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折腾了，就这样吧》正文 16.16.天塌或地陷，兄弟还是兄弟
“来了啊！怎么着，还是老三样？”老板边收拾边说道，显然跟林暮生和黑子两人很熟络。见过无数次的面孔，除非你无心，否则想忘记都难。更何况干他们这小生意，对这些个衣食父母那得多上心，服务好了，人家才会再光顾。
两人也摆了一张笑脸，点头回应到。
就这么腾桌子的功夫，两人和老板又搭了些话，都是些问候之类的话，像最近生意怎么样啊什么的。不深入，但是很窝心。
所谓的老三样，无非是两盘家常小炒，再加上啤酒。
不一会儿功夫，家伙什全都上齐了。两人也不着急动筷子，拿着开瓶器先开了两瓶啤酒。黑子首先把手里的瓶子举起来，林暮生也跟着拿了起来。
林暮生看着黑子那一副我有话说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会说什么，但是大概能猜到。还是问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些不好受。
其实林暮生有好几回话到嘴边了又给咽了回去。秘密憋在心里的滋味不好受，谁都希望可以找个人倾诉倾诉，可是如果那个秘密太过沉重，沉重到连光自己背负就已经难以承受了呢？
有人曾说过：我不愿把痛苦与别人诉说，因为我知道那是个罪过。
林暮生想，如果黑子再问的话，自己还是会用沉默的伪装求的个苟延残喘的相安无事。
事实证明，人很多都是没事自己吓自己，仅凭脑子里的臆想便先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还傻不愣登地跳进去，往自己身上盖土。
“生子，咱俩不客气地说，就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比亲兄弟还亲。我不知道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你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会无缘无故地晃神，变得落寞了。但是每回问你，你又不说。你也知道我是个直肠子，向来有什么说什么。生子，你这副样子，我看着难受。”林暮生不发一言，只是拿着酒瓶的手指似乎被玻璃抢走了热气，开始感觉有些冰凉。
林暮生在想，隐瞒也不过是为了保存友情，但是没有想到，却原来这种出于善意的保存本就是带刺的，反而把友情扎出了个洞。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向他。向左是错，向右也是错。
那轻飘飘地吐出的“兄弟”这两个字，似乎长出一副锋利的獠牙，往他胸口三寸处狠狠地咬了一口。正当他被那钝痛折磨的时候，又听见黑子继续说着。
“可是我知道，我难受你也不见得轻松。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说。今天跟你喝这杯酒，就是想跟你说。甭管出了什么事，别忘了你后面还有哥们儿我呢！也许帮不了你什么大忙，但是至少可以给你倒的时候给你当个垫背的。”说完这话，黑子手就往前一送。然后仰起脖子就是一大口酒入腹。早就把他之前那灌酒套话的计划忘了个一干二净。“酒后吐真言”这酒还没喝呢，自己倒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心里话噼里啪啦地倒了一通。
酒瓶碰酒瓶，玻璃发生的一声短促的沉闷的声响后，是连绵不绝的颤音。透过瓶身，传达到林暮生指尖的神经，沿着经脉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黑子，我”林暮生一脸诚恳地看着黑子，眼睛里有什么涌动。黑子已经做好了迎接林暮生感动的泪水的准备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一下高大起来，但是还没等他过足瘾，林暮生的一句话又把他打回了原形。
“我牙疼。酸的。”两人相视而笑。同时举起手中的啤酒，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地往喉咙里灌。这酒化成琼浆妙药，化解了黑子的烦闷，填补了林暮生心口上的那个洞。
就这样吧，管他天塌还是地陷，兄弟还是兄弟。不要求两肋插刀，不要求荣辱与共，只是站在你身后给你一个依靠的存在，那么渺小，却又，那么伟大。
两人吃喝正酣，却被一道惊疑打断。
“你是林暮生吧？”黑子和林暮生同时看去。只见一个理着板寸，五大三粗的壮汉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表情看着林暮生。
三人面面相觑。黑子给林暮生投了个眼神“这人你认识？”林暮生也是丈二的脑袋摸不到头脑，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好像有那么点儿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是？”与其费尽想，还不如问来的直接。
“你不记得了？黄齐。不打不相识！”得，这一句不打不相识，林暮生有如醍醐灌顶。黄齐。一面之缘。说实在的，林暮生还真没认出来。因为他记得黄齐那头发染得乱七八糟，整个一彩虹的脑袋。
现在是比光头多一点儿发喳的板寸，不过倒是看着顺眼了些，人也精神了些。好像黄齐比几个月前长得更结实了些。
没想到今天能在这儿碰上。也算是缘分。
林暮生左右看了看，好像就他一人。看样子是刚来，就招呼他一起搭伙。黄齐看了看黑子，想要推脱，怕打扰了人哥俩。黑子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但是有时也是很细心的。看出了这个叫黄齐的人可能觉得碍于自己在场不好意思，连忙说到“就是，你是生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一块儿做吧。人多也热闹些不是！”
黄齐也不再好推辞，从旁边搬了个板凳，挨着两人坐了下来。
林暮生招呼老板再上几盘小菜，又追加了几瓶酒。
老板吆喝了一声“好嘞，几位稍等啊”。手上锅铲翻动。
林暮生看着黄齐，就想起了楚云梁。说起来，还是因为楚云梁的一场桃花债，把陌生的三人绑在一起。这么一想，还不知道当初到底孰是孰非，是不是楚云梁真的横插一杠，给黄齐戴了绿帽？
人就怕勾起好奇心，这不，林暮生忍不住问起来。
“哎，当初你回去查清楚了没？楚云梁真的抢了你女朋友啊？”
黄齐听后一愣，没想到林暮生会问起这个。不过倒是坦诚相告。
“兄弟，实话告诉你吧。这女人啊，就是天生的戏子。你不知道她到底是真可怜还是装可怜。也怪我自个儿眼拙，被那女的几滴眼泪，就傻逼似的跟人拼命去。那天回去，我连恐带吓的，她才跟我说实话。是她先死皮赖脸地勾搭楚云梁，可是人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她气不过，就颠倒了黑白，想借我的手教训楚云梁一番。”林暮生看着黄齐神情没什么异样，想来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主儿。
“哥们儿是过来人，所以跟你们说句贴己话。不要轻易惹女人。女人要狠下心来，指不定干出个什么呢。要不说老祖宗们智慧呢，人早几百年前就总结出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至理名言。”
林暮生和黑子想了想自己身边的女性，包括他们的老妈也没放过。然后三个大老爷们不约而同地灌了口酒，心有戚戚然。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两人也摆了一张笑脸，点头回应到。
就这么腾桌子的功夫，两人和老板又搭了些话，都是些问候之类的话，像最近生意怎么样啊什么的。不深入，但是很窝心。
所谓的老三样，无非是两盘家常小炒，再加上啤酒。
不一会儿功夫，家伙什全都上齐了。两人也不着急动筷子，拿着开瓶器先开了两瓶啤酒。黑子首先把手里的瓶子举起来，林暮生也跟着拿了起来。
林暮生看着黑子那一副我有话说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会说什么，但是大概能猜到。还是问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些不好受。
其实林暮生有好几回话到嘴边了又给咽了回去。秘密憋在心里的滋味不好受，谁都希望可以找个人倾诉倾诉，可是如果那个秘密太过沉重，沉重到连光自己背负就已经难以承受了呢？
有人曾说过：我不愿把痛苦与别人诉说，因为我知道那是个罪过。
林暮生想，如果黑子再问的话，自己还是会用沉默的伪装求的个苟延残喘的相安无事。
事实证明，人很多都是没事自己吓自己，仅凭脑子里的臆想便先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还傻不愣登地跳进去，往自己身上盖土。
“生子，咱俩不客气地说，就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比亲兄弟还亲。我不知道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你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会无缘无故地晃神，变得落寞了。但是每回问你，你又不说。你也知道我是个直肠子，向来有什么说什么。生子，你这副样子，我看着难受。”林暮生不发一言，只是拿着酒瓶的手指似乎被玻璃抢走了热气，开始感觉有些冰凉。
林暮生在想，隐瞒也不过是为了保存友情，但是没有想到，却原来这种出于善意的保存本就是带刺的，反而把友情扎出了个洞。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向他。向左是错，向右也是错。
那轻飘飘地吐出的“兄弟”这两个字，似乎长出一副锋利的獠牙，往他胸口三寸处狠狠地咬了一口。正当他被那钝痛折磨的时候，又听见黑子继续说着。
“可是我知道，我难受你也不见得轻松。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说。今天跟你喝这杯酒，就是想跟你说。甭管出了什么事，别忘了你后面还有哥们儿我呢！也许帮不了你什么大忙，但是至少可以给你倒的时候给你当个垫背的。”说完这话，黑子手就往前一送。然后仰起脖子就是一大口酒入腹。早就把他之前那灌酒套话的计划忘了个一干二净。“酒后吐真言”这酒还没喝呢，自己倒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心里话噼里啪啦地倒了一通。
酒瓶碰酒瓶，玻璃发生的一声短促的沉闷的声响后，是连绵不绝的颤音。透过瓶身，传达到林暮生指尖的神经，沿着经脉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黑子，我”林暮生一脸诚恳地看着黑子，眼睛里有什么涌动。黑子已经做好了迎接林暮生感动的泪水的准备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一下高大起来，但是还没等他过足瘾，林暮生的一句话又把他打回了原形。
“我牙疼。酸的。”两人相视而笑。同时举起手中的啤酒，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地往喉咙里灌。这酒化成琼浆妙药，化解了黑子的烦闷，填补了林暮生心口上的那个洞。
就这样吧，管他天塌还是地陷，兄弟还是兄弟。不要求两肋插刀，不要求荣辱与共，只是站在你身后给你一个依靠的存在，那么渺小，却又，那么伟大。
两人吃喝正酣，却被一道惊疑打断。
“你是林暮生吧？”黑子和林暮生同时看去。只见一个理着板寸，五大三粗的壮汉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表情看着林暮生。
三人面面相觑。黑子给林暮生投了个眼神“这人你认识？”林暮生也是丈二的脑袋摸不到头脑，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好像有那么点儿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是？”与其费尽想，还不如问来的直接。
“你不记得了？黄齐。不打不相识！”得，这一句不打不相识，林暮生有如醍醐灌顶。黄齐。一面之缘。说实在的，林暮生还真没认出来。因为他记得黄齐那头发染得乱七八糟，整个一彩虹的脑袋。
现在是比光头多一点儿发喳的板寸，不过倒是看着顺眼了些，人也精神了些。好像黄齐比几个月前长得更结实了些。
没想到今天能在这儿碰上。也算是缘分。
林暮生左右看了看，好像就他一人。看样子是刚来，就招呼他一起搭伙。黄齐看了看黑子，想要推脱，怕打扰了人哥俩。黑子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但是有时也是很细心的。看出了这个叫黄齐的人可能觉得碍于自己在场不好意思，连忙说到“就是，你是生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一块儿做吧。人多也热闹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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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生看着黄齐，就想起了楚云梁。说起来，还是因为楚云梁的一场桃花债，把陌生的三人绑在一起。这么一想，还不知道当初到底孰是孰非，是不是楚云梁真的横插一杠，给黄齐戴了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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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齐听后一愣，没想到林暮生会问起这个。不过倒是坦诚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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