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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

  双树走开着脚步终于爬上了护栏,异常镇定的看着泰。

  今天我想跟你说永别。我知道这样一点都不美,但是这也是我只能作的最后一件事情,祝愿你和沙罗能够幸福。双树终于落下了泪水。

  然后她就听到了泰无比凄惨的叫声。他终于痛苦的再度能用那一点点声音把自己心里压抑的感情只是述说着一点点,再微小的一点点。痛苦让他丢失了语言,现在却又让他能够用那么一点点的声音来表达着自己好像要被冲破身体的害怕。

  不要这样,不能这样,你为什么要选择死亡。如果能让你们两个活下去,那就让我死。

  大风吹动着女人的头发在风中乱舞,她原本只需要一步就可以跟这个世界永远的说再见了,但是她却因为听到泰在哭喊着而停止了脚步。好像这一切都是谁无意安排的。

  双树已经赶到屋顶的远冲了上去把双树从护栏上,女人在半空中作了一个360°的旋转却已经安然的落在地面上。远紧紧的抱着双树害怕她又想去寻短见。

  你在发什么傻啊,难道就这样不想看见我吗?远盯着双树的眼睛。那是一双已经绝望的眼睛。

  远其实我不知道爱不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早知道。难道你一定要说出来害我伤心吗?你想死是你的事情,但是你不能因为你想死就让这里的每个人都伤心难过。知道吗?你已经不是小孩了,就算不害怕死亡也不要因为这样而让爱你的人那么伤心。

  双树给了远一个拥抱。男人抚一着她已经被冻的冰冷的身体。然后她就晕了过去。急救室外远在不停的踱步她看着泰,现在他已经好好的能说话了。

  这么说你又因为双树而能说话了。

  泰闭着嘴巴还是一贯的沉默。

  说话。远推着泰。

  我能说话,我自己能说话。不用世界上任何人都来告诉我应该怎么说话。泰愤怒的跳了起来。

  你准备拿她们两个怎么办?你不知道双树前天自杀流了多少血吗?她现在站着都已经非常吃力,看见她这个样子你还能那么站着看着吗?你这个冷血的人。你不配和双树在一起。双树怎么能喜欢上你这样的人。

  我是懦弱,我是胆小。我都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到这里来到底为了什么,不在上海陪着你的沙罗,又为什么一定要跑到这个地方害双树伤心。

  泰好像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他的脑子里根本从来没有进入过这样的想法。如果两个女人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泰能从她们中选择一个吗?

  雪还在下。札幌的雪下的漫长。你都不知道这样的天气要持续几天。冰冷的大地,还有每个在这里冰冷的眼神都好像在驱赶着泰马上离开着。三个人在呆在旅店里,楼下两个人忙着搬运着今年春天旅店应该用到的东西,听着他们的话应该是冬天已经来到,春天还会远吗?,显然两个人已经和好如初。

  三个人静静的作在榻榻米上了看着在那里沸腾的水壶。双树看着窗户外已经不停止的纷飞雪片。远耐着性子沏茶。泰盯着双树手上那一块纱布。在千层万层的白色纱布下那是柔软的皮肤,再下面是肉体和流动的红色液体。泰不知道那伤口下流失了多少血液不过却叫双树脸色绯红,像是朵即将开放的红色樱花。她那么年轻又为什么要选择死亡。或许真的需要死亡的人是泰自己。

  你什么时候准备离开日本?远问着泰。

  沙罗是要我带着双树一起回去的。

  你以为你夹在两个女人身边会很幸福吗?

  这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情。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们就分开好了。

  不负责任的人就是这样对每个人这样说的。远停顿了一下说着。你现在可以回上海去了,我会把双树带回上海的。

  你准备对双树干什么?泰有些疑惑。

  我要带他去美国去那里看最好的精神病医生。

  你不能带双树走。泰好像又找到了一点奇怪的自信。她没有病,你不可以这样把双树带走。

  你在说什么啊?你看着双树,现在的她还是原本我们认识的双树吗?不说话,好像与这个世界已经分离。远指在那里坐着的女人。

  她没有任何的错。她需要的只是爱。

  我能给她这样的爱,而你不行。

  我想把她带回上海和沙罗一起生活,两个人在一起比任何的药片和医生都好。

  不要发疯了。你以为和两个女人在一起会有什么好结果吗?两个女人在一起只会因为要争夺你而让事情变的不可收拾。我承认你比我帅,比我英俊但是我比你冷静,比起你的天真,双树更适合的男人是我。

  那一切让双树作决定。

  她不可能作决定。

  不,她能。

  两个男人的头转向看着雪出奇的双树。

  双树告诉我,你愿意跟那个男人一起走?远问着她。

  你和泰。是你们两个人吗?双树好像意识到自己身边站着的原来是爱自己的两个男人。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没法选择。女人哭的时候眼泪顺着红色脸颊下着冰冷的皮肤流下。

  远站了起来,咆哮着。你到底愿意跟谁在一起,我问你。他推着双树,

  你不可以这样。泰抢着保护着双树。

  双树你就没想过你这样对待我们是对的还是错的吗?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真心收伤害。但是你却还要拿我们两个人开玩笑。我很失望,知道吗,我很失望。如果你说你愿意忘记这个男人的话。我随时都可以把你带走,让他们两个人开始过幸福的生活,我也会毫不介意的爱着你,让你开心让你幸福。但是你却不知道应该选择你应该在一起的人。我还有什么话说。

  你逼迫着她有什么用。

  你闭嘴,这个是我和她的事情。双树我好像正在生很大的气。对不起。我想我需要到外面去一下。说着远就走出了屋子,在大雪里发泄一通。

  我觉得我也很傻,为什么要来日本找你。泰摸着脑门,他的脑袋现在就好像被一块大石头砸坏了。

  你们都没错。是我的错。原本已经打算好跟这个世界说拜拜的。现在却不能死了。双树抚一着自己的伤口。

  你不可以就这样选择去死。应该死的人是我。

  三年前我也自杀过。你知道吗?

  知道了,你妈妈已经跟我说过了。

  我被送到妈妈这里和沙罗分开。你知道我比沙罗弱很多。我很害怕,即使有妈妈在身边还是觉得痛苦。我想我和沙罗是不能分开的。所以我就去找沙罗了。

  双树,你要好好活着。没人想让你死,世界上任何人都没权利让你去死。听见吗?你可以和沙罗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可以在一起。没人能拆散你们。知道吗。连我也不能。

  谢谢。我想我好多了。但是我已经不能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

  因为沙罗更爱的人是你。她只需要一个人,那就是你。

  泰好像是真的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自己和沙罗,两个人是双树最爱的。无论拿什么东西和双树换这两样东西她都不会交换。所以她选择离开的时候是作了多么打的牺牲。如果自己最爱的两个人能幸福,其他的一切都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连自己的生命也可以放弃。

  双树你不可以这样。你这样的对待自己难道我和沙罗会开心吗?我很不开心,沙罗也很不开心。如果痛苦可以分享请都给我。我不希望你生活爱痛苦里。

  泰,我不会离开这里的。双树突然坚强的眼神让泰开始感觉到害怕。或许只有时间才能让这些感情化解开来。泰耐心的等待着。

  伯母,我必须要离开了。远在晚餐的时候突然跟几个人提起。

  怎么了?

  公司需要我打理。我的时间有限。

  那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等我把手头的东西忙完,我会一直在双树身边。我会等到双树恢复的那天。从家长的眼神里泰能感觉到他们俩是很满意远的为人的。或许自己并不适合双胞胎中的任何一个人。不过命运喜欢各种奇怪的玩笑。叫你捉摸不透。

  双树会等远回来的那天吗?妈妈问着女儿。

  双树转着双眼。不是承认也不是否认。然后远就离开了日本。临走的时候对泰信誓旦旦的说着。一定不会把双树送给任何人。泰知道无论他怎么努力双树都不会再离开这个国家。事情到了这里谁都无力挽回早已经定下的结果。

  冬天的雪终于停止。泰在札幌白色的街道上停留。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们在行动着。你发现无论在那个城市里你都能感觉到这种孤独的感觉。就算在这么寒冷的地方也是。有人被着吉他从你的身边走过,步履匆匆。去往一个酒吧。泰跟着走了进去。听见里面正在演奏着非常重金属摇宾。泰的身体被那巨大的声音所震撼着。似乎渐渐也能找到自己在过去的几天丢失的关于音乐的缺乏。泰是在音乐中生存的人,如果没有音乐他什么都不是。如果没有音乐他不可能认识双胞胎,愢和其他人。每个人都给与了泰很多记忆,那些记忆就好像是某个玩泡泡的孩子在天空中肆意制造的泡泡。虽然一个个接着毁灭但是他们都曾经存在过,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泰想寻找着自己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不管要面对怎样的困难,他都必须这样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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