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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龙

  令罗恩和赫敏惊讶的是,连续几个星期,奇洛似乎都没有在斯内普的威胁下屈服,他确实变得更苍白瘦弱了,但他看起来还不至于崩溃。这些日子,罗恩每次遇到奇洛,都会给他一个诸如鼓励般的微笑,甚至开始斥责那些取笑奇洛口吃的人。苏明冷眼旁观。赫敏则是发现了比魔法石更值得关注的东西——她已经开始制订复习时间表并已开始复习。

  “赫敏,那些考试还是几年以后的事呢。”罗恩对赫敏总是责怪他,叫他抓紧复习有些不满。他不像格林,已经自学到五年级了。四人组中,罗恩是学习最差的一个,哈利比他稍微好一点,也仅仅是一点罢了。于是哈利和罗恩就成了赫敏催促和责备的对象。

  “十个星期。”赫敏说,“而不是几年,对于尼克·勒梅来说,只不过是一会儿的事。”

  “但我们没有600岁,”罗恩提醒她说,“说实在的,你为什么要复习呢,反正你和格林一样,全部都知道了。”

  “我还什么复习?你疯了吗?你以为我像格林一样?你知道我们要经过考试才能进入二年级吗?这些是很重要的。我本应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复习了,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搞的”

  很不幸,老师们好像跟赫敏想法一样。他们给学生们堆了那么多功课,以致使复活节过得比圣诞节逊色多了。有赫敏在旁背诵着龙血的十二种用法,练习着魔咒。罗恩悲叹着,打着呵欠,把大部分的闲时间都花在图书馆,并试图完成积累的功课。至于格林,他的作业是最先写完的。

  一天下午,罗恩再一次苦恼地扔下手中的羽毛笔,抱怨着自己想不起来,向图书馆的窗外渴望地望去。外面的天气多好啊,是几个月来最好的一天,天空很明净,像蓝色勿忘我一样蓝,好像夏天就要来临了。“海格,你在图书馆里干什么?”罗恩突然喊道。

  哈利抬起头来,发现海格闪躲着,不想被人发现,背后藏着不知什么东西,穿着鼹鼠皮大衣的他看起来非常不合时宜。哈利朝着海格所在的书架看去,那一排书架上放的全是有关龙的内容,什么《大不列颠爱尔兰龙的种类》,《从蛋到成年龙——养龙手册》之类的。

  “你想养龙?”哈利问道。

  “这不可能,我怎么会想养龙呢?我只是看看而已。我还有事先走了。”海格看上去非常慌乱,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去,苏明看到他衣服里还夹着一本书。

  “海格真想要条龙,自从我第一次遇见他,他就这样告诉我。”海格走后,哈利对罗恩和赫敏道,“但是他现在又说自己不想养龙,这不是很奇怪吗?”

  “养龙是犯法的,”罗恩说,“根据1709年《沃洛协议》,饲养龙是犯法的,大家都知道。如果我们把它养在后花园,是很难不被麻瓜发现的。——无论如何,你也不可能驯服一条龙。这是很危险的,你应该知道查理在罗马尼亚被野龙咬伤的事。”

  “海格究竟在忙什么?”赫敏问道。

  “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罗恩道,他已经厌烦了写作业,不论海格在做什么,这总是一个理由,一个可以不用写作业理由。

  四人很快来到了海格的小屋,他们惊奇地发现海格把小屋全部窗帘都关上了。在让他们进屋以前,海格小心地问:“谁呀?”然后在他们进屋后又把门迅速地关上。屋子里面热得透不过气来。虽然天气很暖和,在门口却还摆着一个燃得很旺的火炉。海格为他们彻茶,并拿三明治给他们,但他们拒绝了。

  “那么——,你们想问我些什么问题吗?”海格站在火炉前,高大的身影将火炉掩盖的严严实实。格林一进屋便已经感觉到了火炉里传来的魔力波动和生命波动,但他不能直接去问。哈利道:“是的,没有必要兜圈子了,我们想知道,除了路威外,还有谁在守卫着魔法石?”

  海格对哈利皱了皱眉头。“我不能告诉你,”他说,“第一,我自己也不知道;第二,你们知道得太多了,因此我即使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们,魔法石会留在这儿是很有道理的,它几乎被盗出了古灵阁——我猜你们已知道那件事吧?你们是怎样知道路威的?”

  “嗅,说吧,海格,你或许不想告诉我们,但你确实知道,你对周围发生的事都了解。”赫敏用一种温柔,谄媚的语气说。

  海格的胡须抽动了一下,他笑嘻嘻的。

  “我们只想知道是谁在守卫,真的。”赫敏继续说,“我们想知道,除了你c格林,邓布利多认为还有谁可以帮他?”

  “好吧,我想告诉你们这些也无妨,——让我想想——他跟我借路威——几个老师做了些魔法——斯普劳特教授——费立维克教授——麦格教授——奇洛教授——当然邓布利多自己也做了些。还有谁?哦,还有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

  “是的,没有想到吧?看,斯内普也帮忙着守,他是不会偷的。”

  “你是唯一知道怎样制服路威的人,对吗?海格?”格林严肃地说,“你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对吗?甚至任何老师也不告诉。”

  “除了我和邓布利多,还有你以外,谁也不会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去问格林呢?”

  ”噢,算了吧,格林的口风比你还要紧。“赫敏无语道。

  哈利对海格说:“海格,我们开个窗户好吗?我很热。”

  “对不起,不能开窗,哈利。”海格说。哈利注意到他往火炉那边看了一下。

  格林也趁机看了看。

  “海格,那是什么?”

  其实他一眼便看出那是什么。在火中央,开水壶的下面,有一个巨型黑蛋——那是一颗龙蛋。虽然目前还没有见到过实物,但格林所看的书里龙蛋的图片也不在少数,但记得剧情的他知道,那是挪威脊背龙。

  “啊!”海格突然紧张地拨弄着胡须,“那是——一个”

  “你在哪里弄到的,海格?”罗恩问,蹲到火的旁边,凑近一点去看那蛋,“你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赢来的,”海格说,“昨天晚上,我到村子里喝了些酒,和一个陌生人赌了一把。老实说,他好像急着让它脱手。”

  “那它孵出来后,你怎样处理它?”赫敏问。

  “我正在着些书,”海格说着,从他的枕头下拉出一本大书,“从图书馆借来的——《娱乐,赢利之龙的饲养》。当然,这本书看起来很旧,但里面的内容很详细。如‘把蛋放在火里面’,‘叫它们的母亲在上面呼吸’,看看,‘当它们孵出来后,每半小时用一桶白兰地和着小鸡的血喂它。’看这儿——还教你怎样辨别不同的蛋——我得到的那只有‘挪威脊背龙’,他们是很稀有的,他们”

  “海格,那个送你龙蛋的人,他长什么样子?”格林突然打断他的话,问道。

  “我不知道,没看清楚他的脸,他一直用斗篷遮着。”

  “你和他交谈过了吗?他和你说了些什么?”格林追问道。

  “让我想想看,是了,他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告诉他我是个猎场看守他问了我照看的几种动物的情况,我都全部告诉了他,然后,我说我非常想有一条龙接着,他提出如果我真想要的话,他有一只龙蛋,只要我和他打牌,就可可是他要我保证,我会处理好那只蛋,不能只是放在一边坏掉于是我告诉他,养过路威之后,就算养龙也不成问题。”

  “于是,他对路威很感兴趣,对吧?”格林身子向前倾,露出焦急的神色。

  “嗯,是这样的——你想即使是在霍格沃茨,你能找到几只三头犬呢?于是我告诉他,其实路威一点也不算什么,只要你给它奏一首音乐,它就会乖乖地睡过去——”海格忽然变得惊恐万分:“天啊,我又说漏嘴了!我不应该把这些告诉你的!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吧!喂,你们几个要去哪里?”

  但哈利c罗恩c赫敏和格林已经飞快地离开了海格的小屋。

  “我们现在一定得去找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城堡的大门口,赫敏说,“那个藏在斗篷里的人一定是斯内普,只要他把海格灌醉,的确是很容易就问出破解路威的方法的。现在只希望邓布利多会相信我们。对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到底在哪里呢?”

  “你们三个在里面干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正在四处张望的四人,是麦格教授。

  “我们想见一下邓布利多教授。”出乎哈利和罗恩的意料,赫敏很勇敢地回答。

  “见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重复,好像这是一件非常可疑的事一样。“为了什么事?”

  “一些私人方面的问题想要请教邓布利多教授。”格林道。

  “邓布利多教授不在这里。”麦格教授道。

  “怎么可能?刚才魁地奇比赛的时候邓布利多还在!”罗恩激动地道。

  “邓布利多教授刚刚收到魔法部的急件,他已经启程前往伦敦。”麦格教授道。

  “魔法部的急件?”哈利一脸疑惑,“您亲眼看到这封急件了吗?上面说了什么?”

  “是邓布利多教授告诉我的,至于魔法部的信里说了什么,这是机密,不是你们可以知道的。”麦格教授见哈利不相信她,有些不高兴地说。

  格林连忙说:“谢谢您教授,我们会在邓布利多教授有空的时候再去找他的。”说罢,拉着赫敏离开了这里。

  一天吃早饭的时候,海德薇给哈利捎来了一张纸条,上面海格龙飞凤舞的写着:“快出壳了,应该在今天下午!”

  看到这张纸条后罗恩坚持要不上草药可逃课去看小龙出生:“你一生中能看到几次小龙出生呢”而赫敏则坚决不同意:“如果我们不上课会惹来麻烦的,万一斯普劳特教授发现了,派人去找我们看见海格养小龙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弗雷德和乔治都逃了无数节课了也没什么事”

  “先别说了!”格林打断了两人的争吵,“马尔福,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哼,用得着你管吗?波特,先管好你自己吧。”马尔福见被发现了只能离开。哈利不确定马尔福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但是小龙出壳真的是一项很难再见到的事情,在哈利和罗恩的坚持,以及格林的好奇心下,赫敏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了。“虽然要去,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刚才马尔福到底听没听到我们也不知道!”赫敏提出了最后的要求。

  海格的小屋好像更热了,在满头大汗的五个人的屏息注视下,随着一阵卡拉卡拉的声音,看上去非常坚硬的黑色蛋壳终于逐渐裂开。慢慢的,缝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啪的一声,蛋壳列成两半。一只黑色的皱巴巴的小龙钻了出来,这只小龙全身大部分是黑色的,它的身体瘦长不像传说的巨龙一样腆大肚子,但却有一双比身体大许多的翅膀,翅膀上有许多刺。小龙有的脑袋上有一个略微突出的小角,它的鼻子长长的,白色的鼻孔上面有一双橘红色的眼睛。

  海格兴奋的想用手抚摸着小龙,但是格林却把他的手挡住了,他们看到小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慢慢的回过身去把蛋壳一块一块的填到嘴里吃掉,吃完后还用小爪子抹了抹嘴,打了个喷嚏迸出一些火花。

  等小龙吃完后海格又欣喜的去摸它的头,小龙一口咬住海格的手指,哈利三人都觉得手指似乎疼了一下“看,它认识妈妈呢!看,他知道是我把它孵出来的!我打算叫它诺伯”海格正说着却看到格林猛地跳起到窗户边,海格脸色一变跟着到窗户前,他们看到一个人迅速往城堡跑去,哈利连想都不用多想,只看背影就知道这一定是马尔福。

  “海格,是马尔福!”格林严肃的对海格说。

  “他看见什么了吗?”海格紧张的问,他抚摸着手里的小龙,显得很焦急。

  “应该什么也没看见,他还没到窗户边就被我发现了”说到这,格林发现海格似乎松了一口气,又说:“可是海格,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猜出点什么来,马尔福未必知道这是龙,但他一定知道这是违法的东西!以他的性格,你认为他会放过我们吗?”

  听了这话后海格显得很不安,哈利三人赶紧劝海格不要养这头龙了:“海格,还是把它放了吧。”

  “可它还是个小婴儿呢,把它放到禁林里他会死的!”海格心疼的说,看到海格心疼的样子哈利c罗恩c赫敏也不像过分逼他,毕竟海格只是喜欢龙而已,并没有什么大错。三个人苦着脸冥思苦想。“查理。”格林看着罗恩缓缓说道。

  “你也糊涂了,我叫罗恩,记得吗?”

  “我是说你哥哥查理,他不是在罗马尼亚养龙吗?我们可以请他收养这只小龙!”

  “好主意!”罗恩说道:“我马上就写信问问查理。怎么样,海格?”

  海格不舍的看着他的小乖宝宝:“好吧,但你们过几天再写信,我先照顾他一段时间等它长得再大点再说吧。”

  但是格林等四人并没有想过几天在写信,在他们看来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当天晚上罗恩就写了一封信由海德薇带给查理,在格林的提议下,他们还是写上了海格想多照顾小龙一段时间的愿望。

  等待回信的一个星期对哈利等人来说真实度日如年,而对海格来说却是度年如日。诺伯长得越来越大,已经有一般人的三分之一高了,现在它每顿饭都得吃好几只死老鼠才行,为了照顾诺伯,海格把狩猎场看守的工作都丢到了一边,尽管这样,哈利和罗恩赫敏也轮流帮忙去照顾诺伯,至于格林,还是算了吧,诺伯一见到他就怕得不得了。

  星期三晚上,别人都已经上床睡觉了赫敏和格林还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椅子上,突然,格兰芬多的肖像门打开接着又关闭,罗恩和好了脱下隐形衣出现在两个人面前。他举着手哭丧着脸说:“看,这是它咬的,龙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动物,我一个星期都没法拿笔了!可是看海格的样子还当他是个小兔乖乖呢,咬了我以后还不准我吓唬他”

  漆黑的窗户上传来一阵拍打声,格林一抬魔杖,虚掩的窗户马上向外面打开了“是海德薇!他把查理的回信带来了!”哈利从海德薇腿上解下一封信,四个人把脑袋凑到一起迫不及待的看这封信。

  “太好了,我就知道查理一定会很高兴收养诺伯的,星期六我们就彻底解决这个麻烦了!”罗恩如释重负的说。

  哈利也点点头,“是啊,我们有隐形衣啊,把诺送到塔楼上不让别人发现应该不算很难。”

  现在,只要等到星期六晚上就可以彻底解决这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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