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谣》正文 28. 回家
铓说不要我的灵力？他只要流殊？我的耳边没毛病吧？
“我假装救你的那天不料离苦被郎默夺去，后来流殊想重新夺回却被郎默重新封印其中。我不得不改变计划救出流殊，所以我利用了你。小芊，对不起！但如果再让我重新选择我想我还是会这样做。”铓说完对我微微一笑，真诚到纯洁的笑。
因为这句话我亦或是那个笑容最后我还是选择相信他。但是流殊已经按耐不住，鬼啸一声向我扑过来。铓想阻止她可惜他现在已经快油尽灯枯，哪里是怨灵的对手。
“嘭——”铓还未靠近她就被击倒在地。他挣扎了几下还是未能站起来，流殊这一击看来是动真格的，一点都没放水。她连铓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我。
“小芊，快跑。”铓冲着我大叫，可是我哪里跑得了啊！！
话音刚落，流殊已经扑过来，伴随着强大的能量气流，我只来得及用手护住头，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呼——”
我原以为自己会被击飞出去，哪想威力巨大的攻击最后却是化作一阵风带起额上的短发。还有——一抹红色的衣摆。
“啊呀！艾麻烦夜不归宿可是不好的。”郎默冲着我抱怨。
这小子，居然赶来了！千钧一发之际挡下流殊的攻击，我才得以保住命。银色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无害的表情下却看得我心虚。想到自己从他那偷出木匣子，才引发了混乱，我就不敢看他。我随便应了几句，就没再说话。随便一瞟看清楚了他今天的衣服——真是鲜艳啊！！衣袖处用黑丝绣满了云纹，华丽非常。和流殊红衣不同的是郎默给人如朝霞般的温暖，而流殊则如同地狱般的寒冷。
“呦。这不是铓吗？怎么几天不见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身上的味道够重的啊。”郎默看到倒在地上的铓，略带讽刺地说。
铓没有理会他，眼睛一直盯着流殊。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吓到退后了几步。
郎默之前跟流殊动过手，他的实力流殊心里应该有数。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避免和郎默的正面碰撞，但现在就不一定了。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对面的流殊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周围突然环绕着无数黑色烟雾，还有无数细微的黑丝出现在她裸露的皮肤上，这让她看上去愈加狰狞可怖。
郎默把我拉到身后，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流殊，问我：“她怎么了？”
倒地！我怎么会知道。我看向流殊突然发现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流殊身上的黑雾就是从那冒出来的。
这下麻烦大了，我急的对郎默说：“她手里的那个铃铛很厉害，你小心点。”
郎默瞪了我一眼：“我要小心的人是你。明明脖子上长了一个球，怎么里面就缺了脑细胞呢？”
我本打算咬牙不还嘴的，但这小子嘴也忒毒了，一团无明业火从心底燃起，势有燃尽一切理智的架势。
“你够了，我怎么知道会这样，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啊！半夜不回家睡觉陪着你们在这玩‘生存大挑战’。我丫的怎么就认识你们这群家伙。”我愤怒的大吼完最后一个字，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啊！
郎默面无表情地听完我的话，然后面无表情地推开我，嘴里无奈地念着：“要折寿了······”
偷东西，被人利用，最后还得他千里迢迢赶来救我。虽说救我也是救他自己，但在遇到灾劫的时候有个人跑来救你，心里还是觉得很温暖。
很想对他说：对不起。可惜话到了嘴边我又说不出了——我看到一团银焰在他手中燃起。几乎是同时，流殊对我们发起了攻击。
郎默冷哼一声，上前迎战。一时间房间内，银光黑雾纠缠在一起，两道红影穿梭其中。猛烈的撞击，让整个房子开始晃动起来，我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我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根本站不起来。郎默跟流殊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到，房间的中央黑雾越来越浓重，肉眼根本无法看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芊。”
突然有人叫我，还没回过神的我下意识地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铓，刚刚他想放我走，不像是在演戏，再看他满脸痛苦的看着我，果然还是狠不下心啊。
我勉强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有些尴尬地问他：“你还好吧？”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看到我过来，他还是努力朝我露出微笑：“我没事，小芊你可以扶我起来吗？”
我点头，但没想到的是，我的手刚碰到他就发现不对劲——身体居然动不了。我愣了几秒钟后，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被他骗了。
铓拉住我的手，然后用力一拉，我连尖叫都来不及整个人就倒在他的身上。只听到铓闷哼一声，心里突然感到一种报复的快感，这一下够他受的。但我也没比他好到哪去——铓身上的臭味熏的我差点晕过去。
“小芊，对不起。但我需要你的力量。”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吃力，我看着他，用眼神传达我的鄙夷。
铓的脸上忽然又露出我所熟悉的微笑，抱歉又郑重地说：“不管你是否原谅我，你都是我的好朋友。”
我心底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他的眼神好奇怪，他要干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他慢慢朝我伸出手，然后捂住我的左眼。瞬间熟悉的冰冷通过血管传遍全身，我想大叫来缓解痛苦，可惜什么音节也发不出来。
眼前这个我曾经努力想保护的朋友，现在却拼命掠夺我身上的灵力。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一样，都是为了这该死的灵力才接近我。
······也许······没有灵力的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爷爷和爸爸都还在我身边，我们还是住在村子里······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被吸光灵力也无所谓了，最好尘归尘土归土，我就再也不用痛苦了。
我忽然有点同情铓，他的善良，就是他矛盾的核心。如果还有别的选择他一定不会用这个方法得到灵力或者他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意这样活下去。不过这件事牵扯到流殊，就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选择了。
终于铓的形象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也开始慢慢习惯冰冷，我想最后看一眼铓，刚抬起眼睑，就看到他右眼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我记得每次他攻击我的时候眼睛都是这种颜色，郎默说那是失去心性要入魔的表现。
果然他愈加贪婪地吸收我的灵力，死亡跟我的距离只有一线之隔。好累啊！真的好累。我想休息一下，就一会儿。
“小芊——”
郎默？！我猛地回过神，同时铓一把推开我，毫无防备的我后脑勺着地，顿时晕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房间中央的黑雾已经消失不见，而郎默和流殊的战斗还未还未结束，不过流殊明显已经处于下风，只能勉强招架住郎默的攻击，再也无力发起攻击。
突然一道白影出现在他们中间——是铓，他的速度极快到我几乎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冲上去的。郎默也没有想到他会出现，手中的银焰来不及收住，重重的打在铓的后背上。我吓得叫出声，然后呆呆地看着铓痛苦的扬起头，一条鲜艳的血丝从他嘴角流出。在他苍白的肌肤上艳丽的好像雪中的红梅，带着骄傲的倔强。
铓没有回击，眼中平静无波。我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一切都是他事先想好的。果然，趁着郎默和流殊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迅速咬破手指，用流血的手指点中流殊的眉心。接着左手拈诀，右指画符。突然在他们的头顶出现了奇怪的符文，屋内立刻光芒万丈，光线太过刺眼，我本能地闭上眼睛，等光芒暗些后才睁开。
当我看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郎默突然出现在我边上，脸色不怎么好看：“那家伙已经疯了，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我没说话也没有点头，郎默嘴里吐了句洋文，我也没听清。眼前的流殊和铓都被罩在一个金色光华之中，而这些光全是从他们头顶那个奇怪的字符中发出的。
“流殊，不要怕，里面很安全。”铓说话时口中不断有血流出，血滴落到他白色的衣袖上立刻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红花。
他脸上的欢喜跟他愈加透明的身体形成让人战栗的对比。“从前被罚关在即离山，虽然孤独，但不后悔。一直以来我认为在这世上如果想得到一样东西，那你必须付出等量的代价才能进行交换。我觉得自己做出的选择很正确，因为我遇到了你······”铓低下头，身体也跟着开始颤抖，“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对救赎我的人，我却什么也都做不了。从头到尾就好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你跳下山崖，看着你被封印变成怨灵······反而是你一次次的救我，流殊我很没用。可是我也想为你做些事情。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是我最后的愿望，请你不要拒绝。”
流殊一动不动地看着铓，眼睛里的杀气居然全都不见了。铓的脸上忽然又露出我所熟悉的微笑，我心里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铓，你不要做傻事。我们可以再想其他办法。”
铓转过头对我摇摇头，我忍不住想冲上去，但郎默拉住我的手，不管我如何挣扎都没有。
“小芊，我对你说了太多的‘对不起’。可除了这三个字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表达我的歉意。”
“铓······”
“小芊你是我的朋友——永远的朋友！”说完这句话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铓的身体慢慢发出光芒，然后化成无数光球融入流殊的体内。就在最后一个光球进入她的身体同时，从她体内迅速射出无数光束。她凄厉的尖叫声震得我胸口发闷，也许是灵力被铓强行夺去，我很没用的晕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黑发绿眼的少年，秀气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在他身边站着一个娟秀的女孩，害羞的低着头。少年开口对我说了几句话，可是我只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并没有听到声音。然后他和女孩一起向我挥手，慢慢的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我拼命想追上他们，因为心里有句话我想亲口对他说——谢谢你铓，谢谢你在我难过时安慰我，谢谢你陪伴我这么久，谢谢你给我的微笑，谢谢你说我们永远是朋友······
光？！既刺眼又温暖。
“醒了？”
“嗯。”我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乌黑的柏油路，然后是一角红的闪瞎眼的衣摆。
“艾麻烦你得减肥了。”
“嗯。”
东方的天空已经抹上温暖的暖色，看到慢慢升起的太阳时，我的鼻子开始有些酸疼。我把头埋到郎默的后背上，他没有笑话我只是很没风度的提醒我不要把不明液体留到他身上。
“流殊身上的怨气已经被铓驱除了。”
“他们去哪了？”
“去该去的地方。”
“······铓还好吗？”
郎默没有回答我，一直到回家的公车上他才开口：“他很像你爸爸吗？”
我吃惊地看着他。郎默摸了摸鼻子：“你的钱包里有他的照片，以前我一不小心看到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他：“他们的笑容很像。”
郎默对我微微一笑，幸好车厢里除了我们就只有司机，要不然明天我们一定可以上社会版，标题就是“一个微笑越发的事故”。
“他走的时候并未留下遗憾。”郎默说完这句话后，就掏出他的宝贝psp欢脱地开打。
我转头看向窗外，道路上车辆并不多，这座喧闹的城市已经开始慢慢苏醒。快节奏的生活以及各式反复复制的物品，人们已经开始忘记最初的温暖。但记忆只是被尘封，并未消失。它时时都在等待你抚去它身上的尘埃。
后来过了很长时间，在某个温暖的午后，我看到从门前跑过的一群小孩，年轻鲜嫩地如刚冒出树枝的嫩叶。看着他们渐渐融入阳光的身影，我忽然想起很久前的那个梦，还有梦中人对我说的话“小芊！我马上就要和流殊去很远的地方，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但我已经不会再寂寞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再见了——我的朋友。”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我假装救你的那天不料离苦被郎默夺去，后来流殊想重新夺回却被郎默重新封印其中。我不得不改变计划救出流殊，所以我利用了你。小芊，对不起！但如果再让我重新选择我想我还是会这样做。”铓说完对我微微一笑，真诚到纯洁的笑。
因为这句话我亦或是那个笑容最后我还是选择相信他。但是流殊已经按耐不住，鬼啸一声向我扑过来。铓想阻止她可惜他现在已经快油尽灯枯，哪里是怨灵的对手。
“嘭——”铓还未靠近她就被击倒在地。他挣扎了几下还是未能站起来，流殊这一击看来是动真格的，一点都没放水。她连铓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我。
“小芊，快跑。”铓冲着我大叫，可是我哪里跑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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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我原以为自己会被击飞出去，哪想威力巨大的攻击最后却是化作一阵风带起额上的短发。还有——一抹红色的衣摆。
“啊呀！艾麻烦夜不归宿可是不好的。”郎默冲着我抱怨。
这小子，居然赶来了！千钧一发之际挡下流殊的攻击，我才得以保住命。银色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无害的表情下却看得我心虚。想到自己从他那偷出木匣子，才引发了混乱，我就不敢看他。我随便应了几句，就没再说话。随便一瞟看清楚了他今天的衣服——真是鲜艳啊！！衣袖处用黑丝绣满了云纹，华丽非常。和流殊红衣不同的是郎默给人如朝霞般的温暖，而流殊则如同地狱般的寒冷。
“呦。这不是铓吗？怎么几天不见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身上的味道够重的啊。”郎默看到倒在地上的铓，略带讽刺地说。
铓没有理会他，眼睛一直盯着流殊。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吓到退后了几步。
郎默之前跟流殊动过手，他的实力流殊心里应该有数。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避免和郎默的正面碰撞，但现在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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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默把我拉到身后，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流殊，问我：“她怎么了？”
倒地！我怎么会知道。我看向流殊突然发现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流殊身上的黑雾就是从那冒出来的。
这下麻烦大了，我急的对郎默说：“她手里的那个铃铛很厉害，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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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了，我怎么知道会这样，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啊！半夜不回家睡觉陪着你们在这玩‘生存大挑战’。我丫的怎么就认识你们这群家伙。”我愤怒的大吼完最后一个字，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啊！
郎默面无表情地听完我的话，然后面无表情地推开我，嘴里无奈地念着：“要折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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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默冷哼一声，上前迎战。一时间房间内，银光黑雾纠缠在一起，两道红影穿梭其中。猛烈的撞击，让整个房子开始晃动起来，我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我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根本站不起来。郎默跟流殊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到，房间的中央黑雾越来越浓重，肉眼根本无法看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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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芊，对不起。但我需要你的力量。”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吃力，我看着他，用眼神传达我的鄙夷。
铓的脸上忽然又露出我所熟悉的微笑，抱歉又郑重地说：“不管你是否原谅我，你都是我的好朋友。”
我心底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他的眼神好奇怪，他要干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他慢慢朝我伸出手，然后捂住我的左眼。瞬间熟悉的冰冷通过血管传遍全身，我想大叫来缓解痛苦，可惜什么音节也发不出来。
眼前这个我曾经努力想保护的朋友，现在却拼命掠夺我身上的灵力。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一样，都是为了这该死的灵力才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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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被吸光灵力也无所谓了，最好尘归尘土归土，我就再也不用痛苦了。
我忽然有点同情铓，他的善良，就是他矛盾的核心。如果还有别的选择他一定不会用这个方法得到灵力或者他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意这样活下去。不过这件事牵扯到流殊，就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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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芊——”
郎默？！我猛地回过神，同时铓一把推开我，毫无防备的我后脑勺着地，顿时晕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房间中央的黑雾已经消失不见，而郎默和流殊的战斗还未还未结束，不过流殊明显已经处于下风，只能勉强招架住郎默的攻击，再也无力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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铓没有回击，眼中平静无波。我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一切都是他事先想好的。果然，趁着郎默和流殊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迅速咬破手指，用流血的手指点中流殊的眉心。接着左手拈诀，右指画符。突然在他们的头顶出现了奇怪的符文，屋内立刻光芒万丈，光线太过刺眼，我本能地闭上眼睛，等光芒暗些后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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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铓······”
“小芊你是我的朋友——永远的朋友！”说完这句话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铓的身体慢慢发出光芒，然后化成无数光球融入流殊的体内。就在最后一个光球进入她的身体同时，从她体内迅速射出无数光束。她凄厉的尖叫声震得我胸口发闷，也许是灵力被铓强行夺去，我很没用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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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嗯。”我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乌黑的柏油路，然后是一角红的闪瞎眼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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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殊身上的怨气已经被铓驱除了。”
“他们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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