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囫囵吞枣》正文 6.第二颗枣：梦境杀手（一）
现在的学生呐，上课只会睡觉和看小说、聊天，根本就不把老师放在眼里，哪还有一点学生的样子，真是没救了。教信息技术与管理的杨老师推了推眼镜，咳了一声，转身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却听见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杨老师皱了皱眉头，回过身，往讲台下望去。
原来是坐在第六排那个一直在睡觉的女生，好像叫陈晶，趴在桌子上不知怎么就叫了起来，双手不停地扑动，班里的同学议论纷纷，完全没有上课的样子了。课堂上睡觉就算了，平时见多了也懒得说他们，还说梦话胡闹，成何体统。
“旁边的同学，快把她叫醒。”杨老师面色有些难看。
坐在陈晶右手边的同学伸出手想去拍她肩膀，可还没等那同学碰到她，她突然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一边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边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快拉住她。”
旁边几个同学又拉又拍想让她清醒过来，可都无济于事，她就像梦游的人那样力量强大，踉跄着挣扎走动，把周围的桌子都撞了个七零八落。
“陈晶，陈晶，你醒醒啊！”
忽然，她睁开了眼睛，满脸憋得通红，望着离她最近的一个同学，双眼里满是恐惧与绝望，“救救我——”她嘶哑地叫道，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陈晶就这么直挺着倒了下去，双手紧抓着脖子，睁得大大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摔在一地散乱的书本杂物中间。
杨老师赶了过来，“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
他马上低下身子去拍陈晶的脸，这一碰可坏了，这名学生压根就没了气息。
“快，快打120——”
“于是，那个人就这么倒了下去，都说是做梦把自己给吓死了，他们班同学都人心惶惶，那个老师还被叫去问话，可他什么都不知道，直叫倒霉。学校怕惹事上身，就下了封口令，那间教室暂时也不让用了，冷处理这件事，说是心肌梗塞什么的，谁信啊，我说啊，可能我们学校风水不好，有脏东西，每年都有人跳楼，就好像他们计算机系吧，刚开学就跳了一个，现在又死一个，肯定是惹上什么了，太诡异了。”
“什么学校都有人跳楼，难道处处都有鬼？可能为情所困或者学习压力大吧，报纸上都这么说，别全跟灵异事件扯一块。”
“你那时还在医院，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当时急救人员把她给抬出去，我就在他们教室外面看热闹，虽然盖着白布，可是很明显有一股黑影笼罩，我要是再看仔细点，说不定还能看出点别的什么。”
“能看出什么？漂浮的鬼魂，黑白无常？”
“唉，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上次要不是我，你早被那些绷带变成木乃伊啦。”
“什么木乃伊啊，我就记得在叶阿姨家坐了一会儿，出来以后摔倒进了医院，然后一直昏睡，醒来你就跟我说稀奇古怪的故事，谁知道真的假的。现在去那小巷也找不到她了，死无对证。我妈也是的，无缘无故给装神弄鬼的骗去几千块钱，太迷信了。”
“真是可怜，这些事情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啊，被裹糊涂了吧。”林枣怜爱地伸出手，摸摸倪妮的头。
“死开。”倪妮鄙夷地一歪脑袋。
过了十一点，寝室里大家都睡下了。
看了一会儿书，觉得有些困意，林枣打了个哈欠，关了床头灯，躲进被窝。她一直是闷头睡的，因为夜晚的房间总会给她阴森恐怖的感觉，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那样可就不用睡觉了。
林枣闭上眼睛，开始想一些无聊的搞笑电视剧，尽量让自己的脑子被光明的信息充斥，当那个臆想中女人的脸忽然变成了一个男人并且开始做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她慢慢模糊了意识。
噢，那个同学好像很久不见了，要过去跟他吃顿饭；啊，不是，那边那个好像是刘德华啊，快去找他签名；怎么又有鬼在害人，别抓我啊，我一点也不好吃。
林枣喘着气跑上台阶，一圈又一圈，黑乎乎的楼道终于迎来一扇光明的出口，她拉开门走了进去，那是一个天台。
她走到天台边上，往四周张望，天空灰蒙蒙的，无处可去。我可以飞下去，她这么想着，于是爬上了天台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沿着栏杆内沿走着，往下看了一眼，迷雾一般望不见底，似乎是万丈深渊。
林枣忽然有些害怕了，觉得自己不一定能够飞起来，这样掉下去可是要死的。
不知怎么，像是有人推了自己一把，下一秒她就摔了出去，幸好手快，反手抓住了栏杆。
她抓着栏杆的边缘，在下面挂着飘来飘去，努力地想要爬上去。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忽然，从上面伸出了一只手。
林枣心想这下有救了，便露出了笑容。
可是这只手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看不见人的身体和脸，往下轻轻地敲打林枣的手，接着，开始一个接一个扒开她抓着栏杆的手指，林枣努力地抵抗着，心怦怦直跳。太诡异了，这只手是要害死我么？这么下去就快要抓不住了啊……
黑暗中的林枣忽然睁开了眼睛，什么都没发生，原来是在做梦，也还好是个梦。她掀开肩膀以上的被子，擦了擦汗，感觉到一丝冷意，又闭着眼睛躲进被底。半醒半睡之间，那种惊惧的寒意却愈发清晰了起来，深深裹住了她。之后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踏实。
天一点一点发白，直到阳光透过窗帘洒到被子上，林枣抱头怪叫了一声，挣扎着不肯起来。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倪妮靠在栏杆上，扬起头看着她。
这时候，林枣的头已经套进了衣服，手还忙着找袖口，嘴巴好不容易从领口钻出来抱怨道：“别提了，做噩梦，后面就睡不着了，真不知道一年要做多少个怪梦。”
“怎么没听你叫啊？”
“你睡得像个猪一样，哪听得到。”说着，她一脚踩上了爬梯，“哎哟，别拉我，会掉下来的。”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哗地冲进水盆，林枣擦了一把脸，觉得稍微清醒了一点。白天给人一种安全感，再想起昨晚的梦，那种害怕的感觉已荡然无存。放了脸盆回到床前，她又抓紧啃了两口面包，一看时间快到了，就收拾东西与倪妮一块去教室了。
由于晚上没睡好，老师讲的函数题又太复杂，在林枣听来就像催眠曲，她盯着黑板出神了一会儿，慢慢眼皮就越来越重，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老师的声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林枣一会儿飘到大海的上空，一会儿在小岛的树林里迷路，转换过许多个场景，最后她突然又掉到了一个天台上。
咦，怎么好像来过这里？很熟悉的感觉。
林枣转了一圈，然后看到一个女孩站在天台的边缘上，长发飘飘，裙摆飞舞，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虚无飘渺。
不知道哪里来的预感，林枣觉得她马上就要跳下去了。
“等一下。”她叫着冲了上去。
那个人头也不回地往外倾斜了出去，林枣上半身都扑出了天台，拼命伸长双手，抓住了一只手。她松了一口气：“我拉你上来。”
她使劲一拉，一晃眼，却发现自己脚不着地，荡在了空中，头上方是天台的边缘，全靠一双手抓着她才不至于坠落。
怎么回事，我变成了她吗？角色怎么互换了，这是梦？
一脸串的疑问中，林枣感觉到那双救命的手正在慢慢失去牵引力。
“喂，干什么啊？别放手，救救我啊。”林枣慌乱地靠着墙扑腾，想往上跳，可虽说是梦，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别放手，别放手啊！”林枣抬高头，期盼地望着那双手，可它还是令人绝望地松开了。
死了死了死了，心飞速下沉，林枣在疯狂的下坠中惊醒了过来。
前面的眼镜同学转过头小声地问：“你干嘛踢我凳子？”
“我踢你凳子干嘛啊？”林枣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作证，真的踢了，而且还挺用力的，全身都抖了一下，可吓到我了，老师估计也看到了。才趴下几分钟，又梦到什么了？”倪妮完全是看热闹的样子。
林枣恍然大悟道：“哦，我做噩梦从天台摔下来，跟昨晚让我睡不着的那个还挺像，不过还要诡异一些。还好这脚一抽醒了过来，不然……”
倪妮努了努嘴：“不然还会真的摔死不成？”
“这个可就难说了，我觉得这事不太对劲，怎么可能连续做同一个梦，又不是播电视剧。”
“可能……”前面那个眼镜同学一直都在听着她们说话，这个时候转过来装神秘，“你跟计算机系那个陈晶一样，是被鬼缠住了，说不定也会死在课堂上。”
“呸，说什么呢，你才被鬼缠上呢。”倪妮瞪了他一眼。
林枣面色沉重：“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大师，你一定要救我啊！”林枣悲恸地狂拍棺材盖，可是里面没有半点反应，“大师——大师！”她小心翼翼地推开盖子，里面空空如也。
“大中午的，你敲那棺材干嘛？虽说此时阳气正盛，可万一里面是个死人，恐怕现在也被你敲活了。”冯十一从外面走进来。
“我离死也不远了。咦，你都不看店的吗？不怕被人偷东西？”
“谁不怕死要来做死人生意的店偷东西那就来好了。”
“大师，有没有吃过饭啊，我请你吃面吧。”
“不必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是啊大师，我好像被鬼缠上了，最近一直做噩梦，很恐怖的，我们学校里都死了好多人了，我怕这么下去我也会死。”
“所以？”他回过头。
“所以求你救救我吧！”林枣做了一个拜菩萨的姿势。
冯十一面无表情：“订金先拿来。”
林枣皱眉道：“谈钱多伤感情啊。”
“钱拿来再说感情吧。”
“我一个穷学生哪有钱！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你看起来活得很正常。”
“不要啊，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最多以后谁家死人我都推荐他们来你这里买花圈和纸钱啊。”
“谢谢了。”冯十一转头往里走。
“你不救我的话我会死的，死了会变成冤鬼，然后在这里转来转去骚扰你。”
“大师！”林枣往前一扑，一把抓住冯十一的衣袖，乞求地望着他。
他没好气地对着她：“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冤鬼了。”
“再不救就真的是了！”
“下次不要学人装可怜，因为装不像的时候真是面目可憎啊。”
“也就是说，你接连梦到了同一个场景，都是在天台上，同样都有一双手要害你掉下楼，而且从第二次看来很有可能是一个女鬼？”冯十一吃饱喝足，靠在饭店的椅子上得出结论。
“对，而且前几天我们隔壁系刚死了一个，就是上课睡觉睡死的，死之前还说梦话说不要杀她什么的，闹得很轰动。我看他们抬她走的时候，身体上有奇怪的黑影。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惹上的？我们学校每年都有跳楼跳死的，别是冤魂索命啊！”
冯十一忽然掀开林枣的刘海，盯着道：“就这样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印堂并未发黑，气色虽然不好，但也有可能是因为睡眠不足，我也没闻到什么鬼气。”
“下次动手的时候麻烦先通知一声。”林枣有一点窘迫，然后转了转眼珠，“这么说，难道我没事？那不是白请了。”
“那到不一定，我这有几道符，先拿回去贴起来，万一有事，还可保一时平安。”
“说的也是，还是保险点好。”
回到学校上了下午的课，又在自习教室上了晚自修，林枣一直很努力地保持清醒。一回到寝室，她就在床边、门边、窗边都贴上了符，这下总没事了吧？
“林枣，你在做法事吗？”睡在对面床上的张欣颜看傻了眼。
“别理她，她是怕半夜做梦被鬼杀了。”倪妮无奈地望了一眼那些黄符，然后摇摇头。
张欣颜来了兴趣：“是类似鬼压床那样的事情吗？”
“差不多吧，所以我这也是为了保护大家嘛。”林枣答得理所应当。
这个时候，寝室最后的一员也开钥匙进了门。
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
“叶蔷，才回来啊？”林枣尴尬地笑笑。
“是啊。”那个叫叶蔷的姑娘看了一眼满屋的黄符，低下头，走到自己桌前坐下。
大家转过头，各做各的。
终于到了睡觉的时候，林枣将一张符塞在了枕头底下，保险起见手里又抓了张，钻进被窝。由于辛苦紧张了一天，很快她就睡着了。
脑子刚刚模糊了不久，她就进入了一片大雾。
林枣就像个没头苍蝇那样四处乱窜，终于看到左前方有一丝光明，便一头钻了出去。
前面现出一个背影，看起来十分熟悉。
林枣望了望四周，随即哭丧了脸。
不是吧？又是天台？
不对，为什么我要说又呢？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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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陈晶右手边的同学伸出手想去拍她肩膀，可还没等那同学碰到她，她突然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一边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边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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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什么？漂浮的鬼魂，黑白无常？”
“唉，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上次要不是我，你早被那些绷带变成木乃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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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怜，这些事情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啊，被裹糊涂了吧。”林枣怜爱地伸出手，摸摸倪妮的头。
“死开。”倪妮鄙夷地一歪脑袋。
过了十一点，寝室里大家都睡下了。
看了一会儿书，觉得有些困意，林枣打了个哈欠，关了床头灯，躲进被窝。她一直是闷头睡的，因为夜晚的房间总会给她阴森恐怖的感觉，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那样可就不用睡觉了。
林枣闭上眼睛，开始想一些无聊的搞笑电视剧，尽量让自己的脑子被光明的信息充斥，当那个臆想中女人的脸忽然变成了一个男人并且开始做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她慢慢模糊了意识。
噢，那个同学好像很久不见了，要过去跟他吃顿饭；啊，不是，那边那个好像是刘德华啊，快去找他签名；怎么又有鬼在害人，别抓我啊，我一点也不好吃。
林枣喘着气跑上台阶，一圈又一圈，黑乎乎的楼道终于迎来一扇光明的出口，她拉开门走了进去，那是一个天台。
她走到天台边上，往四周张望，天空灰蒙蒙的，无处可去。我可以飞下去，她这么想着，于是爬上了天台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沿着栏杆内沿走着，往下看了一眼，迷雾一般望不见底，似乎是万丈深渊。
林枣忽然有些害怕了，觉得自己不一定能够飞起来，这样掉下去可是要死的。
不知怎么，像是有人推了自己一把，下一秒她就摔了出去，幸好手快，反手抓住了栏杆。
她抓着栏杆的边缘，在下面挂着飘来飘去，努力地想要爬上去。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忽然，从上面伸出了一只手。
林枣心想这下有救了，便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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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林枣的头已经套进了衣服，手还忙着找袖口，嘴巴好不容易从领口钻出来抱怨道：“别提了，做噩梦，后面就睡不着了，真不知道一年要做多少个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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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得像个猪一样，哪听得到。”说着，她一脚踩上了爬梯，“哎哟，别拉我，会掉下来的。”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哗地冲进水盆，林枣擦了一把脸，觉得稍微清醒了一点。白天给人一种安全感，再想起昨晚的梦，那种害怕的感觉已荡然无存。放了脸盆回到床前，她又抓紧啃了两口面包，一看时间快到了，就收拾东西与倪妮一块去教室了。
由于晚上没睡好，老师讲的函数题又太复杂，在林枣听来就像催眠曲，她盯着黑板出神了一会儿，慢慢眼皮就越来越重，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老师的声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林枣一会儿飘到大海的上空，一会儿在小岛的树林里迷路，转换过许多个场景，最后她突然又掉到了一个天台上。
咦，怎么好像来过这里？很熟悉的感觉。
林枣转了一圈，然后看到一个女孩站在天台的边缘上，长发飘飘，裙摆飞舞，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虚无飘渺。
不知道哪里来的预感，林枣觉得她马上就要跳下去了。
“等一下。”她叫着冲了上去。
那个人头也不回地往外倾斜了出去，林枣上半身都扑出了天台，拼命伸长双手，抓住了一只手。她松了一口气：“我拉你上来。”
她使劲一拉，一晃眼，却发现自己脚不着地，荡在了空中，头上方是天台的边缘，全靠一双手抓着她才不至于坠落。
怎么回事，我变成了她吗？角色怎么互换了，这是梦？
一脸串的疑问中，林枣感觉到那双救命的手正在慢慢失去牵引力。
“喂，干什么啊？别放手，救救我啊。”林枣慌乱地靠着墙扑腾，想往上跳，可虽说是梦，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别放手，别放手啊！”林枣抬高头，期盼地望着那双手，可它还是令人绝望地松开了。
死了死了死了，心飞速下沉，林枣在疯狂的下坠中惊醒了过来。
前面的眼镜同学转过头小声地问：“你干嘛踢我凳子？”
“我踢你凳子干嘛啊？”林枣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作证，真的踢了，而且还挺用力的，全身都抖了一下，可吓到我了，老师估计也看到了。才趴下几分钟，又梦到什么了？”倪妮完全是看热闹的样子。
林枣恍然大悟道：“哦，我做噩梦从天台摔下来，跟昨晚让我睡不着的那个还挺像，不过还要诡异一些。还好这脚一抽醒了过来，不然……”
倪妮努了努嘴：“不然还会真的摔死不成？”
“这个可就难说了，我觉得这事不太对劲，怎么可能连续做同一个梦，又不是播电视剧。”
“可能……”前面那个眼镜同学一直都在听着她们说话，这个时候转过来装神秘，“你跟计算机系那个陈晶一样，是被鬼缠住了，说不定也会死在课堂上。”
“呸，说什么呢，你才被鬼缠上呢。”倪妮瞪了他一眼。
林枣面色沉重：“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大师，你一定要救我啊！”林枣悲恸地狂拍棺材盖，可是里面没有半点反应，“大师——大师！”她小心翼翼地推开盖子，里面空空如也。
“大中午的，你敲那棺材干嘛？虽说此时阳气正盛，可万一里面是个死人，恐怕现在也被你敲活了。”冯十一从外面走进来。
“我离死也不远了。咦，你都不看店的吗？不怕被人偷东西？”
“谁不怕死要来做死人生意的店偷东西那就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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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是啊大师，我好像被鬼缠上了，最近一直做噩梦，很恐怖的，我们学校里都死了好多人了，我怕这么下去我也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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