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不离十》正文 10.第九章
十九的日子过得很惬意，除了每每触及碧水哀伤而忧郁的眼神，心里生出点小小的愧疚，没帮她把十八哥给要回来，然后会小小的思念一下十八哥。虽然少了十八哥，但她的日子并不寂寞，照样和王小二出去打架。虽然她哥走了，帮里少了主力，好在王小二很经打，她审时度势给他换了个岗位，变成了大前锋。考虑到实力的问题，她让王小三顶替了她哥的位置，成了她的左后卫。十天半个月下来，除了王小二会比以前同期增加几个伤处，两女孩打架打得还是很痛快！
过了帮战的日子，又没有收到挑战帖，三人就在家里调养生息，王小三偶尔会过来陪陪十九，不过都是被她哥嫌弃的时候。
“十九十九，我哥又出门啦，还不带着我去！”王小三恨恨又委屈，摇着正在补眠的十九。
每次都这个台词，也不换换新的，烦人不烦人。十九翻了个身，晚上吃多了，犯困得很。
王小三不依不饶，略带烦躁地晃着她的身子，让她有点反胃，“哎呀！你快醒醒嘛！”
“行行，你别摇了成不？”十九顺了口气，坐起来，皱眉道：“你哥不见了，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
王小三忽而兴奋道：“这回我知道，我知道！”
“那你自己跟着去啊！跑我这里来扰人清梦！”又不是她奶妈，怎么不见了哥，就来烦她，真是没天理。十九很后悔拉了这个小屁孩入伙。果然还是闷瓜说得对，迟早有一天她会后悔的。当初她还不以为意，以为他怕她把她妹妹给带坏了才故意这么说的，本来她也是想这么来气一气他的，听他这么一说，很是得意了一阵。只是没想到她粘人的本事不是一般二般，让她后悔得这么快！
“我……我一个害怕……”王小三绞着衣角，委屈地像个小媳妇，少不得又得受着十九几番调戏。她倒是配合得很好，直接顺势亲昵地抱住十九的胳膊，一个劲地撒娇：“你陪我去嘛！陪我嘛！”
十九很是费解，“是你哥生的你，还是你娘生的你？”
王小三被问得一头雾水，“当然是我娘啦！”
她哥才是源头，她接近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接近她哥，十九觉得自己被那两兄妹利用地很惨，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那你怎么不整体粘着你娘，反倒粘你哥！”
王小三也不介意，回答得一派天真：“你不觉得哥哥长得很漂亮么？”
十九满脸黑线，抽着嘴角，半晌接不上话！其实她很想问她是不是见着谁长得漂亮就会跟着谁跑！
“不过你也很漂亮啦，不然我也不会跟你玩的！”吖哈，这丫头回答地还真是直接！反过来说她要是长得不好看，连让她利用的机会都没得？
“走吧走吧！说不定哥哥背着我们玩什么好玩的呢！”王小三改抱为拽，拉得十九胳膊快要脱臼！
十九实在绕不过她，不知道早些年她缠十八哥的时候，他会不会有拍死她的冲动，哎！“好好，你哥去哪了？”
王小三顿住，摸着脑袋想了想：“他和大哥说什么喜优姑娘的！肯定就是去找她了！”
乖乖！喜优，不就是勾栏院里的要登台的红牌！上次帮战的时候老有人往他们兜里塞红字条，上面说什么“勾栏院重金打造，喜优一出，谁与争锋！一切尽在十月初八！”算算，今天整好十月初八。唔，她是很好奇啦，可是这小孩要怎么办，她哥果然明智，但是却将这个烫手山芋递给了她。
“呃，你知道要去哪里找嘛？”十九惴惴地问着她，如果不知道就好随便糊弄个地方，找不到就送她回家，再悄悄溜过去看看。
王小三很是诧异：“哎哟，上次帮战的时候你没收到小纸条嘛？”
哎，谁这么缺德，敢把那玩意往无知少女怀里塞，画个圈圈诅咒你下辈子到勾栏院里当头牌！这下逃不过去了，不过她向来做戏都是做全套的，接着问道：“啊！收到了，不过没细看，在哪啊？”
王小三白了她一眼，“勾栏院嘛！以后多注意观察生活，哥哥说女孩要心细，不然将来讨不到夫君的欢喜。”
十九不以为意，哼，凭嘛让她讨别人的欢喜，谁讨她欢喜她就嫁谁！死闷瓜，竟想讨房让他欢喜的媳妇，真是白日做梦！又问道：“那你知道勾栏院是干嘛的嘛？”
“啊！干嘛的？”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只是姨娘们骂架的时候会提到将谁谁谁卖到里面去，扭头问道：“是卖姑娘的地方吗？”
咦，你又知道！哎！知道了还真不好办！哎，早知道就不问了，回答这个问题好囧的。十九脸红了红，“嗯，就是！”
王小三人小，却拥有一颗普度众生的菩萨心，“喔，那正好，我们去买几个回来吧！多可怜啊！”
“咳咳，你要是不想被你爹娘揍罚禁足，就买回去。你先等等，我去拿两套衣服，换上了再去！”十九放弃与她饶舌了，直接带过去算了，与弱智讲问题非得先把自己整弱智了，处在同一平台上了才好沟通。虽说王小三总体来说不是弱智，但就这方面而言就是，年岁不够大，就是这样的。她还想看看王小二看见自己的妹妹逛勾栏院是个嘛神情！
十九让碧水给她准备了两套男装，偷了把十八哥的折扇，便带着王小三出门了。
勾栏院她第一次来，心里激动那是必须的，身后那个破小孩也是激动地，嘴巴到现在没合过，虽然被她塞了些栗子，依旧开合地十分欢快。
红灿灿的灯笼染红了人的脸面，让人们原本色彩华丽的衣服，变得污浊土气。酒气熏天，夹杂着人的呼吸和汗液，并未在女子香粉的掩盖下消失无踪，倒是混得味道十分怪异！哄闹闹的人声让她感到一股燥热，无奈人多地少，手里的扇子完全施展不开，一点用处都没有。
十九望着人海堆成的房子，厌弃地屏住呼吸，生怕吸进了浊气，开口吩咐道：“捂着嘴，尽量别吸气，我们到里面去。”说完，便拉着她往前冲。
两人穿过几个胳肢窝，又擦过几个大汉丰厚的胸膛，再冲过几个大肚腩，终于在厢房门口停下。
十九想着身在饭馆茶楼，只抬手挥了挥，果然便闪出一个奴颜婢膝的奴才，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龟奴，那眯缝眼八字须，怎么看怎么猥琐。胃里一阵翻腾，让她极度不爽，吩咐道：“给我们安排一间厢房！”
“呃，两位小公子，厢房都满客了，您看在外面给你寻处雅座如何呀？”龟奴一脸谄媚，眼珠子瞪着她都快出来了。
十九心生不悦，掏出一个鸽子蛋大的白玉珠，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下有么？”
那龟奴眼珠只管盯着珠子，像是被吸了魂，手不由自主的探了过去，嘴巴喃喃道：“有，有的！”
很快两人便得到了一间厢房，不过里面红艳艳的像血一样，让十九很不爽。
“十九，你这么有钱的？”王小三松开捂嘴的手，猛吸了回气，惊奇地问道。
“那有什么，我房里还有好多五颜六色的。五哥那个坏蛋，每回过生日都要塞给我好多，除了珠子便不知道送什么了，一点都不讨喜！你喜欢就去我那边抱些回去。”十九说得有些愤慨，想起他每回回家除了习惯性的塞给她一包珠子什么话都不说，心里就窝火，谁稀罕这些个用不着的鬼东西。讲几个搞笑段子也来得舒坦。
“十九，你真豪气！”王小三朝她伸了伸大拇指，乐得屁颠屁颠。
丫环陆陆续续摆满了一桌酒菜。王小三见十九半天没反应，只拿着把破扇玩瞎琢磨，扯了扯她的衣袖，不满道：“十九，我们是来找哥哥的，不是来吃酒的。”
十九拿扇面挡住两人，悄悄说道：“你急个什么，我们把喜优叫过来，你哥哥见不着自然会出现的。”
不一会儿，老鸨便风姿妖娆地出现在她俩的视线中，森白的脸面与那烈焰红唇配的十分合衬，让她俩不约而同地耸起了肩。
王小三紧紧地拽着十九的衣袖，一副惊恐未定的神情。十九淡定地抛过去两粒珠子，吩咐道：“叫喜优过来让本公子瞧瞧！”
老鸨恋恋不舍地盯着珠子，却还是伸手推了回来，为难道：“这位公子，喜优姑娘正在准备登台的事，你看换别的姑娘成不？”
两颗珠子都不为所动，老人家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十九眼珠转了转，道：“那好，我也不为难你。你去把王小二，不，王……”说到一半，十九为难地看向王小三，惭愧得很，竟又将她哥的名字给忘了！忘了一次已经够伤人的了，居然还忘了第二次。算了，她扭头直接吩咐道：“就是那个东街巷王尚书家的二公子，把他厢房里的姑娘给我叫过来。”
原来是个来找茬的。老鸨摆出招牌笑容，识趣地福了福身：“是，奴家现在就去帮公子把姑娘们请过来。”
老鸨动作神速，转眼之间便拉来了两个姑娘，让十九不得不怀疑王小二就在她们隔壁，“奴家知书，奴家扇画，两位公子有礼了！”
想是才陪人喝过酒，唇齿之间溜出几丝酒气，但并不惹人嫌。十九抬头看了看，那紫红纱衣前鼓着两团白呼呼的东西，想着自己那时往里面塞了馒头还不曾有这般模样，指着扇画的胸，好奇地问得：“姐姐里面是不是也藏着个馒头？”
老鸨抿唇一笑，接话道：“可不是！原来小公子喜欢直接点的。你们俩可好好伺候着！”
“是，嬷嬷！”两姐妹像老鸨揖了揖，便灵蛇一样缠住了十九。
“可以先把馒头给我吃吃么？”阿爹不让奶妈给她做馒头，她已经好久没吃到馒头了，馋死了！街上的馒头又硬又干一点都不好吃，不知道这里的馒头做得怎么样！
“公子怎么如此心急，扇画先敬公子一杯，先干为敬！”扇画媚眼勾了勾，举杯一饮而尽。
十九讪讪举杯问道：“喝完酒，你就可以给我吃了么？”
“公子先喝了这杯，自然有的吃！”知书端着酒杯就要往她嘴里灌。
王小三闷闷地撑着脑袋很无语，十九让两个人围得密不透风，她想插句话都找不找机会。哥哥房里的姑娘都被人拐了半天，怎么还不过来拐回去。
就在丫环开门送菜的瞬间，一袭青衣路过，黑发如墨随意搭落在肩头，上扬的嘴唇透过发丝生出几分魅惑，肩上挎了个棕色的药箱子。十九大呼：“十七哥！”
王小三警觉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过了帮战的日子，又没有收到挑战帖，三人就在家里调养生息，王小三偶尔会过来陪陪十九，不过都是被她哥嫌弃的时候。
“十九十九，我哥又出门啦，还不带着我去！”王小三恨恨又委屈，摇着正在补眠的十九。
每次都这个台词，也不换换新的，烦人不烦人。十九翻了个身，晚上吃多了，犯困得很。
王小三不依不饶，略带烦躁地晃着她的身子，让她有点反胃，“哎呀！你快醒醒嘛！”
“行行，你别摇了成不？”十九顺了口气，坐起来，皱眉道：“你哥不见了，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
王小三忽而兴奋道：“这回我知道，我知道！”
“那你自己跟着去啊！跑我这里来扰人清梦！”又不是她奶妈，怎么不见了哥，就来烦她，真是没天理。十九很后悔拉了这个小屁孩入伙。果然还是闷瓜说得对，迟早有一天她会后悔的。当初她还不以为意，以为他怕她把她妹妹给带坏了才故意这么说的，本来她也是想这么来气一气他的，听他这么一说，很是得意了一阵。只是没想到她粘人的本事不是一般二般，让她后悔得这么快！
“我……我一个害怕……”王小三绞着衣角，委屈地像个小媳妇，少不得又得受着十九几番调戏。她倒是配合得很好，直接顺势亲昵地抱住十九的胳膊，一个劲地撒娇：“你陪我去嘛！陪我嘛！”
十九很是费解，“是你哥生的你，还是你娘生的你？”
王小三被问得一头雾水，“当然是我娘啦！”
她哥才是源头，她接近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接近她哥，十九觉得自己被那两兄妹利用地很惨，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那你怎么不整体粘着你娘，反倒粘你哥！”
王小三也不介意，回答得一派天真：“你不觉得哥哥长得很漂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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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也很漂亮啦，不然我也不会跟你玩的！”吖哈，这丫头回答地还真是直接！反过来说她要是长得不好看，连让她利用的机会都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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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实在绕不过她，不知道早些年她缠十八哥的时候，他会不会有拍死她的冲动，哎！“好好，你哥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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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知道要去哪里找嘛？”十九惴惴地问着她，如果不知道就好随便糊弄个地方，找不到就送她回家，再悄悄溜过去看看。
王小三很是诧异：“哎哟，上次帮战的时候你没收到小纸条嘛？”
哎，谁这么缺德，敢把那玩意往无知少女怀里塞，画个圈圈诅咒你下辈子到勾栏院里当头牌！这下逃不过去了，不过她向来做戏都是做全套的，接着问道：“啊！收到了，不过没细看，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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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又知道！哎！知道了还真不好办！哎，早知道就不问了，回答这个问题好囧的。十九脸红了红，“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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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要是不想被你爹娘揍罚禁足，就买回去。你先等等，我去拿两套衣服，换上了再去！”十九放弃与她饶舌了，直接带过去算了，与弱智讲问题非得先把自己整弱智了，处在同一平台上了才好沟通。虽说王小三总体来说不是弱智，但就这方面而言就是，年岁不够大，就是这样的。她还想看看王小二看见自己的妹妹逛勾栏院是个嘛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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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栏院她第一次来，心里激动那是必须的，身后那个破小孩也是激动地，嘴巴到现在没合过，虽然被她塞了些栗子，依旧开合地十分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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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龟奴眼珠只管盯着珠子，像是被吸了魂，手不由自主的探了过去，嘴巴喃喃道：“有，有的！”
很快两人便得到了一间厢房，不过里面红艳艳的像血一样，让十九很不爽。
“十九，你这么有钱的？”王小三松开捂嘴的手，猛吸了回气，惊奇地问道。
“那有什么，我房里还有好多五颜六色的。五哥那个坏蛋，每回过生日都要塞给我好多，除了珠子便不知道送什么了，一点都不讨喜！你喜欢就去我那边抱些回去。”十九说得有些愤慨，想起他每回回家除了习惯性的塞给她一包珠子什么话都不说，心里就窝火，谁稀罕这些个用不着的鬼东西。讲几个搞笑段子也来得舒坦。
“十九，你真豪气！”王小三朝她伸了伸大拇指，乐得屁颠屁颠。
丫环陆陆续续摆满了一桌酒菜。王小三见十九半天没反应，只拿着把破扇玩瞎琢磨，扯了扯她的衣袖，不满道：“十九，我们是来找哥哥的，不是来吃酒的。”
十九拿扇面挡住两人，悄悄说道：“你急个什么，我们把喜优叫过来，你哥哥见不着自然会出现的。”
不一会儿，老鸨便风姿妖娆地出现在她俩的视线中，森白的脸面与那烈焰红唇配的十分合衬，让她俩不约而同地耸起了肩。
王小三紧紧地拽着十九的衣袖，一副惊恐未定的神情。十九淡定地抛过去两粒珠子，吩咐道：“叫喜优过来让本公子瞧瞧！”
老鸨恋恋不舍地盯着珠子，却还是伸手推了回来，为难道：“这位公子，喜优姑娘正在准备登台的事，你看换别的姑娘成不？”
两颗珠子都不为所动，老人家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十九眼珠转了转，道：“那好，我也不为难你。你去把王小二，不，王……”说到一半，十九为难地看向王小三，惭愧得很，竟又将她哥的名字给忘了！忘了一次已经够伤人的了，居然还忘了第二次。算了，她扭头直接吩咐道：“就是那个东街巷王尚书家的二公子，把他厢房里的姑娘给我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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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才陪人喝过酒，唇齿之间溜出几丝酒气，但并不惹人嫌。十九抬头看了看，那紫红纱衣前鼓着两团白呼呼的东西，想着自己那时往里面塞了馒头还不曾有这般模样，指着扇画的胸，好奇地问得：“姐姐里面是不是也藏着个馒头？”
老鸨抿唇一笑，接话道：“可不是！原来小公子喜欢直接点的。你们俩可好好伺候着！”
“是，嬷嬷！”两姐妹像老鸨揖了揖，便灵蛇一样缠住了十九。
“可以先把馒头给我吃吃么？”阿爹不让奶妈给她做馒头，她已经好久没吃到馒头了，馋死了！街上的馒头又硬又干一点都不好吃，不知道这里的馒头做得怎么样！
“公子怎么如此心急，扇画先敬公子一杯，先干为敬！”扇画媚眼勾了勾，举杯一饮而尽。
十九讪讪举杯问道：“喝完酒，你就可以给我吃了么？”
“公子先喝了这杯，自然有的吃！”知书端着酒杯就要往她嘴里灌。
王小三闷闷地撑着脑袋很无语，十九让两个人围得密不透风，她想插句话都找不找机会。哥哥房里的姑娘都被人拐了半天，怎么还不过来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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