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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番外:梦境or现实

  ☆(凛子的视角)

  是的。我知道我变了。

  我学会了伪装包裹自己,我将自己隐藏在自己的内心里,并祈祷着永远不要接触外面的世界——这样,我就会永远像个可爱的孩子一样生活着——永远被尘太喜欢着。但恰恰事与愿违,我越是封闭自己,我的心灵越是扭曲,越离理想的自己相去甚远。尘太越发远离我,我越是着急,越想用强制性手段把他拉回到身边。结果——尘太对我的情感终于到了只有害怕的地步了——这又能怨谁呢?

  我的家庭也充斥着不幸,虽然出身豪门,母亲却早已去世,严厉的父亲一心要把我培养成才艺双全的传家宝,却忽视我内心的成长。身为神谷家的珍宝,我不得不带上完美的面具在别人面前伪装表演,而内心却是空虚和无感。就连我唯一的心灵支柱尘太也渐渐离我而去,我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更令人打击的,是尘太喜欢上了另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们轩凌四中的隔壁班的一个不良的女生。

  “我可是校花,尘太不可能喜欢上相貌和才华都比不上我的渣滓。”我嘴上虽这么说,但事实却不是如此。他疯狂地追求着对方,见到我却避之不及。这太令人伤心了。我竟然比不上那个不良少女?开玩笑。

  一定要来点狠的了。我下意识地摸摸包里的电击棒。它还在。它一直陪伴着我。

  尘太天天和那个人在一起,因此结识了很多混混不良。学会了抽烟喝酒,打架闹事。然而令我惊讶的是,他的成绩却一天比一天好,甚至在最近的月考上差点超过了我。从他的脸上,我似乎看到他是幸福的这一事实。

  他们不相配的。总有一天他们会分手。

  我这么想着,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看到他们牵手拥抱的时候,我的心如刀绞。

  “还是,离开吧?”终于,我下定决心离开他,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下雨了。

  淋过雨的我的身子瑟瑟发抖,站在我最心爱的人的座位旁边,手握着锋利的美工刀。银晃晃的金属似乎有了邪恶的灵魂,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噬掉我。再见。这样我或许就可以永远活在你心里了吧,尘太。

  血。

  “凛子!”

  不知为何现在还出现在教室的尘太在喊叫着。意识迷离的我突然好想再看一看他的脸。

  “尘太。”我的声音很轻。血在手臂上流。

  “等着,我这就把你送到医院去。”

  尘太在抱我,好帅。

  “幸好伤口不深而且抢救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医生向尘太说明情况,尘太听后如释重负。“太好了。幸好有人告诉我凛子有些不对劲,不然就真的出事了。”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尘太一直陪在我身边。没有威严的父亲,也没有那个不良的女生,只有尘太。

  “尘太,我好喜欢你。”

  看到我醒了他甚至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我,我。”

  “我也一直喜欢你啊!对不起。我一直在逃避。真对不起。”

  没关系。

  “我们在一起,好吗。”我看着他可爱的面庞这么要求道,虽然我知道我现在不太正常,但我喜欢他想永远和他在一起的心情是永不会改变的。

  他想了许久,终于给了我回复:

  “好。”

  我们成为男女朋友的关系维持了几个星期。本以为可以继续这么维持下去。

  然而,混混那边却发来了警告,要求我们立即分手,原因未知。

  ☆(凛子的视角)

  “对不起,凛子。从此,我们就做个普通的同学吧。过去的事,忘了吧。”尘太的脸上有伤。跟谁打架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忘掉过去,明明有着美好的回忆,为什么要选择忘记?我不接受。

  “这可能有些难,但一直不去想的话,就会渐渐淡忘。据说人只要七年时间,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在此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再在一起了。”

  “七年。”我重复着他说的话。即便是七十年也没用。

  尘太似乎下定决心要去做到。而我根本没打算那么做。

  他也没有和前女友再续前缘,他就这么孤身一人地选择忘记——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原因的。可是,直到中考结束我都没有想清楚原因到底是什么。

  青音吉的偶然一句话提醒了我——尘太总是要去保护别人,结果受伤的都是他自己。

  偶然的机会,我遇见了尘太的混混好友。据说他托了尘太的福,成绩突飞猛进,靠特招进入了晶城一中。从谈话来判断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坏人。我试着询问当初为何尘太说出了那番话。

  “因为,那群人说,如果不和你分手,他们就杀了你。他们可是真的会这么做的人。那个母狗也是,被甩了也就算了,非要把你和尘太拆散,真是令人作呕。”

  于是我终于明白了。尘太。我终于明白了。

  我发自内心地微笑了起来。

  ☆(尘太的视角)

  “我终于明白了。”我看着平静的凛子接了她的话,“我居然可以做到把某些记忆封锁在某个角落,这虽然不是忘记,却十分接近于遗忘。”

  真的可怕,一旦决定忘记,我就真的能做到锁掉记忆。

  面前的凛子,变了,不同于年幼时候胆小天真的凛子;现在的她,受过伤,只能勉强治愈好伤口并不断舔shi着。但她真的很坚强,即便受过那么重的伤,她依然默默把那段过去守在心里。相比她,我真的算不上什么。

  早晨独有的静谧感。挥洒的阳光照进了屋子。

  “现在,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也不是我的丈夫。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同校同学,青梅竹马。那么,尘太,告诉我。”

  我预感到她想要说什么。

  “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好似大病初愈一般,凛子的脸上荡漾开了自信乐观的笑容。我想起了她小时候笑的样子,竟与此时的她的笑脸并无二致。她回来了。不,她还是她。凛子还是凛子,放在如今,依旧可以在我的心中激起心动的浪花。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只会这么进行下去,不会再产生什么变革,但凛子的决心来得比我想象地更强。本以为即便是未知的未来也就这样下去的时候,本以为我和凛子之间只存在着过去的伤痛的时候,凛子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并是以她内心最真实的部分面对我。

  我该怎么办呢?

  若我说了愿意,等于向全部认识我的人说我要和凛子正式地在一起。

  若。。。。。

  没有其他可能了。

  我不也一直期望着吗?我们身为男女朋友在一起的时间不过才16天——这太短了。我应该给更好地给凛子她所应得的东西。

  “我,愿意。”

  我想我们的未来,改变了。

  ☆

  “我,愿意!”

  我突然醒了,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的时候大叫了一声。

  我刚刚是在做梦!?

  为什么会那么逼真。我和凛子和好了吗?

  “尘太。你愿意什么?”神名和青音吉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愿意,对呀,我愿意什么呢?”我发觉我编不出话来。好像一打算编些什么的时候,我愿意成为凛子男朋友的真相就暴露了出来。于是我只好装傻。

  “凛子小姐昨天似乎做了令她伤心的梦。现在正在哭呢!”

  我觉得有些蹊跷。昨天发生的,到底是梦还是。。。。。。

  我走出了房间。

  凛子坐在餐桌上,和我梦中(或许是现实?)她坐的座位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周边有宁宁,空栀子,还有我老妈。

  “怎么了。”

  “尘太,凛子说你讨厌她——当然是在梦里。”宁宁这么回答我。

  “梦,真的可信吗?所以不要太在意啦。”我突然想到了昨天。其实我不可能不在意。

  “尘太,别讨厌我好吗?”见我出来,凛子可怜兮兮地央求我。这么多年了,这样的情况还真的少见。

  她是不是有点变化?是不是变得不那么强势了?

  好像有点诶。

  不过我看到她兜里还是揣着电击棒,电击棒好像在向我示威。我咽了口唾沫。

  “当然不会讨厌你啊。”

  我说的这句话是不是别无二意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其实依然喜欢着凛子。但凛子的状态让我畏怯也是真实。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因此摇摆不定,无法成为稳定的爱情得以珍惜。我能做的,就是成为一个和她有过故事的人,陪在她的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而已。

  昨天的事情,或许是梦吧?或许是我潜意识的反映。我潜意识希望和变得正常的凛子和好,但现实中却做不到。而凛子的潜意识一定是认定我有讨厌她,所以才会害怕而哭泣。一定是梦太真实了。

  我现在可以做到的,也许就是维持现状了吧?

  我的番外篇可不是用来搞笑的,它一般是回忆或者怪谈,用来补充剧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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