听寻找。善良这个东西，真真假假，让人傻傻分不清。
刚开始，都是下人们去找，带回来给他过目。可惜，就像改差生的试卷，只有叉，没有勾。随着叉越打越大，越打越多，老师的心情跌到谷底。
废物！一群废物！
五粟决定自己出山。
他的能力比他的盛世娇颜还出色。几分法力加几分判断，不出几天就带回来好多人。
怪了，这些人明明都是至善之人。孝子，君子，仁义礼智信，怎么到影子轩做个测试，所剩无几了？
关键是一进影子轩，这些人的恶，有如滔滔江水，奔涌而来。
五粟体验了满满的挫败感。他哼着小曲，以为自己带回来的是鸳鸯，谁知尽是些鸭子！什么玩意儿！
影子轩就像是一座影视城，里头都是布景和道具，所以没法随身携带它去做测试找人。再说，这事就是见不得光。所以，这么多年只能窝在共谷里。
拂尘谦恭地引着公子到影子轩。谢蕴和李默龙一人躺在一张床上，还昏迷着。
五粟一个眼神，示意拂尘开始布阵测试，然后背着手潇洒地迈着步子进了偏房。可以开始看戏了。
拂尘一个挥手，就把李默龙扔进了影子轩的第一道布景内。随即蹲下身子，轻轻扯一扯谢蕴的衣服。
细长而微微上翘的眼睫毛抖动两下，谢蕴醒了。
“这是哪里？”她坐起身，警惕地环视现场，然后死死盯住拂尘。
“小姐，我叫拂尘，您被人抓了，我奉相国之命救您出去。”
哦，原来是这样。名字有点意思，拂尘？倒是挺脱俗的名字。不过再脱俗，拂尘的功能和鸡毛掸子没啥区别，和扫把的更接近。
“扫把姑娘，既然如此，你抱着我飞走就是，何必叫醒我？”
扫把？拂尘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像吃了苍蝇屎。
当初公子赐名拂尘时，她暗暗开心了很久。她本名叫满勺，家里穷，父母希望每天都能吃上满勺子的饭。她很自卑很生气，自己就像家里的一个物件，没有生命价值。
而公子就不一样了，叫她拂尘。她一下子从泥坑里飞到半空中，有了仙女的存在期待。有身份。有档次。
现在这个女人又把她的逼格从仙女打回泥坑，甚至粪坑。
房里的五粟公子噗嗤笑出声。这姑娘性子倒是活泼。可见平时在府里极受宠爱，也是个顽劣的祸害。
拂尘不敢耽误，因为要进入一个人的意念，首先要让对方信任自己，她才会放下警惕安全地和自己对视。
“小姐果然聪颖。在下想着把小姐叫醒，一路看山看水地回家，也不枉出来一趟。”
谢蕴笑嘻嘻地看着她，嘴角现出一对迷人的梨涡。
哼！说得很动听。不就是为了多要赏赐嘛。如果像运麻袋一样把自己运回去，她那个抠巴爹爹只会“赏黄金百俩”。
她就不一样了。她是有名的出手阔绰大方，除了钱，还会赏人。如果对方是女人，她就赏一个美男子，反之则是美女。
曾经有个人，帮了一回谢蕴，还不留名字。谢蕴极尽所能终于找到他，赏了他一个美女，嘴角还有点胡须的那种。那个人当即对天发誓，绝对不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做什么帮人的好事了。
“哦，小扫把你倒是一个有心人。我赏你一个美男子，比我家隔壁的潘安还帅气，还壮硕，关键是床笫技术很不错哦。你想怎么喘就怎么喘。”
谢蕴猥琐地朝拂尘眨眨眼睛。
真是听不下去了。东晋民风还算开化，但也不能这么直白粗暴。
五粟公子扶额别过脸，娇羞地绯红了老脸。
拂尘一肚子怒火，可是眼里尽是温柔。好不容易拉家常建立的和谐不能破坏。这个小姐真是变态中的极品。
但也不想陪她玩了，直接说：“小姐，我要的赏赐都在我的眼里，您看看我。”
谢蕴真的就去看她的眼睛。
看着看着，入神，入定。谢蕴已经被控制了。
“开门，进去吧。”拂尘的声音如空谷幽兰，虚无缥缈。
谢蕴听话地打开门，难得淑女地迈开步子，袅袅婷婷地进去了。
平常，她都是踹门的她的脚尖比芭蕾舞者的还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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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粟公子。出生年月不详。家庭背景不详。现居共谷山，府邸在山上的哪个位置，没人知道。
他是一个修仙的隐士。英俊帅气的隐士。
见过他的人都觉得被春风洗礼过。
那时候没有微信，没有朋友圈，只有口口相传。但口口相传的功能比微信强大多了。微信有图片为证，还算有凭有据。口口相传，都是在自己的建构基础上传出去的，以讹传讹。
很快，五粟公子就被吃瓜群众传得妖魔化了，帅得惊天地泣鬼神。
毫不知情的五粟公子一夜圈粉无数，数量非常之庞大。
谢蕴因为一幅画，也成为五粟公子的爱慕者。豪门千金和普通粉丝不同，行动力非常强。三下五除二，随便和宰相爹爹扯了一个谎，便去共谷山下等待心上人了。
谢蕴天资聪颖，很快就在共谷山上找到一棵类似的歪脖子树，而且认定是那一棵。五粟公子会在这当别人的人体模特，说明他喜欢这棵树。应该会来这散步溜达什么的。
谢蕴也不想想，说不定人家是一时兴起呢。而且那幅画题字为“共谷之畔”，畔，应该和水有关系啊。河畔江畔溪畔之类的，怎么会在这半山腰的？
因此，这么守株待兔几个月，连个人毛都没有看见，更别说五粟公子了。
没办法，人家谢蕴是非理性追星的鼻祖，她有她的气场。
这天，谢蕴排练完，有盯着画看。
山下的暗哨响起。居然有情况？！
小鸽子很快飞了上来，带来的纸张写到：白衣翩翩的少年正在爬山。
谢蕴仰天长叹，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谢谢你祖宗十八代。
于是乎，就有了开始的那段。
一声悠长的暗哨，然后一道白影闪过。
讲真，如果李默龙不出现，救美的就是五粟公子了。
所以，谢蕴要杀李默龙倒是可以理解。
她为了这一天，足足等了5个月，5个月啊。
皮肤晒黑这些就不计较了，一想到偶像总有一天会出现，心理充满期待与幻想，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偶像不出现也就算了，关键是人家出现了，还被李默龙硬生生的吓跑了。
偶像在面前飘过，爱而不得，感觉真不好。
※※※※
共谷，五粟宫。
五粟公子正慢悠悠地品茶，一小口一小口。一个女婢过来禀报：“公子，那两个人已经安排在影子轩了。”
影子轩是五粟宫的一个密室，是变相的牢房。不过，里面没有刑具，不会折磨。
它玩的是意念。
五粟点点头，问：“那个姑娘真的在山下等了5个多月？”
女婢恭敬地回答：“是的，晴雨不歇。”
五粟外出游历半年，得到消息说，一个貌美的女子在四处打听他，还在共谷痴情等候。
心理有一丝不屑和得意，仰慕他的女子多了。这个倒是挺执著，听说还是个大户小姐，着实不易。
不过，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要找的人一个也没有找到。72个善人还差20个。今年估计又没有希望了。
算了，失望的又不仅仅是今年！
五粟公子整整发型，像蜻蜓一样衣袂飘飘地飞回来。他的宫邸在山顶，往常都是自由落体在宫门口。这样的降落姿势很俊逸，符合仙人的气质。他喜欢。
成仙是五粟的奋斗目标。
忽地想起山下还有女子在望穿秋水，喝西北风。遂又改变路线，绕道特意经过。
女人对他而言，是消耗元气的东西。他不会让女人影响自己的大业，但这不会妨碍他去看看热闹，顺便刷刷存在感和价值感。必要时，劝一劝，追星要理性，不能这般幼稚。
看到山下都是黑蝙蝠，心理已经有了底数。自己的影响力已经超出想象，连晋国的宰相千金都在粉丝队伍中，不由得暗暗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
女婢看见五粟在神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跪安退下。
“拂尘，有话就说，支支吾吾做什么。”
五粟有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本事，女婢的表情早就被他看透了。
“公子，”拂尘是最忠诚的女婢，她担忧地提醒：“恕奴婢愚钝，不知道善人也可以是女子。”
“善人当然不可能是女子！”拂尘是影子轩的布阵人，只有让她知道真相，才会按着自己的思路布阵。
拂尘更加疑惑，既然如此，抓个女人回来是几个意思。这是明摆着的有违宫规。师祖曾千叮嘱万交代，就算男人死绝了，也不能抓女子来凑数。
为什么？
不告诉你。师祖微微一笑，含恨而终。
五粟淡淡地解释：“蛮蛮是极度忠诚的鸟，若不是救善主，不会轻易出现。可那个男人气质粗鄙，想试一试他。”
善主就是善人里头的翘楚，最善良的人。善人很难找，善主是难上加难。
拂尘豁然开朗：“刚才那个男人就了那个女人，她不但不感激，还恩将仇报要杀他。在这样的背景下，他应该是很她的。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布阵，是善是恶，一目了然。”
找善人是一件伤自尊的事情。毕竟善良二字，不会写在脑门上，不会明白标价。要苦苦打听寻找。善良这个东西，真真假假，让人傻傻分不清。
刚开始，都是下人们去找，带回来给他过目。可惜，就像改差生的试卷，只有叉，没有勾。随着叉越打越大，越打越多，老师的心情跌到谷底。
废物！一群废物！
五粟决定自己出山。
他的能力比他的盛世娇颜还出色。几分法力加几分判断，不出几天就带回来好多人。
怪了，这些人明明都是至善之人。孝子，君子，仁义礼智信，怎么到影子轩做个测试，所剩无几了？
关键是一进影子轩，这些人的恶，有如滔滔江水，奔涌而来。
五粟体验了满满的挫败感。他哼着小曲，以为自己带回来的是鸳鸯，谁知尽是些鸭子！什么玩意儿！
影子轩就像是一座影视城，里头都是布景和道具，所以没法随身携带它去做测试找人。再说，这事就是见不得光。所以，这么多年只能窝在共谷里。
拂尘谦恭地引着公子到影子轩。谢蕴和李默龙一人躺在一张床上，还昏迷着。
五粟一个眼神，示意拂尘开始布阵测试，然后背着手潇洒地迈着步子进了偏房。可以开始看戏了。
拂尘一个挥手，就把李默龙扔进了影子轩的第一道布景内。随即蹲下身子，轻轻扯一扯谢蕴的衣服。
细长而微微上翘的眼睫毛抖动两下，谢蕴醒了。
“这是哪里？”她坐起身，警惕地环视现场，然后死死盯住拂尘。
“小姐，我叫拂尘，您被人抓了，我奉相国之命救您出去。”
哦，原来是这样。名字有点意思，拂尘？倒是挺脱俗的名字。不过再脱俗，拂尘的功能和鸡毛掸子没啥区别，和扫把的更接近。
“扫把姑娘，既然如此，你抱着我飞走就是，何必叫醒我？”
扫把？拂尘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像吃了苍蝇屎。
当初公子赐名拂尘时，她暗暗开心了很久。她本名叫满勺，家里穷，父母希望每天都能吃上满勺子的饭。她很自卑很生气，自己就像家里的一个物件，没有生命价值。
而公子就不一样了，叫她拂尘。她一下子从泥坑里飞到半空中，有了仙女的存在期待。有身份。有档次。
现在这个女人又把她的逼格从仙女打回泥坑，甚至粪坑。
房里的五粟公子噗嗤笑出声。这姑娘性子倒是活泼。可见平时在府里极受宠爱，也是个顽劣的祸害。
拂尘不敢耽误，因为要进入一个人的意念，首先要让对方信任自己，她才会放下警惕安全地和自己对视。
“小姐果然聪颖。在下想着把小姐叫醒，一路看山看水地回家，也不枉出来一趟。”
谢蕴笑嘻嘻地看着她，嘴角现出一对迷人的梨涡。
哼！说得很动听。不就是为了多要赏赐嘛。如果像运麻袋一样把自己运回去，她那个抠巴爹爹只会“赏黄金百俩”。
她就不一样了。她是有名的出手阔绰大方，除了钱，还会赏人。如果对方是女人，她就赏一个美男子，反之则是美女。
曾经有个人，帮了一回谢蕴，还不留名字。谢蕴极尽所能终于找到他，赏了他一个美女，嘴角还有点胡须的那种。那个人当即对天发誓，绝对不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做什么帮人的好事了。
“哦，小扫把你倒是一个有心人。我赏你一个美男子，比我家隔壁的潘安还帅气，还壮硕，关键是床笫技术很不错哦。你想怎么喘就怎么喘。”
谢蕴猥琐地朝拂尘眨眨眼睛。
真是听不下去了。东晋民风还算开化，但也不能这么直白粗暴。
五粟公子扶额别过脸，娇羞地绯红了老脸。
拂尘一肚子怒火，可是眼里尽是温柔。好不容易拉家常建立的和谐不能破坏。这个小姐真是变态中的极品。
但也不想陪她玩了，直接说：“小姐，我要的赏赐都在我的眼里，您看看我。”
谢蕴真的就去看她的眼睛。
看着看着，入神，入定。谢蕴已经被控制了。
“开门，进去吧。”拂尘的声音如空谷幽兰，虚无缥缈。
谢蕴听话地打开门，难得淑女地迈开步子，袅袅婷婷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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