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与升》正文 第九章 现实总是那么的残忍
“后来我找到了那个流氓。他告诉我，前几次去是不要钱的。可是去的次数多的话，就要给那个自称是大师徒弟的人钱，每月十文。可我就去了一次啊，他怎么就记住我了囊。”东郭溯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这个嘛…或许是，你比一般人都要长得要俊俏一些吧。”少年微笑地说道
东郭溯摇了摇头，满脸的不相信“少主，你可是第四个觉得我长得好看的人了。”
“哦？前三个是谁啊？”
“是我的母亲，我的妻子。还有…武哥…”
“咳…咳，你是属于耐看的那种吧。那么后来你筹到钱了吗？”
“我起初去做壮丁，出苦力。可因为我才十二岁，他们五天才给我一文钱。单单靠那些大户接济的话，已经是没有力气干活了。而在镇上最便宜的吃食，也是两文钱一碗的卤面。”
“唉~这个世界根本就不给平民活路啊。即使是自己有地的农户，交了粮也只能够家里人吃饱而已。”
“我当时再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只能跟着那个流氓去偷猎。因为只能用得起路边的石子和木棍。所以我们就算是打只兔子也要费上大半天的功夫。因为是偷猎来的，冒着生命危险打来的兔子，一只只能换一文钱。还要我们两个人分，而且有时候一天都捉不到一只。虽然比起做壮丁是轻松了许多，可却同样要等一个半月才能凑齐这十文钱。因为不知道大师会在镇子上待多久，所以我又同别人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这可能是我仅有的机会了，所以当时也没顾上那多。不到半月我就凑齐了十文去那个院子继续偷学武技。”
“这，也不能全怪你。就算是我巡御氏也无法解决这些问题啊。”
“唉~没几天，我也遭到了报应。那个收钱的人说，过几日就是下个月了，要重新收钱。而且因为人够多了，月初不交钱的人就不让进了，也不允许在这附近逗留。没有别的办法，到了月初我便又偷猎去了。虽然我总共只学了十天的武技，可已经敢去捕杀狸了。即使很难，却也在一个月里凑出了二十文钱。本想安心学两个月武，但他又要每个月收取十五文钱，并坦言以后每个月都会涨。不过好在，还只是十五文。这一个月的时间我逐渐学会了大师所教的武学基础，已经能与人合力击杀山猪，来赚取钱财了。因此我便愈加的迷恋上了武学。”
“在北启城想要改变命运，习武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可若想要被记名，踏上武者的道路，又实属艰难。”
“是啊，少主。习武或许就是我当时唯一的出路。可入了秋，我便被人在山上给抓了起来。因为偷猎，攥下的全部钱财也都被收了去，还要关上三年。因为在牢中无事可干，就偷偷地练起了之前学到的武技，倒也有些长进。来年开春，一个镇上的恶霸也被关了进来。他说他是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才被关进来的，过阵子就能出去。让我好生的伺候着他，将来带我一同出去。虽然我是百般的不愿，可那时才十三岁的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每日给他敲腿揉肩。不过也确实因为他的到来，每日一顿的馊馒头，变成了一天两餐的面粥。到了盛夏时节，他也果真被放了出去。大半个月后他才来牢中把我接走，当时的我，内心万分的不满。可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要在镇子上重新组建势力，筹备钱财，才耽误了时间。我虽然问过他，可他从没告诉过我，把我赎出来用了多少钱财。”
少年摸着下巴，轻轻地点了点头“即使是恶霸，也会去做善事啊。”
“是啊，恶霸也会做好事。可他自己却从不承认。他说是因为看中了我这一身的武技，才把我给赎出来的。让我跟他一起混迹于市井之间。我出来时，那个武技大师已经离开镇子了。我又不会做其他的事情，所以只能跟他一起给那些有钱的人家，做一些私下的勾当。”
“原来那些恶霸是因为这样而存在的啊，我就说他们每日无所事事怎么会过的比农户都好囊？”
“我们帮人收租，有时还会因为富家子弟之间的口叫，两帮人而大打出手。十五岁那年，有人看上了张家的小姐，让我们去做打探。因为我以前就常去张家接受救济，而张家的小姐也经常在外施舍，我们两个年龄相仿的人偶尔会有所交谈。所以我就被派去了张家，日日在外打探。与张家小姐的交谈也愈发地密切了起来。”
“咳，咳。你不会告诉我，这张家小姐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吧…”
“啊？少主，我还没说到那儿囊，你怎么就猜到了？”
“你看你那一脸幸福的表情，嘴都合不拢了。后面的故事就先不要讲了，以你现在的状态讲出来的事情，肯定腻的让人受不了。行囊里有肉干吧？拿出来一些。”
“嗯，是。少主。”
“认真听我讲，那只聆猫又跟上来了。我们假装这个肉干是绝世美味，慢慢地吃，把他诱骗出来。然后抓住他。抓的时候要小心，聆猫属于异兽，但是比较特殊，没人知道他的危险程度有多少。还有！不要动刀子，我不仅要抓活的，还要把他送给艾儿。”
“是，少主。”
少年接过肉干，一脸严肃地盯着东郭溯“一会儿，吃肉干的时候一定要表现得夸张一些。要大声的说出来，不要怕丢脸什么的，反正就我们两个人。他是听得懂人话的。”
“啊？少主，那我们刚刚说的不就…”
少年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没事的，聆猫还有一个最大的特性。那就是——他的好奇心大到了极点。艾儿上一只聆猫，饱受了一个多月的折磨，最终，终于是在铁匠的高炉里把自己给烧成了重伤。坚持了没两天就不行了。不过我想那两天或许是他这一生中最安逸的两天吧。”
“还有，这么夸张的异兽吗？”
“这天下的异兽太多了，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凤毛麟角罢了。我们，开始吧。”
少年拿起肉干，准备大口撕咬。可不论是如何撕扯就连一点儿肉末都无法啃咬下来。少年幽怨地望向身旁同样扯着肉干的东郭溯，含糊不清的喊道“东！郭！溯！你这是从哪里找到的肉干？怎么会如此的美味！美味到比石头都硬的地步？！”
“唔，唔~，唔唔唔，唔唔。”
“哈？你已经激动到无法用语言来表述内心的喜悦了吗？”
东郭溯经过一番撕扯，终于是举起了手中的肉干，边缘处有一个小小的牙印。“少主，这其实还是能咬下来的。屋子里放的肉干都是这样的，我也没办法啊。”
少年又用力地磨动了一阵牙齿，终于也是扯下了一口肉干。可在口中嚼了许久也没有丝毫的进展。少年停下脚步，左手捂着脑袋蹲了下来。“这东西根本就没法吃啊，嚼的我头都痛了，可它却只是稍稍变软。你带了多少这些东西？”
“少主，只有四分之一。”
“还好…”少年松了一口气，估计是被这肉干所折服了吧。
“其余的全是干粮。”
少年一阵失神，松开了手中的肉干，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傻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这个嘛…或许是，你比一般人都要长得要俊俏一些吧。”少年微笑地说道
东郭溯摇了摇头，满脸的不相信“少主，你可是第四个觉得我长得好看的人了。”
“哦？前三个是谁啊？”
“是我的母亲，我的妻子。还有…武哥…”
“咳…咳，你是属于耐看的那种吧。那么后来你筹到钱了吗？”
“我起初去做壮丁，出苦力。可因为我才十二岁，他们五天才给我一文钱。单单靠那些大户接济的话，已经是没有力气干活了。而在镇上最便宜的吃食，也是两文钱一碗的卤面。”
“唉~这个世界根本就不给平民活路啊。即使是自己有地的农户，交了粮也只能够家里人吃饱而已。”
“我当时再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只能跟着那个流氓去偷猎。因为只能用得起路边的石子和木棍。所以我们就算是打只兔子也要费上大半天的功夫。因为是偷猎来的，冒着生命危险打来的兔子，一只只能换一文钱。还要我们两个人分，而且有时候一天都捉不到一只。虽然比起做壮丁是轻松了许多，可却同样要等一个半月才能凑齐这十文钱。因为不知道大师会在镇子上待多久，所以我又同别人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这可能是我仅有的机会了，所以当时也没顾上那多。不到半月我就凑齐了十文去那个院子继续偷学武技。”
“这，也不能全怪你。就算是我巡御氏也无法解决这些问题啊。”
“唉~没几天，我也遭到了报应。那个收钱的人说，过几日就是下个月了，要重新收钱。而且因为人够多了，月初不交钱的人就不让进了，也不允许在这附近逗留。没有别的办法，到了月初我便又偷猎去了。虽然我总共只学了十天的武技，可已经敢去捕杀狸了。即使很难，却也在一个月里凑出了二十文钱。本想安心学两个月武，但他又要每个月收取十五文钱，并坦言以后每个月都会涨。不过好在，还只是十五文。这一个月的时间我逐渐学会了大师所教的武学基础，已经能与人合力击杀山猪，来赚取钱财了。因此我便愈加的迷恋上了武学。”
“在北启城想要改变命运，习武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可若想要被记名，踏上武者的道路，又实属艰难。”
“是啊，少主。习武或许就是我当时唯一的出路。可入了秋，我便被人在山上给抓了起来。因为偷猎，攥下的全部钱财也都被收了去，还要关上三年。因为在牢中无事可干，就偷偷地练起了之前学到的武技，倒也有些长进。来年开春，一个镇上的恶霸也被关了进来。他说他是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才被关进来的，过阵子就能出去。让我好生的伺候着他，将来带我一同出去。虽然我是百般的不愿，可那时才十三岁的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每日给他敲腿揉肩。不过也确实因为他的到来，每日一顿的馊馒头，变成了一天两餐的面粥。到了盛夏时节，他也果真被放了出去。大半个月后他才来牢中把我接走，当时的我，内心万分的不满。可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要在镇子上重新组建势力，筹备钱财，才耽误了时间。我虽然问过他，可他从没告诉过我，把我赎出来用了多少钱财。”
少年摸着下巴，轻轻地点了点头“即使是恶霸，也会去做善事啊。”
“是啊，恶霸也会做好事。可他自己却从不承认。他说是因为看中了我这一身的武技，才把我给赎出来的。让我跟他一起混迹于市井之间。我出来时，那个武技大师已经离开镇子了。我又不会做其他的事情，所以只能跟他一起给那些有钱的人家，做一些私下的勾当。”
“原来那些恶霸是因为这样而存在的啊，我就说他们每日无所事事怎么会过的比农户都好囊？”
“我们帮人收租，有时还会因为富家子弟之间的口叫，两帮人而大打出手。十五岁那年，有人看上了张家的小姐，让我们去做打探。因为我以前就常去张家接受救济，而张家的小姐也经常在外施舍，我们两个年龄相仿的人偶尔会有所交谈。所以我就被派去了张家，日日在外打探。与张家小姐的交谈也愈发地密切了起来。”
“咳，咳。你不会告诉我，这张家小姐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吧…”
“啊？少主，我还没说到那儿囊，你怎么就猜到了？”
“你看你那一脸幸福的表情，嘴都合不拢了。后面的故事就先不要讲了，以你现在的状态讲出来的事情，肯定腻的让人受不了。行囊里有肉干吧？拿出来一些。”
“嗯，是。少主。”
“认真听我讲，那只聆猫又跟上来了。我们假装这个肉干是绝世美味，慢慢地吃，把他诱骗出来。然后抓住他。抓的时候要小心，聆猫属于异兽，但是比较特殊，没人知道他的危险程度有多少。还有！不要动刀子，我不仅要抓活的，还要把他送给艾儿。”
“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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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少主，那我们刚刚说的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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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么夸张的异兽吗？”
“这天下的异兽太多了，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凤毛麟角罢了。我们，开始吧。”
少年拿起肉干，准备大口撕咬。可不论是如何撕扯就连一点儿肉末都无法啃咬下来。少年幽怨地望向身旁同样扯着肉干的东郭溯，含糊不清的喊道“东！郭！溯！你这是从哪里找到的肉干？怎么会如此的美味！美味到比石头都硬的地步？！”
“唔，唔~，唔唔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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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只有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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