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五章 你说
“我不是担心这个啊”，苏言抬手搂住男人的颈项，有些担忧道：“这个时候不是和沧波的关系不稳地？你再这么热闹地举办婚礼，万一他们趁这里不备，偷袭怎么办？”
“没想到，我未来的娘子对这些边事也考虑的这么到。”封飞壹故意仔细地端详了下苏言，满是自豪地说道。
“我没有跟你说着玩。”苏言忍不住捶了他一拳。
这么不在意的散荡样子，更让她不放心了。如果不筹划周全，成婚的时候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会被将罪的。
“放心，我过会就去安排明晚巡逻的军队。边界线上一直都有我布下的阵机，别说沧波不敢。就是他敢趁此犯边，我定把他们全部留在这里，做我们婚礼的证客。”
男子神色间全是睥睨万物的自信。苏言不禁拍了拍他的脸颊，“你的样子好欠扁啊，你真那么厉害，怎么不把这个时时捣乱的国家给灭了？”
“你想要？”他看着她认真的问道。
“我要它有什么用，封飞壹，你真的很有把握吗？”苏言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我真的怕在最幸福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越想就越怕，越想就越觉得我们在这里成婚不可靠。”
“不如，我们等你卸任了再成婚吧。再说了，在这里，你家的人都不在。万一以后他们看见我不满意呢。”苏言猛地正看着封飞壹。这么说下来，更觉得他们的这个决定太冲动了。
“二哥在这里就代表我家的人了，至于你嘛，他们只有满意的份儿。”封飞壹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得很开心。
就是家里人不满意，他也不会在乎的。
“边境的这些事就更不用担心了，我手中有驱灵木铎。木铎一出，万灵皆听我调遣。就是有十个沧波围着咱们，也不用担心。”
说着在女子的颈间嗅了嗅，“等我卸任再嫁给我，我会憋死的。”
苏言推开他，跳下来就去铺床准备睡觉。
真不知道，他怎么一直想着那事。与他说话，没几句都要跑到这个问题上的。
封飞壹看着女子床边忙碌的背影，只觉此生再无所求。他站起身来，展了展衣衫，对着她的背影道：“言儿，你先睡，我去安排一下。”
“快去吧”，女子头也没回。
封飞壹啰唆地想去抱抱她再走，但知道肯定会让她不耐烦，转身便出了大帐。
命士兵守了帐，才轻快地去议事帐那边。
封飞壹安排好了事情回来时，苏言已经睡得很熟了。脸颊红红的，还微微地打着轻鼾。
他看着心中真有些难耐，直感叹今天为什么不是新婚夜。
低头在女子脸颊上连亲了好几下，才脱衣进了被窝。一躺下，他就把她紧紧地揽在怀中。躺了许久，却没有丝毫睡意。
封飞壹忍不住地，一直在想。明天晚上要怎么取悦她，最大限度地减少她的疼痛，然后和她多多的恩爱几次。
这些事情是不宜想的，特别还是在怀抱着香喷喷的她时。
封飞壹越来越没有睡意，倾向于失眠。但是看看怀中的女子，她怎么能睡得这么香？不是听大嫂说，她嫁给大哥前一晚上根本就没睡着吗？
她怎么好像没事人一样。
他并不知道，苏言来时就是抱着嫁给他的心思的。这个时候真说到与他结婚，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封飞壹终于要睡着时，却听到女子轻轻地呻吟声。“言儿，怎么了？”他一骨碌就坐了起来，左手还握着她的手。
“我肚子疼。”
“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我去喊二哥来。”
封飞壹说着就要下床去。
苏言却不松开他的手，有些弱弱道：“我好像，是月经，哦，月信来了。”
封飞壹不禁傻眼，天亮了他们就要成婚的啊，要不要这么巧？
不过封飞壹还是很快地恢复正常，“那你都需要什么，我给你拿来。”
隐约地他了解，女子月信至时是很麻烦的。
苏言现在真的后悔了，当初若带着卫生巾，也不用这么尴尬地与他讨论这个问题吧。
想了想，苏言才低声道：“好像是要棉花，和干净地细棉布吧。”
封飞壹忍不住想笑，听她的声音便知不好意思有多少。不过在他跟前，还需要不好意思吗？
下去燃起灯，封飞壹很快便把苏言需要的东西给她拿了过来。
苏言在床上坐的也不安稳，稍微动作大一些，就觉得有股热流涌出。肚子也钝钝地疼，她平时来月经都是这个样子。肚子不会疼得让人受不了，但是却会有种很不舒服的疼。
“要怎么做？”封飞壹拿着东西到了床边，有些头大地问苏言。
“就缝起来就行了啊。”
苏言也没做过这东西，只是想着该那么做的。
“怎么缝？”封飞壹充分发扬不耻下问的精神。
“我自己来吧。”
苏言真的与他讨论不下去这个问题了，抬手便把他手中的布和针夺了过来。脸色微微变了变，再不垫个东西，就要弄床单上了。
“剪子呢？”看着手中一整块细棉布，苏言语气十分不好。
封飞壹忙去一边翻了一只很大号的剪子来，却没有递给她，而是道：“我来吧，你不是连缝个荷包都不会？”
“你会吗？”
“应该比你强。”说着又把布和针跟苏言要了过来。
一刻钟后，一个长宽适中的“卫生巾”成型。
“拿去用吧”。递给女子，封飞壹有些自豪道。
苏言觉得眉头直抽抽，恨恨地接过封氏卫生巾，又拿了条小内裤，匆匆跑到一旁用帘子隔着的恭桶处。
封飞壹掀开被子看了看，果然有点点铁锈般的血痕。眸光一紧，才揭了床单拿新的换来。旧床单也收了起来，决定自己亲手洗。
军营里都是男人，他真的需要认真对待这个问题。
苏言出来时，就见男人抱臂坐在床上。根本不知道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决定以后要亲自处理恭桶以及他们的衣服床被了。
“快上来，肚子还疼？”见苏言出来，他马上就起身拉着她到床上。
“有一点，你给我倒点热水吧。”苏言坐下，盖了被子，才说道。
“你先睡，我马上就回来。”封飞壹只披了件外衣，便出门去了。
一刻钟后才提着一壶热水进来，拿杯子倒了才送到苏言手中。
苏言一直捂着被子在那里坐着。他递给她时，还轻声地嘱咐她：“小心烫。”
“封飞壹。”
“嗯？”
苏言捧着杯子问：“你会不会嫌我麻烦啊？”
封飞壹捏着下巴想了想，看着女子道：“你不说倒没觉得，你一说还真挺麻烦的。”
苏言这么问，就是希望他回答不会的。听到他这样说，本来的感动都变成生气了。
“不过，你再麻烦我也不会嫌的。”她生气了，他坐到床边笑着说道。
“那你再帮我做几个卫生巾，明天还要用呢。”
女子颐气指使的样子，让封飞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封飞壹做到第二个时，苏言喝完了杯中的水，感觉好受了许多。看着他忙碌的样子，苏言笑了笑，才说：“封飞壹，我这个样子，咱们明天还举行婚礼吗？”
封飞壹一副全不在意的面貌，有些笨拙地拿着针抽线，语气丝毫不变：“你肚子很疼吗？”
苏言不明所以，摇了摇头道：“不是很疼的。”
“这就行了，只拜堂那一会儿比较辛苦，你若撑不下去，跟我说一声。”他看着她，笑道。好像这个月信来了，对成婚的影响只有这么点。
“哦”，苏言也不再说什么，把杯子放在枕头边就躺了下去。
“还要喝水吗？”封飞壹一边忙着穿针引线，一边抬头看向她问道。
“不喝了。”
苏言说过，好一会儿没动静。封飞壹再抬头看时，见她已经昏昏地又睡了。只是眉头轻轻皱着，不怎么安稳的样子。
封飞壹数了数，已经有三个了，应该够她明天用了。便收了东西，下去熄灭灯，搂着女子睡下。
女子睡梦中轻轻哼了一声。封飞壹注意到了，犹豫再三，大手摸到了她的肚子上。
与她睡在一起，除了肩膀，其他的地方他都不敢随便碰的。就像现在，感受着她软软的小肚子，因呼吸而轻轻的起伏。他只有一腔心猿意马。
封飞壹一宿没怎么睡，天未亮便起来去安排。
知道她今天不舒服，天大亮了才进去喊醒她让喜娘来上妆。
铜镜前，四个喜娘围住苏言七嘴八舌的。
“姑娘可真是好姿容，怪不得能得将军如此的疼爱呢。”
“就是啊，咱们都没见过这么体贴的新郎官呢。无论什么都吩咐的到到的，让咱们不要饿着您了，不要忘了多给你倒几次热水。”
巴拉巴拉地。
苏言听着，心中却很甜蜜，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
一时礼服穿好，上了妆。喜娘给她戴上垂着一串串细白珍珠的额冠，才相继走了出去。
大帐外面，成打的守着一群铁盔长枪的士兵。
真是的，连个营帐都不给她换。还说按规矩来，有这么从原来的地方嫁到原来的地方的吗？
还没老实的坐一会儿，苏言便坐不住了，提着裙子翻出了包，把照片拿出来。才又坐到床上，轻声道：“奶奶，爸，妈，秀儿，帷帷，我今天就要嫁给封飞壹了。”
“言儿，我会对你好的。”封飞壹的声音突然出现。
“你怎么过来了？”
苏言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掩饰着问面前的男人。
“来看看你。”
封飞壹说着，将苏言拉了起来，然后把她手中的照片半立在一边的竖几上。
男子一身大红锦袍，上面的刺绣均是精致的双面鱼纹。腰中玉带，镶着一枚莹润的红宝石。整齐结束的乌发上，系了一段同样锦绸。
一身正红，红得热烈，却在他的笑容下显得清新。
女子的嫁衣亦是同样刺绣，腰前的垂挂全是一枚枚大小均匀的，黄豆般大小的粉色珍珠织就。额前的垂珠，让她的容颜更显得娇艳。
他把右手缓缓地牵住她，左手提了提她的裙裾，带着她从从容容地跪下。
“奶奶，爸，妈，秀儿，帷帷，”他的声音沉稳如水，温润如珠，每一个称呼都喊得那么认真。
“封飞壹今天要迎娶苏言了，仓漏之处，请你们见谅。我会对她好的，给她一个幸福的家。”
封飞壹说着，看向苏言，握着她的手也缓缓抬了起来。
“言儿，你相信我吗？”
“封飞壹，我相信你。”
虽然他的承诺很蹩脚，但却是苏言听到过的，最动听的话。
巳时正，苏言被喜娘掺了出去。
拜堂的地方是特地搭建的，朝向京城方向。正面门上处设立者天地牌位，两张空椅摆在牌位下方。
空椅权当了封飞壹的父母，封飞花则有一张椅子坐在侧位。
一对男女在一群士兵的见证下拜过天地，商雨眠则在昨晚便启程走了。
摄于封飞壹的淫威，这些士兵虽然见证过婚礼放松了兴奋了，但却没有人敢过分胡闹。给将军劝酒，却有胆大的士兵敢为。
但是去闹洞房，这些人想想都不禁打个哆嗦。
真是想不到，他们将军能一夜间就因为这个女子换了个模样。更想不到，平时说话不是冷的让人哆嗦就是吓得让人哆嗦的将军，竟然能有那么柔言温语的模样。
可见他们将军是有多多多在意那个女子了，他们是不想活了才敢去闹洞房。
所以，苏言被送回主帐之后，就只有四个喜娘呱啦呱啦的陪着她。
苏言嫌她们吵得慌，便再三地把人赶了出去。
四个喜娘自然是不敢随便走的，带她们来的将军就是那个专以折磨人为乐将军。就算是这个女子再三地保证她们不会有事，也不敢轻易走。
还是让门口的一个士兵去请示了封飞壹，四个喜娘才说了几句多子多福的吉祥话才走了。
苏言又坐了一阵，再加上昨天才来月信，腰部一时沉酸无比，便半趴在床上按了按肚子。想着自从再回来这里发生的事情，不禁咧了咧嘴。
没有一个时辰，便听见帐口洪亮的声音：“见过将军。”声音比平时至少高上一倍。
苏言连忙坐正，伸手打了打额前的垂珠。刚做好这些，那个俊挺的红色身影便走到跟前来。
他似乎是喝了不少，身上携着一股很重的酒香气。“言儿”，男子的身躯晃了晃，喊声带着傻傻的笑意。
“你喝了多少？”苏言问着，抬起手就要扒开额前的垂珠。
“我高兴”，封飞壹一下子坐在她的身边，按住她的手，才又沉声道：“我来。”
他的手这一年来，增加了许多厚茧，也几道交错的疤痕。但却做着最小心地动作，缓缓地撩开了垂珠。
女子的面容更清晰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他竟一时看得痴了。
她被他那双全是柔情宠溺的眸子看得微微发慌，脸腾起了很明显的红晕。封飞壹眼神一亮，回过神来，不过语气中依然全是痴迷：“言儿，你嫁给我了。”
“你是不是喝呆了？”
苏言话才说完，便被他猛地拦腰揽住。“没呆，接下来的程序是该喝交杯酒了。”大手也随着话音抬起了她的下巴，唇齿完全交合的一个深吻便落了下来。
品尝过她的每一丝痕迹，听着她的呼吸渐渐短促起来，封飞壹尤舍不得退出来。直到她缓缓地挣了两下，他才抵着她的额头缓缓停下。
“交杯酒好喝吗？”
他问道，携带着酒香的气息完全打在她的鼻翼。
“无赖。”苏言避开他的眼光，垂眸说道。
“无赖？那为夫就无赖给你看。”说话间大手就钻入裙底，爬上她温热的小腹。
“封飞壹”，苏言不禁惊呼一声：“不要。”
大白天，外面守着那么些士兵。而且，她现在不方便呢。
男子的大手带着灼人的热度，停在了她的小腹处。在她的脸颊上咬了一口，他才笑道：“还直呼为夫大名？叫声夫君来听听。”
“夫君”，苏言从善如流，声线细腻：“你放开我好不好？”
封飞壹只觉得下腹一紧，空气似乎拥挤地不够他呼吸。他悲叹了一口气，洞房花烛夜啊。难道真这么忍过去？
“肚子疼不疼了？”
虽是这样感慨，男子的语气却沉静无比。大手也缓缓地在她的小肚腩揉了揉，动作体贴地不带丝毫欲望。
“已经好多了。”苏言枕着一只臂膀，看着与她对面躺着的男人心里直冒小泡泡。
封飞壹看着她这样带着些崇拜和感动的眼神，心中也平静下来。把头往女子这边移了移，直至与她额头相抵。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地躺了一会儿，封飞壹道：“言儿，你要不要出去玩会儿？”
“有什么可玩的吗？”
“主营的五千精兵凑了些钱，请了好几个戏班。你想不想去看看？天还早呢，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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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未来的娘子对这些边事也考虑的这么到。”封飞壹故意仔细地端详了下苏言，满是自豪地说道。
“我没有跟你说着玩。”苏言忍不住捶了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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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过会就去安排明晚巡逻的军队。边界线上一直都有我布下的阵机，别说沧波不敢。就是他敢趁此犯边，我定把他们全部留在这里，做我们婚礼的证客。”
男子神色间全是睥睨万物的自信。苏言不禁拍了拍他的脸颊，“你的样子好欠扁啊，你真那么厉害，怎么不把这个时时捣乱的国家给灭了？”
“你想要？”他看着她认真的问道。
“我要它有什么用，封飞壹，你真的很有把握吗？”苏言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我真的怕在最幸福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越想就越怕，越想就越觉得我们在这里成婚不可靠。”
“不如，我们等你卸任了再成婚吧。再说了，在这里，你家的人都不在。万一以后他们看见我不满意呢。”苏言猛地正看着封飞壹。这么说下来，更觉得他们的这个决定太冲动了。
“二哥在这里就代表我家的人了，至于你嘛，他们只有满意的份儿。”封飞壹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得很开心。
就是家里人不满意，他也不会在乎的。
“边境的这些事就更不用担心了，我手中有驱灵木铎。木铎一出，万灵皆听我调遣。就是有十个沧波围着咱们，也不用担心。”
说着在女子的颈间嗅了嗅，“等我卸任再嫁给我，我会憋死的。”
苏言推开他，跳下来就去铺床准备睡觉。
真不知道，他怎么一直想着那事。与他说话，没几句都要跑到这个问题上的。
封飞壹看着女子床边忙碌的背影，只觉此生再无所求。他站起身来，展了展衣衫，对着她的背影道：“言儿，你先睡，我去安排一下。”
“快去吧”，女子头也没回。
封飞壹啰唆地想去抱抱她再走，但知道肯定会让她不耐烦，转身便出了大帐。
命士兵守了帐，才轻快地去议事帐那边。
封飞壹安排好了事情回来时，苏言已经睡得很熟了。脸颊红红的，还微微地打着轻鼾。
他看着心中真有些难耐，直感叹今天为什么不是新婚夜。
低头在女子脸颊上连亲了好几下，才脱衣进了被窝。一躺下，他就把她紧紧地揽在怀中。躺了许久，却没有丝毫睡意。
封飞壹忍不住地，一直在想。明天晚上要怎么取悦她，最大限度地减少她的疼痛，然后和她多多的恩爱几次。
这些事情是不宜想的，特别还是在怀抱着香喷喷的她时。
封飞壹越来越没有睡意，倾向于失眠。但是看看怀中的女子，她怎么能睡得这么香？不是听大嫂说，她嫁给大哥前一晚上根本就没睡着吗？
她怎么好像没事人一样。
他并不知道，苏言来时就是抱着嫁给他的心思的。这个时候真说到与他结婚，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封飞壹终于要睡着时，却听到女子轻轻地呻吟声。“言儿，怎么了？”他一骨碌就坐了起来，左手还握着她的手。
“我肚子疼。”
“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我去喊二哥来。”
封飞壹说着就要下床去。
苏言却不松开他的手，有些弱弱道：“我好像，是月经，哦，月信来了。”
封飞壹不禁傻眼，天亮了他们就要成婚的啊，要不要这么巧？
不过封飞壹还是很快地恢复正常，“那你都需要什么，我给你拿来。”
隐约地他了解，女子月信至时是很麻烦的。
苏言现在真的后悔了，当初若带着卫生巾，也不用这么尴尬地与他讨论这个问题吧。
想了想，苏言才低声道：“好像是要棉花，和干净地细棉布吧。”
封飞壹忍不住想笑，听她的声音便知不好意思有多少。不过在他跟前，还需要不好意思吗？
下去燃起灯，封飞壹很快便把苏言需要的东西给她拿了过来。
苏言在床上坐的也不安稳，稍微动作大一些，就觉得有股热流涌出。肚子也钝钝地疼，她平时来月经都是这个样子。肚子不会疼得让人受不了，但是却会有种很不舒服的疼。
“要怎么做？”封飞壹拿着东西到了床边，有些头大地问苏言。
“就缝起来就行了啊。”
苏言也没做过这东西，只是想着该那么做的。
“怎么缝？”封飞壹充分发扬不耻下问的精神。
“我自己来吧。”
苏言真的与他讨论不下去这个问题了，抬手便把他手中的布和针夺了过来。脸色微微变了变，再不垫个东西，就要弄床单上了。
“剪子呢？”看着手中一整块细棉布，苏言语气十分不好。
封飞壹忙去一边翻了一只很大号的剪子来，却没有递给她，而是道：“我来吧，你不是连缝个荷包都不会？”
“你会吗？”
“应该比你强。”说着又把布和针跟苏言要了过来。
一刻钟后，一个长宽适中的“卫生巾”成型。
“拿去用吧”。递给女子，封飞壹有些自豪道。
苏言觉得眉头直抽抽，恨恨地接过封氏卫生巾，又拿了条小内裤，匆匆跑到一旁用帘子隔着的恭桶处。
封飞壹掀开被子看了看，果然有点点铁锈般的血痕。眸光一紧，才揭了床单拿新的换来。旧床单也收了起来，决定自己亲手洗。
军营里都是男人，他真的需要认真对待这个问题。
苏言出来时，就见男人抱臂坐在床上。根本不知道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决定以后要亲自处理恭桶以及他们的衣服床被了。
“快上来，肚子还疼？”见苏言出来，他马上就起身拉着她到床上。
“有一点，你给我倒点热水吧。”苏言坐下，盖了被子，才说道。
“你先睡，我马上就回来。”封飞壹只披了件外衣，便出门去了。
一刻钟后才提着一壶热水进来，拿杯子倒了才送到苏言手中。
苏言一直捂着被子在那里坐着。他递给她时，还轻声地嘱咐她：“小心烫。”
“封飞壹。”
“嗯？”
苏言捧着杯子问：“你会不会嫌我麻烦啊？”
封飞壹捏着下巴想了想，看着女子道：“你不说倒没觉得，你一说还真挺麻烦的。”
苏言这么问，就是希望他回答不会的。听到他这样说，本来的感动都变成生气了。
“不过，你再麻烦我也不会嫌的。”她生气了，他坐到床边笑着说道。
“那你再帮我做几个卫生巾，明天还要用呢。”
女子颐气指使的样子，让封飞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封飞壹做到第二个时，苏言喝完了杯中的水，感觉好受了许多。看着他忙碌的样子，苏言笑了笑，才说：“封飞壹，我这个样子，咱们明天还举行婚礼吗？”
封飞壹一副全不在意的面貌，有些笨拙地拿着针抽线，语气丝毫不变：“你肚子很疼吗？”
苏言不明所以，摇了摇头道：“不是很疼的。”
“这就行了，只拜堂那一会儿比较辛苦，你若撑不下去，跟我说一声。”他看着她，笑道。好像这个月信来了，对成婚的影响只有这么点。
“哦”，苏言也不再说什么，把杯子放在枕头边就躺了下去。
“还要喝水吗？”封飞壹一边忙着穿针引线，一边抬头看向她问道。
“不喝了。”
苏言说过，好一会儿没动静。封飞壹再抬头看时，见她已经昏昏地又睡了。只是眉头轻轻皱着，不怎么安稳的样子。
封飞壹数了数，已经有三个了，应该够她明天用了。便收了东西，下去熄灭灯，搂着女子睡下。
女子睡梦中轻轻哼了一声。封飞壹注意到了，犹豫再三，大手摸到了她的肚子上。
与她睡在一起，除了肩膀，其他的地方他都不敢随便碰的。就像现在，感受着她软软的小肚子，因呼吸而轻轻的起伏。他只有一腔心猿意马。
封飞壹一宿没怎么睡，天未亮便起来去安排。
知道她今天不舒服，天大亮了才进去喊醒她让喜娘来上妆。
铜镜前，四个喜娘围住苏言七嘴八舌的。
“姑娘可真是好姿容，怪不得能得将军如此的疼爱呢。”
“就是啊，咱们都没见过这么体贴的新郎官呢。无论什么都吩咐的到到的，让咱们不要饿着您了，不要忘了多给你倒几次热水。”
巴拉巴拉地。
苏言听着，心中却很甜蜜，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
一时礼服穿好，上了妆。喜娘给她戴上垂着一串串细白珍珠的额冠，才相继走了出去。
大帐外面，成打的守着一群铁盔长枪的士兵。
真是的，连个营帐都不给她换。还说按规矩来，有这么从原来的地方嫁到原来的地方的吗？
还没老实的坐一会儿，苏言便坐不住了，提着裙子翻出了包，把照片拿出来。才又坐到床上，轻声道：“奶奶，爸，妈，秀儿，帷帷，我今天就要嫁给封飞壹了。”
“言儿，我会对你好的。”封飞壹的声音突然出现。
“你怎么过来了？”
苏言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掩饰着问面前的男人。
“来看看你。”
封飞壹说着，将苏言拉了起来，然后把她手中的照片半立在一边的竖几上。
男子一身大红锦袍，上面的刺绣均是精致的双面鱼纹。腰中玉带，镶着一枚莹润的红宝石。整齐结束的乌发上，系了一段同样锦绸。
一身正红，红得热烈，却在他的笑容下显得清新。
女子的嫁衣亦是同样刺绣，腰前的垂挂全是一枚枚大小均匀的，黄豆般大小的粉色珍珠织就。额前的垂珠，让她的容颜更显得娇艳。
他把右手缓缓地牵住她，左手提了提她的裙裾，带着她从从容容地跪下。
“奶奶，爸，妈，秀儿，帷帷，”他的声音沉稳如水，温润如珠，每一个称呼都喊得那么认真。
“封飞壹今天要迎娶苏言了，仓漏之处，请你们见谅。我会对她好的，给她一个幸福的家。”
封飞壹说着，看向苏言，握着她的手也缓缓抬了起来。
“言儿，你相信我吗？”
“封飞壹，我相信你。”
虽然他的承诺很蹩脚，但却是苏言听到过的，最动听的话。
巳时正，苏言被喜娘掺了出去。
拜堂的地方是特地搭建的，朝向京城方向。正面门上处设立者天地牌位，两张空椅摆在牌位下方。
空椅权当了封飞壹的父母，封飞花则有一张椅子坐在侧位。
一对男女在一群士兵的见证下拜过天地，商雨眠则在昨晚便启程走了。
摄于封飞壹的淫威，这些士兵虽然见证过婚礼放松了兴奋了，但却没有人敢过分胡闹。给将军劝酒，却有胆大的士兵敢为。
但是去闹洞房，这些人想想都不禁打个哆嗦。
真是想不到，他们将军能一夜间就因为这个女子换了个模样。更想不到，平时说话不是冷的让人哆嗦就是吓得让人哆嗦的将军，竟然能有那么柔言温语的模样。
可见他们将军是有多多多在意那个女子了，他们是不想活了才敢去闹洞房。
所以，苏言被送回主帐之后，就只有四个喜娘呱啦呱啦的陪着她。
苏言嫌她们吵得慌，便再三地把人赶了出去。
四个喜娘自然是不敢随便走的，带她们来的将军就是那个专以折磨人为乐将军。就算是这个女子再三地保证她们不会有事，也不敢轻易走。
还是让门口的一个士兵去请示了封飞壹，四个喜娘才说了几句多子多福的吉祥话才走了。
苏言又坐了一阵，再加上昨天才来月信，腰部一时沉酸无比，便半趴在床上按了按肚子。想着自从再回来这里发生的事情，不禁咧了咧嘴。
没有一个时辰，便听见帐口洪亮的声音：“见过将军。”声音比平时至少高上一倍。
苏言连忙坐正，伸手打了打额前的垂珠。刚做好这些，那个俊挺的红色身影便走到跟前来。
他似乎是喝了不少，身上携着一股很重的酒香气。“言儿”，男子的身躯晃了晃，喊声带着傻傻的笑意。
“你喝了多少？”苏言问着，抬起手就要扒开额前的垂珠。
“我高兴”，封飞壹一下子坐在她的身边，按住她的手，才又沉声道：“我来。”
他的手这一年来，增加了许多厚茧，也几道交错的疤痕。但却做着最小心地动作，缓缓地撩开了垂珠。
女子的面容更清晰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他竟一时看得痴了。
她被他那双全是柔情宠溺的眸子看得微微发慌，脸腾起了很明显的红晕。封飞壹眼神一亮，回过神来，不过语气中依然全是痴迷：“言儿，你嫁给我了。”
“你是不是喝呆了？”
苏言话才说完，便被他猛地拦腰揽住。“没呆，接下来的程序是该喝交杯酒了。”大手也随着话音抬起了她的下巴，唇齿完全交合的一个深吻便落了下来。
品尝过她的每一丝痕迹，听着她的呼吸渐渐短促起来，封飞壹尤舍不得退出来。直到她缓缓地挣了两下，他才抵着她的额头缓缓停下。
“交杯酒好喝吗？”
他问道，携带着酒香的气息完全打在她的鼻翼。
“无赖。”苏言避开他的眼光，垂眸说道。
“无赖？那为夫就无赖给你看。”说话间大手就钻入裙底，爬上她温热的小腹。
“封飞壹”，苏言不禁惊呼一声：“不要。”
大白天，外面守着那么些士兵。而且，她现在不方便呢。
男子的大手带着灼人的热度，停在了她的小腹处。在她的脸颊上咬了一口，他才笑道：“还直呼为夫大名？叫声夫君来听听。”
“夫君”，苏言从善如流，声线细腻：“你放开我好不好？”
封飞壹只觉得下腹一紧，空气似乎拥挤地不够他呼吸。他悲叹了一口气，洞房花烛夜啊。难道真这么忍过去？
“肚子疼不疼了？”
虽是这样感慨，男子的语气却沉静无比。大手也缓缓地在她的小肚腩揉了揉，动作体贴地不带丝毫欲望。
“已经好多了。”苏言枕着一只臂膀，看着与她对面躺着的男人心里直冒小泡泡。
封飞壹看着她这样带着些崇拜和感动的眼神，心中也平静下来。把头往女子这边移了移，直至与她额头相抵。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地躺了一会儿，封飞壹道：“言儿，你要不要出去玩会儿？”
“有什么可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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