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戚少商无聊地躺在床上翻看着杂志，而顾惜朝则坐在电脑面前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
“他们真的编不出什么故事来了吗？”戚少商打了个哈哈，“这里面的故事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真怀疑作者是不是人格分裂的。”
“不喜欢就别看。”顾惜朝依旧忙着自己手底下的活。
“这不是无聊吗？唯一的电脑又被你占了。”快到国庆假期了，却没买上票回家，有点后悔当时报了外省的学校，偏偏这个省的交通不是很好。
“想家了？”继续盯着电脑，顾惜朝的口气不是很好。
“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好啦，我不抱怨了，你继续。”戚少商换了换姿势，借着看杂志。今年夏天，顾惜朝虽然只是高二学生却也参加了高考，而且分数很高，几家重点高校都伸出了橄榄枝，他却选择了这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虽然也是重点，却明显差了很多，罪魁祸首当然就是他的青梅竹马，高他一年级的戚少商，考上这样的学校对戚少商来说已经是万幸了，因为他虽然天资聪颖，却都用在了别处了。到底是不是顾惜朝执意和自己上同一所学校，已经不得而知，送站时，顾家阿姨明显有些不高兴，却还是客套地说了句：我们家惜朝还小，你得负上责任。
一个月的军训，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小儿科，等过完国庆的假期，他们就要正式上课了。
“去打工吧。”顺利通关，顾惜朝关闭了网页，回过头来看他。
“为什么？我又不缺钱。”戚少商打了个滚，不怎么想起来。
“把这个城市熟悉一下，顺便学些东西。”顾惜朝摸了下唇，若有所思。
“学什么？”戚少商有了一点兴趣。
“什么都要问我？猪头！明天看看再说吧。”然后在戚少商旁边倒头就睡，小戚还想说什么，静了十几秒之后，还是奔向了电脑。
“我在常吃的那家牛肉面店找到工作了。”戚少商不由得感叹自己人缘果然很好，只是跟老板说自己要积累些社会经验，老板就立刻同意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也许是牛肉面家大叔的女儿看上了他，不管了，反正他找到了工作，非常高兴，“你呢？”
“到蛋糕店帮工。”顾惜朝轻描淡写地说道，“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上班。”
“这么辛苦？”戚少商有些担心地看他，“要不要和我换？我只要每天做半个白天。”
“才不要，油腻得很。”顾惜朝几乎是用鼻子哼出来了这句话，热爱牛肉面的戚少商差点想去打他。
[等我学会了做牛肉面，你就等着每天都要吃面吧！]戚少商暗暗地想道。
此后的几天，两个人都累得不轻，顾惜朝早出晚归也就罢了，戚少商之前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面店大叔自从教会了他怎么做面之后，自己一家人就全面停工了，今天去游个湖，明天去ktv，只留下可怜的戚少商每天勤奋地看店做生意，以致于不少人都问他：是不是老板换人了。
于是两个人回到寝室的时候，眼里只有枕头，再没有其他，半夜里，戚少商觉得口渴，不情不愿地翻坐起来，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空空的，听听四周，寂静，突然听到了顾惜朝轻微的呼吸声，这才不至于太失落。细数下来，这几天两个人说的话加起来还不超过十句，会不会他们都太会折磨自己了，好好的假期要这么劳累，想着想着，他就笑出声来。
“妈，妈，。。。”顾惜朝轻轻叫了几声，然后安静下来，戚少商觉得自己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被什么碰触了，轻轻为他理了理乱的发，不经意闻到了香甜的气息，可以让人安眠的气息。。。
“小戚呀，今天是中秋，我们一家要好好聚一聚，你帮忙看好店，九点之前我们回来。”
“老板。。”
“？”
“我不干了，我们算钱好不？”
“小戚，在我这边打工是亏待了你么？”老板一脸严肃地看他。
“没有。”[没有才怪！一个假期我才玩几天？今天这么大的节日我要是还傻傻地在这儿看店，我就。。。]戚少商脸上笑着，“当时就说好的，我不想赶了就算钱的，大叔。”思前想后，大叔还是答应了，毕竟那个高个子是家里的常客，他的朋友应该也不少，得罪了他总是不好，再说了，这几天也缓过来了，难得有这么尽力的廉价劳动力。
说了几句“以后常来”之类的客套话，老板把一张钱递给了小戚，小戚写了收据，便匆匆跑了出来。
“不知道惜朝有没有下班。”这样想着，他已经走了那家蛋糕店，戚少商很少吃甜食，但这家店他却经常路过，因为顾惜朝总是会在军训之后来光顾这里。呆呆地站在玻璃窗外，戚少商开始想象顾惜朝在店里做着香甜可口的蛋糕，那味道和他身上的、和他带回家的味道应该是如出一辙的。。。
“挡到路了。”不客气的一脚踢过来，想也知道是谁，戚少商心情突然好起来，“这么早下班了？”
“你以为是你那个小馆子呀？这家蛋糕店是人性化管理的。”顾惜朝笑着看他，“倒是你，真早。”
“我炒了老板鱿鱼。”戚少商苦笑了一下，“现在解脱了，怎么样，盼着和我赏月呢吧？”
“谁稀罕！”这么说着，顾惜朝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温和，让人舒服，“你如果表现的好，可以请你吃蛋糕和月饼，顾家出品，别无分号。”
“怎样才算表现好？”戚少商有些好奇。
“拿你的工资来换吧~”顾惜朝狡黠地笑了一下，像只得意的小狐狸。
“好呀，让我先咬你一口。”戚少商看痴了他的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你是狗吗，咬人！”顾惜朝开始担心他是不是被老板在食物里下了毒。
“因为你比糕点要香甜一些。”戚少商对于自己冲口而出的心里话有点意外，却又像在意料之中，停了几秒之后，很坦然地笑了，笑出酒窝。
“恶心！”不明就里的顾惜朝拎了袋子就来打他。
“小心糕点。”戚少商一面善意提醒，一边避免被打到。
两人追打的影子在地面上纠缠着，安静地一路向前，圆圆的月亮下面，是一片光洁的大地。
想告诉结伴同行的人，不管要走去哪里，有你的地方总是能让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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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的编不出什么故事来了吗？”戚少商打了个哈哈，“这里面的故事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真怀疑作者是不是人格分裂的。”
“不喜欢就别看。”顾惜朝依旧忙着自己手底下的活。
“这不是无聊吗？唯一的电脑又被你占了。”快到国庆假期了，却没买上票回家，有点后悔当时报了外省的学校，偏偏这个省的交通不是很好。
“想家了？”继续盯着电脑，顾惜朝的口气不是很好。
“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好啦，我不抱怨了，你继续。”戚少商换了换姿势，借着看杂志。今年夏天，顾惜朝虽然只是高二学生却也参加了高考，而且分数很高，几家重点高校都伸出了橄榄枝，他却选择了这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虽然也是重点，却明显差了很多，罪魁祸首当然就是他的青梅竹马，高他一年级的戚少商，考上这样的学校对戚少商来说已经是万幸了，因为他虽然天资聪颖，却都用在了别处了。到底是不是顾惜朝执意和自己上同一所学校，已经不得而知，送站时，顾家阿姨明显有些不高兴，却还是客套地说了句：我们家惜朝还小，你得负上责任。
一个月的军训，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小儿科，等过完国庆的假期，他们就要正式上课了。
“去打工吧。”顺利通关，顾惜朝关闭了网页，回过头来看他。
“为什么？我又不缺钱。”戚少商打了个滚，不怎么想起来。
“把这个城市熟悉一下，顺便学些东西。”顾惜朝摸了下唇，若有所思。
“学什么？”戚少商有了一点兴趣。
“什么都要问我？猪头！明天看看再说吧。”然后在戚少商旁边倒头就睡，小戚还想说什么，静了十几秒之后，还是奔向了电脑。
“我在常吃的那家牛肉面店找到工作了。”戚少商不由得感叹自己人缘果然很好，只是跟老板说自己要积累些社会经验，老板就立刻同意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也许是牛肉面家大叔的女儿看上了他，不管了，反正他找到了工作，非常高兴，“你呢？”
“到蛋糕店帮工。”顾惜朝轻描淡写地说道，“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上班。”
“这么辛苦？”戚少商有些担心地看他，“要不要和我换？我只要每天做半个白天。”
“才不要，油腻得很。”顾惜朝几乎是用鼻子哼出来了这句话，热爱牛肉面的戚少商差点想去打他。
[等我学会了做牛肉面，你就等着每天都要吃面吧！]戚少商暗暗地想道。
此后的几天，两个人都累得不轻，顾惜朝早出晚归也就罢了，戚少商之前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面店大叔自从教会了他怎么做面之后，自己一家人就全面停工了，今天去游个湖，明天去ktv，只留下可怜的戚少商每天勤奋地看店做生意，以致于不少人都问他：是不是老板换人了。
于是两个人回到寝室的时候，眼里只有枕头，再没有其他，半夜里，戚少商觉得口渴，不情不愿地翻坐起来，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空空的，听听四周，寂静，突然听到了顾惜朝轻微的呼吸声，这才不至于太失落。细数下来，这几天两个人说的话加起来还不超过十句，会不会他们都太会折磨自己了，好好的假期要这么劳累，想着想着，他就笑出声来。
“妈，妈，。。。”顾惜朝轻轻叫了几声，然后安静下来，戚少商觉得自己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被什么碰触了，轻轻为他理了理乱的发，不经意闻到了香甜的气息，可以让人安眠的气息。。。
“小戚呀，今天是中秋，我们一家要好好聚一聚，你帮忙看好店，九点之前我们回来。”
“老板。。”
“？”
“我不干了，我们算钱好不？”
“小戚，在我这边打工是亏待了你么？”老板一脸严肃地看他。
“没有。”[没有才怪！一个假期我才玩几天？今天这么大的节日我要是还傻傻地在这儿看店，我就。。。]戚少商脸上笑着，“当时就说好的，我不想赶了就算钱的，大叔。”思前想后，大叔还是答应了，毕竟那个高个子是家里的常客，他的朋友应该也不少，得罪了他总是不好，再说了，这几天也缓过来了，难得有这么尽力的廉价劳动力。
说了几句“以后常来”之类的客套话，老板把一张钱递给了小戚，小戚写了收据，便匆匆跑了出来。
“不知道惜朝有没有下班。”这样想着，他已经走了那家蛋糕店，戚少商很少吃甜食，但这家店他却经常路过，因为顾惜朝总是会在军训之后来光顾这里。呆呆地站在玻璃窗外，戚少商开始想象顾惜朝在店里做着香甜可口的蛋糕，那味道和他身上的、和他带回家的味道应该是如出一辙的。。。
“挡到路了。”不客气的一脚踢过来，想也知道是谁，戚少商心情突然好起来，“这么早下班了？”
“你以为是你那个小馆子呀？这家蛋糕店是人性化管理的。”顾惜朝笑着看他，“倒是你，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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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才算表现好？”戚少商有些好奇。
“拿你的工资来换吧~”顾惜朝狡黠地笑了一下，像只得意的小狐狸。
“好呀，让我先咬你一口。”戚少商看痴了他的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你是狗吗，咬人！”顾惜朝开始担心他是不是被老板在食物里下了毒。
“因为你比糕点要香甜一些。”戚少商对于自己冲口而出的心里话有点意外，却又像在意料之中，停了几秒之后，很坦然地笑了，笑出酒窝。
“恶心！”不明就里的顾惜朝拎了袋子就来打他。
“小心糕点。”戚少商一面善意提醒，一边避免被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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