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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寻找

  “上帝,快看啊!”塞利德用手指着刚回到家的艾韦,“他又跑出去过,准是趁我们做梦的时候溜出去的!”

  “不,塞利德,或许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达拉斯在沙发旁边不紧不慢地说,“艾韦可能是清晨出去的,他喜欢清晨的空气。”

  “哦,老天啊!到了如此程度你居然还在为他辩解说不定他在外面做了一些谁也不知道的事呢!”塞利德无所适从地说。

  “只有我们最了解艾韦,其他人没有资格来评判我们的艾韦!”奥弗格太太在一旁说。

  “唉,都别说了,说话不会浪费力气吗!”里格尔端着一个已经洗净的盛放水果的玻璃盘走了过来。

  “尊敬的塞利德先生,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一定会很高兴的。”艾韦在电视机前面说。

  “哼,别想唬我高兴!”塞利德一副不屑的样子,接着转过身,落到了沙发上。

  “我们准备离开这!”艾韦故意升高音调,至少有七个度,“马上离开!”

  “什么!”塞利德一下子立了起来,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嘴角的向外拉扯,“你们,真的要离开?

  艾韦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直接进了那间狭窄的杂物室,在里面收拾东西,艾韦明显显得格外轻松,没有任何的负担——离开这里,准确点说,离开塞利德并与他保持最大的距离是艾韦渴求至极的事。

  “哦,很抱歉,塞利德艾韦或许是在跟您赌气呢,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啊!”奥弗格平静地解释道。

  “不,艾韦是认真的,因此,我们也得离开,况且,我们已经在这呆了一周的时间了,袭击也发生了,停止了,应该离开了。”达拉斯十分严肃地说。

  “是啊,我也这样认为!”塞利德有意附和着,“艾韦向来就是这样的小脾气,怎么也改不掉!”

  “我想你们还是吃完午饭再走吧,可以吗?”里格尔问道。

  “对不起,太太,我们只能依着艾韦,所以不能留下来吃饭了,很抱歉!”达拉斯摆出恭敬的态度。

  “亲爱的,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今天不会在家里吃饭,我们要去威廉姆斯家里庆祝呢,他刚刚得到一个可爱的孩子!”塞利德立马提醒道。

  “我怎么不知道?”里格尔问。

  “哦,我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亲爱的。”塞利德不知所措地解释道。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留在这了”奥弗格说。

  达拉斯没有接着说,他暗示了一下奥弗格,接着便一起进入睡房收拾东西了。

  临近晌午时,艾韦他们才收拾完毕,接着走到了门口外面,在关上门之前,塞利德别扭地微笑着对艾韦他们三人似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说:“祝你们一路愉快c顺利!”

  接着,塞利德便关上了门,不过,艾韦听到塞利德在里面说:“达拉斯竟然还没有艾韦聪明!”,接着又听到菲莉娅在里面大吼大叫:“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和艾韦告别?!”

  艾韦原本想直接带他的祖父和祖母去霍弗街,因为布洛·兰会在那儿等他,但出乎意料的是,心情不太好的达拉斯很快叫了一辆出租车,因此,艾韦只能和祖父母一起去车站。

  当地政府通报:诺伊镇的废墟仍在处理之中,不过,抢险人员已经在诺伊镇开辟出了一条用于各种车子通行的道路,而一个暂时的客车中转站正在“建设”之中,工作人员需要清理并运走中转站的废墟。另外,警察局透露:到目前为止,救援人员已经在诺伊镇废墟里面刨出了53具遇难者的遗体,其中在医院废墟里面就发现了42具遗体,另有7名伤者,他们已经被送进了坎特维斯当地医院里面,但这7名伤者目前的伤势情况不太乐观从美“国中”央情报局传来消息,中情局正在加紧调查所谓的情报透露人,但据一些从诺伊镇撤离的人说,散布消息的一共有四个人,其中有一名35到37岁之间的男性,此外,还有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们均在13岁左右美国联邦调查局初步称“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诺伊镇的‘袭击事件’与恐怖袭击有关,或与某一恐怖组织有牵连”,但同时又表示,不排除和6个月前的俄克拉荷马的联邦办公大楼的爆炸案有所关联,也就是说,“诺伊镇事件”可能是个别人所为之。目前,“诺伊镇毁灭”事件已经震惊了全世界,总统命令联邦调查局介入调查,联邦特工抓紧时间搜寻嫌犯,所有联邦机构为死难者下半旗致哀

  艾韦听着出租车上的无线频道,但他想得最多的是他家人的完全,同时还在想应该怎样避免他们回到郊区?艾韦就这样想着,以至于到了车站都不知道。

  艾韦下了车,但他发现达拉斯他们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而并没有走进售票大厅。艾韦朝达拉斯他们走去的那个方向望去,竟意外看见有一辆似曾熟悉的暗蓝色的车子停在路边,见此情况,艾韦立即奔跑了过去,而此刻,达拉斯和奥弗格已经登上了暗蓝色巴士。

  “无论什么事情都应该考虑到它的后果或者可能会有的不好的结果,我知道你不忍心。”坐在驾驶位置的布洛·兰探出脑袋来对艾韦说。

  “艾韦,快上来!”坐在第三排的达拉斯喊道,“我们要去‘兰屋’!”

  “别再耽误了,孩子,快上来吧!”和达拉斯坐在同一排的奥弗格对艾韦说。

  艾韦迅速跑到另一边,打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还把两袋衣物放在了身后的座位上。

  “兰博士,您会开车?”艾韦看着抓着方向盘的布洛·兰问道。

  “你难道忘记了吗——意念汽车本来就属于我的。”布洛·兰启动了车子。

  “天哪——”艾韦在自己的脚下瞅来瞅去的,“这原来也是一辆意念汽车,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呀!”

  “准确点说,是意念巴士。”布洛·兰说,接着把车子转上了车道。

  “这样说来,兰博士,难道您还认识更多的‘多体’?”艾韦好奇地问道。

  布洛·兰似乎没有听到艾韦的问题,一言不发地开着意念巴士,很快,意念巴士就驶离了人影憧憧的车站

  巴士在霍弗街一家快餐店外停了下来。布洛·兰望着那家快餐店对艾韦说:“兰莉和杰森在那儿,吃完午餐和他们一起到布希路等我,你放心,我会安置好你的家人的。”

  艾韦扭过脑袋,分别看了一眼祖母和祖父,祖父还笑眯眯地对艾韦说了声“再见”。艾韦跳下车后,径直朝那家快餐店奔去了。

  “想尝尝这里的热狗吗?”杰森问艾韦,“哦,还有正宗的古巴三明治和甜甜圈?”

  “嗯都给我来一份吧,谢谢!”艾韦回答杰森,然后坐了下来,盯着自己面前的一瓶sundr一p。

  “兰莉,布洛·兰博士有没有告诉你们关于寻找矢缔阑的事?”艾韦问。

  “哦,博士一个字也没有说呀!”兰莉问,“怎么,有矢缔阑的踪迹了?”

  “哦,不,还没有我说的是兰博士计划寻找矢缔阑。”艾韦慢吞吞地回答说。

  接着,艾韦不自觉地用手拖住左腮,偏着脑袋瓜子,注视着诺伊镇方向的天空,渐渐地进入了梦境般的荒谬世界里面。忽然,艾韦发觉诺伊镇的天边不知什么时候显示出了一些微微的暗度,看上去就像有数以亿计的黑色微粒悬浮在半空,它们还正极其缓慢地往坎特维斯这边推进。

  “艾韦!”兰莉叫道。

  艾韦听到兰莉尖利的声音后,被惊吓了过来,接着发现杰森却在一边呵呵大笑,就连桌子也在跟着抖动,突然,艾韦感觉自己嘴里有东西,于是立马用手一拔——一根热狗!此刻,杰森笑得更大声了,动作和模样夸张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而且还把艾韦的汽水都给震倒了,汽水洒了一地。

  “热狗是杰森塞进你嘴里的,我提醒了你许多次,你就是没有理睬。”兰莉“痛苦”地对艾韦说。

  “哈哈”杰森笑着说,“艾韦,你刚才不会是看见你妈妈了吧——太可笑了!”

  艾韦咬了一口热狗,说:“真无聊快吃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

  其实,艾韦明白布洛·兰博士没有告诉杰森他们关于寻找矢缔阑的原因。阿勒斯接下来需要寻找的人是艾韦,因为阿勒斯认为小孩子比大人畏惧更多的东西。假如杰森和兰莉知道矢缔阑就藏在克鲁狄郊区,并且知道矢缔阑被埋在了地下,而某一天当他们落到了阿勒斯的手中,那么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中的某一个人不会说出矢缔阑的下落,因为毕竟杰森和兰莉的意识还远远低于艾韦。另一方面,艾韦不希望让杰森和兰莉大大方方地出现在阿勒斯的面前,因为这样必然会让情况急转直下,变得很糟,而且,艾韦早就预料到阿勒斯在无任何办法的情况下,会把他自己抓到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作为人质,而阿勒斯完全可以杀掉人质,因为这仅仅是威胁和残忍的逼迫。在和德林的较量中,阿勒斯负了伤,这恰好可以让布洛·兰喘一口气,以安排接下来的事情,或者拟定一个计划,清楚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样做。而德林的受伤让阿勒斯信心倍增,没有什么顾虑了,因为布洛·兰不仅失去了一个最得力的助手,也让阿勒斯自己知道了布洛·兰身边的人不堪一击。

  艾韦他们吃完东西后,便一起往布希路徒步而去了来到布希路后,看见布洛·兰正站在一块满是污垢且有些泛黄的公车站牌下面,布洛·兰身着白色宽布衣。

  “兰博士。”艾韦去到布洛·兰身边后,叫道。

  “食物合胃口吗,孩子们?”布洛·兰满脸喜悦。

  “噢,是的,布洛博士今天可是大胃口!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吃过了”杰森一脸的欣悦。

  “很好!”布洛·兰说,“那么,你们现在可以去做任务了。”

  “哦,我就知道,美味的食物肯定不会白吃的。”杰森依然很舒服的样子。

  “是什么任务,兰博士?”兰莉问。

  “这个任务主要由艾韦去完成,不过你们俩得给他一点帮助。”布洛·兰说。

  “当然,我一定会帮助艾韦的,刚才他把一个汉堡包给了我。”杰森说。

  “艾韦没有给我报酬,但我愿意帮助他。”兰莉微笑着。

  “很不错!”布洛·兰满脸的欣慰,“你们一起去克鲁狄郊区寻找一个水晶球,但首先需要找出所有的异常地面。”

  “异常地面?什么异常地面?”杰森非常疑惑。

  “兰博士,要水晶球干什么?难道它可以用来对付阿勒斯吗?”兰莉问道。

  “它就如同是多个吸光球的聚合体,或许可以用来对付阿勒斯如何寻找,艾韦会告诉你们的,还有,必须在天色完全变暗后才能返回。”布洛·兰说。

  接着,布洛·兰从胸口处的衣服夹层里面摸出了一个如探测用的小仪器,或者说像一个微型指南针,另外还有几块扁圆形的类似磁铁的玩意,每一块的中央均嵌着一个近似铝片的东西。

  “这是追磁仪器,”布洛·兰解释说,“在发现异常地面的区域内放上一块磁片,利用追磁仪器指针的转向就能找到事先发现的异常区,当然,追磁仪器只能发现离它最近的那块磁片。”

  艾韦接过了追磁仪器和共六块磁片,接着分给了杰森和兰莉各两块磁片。

  “对了,我还得把你们隐身,这样你们便能自由地飞去郊区了。”布洛·兰接着又说。

  “哦,我可等不及了,兰博士,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在空中飞行了。”杰森开始兴奋起来。

  “克鲁斯,你千万别忘乎所以,以致出现危险的状况,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兰莉赶忙提醒道。

  “还是只有你才不相信我!”杰森开始有些低落。

  “兰博士,隐身之后是否意味着我们彼此看不见对方了?”艾韦问。

  “是的,因此你们在飞行的时候必须互相牵着手,”布洛·兰说,“艾韦,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把兰莉和杰森的隐身咒解除,咒语是‘克里—库斯沃’。”

  “嗯!”艾韦道。

  “当然,施附隐身咒一般需要设置隐身期限,我将为你们设置的期限是‘夕阳余光尽失之时’。”布洛·兰接着说。

  “哦,可我为那辆汽车施附隐身咒时并没有设置隐身期限啊!”艾韦说。

  “哦,上帝啊!我竟然忘记提醒杰森了,难怪我没有看见我的意念汽车。”布洛·兰抱怨道。

  “抱歉,我也忘记了。”杰森说。

  “会有什么问题吗?”艾韦谨慎地问布洛·兰。

  “嗯,它的隐身咒永远不能被咒语解除”

  “啊?”艾韦张大了嘴巴,变现出颇为惊讶的样子。

  “但如果用任何一种攻击型的意能术攻击它,就能解除它的隐身咒,”布洛·兰说,“可是我的那辆本来就很破烂的意念汽车会变得更加破烂了。”

  “噢,”杰森说,“我对此感到很遗憾,兰博士。”

  “艾韦,如果你觉得隔空解除隐身咒不方便的话,就抓住比如兰莉的一只手解除她的隐身咒,咒语是一样的,步骤也差不多,但你需要完全集中精神和思想,而如此完全解除隐身咒会花费一点时间。”布洛·兰说。

  接着,布洛·兰让艾韦他们三人互相拉着手站成一排,接受隐身咒。布洛·兰伸直右手的食指,对准站在中间的兰莉的身体,大概肚脐的位置,不到十秒钟,一股“清泉”突然从兰莉的“肚脐”里面涌出,接着往四周扩散,并通过手传输至杰森和艾韦的身体上面。大约半分钟,艾韦他们三个人的身体便被隐身咒全部覆盖了又过去了一分钟,布洛·兰慢慢地说:“勇敢的孩子们——出发吧!”约莫十多秒钟,布洛·兰走上前去在艾韦他们所站的位置瞎摸了一番,以确定他们是否已经离开布洛·兰矗立在原地,望着纯和的天空,他希望艾韦他们能平安返回忽然,细心的布洛·兰发现诺伊镇方向上的天空和坎特维斯的天空有极其细微的差别,这种差别体现在颜色上面,但无法说清哪一片的天空才属于不正常的范围?或者这样的差别是正常的,根本用不着放在心上。布洛·兰转身离开了,他现在只需要在“兰屋”树林平心静气地等待艾韦他们的返回

  到达郊区之后,艾韦随即用拉手的方式分别为兰莉和杰森解除掉了隐身咒,不过这种解除隐身咒的方式的确比较浪费时间,艾韦用了接近三分钟的时间才把隐身咒解除掉,但艾韦自己认为这种方式有一个优点,就是能够秘密地解掉隐身咒,而且在解除的过程中,施附在身上的隐身咒到一定的时间会突然消失,这不同于用隔空的方式解除隐身咒的表现。

  “哦,这样感觉好多了!”杰森高兴地说。

  “艾韦,快告诉我们如何寻找水晶球吧?”兰莉催问道。

  “哦兰博士为什么留下这么一个问题给我!”艾韦嘟嚷着。

  “你说什么?”兰莉问。

  “我我想先找到异常地面吧!这也是布洛·兰博士的意思和要求”艾韦回答兰莉说。

  “我觉得这很困难,不是吗?”杰森说。

  “你想临任开溜吗?”兰莉挖苦道。

  “这是什么话我现在就去寻找异常地面。“杰森说,然后便朝马洛河的方向跑去了。

  “艾韦,我们应该去哪儿找?”兰莉问。

  “嗯——你去北边找吧,我去东边,怎么样?”艾韦略思了一下,回答道。

  “好的。”兰莉走了几步,转过身继续说:“哦,我认为待会在你屋子外面会面,怎么样?”

  “噢,这正是我忘记说的话。再见,兰莉。”艾韦欲笑又止。

  “再见!”兰莉看上去有些窘,接着又转过身去,往北边去了

  太阳正慢慢地向西边落去,同时又带着时间“转动”——秒针铺上一层灰白色,分针加重为中灰色,时针将其渐渐抹黑,并由浅至深——一切进行得非常缓慢,但却又急不可待!

  艾韦转身朝西边眺去,刚好看见夕阳处在山上的一座塔楼的顶尖,看上去就像一个半裹着的巨大的锥形指甲顶着一颗柔美动人的圆珍珠,让人难以忘怀如此美妙的景物,而又不忍心将其割舍,但夕阳并不想如此,它继续的离开充分表明它和塔尖没有一点关系!

  黑色的抹布终于替代了纯净的镜面——克鲁狄郊区又被黑暗笼罩了起来,它就像被一个巨型的黑色麻袋套装了起来,只留下细细的孔洞——月亮的位置。此时,艾韦的隐身咒已自己解除了。艾韦此刻很疲惫,于是他停止了今天的寻找,接着坐在地上歇息起来。艾韦一边抚弄着地上的花菱草,一边回想着以前在这里度过的美好的时光五分钟之后,艾韦起身,朝自己的家所在的地方走去了。

  当艾韦到达屋子外面后,兰莉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艾韦,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兰莉问。

  “没有,你呢?”

  “我也一样。”

  “你没有看见杰森吗?他去哪了?”

  “我没看见他,谁让他最先跑掉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在这里集合。”

  突然,艾韦听见从左边传来似人跑动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只见杰森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艾艾韦”杰森像失魂落魄的疯子跑了过来,“你们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我和兰莉都没有发现一个异常地面,你呢,你怎么样?”艾韦问。

  杰森抹了一下额上的汗水,回答说:“我比你们俩幸运,我有大发现,知道吗?”

  “大发现,什么大发现,快告诉我们?”艾韦匆忙地问。

  杰森直接露出一张被惊吓住的脸孔,异常认真地说:“我在多拉尔森林南边的那座山下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面,上面有一只羊的尸体,尸体只剩下骨架了,更奇怪的是,那儿几乎没有一滴血迹,连羊毛都屈指可数。”

  艾韦和兰莉都觉得杰森所说的太无聊了,完全还不清楚异常地面所指的是什么。

  “这就是你所看到的?”艾韦问。

  “是啊!”杰森很激动,“是不是很恐怖?”

  “我觉得你是在说谎。”兰莉说。

  “我没有说谎,如果你们不信”

  还没等杰森把话说完,兰莉抢着说:“我们可不愿意让你带我们去现场瞧瞧。”

  “我们没有时间,杰森。”艾韦说。

  “好吧!”杰森指着左边说,“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那里瞧瞧,就在那儿,没多远。”

  “是什么?”艾韦问。

  “一条死狗。”杰森回答。

  “啊”兰莉受不了杰森的无聊透顶和让人寒冷的话语,“艾韦,别管他,我们走吧!”

  “艾韦,我想你想看看,对吗?”杰森诱惑着艾韦。

  艾韦思考再三,说:“我不会辜负你诚挚的邀请,兰莉,你愿意去吗?”

  兰莉很不情愿的样子,她回答:“我可不想一个人留在这。”

  “那快走吧!”杰森催着,然后便往左边跑去了,艾韦和兰莉随即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杰森停住了,接着用手指着地上对艾韦他们说:“瞧,这儿有一堆骸鼻,我怀疑是一条狗。”

  “哦”兰莉明显感觉有些恶心和恐怖,“这有什么奇怪的!”

  “杰森说的是对的,兰莉,”艾韦看着并在暗中观察地上的骸鼻,“这条狗显然是被野兽吃掉的,但在这附近根本就没有食肉野兽,而且还是一条死狗的尸体。”

  “你怎么知道这条狗是死之后被吃掉的?”杰森问。

  “我我乱猜的。”艾韦窘迫地回答。

  杰森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细树枝,蹲下身,刨着地上粉红的骨头说:“快看许多骨头上面都有一些深深的抓痕,这表明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野兽是用爪子挖食狗肉的,而且这个野兽很贪婪,连血都喝得一干二净,一滴也没有剩下,和那只羊是差不多的情况哦,快瞧,一些骨头上面还有裂口,这让我不能解释了”

  “你可别再说了,杰森!”兰莉捂住嘴巴哀求道,接着跑到了一边去。

  “哦,对不起,兰莉,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杰森尴尬地说。

  “我们该回去了,否则兰博士会担心的。”艾韦说。

  “好吧。”杰森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接着把树枝向右边扔去,然而,树枝却把艾韦的眼睛牵引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圆坑里面,艾韦因此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怀疑:骸鼻是属于“黑贝”的。

  艾韦他们依然手拉着手,在“低空速飞术”的帮助下在近一百七十英尺高的空中快速飞回“兰屋”。在郊区上空飞行时,艾韦能明显感到多拉尔森林的三座危峻的山从左下方掠过诺伊镇的废墟依旧那么刺眼,它似乎没有尽头,永无止境地从艾韦的脚下向后面跑去,或者永远地停留于艾韦的脚下,或者会一直那么触目惊心。

  艾韦他们直接飞至“兰屋”上空后,开始缓慢下降忽然,艾韦他们感觉脚底下踩着什么东西了,低头一看,原来是布洛博士的意念汽车。接着,艾韦他们三人从车子顶上小心翼翼地跳到了软绵绵的地上,就在此时,从后面传来了布洛·兰的声音:“勇敢的孩子们!”听到声音后,艾韦他们三人急忙向后面转过身去,看见布洛·兰正从一棵粗大的柏木后面走出来。

  待布洛·兰过来后,艾韦略显低落地说:“兰博士,我们没有找到异常地面,一块也没有。”

  “这有什么关系呢,这还是第一次啊!”布洛·兰安慰道。

  “对,我们还要继续找,况且我们远远没有把郊区走个遍呢!”杰森志气十足地说。

  “可我担心没有太多时间了,”艾韦说,“兰博士,我希望能尽快找到。”

  “我当然会如此希望,但这种事是不能急于求成的,”布洛·兰抓了一下头发,问,“我想知道你们是在地面寻找异常地面的,还是在天上?”

  “什么?”杰森突然冒出一个高音。

  “哦,我问的是你们是否在空中鸟瞰地面寻找异常地面的?”布洛·兰重新问了一遍。

  “噢,我们应该如此做的。”艾韦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杰森的眼中闪了一下浅蓝色的光。

  “我以为你们会这样做呢!”布洛·兰说。

  “嗯,兰博士,我们知道怎么做了。”艾韦说。

  布洛·兰点了一下头,然后往外面迈了几步,接着抬起眼睛欣赏夜空里面的月亮。忽然,艾韦发现布洛·兰的表情异常,有些阴沉,而且眉心严重挤压着。艾韦尝试着也抬起了双眼,把月亮纳入了自己的视线里面。忽然,艾韦隐隐约约发现有轻轻的乌云从月亮前面缓缓飘过,但当艾韦继续看时,却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乌云,而是淡淡的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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