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第十三章 道是有情却无情
“帮我接皓雅的柯昀。”苏恩和哒哒的高跟鞋声响彻整个楼道,苏氏集团写字楼的顶层都为之一震。
“是。”秘书战战兢兢拿起话筒。苏恩和看上去心情大好,对着她都灿若春花。但她深知苏恩和的脾气,这一刻越是笑得开心,下一刻就越是狂风暴雨。
“柯小姐,我是苏恩和。”她眺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左手的食指在桌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
“苏小姐?今天怎么想起来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苏恩和几乎不过问苏家的生意,柯昀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没什么大事,有件事情想麻烦柯小姐帮个忙。”
“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苏小姐尽管讲。”苏氏集团是做实业的,但近几年也投资一些娱乐事业,皓雅的高层业务就与苏家牵扯了千丝万缕的关系,苏恩和找上门来,她自然不敢怠慢。
“对柯小姐来说肯定是小事一桩。”苏恩和咯咯笑着,“很简单,从明天起我不想再看到綦亦霏和萧佑沅以绯闻情侣的姿态出现。”
“什么?”柯昀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知道这件事情与苏恩和有什么关系。
“总之以后,我希望皓雅不要再让他们有任何花边新闻发生,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他们再合作。你明白了吧?”
“这样?”柯昀狐疑地看着站在眼前的綦亦霏,唯唯诺诺地道,“好,我知道了,马上让下面人处理一下。”
“柯小姐果然是聪明人。我会告诉爹地,明年但凡皓雅要拍的片子,我们至少投资三部,每笔不少于你们总预算的百分之三十五,您看怎么样?”
“那当然是再好不过。多谢苏小姐了,改天请您饮茶道谢。”柯昀对她开出的条件很满意,一双疑惑的眼睛直在綦亦霏身上打量。
“那改天再约。不耽误你做事了,拜拜。”苏恩和心满意足地收了线,柯昀放下电话,冷冷地审视着綦亦霏,“怎么招惹到了苏恩和?你刚刚跑来说以后要和阿沅划清界限,她这边就立马来威逼利诱?”
綦亦霏已经猜到了苏恩和的来意,庆幸自己好歹没有跟苏恩和短兵相接,心中十分受辱,但强忍住不发作,“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好像很钟意阿沅,又有一点误会我和他的关系,但没想到她把这事看得这么重。”
柯昀叹气,“算你聪明。苏家老爷子是混黑道起家的,皓雅发展到如今的规模,他一插手这一行,我们都得仰其鼻息,鼎鼎大名的苏家千金,不是你惹得起的。以后公司不会再安排你们一起做任何工作,你自己也要注意,从明天起和阿沅保持距离,好自为之。”
綦亦霏尴尬地笑,实际气得脖子上青筋都根根暴起。
林漪铜回到北京,如常在校园里过最平淡的生活。她把奥迪车停在学校附近的大厦底下,依然穿以前的衣服,和同学在食堂里吃粗茶淡饭,没有任何人看出来她已经是百亿太子爷的女朋友,只当她是最普通的路人甲乙。
转眼入了冬,第一场雪飘飘荡荡落下来的时候,林漪铜刚从图书馆回来就被乔湛微就拉到外面去堆雪人。四面白雪皑皑,在灯光的照映下反射出清冷的微光。刚刚垒砌起一个圆圆的雪球,一位研究生师姐跟她打招呼,林漪铜把随身带的包丢给乔湛微,自己跑去跟师姐聊天。两人许久没见面,天南海北地闲扯了半天,回来的时候看到乔湛微堆的雪人已经成形了,她正在捡树叶给雪人贴眼睛,一边贴一边对她说,“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是吗?”林漪铜翻包去找电话,“我看它一直响,以为谁急着找你,就帮你接了。”
“是谁打的啊?”林漪铜拿出手机一看,是萧佑沅的来电,心下一沉,还好自己当时留了个心眼,他的名字在通讯录里的只是字母缩写。
“显示的不是中文名字,我不认识。但那声音听上去很熟,特别熟。”乔湛微转过头来,古怪地看着她。
“啊?”林漪铜已经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又像是烧起来了,面红耳赤。
“林,漪,铜,那个声音我在电视剧里常听到。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萧佑沅。”乔湛微一字一顿地说,“是我认识的那个萧佑沅吗?”
不等林漪铜回答,乔湛微已经冲过来掐她,“好你个林漪铜,抢了我家男人,还隐瞒不报,快快道来,你什么时候勾搭的他?”林漪铜干笑得满面桃花,连连求饶,“好啦好啦,我坦白,你小声点,不然别人真以为我是第三者被原配殴打,要打电话报警啦。”
两人就在教学楼前的草坪边找了个地方坐着,经不起乔湛微硬磨软泡,林漪铜简单地把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只是把一些激情热烈的过程省略了。乔湛微像听说书一样,表情极其夸张丰富,最后颇不甘地总结,“你真是藏得住啊!这么大的事我一点都没看出来!真是羡慕嫉妒恨啊!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也就是亲眼见他一面,最多要个签名,要能说上两句话,做什么我也愿意,你居然可以把他弄到手?没觉得你多个鼻子多张嘴啊,你怎么这么厉害啊!羡慕嫉妒恨呐!”
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引起了路人围观,林漪铜慌忙按住她,“行了啊小疯子,这下你签名午餐都会有的,你毕生的心愿已经达成了,就放过俺吧啊!”
乔湛微闹了一阵,静下来,突然问她,“你们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林漪铜有些脸红,还装作不懂。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乔湛微认真起来,一本正经地说。
“当然没到那一步其实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少。”
乔湛微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咬牙还是问了,“过去的事,你跟他讲过了吗?”
到底还是要面对这个她一直难以面对的问题。林漪铜表情黯然,最后才说,“还没有。”
“那你准备怎么办?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他那样的条件,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问吧?”
她其实也没有想过真的到了那一天如何自处,末了,才下了决心,“顺其自然吧。如果他要问,我也没打算瞒他,瞒也是瞒不住的。”
由喜转悲总是瞬间的事情。那些如噩梦般的日日夜夜,常在深夜里反复回放,将她泪流满面地惊醒。她知道今生也摆不脱过去对她的纠缠,所以一切就交给宿命来裁决,做最好的梦寐,预最伤的结尾。
晚上等乔湛微终于抑制了兴奋睡下了,林漪铜才走到宿舍楼外面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一声就接起来了,萧佑沅的声音宽宽厚厚,仍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北京下雪了?你这么有诗意,还出去学小朋友堆雪人?”
想来他倒是和乔湛微已经深入交流了一番,她气不过,“你怎么这么笨?做什么告诉她你是谁?公司不是不许谈恋爱的么?你生怕这点事情全世界的人明天都不知道还是怎么着了?”
他满不在乎地笑,“我都不介意,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害怕明天全国各大媒体就会蜂拥而至到你宿舍楼下围堵你?那你明天装扮得漂亮点,那些娱记都喜欢放人最丑的照片上杂志,你千万不要给我丢人。”
“你都出院几个月了,脑子里的伤还没好?你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啊?”林漪铜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几乎不能淡定了。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你林漪铜是什么样的人?你绝不会把你的后背轻易暴露给别人,既然是能够拿到你电话的人,就一定是你信得过的。”
听了他这句话林漪铜心头一震,相识是几个月的事情,萧佑沅已经把她看得这么透了,虽然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这份力保万无一失的本事是怎么来的。也只能是不痛不痒地叫道,“总之你下次不要这么夸张,刚刚差点没把我吓死。万一不是你的超级粉丝而是别的什么人捡到我的手机呢,你也这么傻?”
他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起来,林漪铜不解,问他笑什么,他好半天才道,“你的那个朋友好搞笑,一知道我是谁,就要我许她全套的签名cd海报加写真集,还让我请她吃饭,负责她下次的香港自由行,一点客套都不讲。”
林漪铜一下愕然,原来乔湛微比她想象中的贪心多了。听他轻松自在地笑着,知道这是他马不停蹄地工作一天后最快乐的时刻,心底却忍不住泛起大片大片的悲伤。如果时光可以逆转,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不是这么晚才遇见该有多好。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隔开这天与地,地设与天造,都早已不属于他们的领域。
大年初三的晚上林漪铜陪爸妈在客厅里看电视。上大学后每次回家,都觉得父母比自己记忆中的苍老一些。她自小是乖乖女,很少让家里操心,看着悄悄爬上母亲眼角的鱼尾纹,父亲两鬓的白发,她很庆幸他们岁月静好的生活还能够一直持续到现今。正兀自感慨着,电话在卧室里一直响个不停,她看到是萧佑沅打来的,走到阳台上悄悄接了,轻声问,“怎么啦?”
他那边似乎还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与窗户外面欢天喜地的场景不谋而合。顿了一秒,却听见他说,“我很想你。”她有些吃惊,这样直露的表白他其实不常说出口,也小声地答应,“我也很想你。”
“那就下楼,”他说,“你们这里好钟意放鞭炮,真是人情味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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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秘书战战兢兢拿起话筒。苏恩和看上去心情大好,对着她都灿若春花。但她深知苏恩和的脾气,这一刻越是笑得开心,下一刻就越是狂风暴雨。
“柯小姐,我是苏恩和。”她眺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左手的食指在桌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
“苏小姐?今天怎么想起来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苏恩和几乎不过问苏家的生意,柯昀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没什么大事,有件事情想麻烦柯小姐帮个忙。”
“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苏小姐尽管讲。”苏氏集团是做实业的,但近几年也投资一些娱乐事业,皓雅的高层业务就与苏家牵扯了千丝万缕的关系,苏恩和找上门来,她自然不敢怠慢。
“对柯小姐来说肯定是小事一桩。”苏恩和咯咯笑着,“很简单,从明天起我不想再看到綦亦霏和萧佑沅以绯闻情侣的姿态出现。”
“什么?”柯昀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知道这件事情与苏恩和有什么关系。
“总之以后,我希望皓雅不要再让他们有任何花边新闻发生,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他们再合作。你明白了吧?”
“这样?”柯昀狐疑地看着站在眼前的綦亦霏,唯唯诺诺地道,“好,我知道了,马上让下面人处理一下。”
“柯小姐果然是聪明人。我会告诉爹地,明年但凡皓雅要拍的片子,我们至少投资三部,每笔不少于你们总预算的百分之三十五,您看怎么样?”
“那当然是再好不过。多谢苏小姐了,改天请您饮茶道谢。”柯昀对她开出的条件很满意,一双疑惑的眼睛直在綦亦霏身上打量。
“那改天再约。不耽误你做事了,拜拜。”苏恩和心满意足地收了线,柯昀放下电话,冷冷地审视着綦亦霏,“怎么招惹到了苏恩和?你刚刚跑来说以后要和阿沅划清界限,她这边就立马来威逼利诱?”
綦亦霏已经猜到了苏恩和的来意,庆幸自己好歹没有跟苏恩和短兵相接,心中十分受辱,但强忍住不发作,“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好像很钟意阿沅,又有一点误会我和他的关系,但没想到她把这事看得这么重。”
柯昀叹气,“算你聪明。苏家老爷子是混黑道起家的,皓雅发展到如今的规模,他一插手这一行,我们都得仰其鼻息,鼎鼎大名的苏家千金,不是你惹得起的。以后公司不会再安排你们一起做任何工作,你自己也要注意,从明天起和阿沅保持距离,好自为之。”
綦亦霏尴尬地笑,实际气得脖子上青筋都根根暴起。
林漪铜回到北京,如常在校园里过最平淡的生活。她把奥迪车停在学校附近的大厦底下,依然穿以前的衣服,和同学在食堂里吃粗茶淡饭,没有任何人看出来她已经是百亿太子爷的女朋友,只当她是最普通的路人甲乙。
转眼入了冬,第一场雪飘飘荡荡落下来的时候,林漪铜刚从图书馆回来就被乔湛微就拉到外面去堆雪人。四面白雪皑皑,在灯光的照映下反射出清冷的微光。刚刚垒砌起一个圆圆的雪球,一位研究生师姐跟她打招呼,林漪铜把随身带的包丢给乔湛微,自己跑去跟师姐聊天。两人许久没见面,天南海北地闲扯了半天,回来的时候看到乔湛微堆的雪人已经成形了,她正在捡树叶给雪人贴眼睛,一边贴一边对她说,“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是吗?”林漪铜翻包去找电话,“我看它一直响,以为谁急着找你,就帮你接了。”
“是谁打的啊?”林漪铜拿出手机一看,是萧佑沅的来电,心下一沉,还好自己当时留了个心眼,他的名字在通讯录里的只是字母缩写。
“显示的不是中文名字,我不认识。但那声音听上去很熟,特别熟。”乔湛微转过头来,古怪地看着她。
“啊?”林漪铜已经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又像是烧起来了,面红耳赤。
“林,漪,铜,那个声音我在电视剧里常听到。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萧佑沅。”乔湛微一字一顿地说,“是我认识的那个萧佑沅吗?”
不等林漪铜回答,乔湛微已经冲过来掐她,“好你个林漪铜,抢了我家男人,还隐瞒不报,快快道来,你什么时候勾搭的他?”林漪铜干笑得满面桃花,连连求饶,“好啦好啦,我坦白,你小声点,不然别人真以为我是第三者被原配殴打,要打电话报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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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引起了路人围观,林漪铜慌忙按住她,“行了啊小疯子,这下你签名午餐都会有的,你毕生的心愿已经达成了,就放过俺吧啊!”
乔湛微闹了一阵,静下来,突然问她,“你们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林漪铜有些脸红,还装作不懂。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乔湛微认真起来,一本正经地说。
“当然没到那一步其实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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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要面对这个她一直难以面对的问题。林漪铜表情黯然,最后才说,“还没有。”
“那你准备怎么办?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他那样的条件,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问吧?”
她其实也没有想过真的到了那一天如何自处,末了,才下了决心,“顺其自然吧。如果他要问,我也没打算瞒他,瞒也是瞒不住的。”
由喜转悲总是瞬间的事情。那些如噩梦般的日日夜夜,常在深夜里反复回放,将她泪流满面地惊醒。她知道今生也摆不脱过去对她的纠缠,所以一切就交给宿命来裁决,做最好的梦寐,预最伤的结尾。
晚上等乔湛微终于抑制了兴奋睡下了,林漪铜才走到宿舍楼外面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一声就接起来了,萧佑沅的声音宽宽厚厚,仍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北京下雪了?你这么有诗意,还出去学小朋友堆雪人?”
想来他倒是和乔湛微已经深入交流了一番,她气不过,“你怎么这么笨?做什么告诉她你是谁?公司不是不许谈恋爱的么?你生怕这点事情全世界的人明天都不知道还是怎么着了?”
他满不在乎地笑,“我都不介意,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害怕明天全国各大媒体就会蜂拥而至到你宿舍楼下围堵你?那你明天装扮得漂亮点,那些娱记都喜欢放人最丑的照片上杂志,你千万不要给我丢人。”
“你都出院几个月了,脑子里的伤还没好?你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啊?”林漪铜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几乎不能淡定了。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你林漪铜是什么样的人?你绝不会把你的后背轻易暴露给别人,既然是能够拿到你电话的人,就一定是你信得过的。”
听了他这句话林漪铜心头一震,相识是几个月的事情,萧佑沅已经把她看得这么透了,虽然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这份力保万无一失的本事是怎么来的。也只能是不痛不痒地叫道,“总之你下次不要这么夸张,刚刚差点没把我吓死。万一不是你的超级粉丝而是别的什么人捡到我的手机呢,你也这么傻?”
他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起来,林漪铜不解,问他笑什么,他好半天才道,“你的那个朋友好搞笑,一知道我是谁,就要我许她全套的签名cd海报加写真集,还让我请她吃饭,负责她下次的香港自由行,一点客套都不讲。”
林漪铜一下愕然,原来乔湛微比她想象中的贪心多了。听他轻松自在地笑着,知道这是他马不停蹄地工作一天后最快乐的时刻,心底却忍不住泛起大片大片的悲伤。如果时光可以逆转,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不是这么晚才遇见该有多好。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隔开这天与地,地设与天造,都早已不属于他们的领域。
大年初三的晚上林漪铜陪爸妈在客厅里看电视。上大学后每次回家,都觉得父母比自己记忆中的苍老一些。她自小是乖乖女,很少让家里操心,看着悄悄爬上母亲眼角的鱼尾纹,父亲两鬓的白发,她很庆幸他们岁月静好的生活还能够一直持续到现今。正兀自感慨着,电话在卧室里一直响个不停,她看到是萧佑沅打来的,走到阳台上悄悄接了,轻声问,“怎么啦?”
他那边似乎还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与窗户外面欢天喜地的场景不谋而合。顿了一秒,却听见他说,“我很想你。”她有些吃惊,这样直露的表白他其实不常说出口,也小声地答应,“我也很想你。”
“那就下楼,”他说,“你们这里好钟意放鞭炮,真是人情味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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