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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上海同人(风车花)》正文 16.忙or不忙

  你忙,或者不忙,时间都在那里,一直消逝。

  既不能回到从前的美好,也不能停在梦中的微笑。

  叶展在北平是有房的人,虽然不像什么紫禁城、王府花园那么一望无际的大,但也不小。可整个宅院下来,除了不可缺少的桌椅床外,就只有一架钢琴。用我一贯的八卦思维猜测,这个可能是陆青丝的,说实话,打死我也不信叶展还会弹钢琴。

  也不知道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境,我连走路都会绕着钢琴,虽然看它摆在那儿,心里还有些痒痒,毕竟整天除了吃睡就没事可干,于是越刻意避开越有想摸摸弹弹的冲动,然后就在心里暗暗许诺,等将来我发达了,也买套房子,房子里也放架钢琴,是白色还是黑色好呢?或者棕色?或者粉色?

  叶展来北京好像真的挺忙的,开始几天压根儿没见过他露脸,不过心思也算细腻,竟直接把石头派给我了,让他带着我到北京城到处转。石头性情豪爽,嬉皮笑脸,我又不拘小节,能吃会玩,所以没几天我俩就熟透了。他甚至跟我讲他小时候的事,还有不知道从哪儿八来的叶展同学的童年回忆录。我总是边听边笑,不为多年前那个傻傻的叶展,只为石头能把我当做好友的这份心,我也告诉他我在日本的生活,起先他嗤之以鼻,一脸厌恶,后来听我说在日本的阿婆对我的照顾,说邻居井上太太隔些天就会拿来自己特制的寿司,他思考了很久才幽幽道,日本也是有好人的。

  我不想再继续对日本人性的探索,因为我自己就矛盾的不得了,石头也只是感叹了那么一句,照样小鬼子小鬼子的叫。于是我们开始探讨下河摸鱼的经验,他在跟叶展之前就是混黄浦江的,而我极爱吃生鱼片,离阿婆家不远处就是江河。

  叶展也有陪我一起上过街,天桥的杂耍,北京的小吃,还有个头很大样子鲜艳的糖葫芦,我享受着可以称作奢侈的生活,大声的笑,大口的吃,好像好多年没这么痛快了,就是前些日子大河陪着,都没这么自在过。可是白天玩了一天,累到不行,晚上却总也睡不着觉,躺在床上好长好长时间才能安寝。

  试探性地问叶展为什么家一点儿没个家样,都不如宾馆齐全,他一本正经地说因为长年在上海,这里懒得拾掇,又了然地瞥了我一眼说,你要是真这么无聊,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吧。我热血沸腾啊,终于可以“忙”一把了。

  于是第二天,独自一人就出了门,石头不在,其他人要跟被我打发地远远的,至于有没有暗中保护什么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晃悠在北京城里,仿佛又回到了在上海逃课的那段日子,只是上海话不好懂,北京话却是十分熟悉,所以在这里甚至更觉得亲切。

  “老凤祥,”我仰头看着顶上挂着的牌子,拍拍手进了门。在现代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牌子,不过那时太穷,始终没登过门。“小姐您好,请问能帮您什么忙?”一个编着大辫子穿中国装的女子迎我进门,服务真好,小赞一个~!我踱着脚步淡笑道:“我看到外面写着收金银饰品,就想问问,天然红宝石收么?”

  女子一愣,客气道:“请问是什么样的宝石呢,可否让我看看?”

  我由她指引走进边上的一间房子,坐下后从手袋里取出坠子递给她。叶展昨天一说房子随我改装,立刻就很痛快地要掏钱给我,我当时用一句“等需要的时候问你要”含糊过去了。其实老早就想好要做点什么,嘴上不动静不代表心里也没想法,从那天被他捡回去后,我就想着得先感感恩。这也是我能脸不红心不跳白吃白喝他的重要前提。

  “您的项链很精致,设计也特别,从来没见过这种风车坠子,宝石也漂亮,只是我得去请老板再来看看,我做不了主。”那女子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依依不舍地还给我,她站起来礼貌地低下头,“小姐请稍等,老板就在后面,马上过来。”

  我刚一点头,那人就飞奔过去,喝着清茶,摩挲着手上的链子,忽然有种闷闷的感觉。天然红宝石十分珍贵,在现代是仅次于钻石的宝物,这下应该发了吧。现在也顾不得这是不是自己的劳动成果换来的,有钱就是王道,这种小事以后再说。我重重地对自己说。

  脚步声传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向这边,我站起身点了点头。那人开口,温润的声音,“这位小姐你好,鄙姓王,是这家店的管事儿的。”管事?我淡淡点了个头,想扯出笑容,结果没成功。

  “小董跟我说过了,你想把红宝石盘给我们,可是这条?”我递过项链重新端起茶杯,点头道,“嗯,说来也怪不好意思的,因为出门在外,钱财挥霍光了,所以想换点儿零花钱花花。”一阵抽气声想起,是那个站在一边的小董,王先生倒是很淡然的样子,一边把桌上的强光设置打开,一边跟我说:“何不让家里送些钱过来?巴巴的卖了贴身之物,小姐也舍得?”我呵呵道:“人生在世没什么舍不得的,不过身外之物罢了。”

  那老板一顿,也不知道被我的话噎住了,还是被石头迷住了。半晌,他关掉灯,抬头郑重道:“是个好东西,强光下色彩鲜艳强烈,这么看着又润泽漂亮,设计还算精致,只是真敢这么做这份胆色倒是令我佩服,天然红宝石极为难得,少有人敢这么雕刻,都是照着本身的轮廓打磨切割。王某想问一句,您这条项链是出自谁手呢?”

  又是这个问题?方中当初就问过,我笑起来,“不瞒王先生,这个是别人所赠,具体的我不知道。您鉴定完毕可否给个痛快话,收还是不收?”我话语尖刻了些,实在怕这老先生再来一句“既然是他人所赠,小姐也舍得”之类的,果然听完我的话,他也不再与我攀交情,直接道:“我可以给你六万大洋。”

  六万?现在一块大洋折合人民币是三十多块,一顿大餐也不过两三块大洋,也就是说180万人民币!

  我的老天啊,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也不便宜啊,这么小的坠子,个头也太小了吧。我盯着坠子思绪千千万,面上却还能保持平静,心里其实知道,应该不止这个价,商家哪会真实在告诉你。我摸了摸额头,淡笑道,“老先生,您估价偏低了吧,我虽不熟知行情,可自己出手的东西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我不找别家,直接上您的门,就是看中你们信誉很好,如今你这样,实在是……呵呵~!”

  苏雪落你就掰扯吧,使劲儿掰扯。心里没底还敢说得理直气壮,我真佩服你。

  果然,老头脸色白了白,但又瞬间恢复常态,他淡笑道:“小姐慧眼如炬,王某是压了价,不过王某是为您考虑的。您说出门在外,想必这物件儿的证明书没带吧,按说这种大物件儿,没有那玩意儿我们是绝对不收的,可一来不瞒您,我十分喜欢这宝物,想自己收藏,二来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断不会拿黑货……咳……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这里还是担风险的。所以,我自行压了价。瞧您也是痛快人,六万大洋,您要愿意,就留下;不愿意,这北京城还有好些家珠宝店,您也可以去逛逛。”

  商人啊~!无奸不商!!

  我要是不问,这倒了结账时,估计还得用这名头再压压。

  不过对这个价格我很满意了,我也认为他说得没错。再来急于想脱手,如此也好,于是拍板定音,项链归您啦,巨款归我啦。由于知道这年头真金白银比较保险,所以除了留一千的现大洋,全部换成金条。

  那老先生听我这么要求,很是赞誉我一番,签了所谓的合同。

  其实我并不大懂这些,但对于老凤祥,心底里是有信任的。

  王先生把钱点清,箱子交给我,还很贴心地问用不用着人送我到住处,我笑着拒绝。呵呵,咱不怕,一直在房间里,外头没人知道我有巨款,再说,咱也没那么不济不是。不过还是不太有安全感,偏那时离家急,没带上小□□,哪里想到陪苏雪晴走一趟就把我走出界了呢。

  一出门,就看见石头从车上跑下来,迎着我就噼里啪啦道:“我说四小姐,我就出门一个钟头的功夫,您就能消失,也不让文柱他们几个跟你,外头有多危险您知道吗?”我随他上车,呵呵道:“没人跟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你不是陪七爷出去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石头先是被我堵得一阵郁闷,听我到后半句又立马没事儿人似的接道:“七爷听戏去了,我一个人回来的,本来还带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鸭,你自个儿不在,嘿,给别人了!”我点点头,拍了拍他肩膀说,“你来的也正是时候,咱们逛逛吧,一会儿一起在外面吃,就吃烤鸭,如何?”

  “也成,对了,你来这儿干嘛?听人说进去挺长时间了,看上什么了吗?”石头指指老凤祥的招牌,我暗道,这家伙还是有些单纯啊,要是叶展铁定猜出我干嘛了。头先虽然白吃白喝,但从不提要求,今儿说要去吃烤鸭,哎,有钱的感觉真安全啊~!我拍了拍手中的小箱子,又打开,“看吧,发迹了~!石头,今儿跟着我混,姐姐请你吃顿好的。”

  “雪落,你……”石头瞪大眼睛,前头的司机也转过脸,咬着下唇一脸惊惧道:“苏小姐,您这是……怎么来的?”我笑嘻嘻地盖上盖子,不在意道:“反正不是抢来的,幺子,你先开车回去,顺便肩负保护本人私有财产的艰巨任务,我玩回来带好吃的给你。看什么看,咱俩还不撤?”我踢了石头一脚,他才下车,仍是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

  驴打滚,艾窝窝,臭豆腐,糖葫芦……我和石头边走边大块朵颐,一家一家的店铺挨着逛,手袋里装了好些钱,虽然石头说他一个大男人跟在我屁股后头只吃不掏钱很不舒服,但还是被我制服了。我都吃他们那么长时间了,我能舒服?再说,他也算大男人,顶多是个大男孩!

  当然,后半句我没敢说。

  定制窗帘,木制工艺,各式各样的台灯……诸多东西选好后,付了款,报上地址只待他们送货,我俩继续一身轻地逛。他只在第一家窗帘店的时候,问了句:“你真要帮七爷装修啊?”我点了头,都答应了怎么能反悔,唯一的变数是,我自个儿掏腰包。

  石头算是摸着我脾气,也不再跟我废话,一路说笑着走。时而还帮着提些建议。

  “陀螺!”我惊喜地叫了一声,扯着石头的袖子,朝边上摆摊的老爷爷走过去。蹲下看了看,随口应和着老爷爷的招呼,石头拿起一个,转着看了看问:“你会打老牛么?”

  我挑挑拣拣,摇头:“只看别人打过,想学可后来又不了了之了……”

  “那买吧,回头我教你,其实我爹会做这个,比这些都好!”摊主忙着和旁边人说话,没听见石头的话,我哈哈道,“我也想着你肯定会,一会儿回去你就教,爷爷,这个多少钱?”

  因为我还想再转转,随便找家店也就吃了午饭,烤鸭挪到下午,石头一听我还要再逛,直翻白眼。我也觉得今儿有些激进了,平日并没有这么喜欢逛街,前世最大的特点也就是宅了。

  走过书店,进了一家乐器行,越往店的里头走,东西越好,我挑了把小提琴,想了想又放下,买这个做什么?我不过是住一段时间,没必要搞得跟定居似的,不过看到钢琴我还是没忍住,问了老板能否弹着玩玩,老板也没说什么。我朝石头躬躬身,特礼貌地说:“现在就请赵晖同学一饱耳福,听听本小姐的天籁之音吧。”

  话一出口,石头就喷了,装作很蔑视地瞪了我一眼。

  《卡农》?怎么还是《卡农》?

  记忆竟然这么深刻,或者说,潜意识里的某些东西依旧在作祟?

  这首歌确实好听,钢琴的声音又美得冒泡,嗯,只是这样。其实以前在网上还听过一个竖琴版本的,十分悦耳。苏雪莹的钢琴弹得极好,回头教给她,然后我拉小提琴她弹钢琴,真美好啊!不知不觉间,真的已经把他们当做家人了。

  一曲完毕,四周响起稀疏的掌声,这才发现已些人驻足欣赏了,我笑着回了礼,拉着一脸佩服却又不想表现的石头出门。

  “你怎么不买了?没兴致了?”石头在一旁撇着嘴问,因为我今儿只要进了一家店必会带走一样东西,俨然一副拉不上台面的暴发户模样儿。我斜了他一眼,撇撇刘海儿,“我买那些做什么?再过个把月就回去了,我要忙着修葺房子。”暗地里却想有机会要把那架黑色钢琴请回家,甚合我意。

  回去,是个让我很无语的话题,时常在想,可现在还没想到真回了上海,该怎么去面对那些需要面对的东西。

  “石头,你去旁边喝茶吧,我去剪个发,太长了……”我抓着垂在胸前的头发说。一听这话,他眼睛刷的就亮了,却又装模作样道:“真的不用我陪……”“滚~!”我扭头骂了句,见他笑嘻嘻进了旁边的咖啡厅,收回脸上的笑意,朝前头的理发店走去。

  跟理发师说了半天,他才明白我想要什么样,见他应承下来,立刻闭上眼任他挥霍满头青丝。腿有些乏,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人摇醒才发觉睡着了,我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笑着付了钱,抻抻衣服走去刚才见的那家咖啡厅。

  一进门,就看见石头坐在最里头喝着咖啡,见我过去一下子愣住了,站起身的动作也僵在那里,我一笑正要说话,他对面沙发上突然站起一个人,因为角度问题,刚才竟没发现。

  叶展转过身,见了我的样子,也微张了嘴。

  “清爽吧,我解释了好久,师傅才懂我的意思……”我摸了摸自己齐脖的短发,笑问,“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呵呵……是干练不少!”叶展先恢复过来,他冲我扬扬下巴,示意我坐。我下意识地就走到了石头跟前,伸脚踢了他一下,他才听话地朝里坐了坐,看着我的眼睛却仍是一片担忧。靠,不会他们都以为我是断发断情吧?这时代不是都开始流行短发了么,真是,离开苏家的原因对他们这儿的高层来说就是个公开的秘密,脸丢大发了,可我再怎么冤,也不可能硬拉着他们解释。越描越黑……

  哎,叶展曾说他跟窝藏逃犯一样,我倒是觉得他们……

  效率很高,刚坐下,柠檬水就上来了。相处这些日子,都知道我的喜恶了,我两手撑着桌子,叼住吸管慢慢吸着酸酸又有些微苦的饮品。一时除了四周旁人的交谈声,我们这里显得静得诡异,我实在是累,懒得开口,石头估计还在义气地担忧着我,叶展不愿意说话的时候,就是找个美人儿在他面前脱光了他也照样能不开口。

  “我们去哪儿吃烤鸭啊,你说过请客的,我今儿可是陪你跑了一天哈!”石头似乎意识到什么,收起搁在杯柄上的手,挠了挠头一脸不好意思眼神又理所应当地问。我看了他一眼继续喝我的水,囔囔道:“随便,我不赖你帐就好。”“全聚德吧。”叶展动听的声音建议,我举手表示同意,石头向来就是叶展的跟屁虫,叶展就是说紫禁城御膳房,他只怕都不会反对。

  杯子里的水被我喝得见了底,吸管很不文雅地响起来,看来真是渴了。“那走吧,既然四小姐要请吃烤鸭,饮料钱就我掏了吧。”叶展起身笑眯眯道。我也笑眯眯点头,石头笑眯眯跟着我们出门。站在街边,叶展扬了下手,他的专车就从远处驶了过来,石头自觉跳上副驾驶的位置,我也迅速上车,总觉得头发短了自己轻了不少,连上车都特灵活。

  司机我不太熟,但还是真心实意地叫了他进去,没什么人时,坐在一起吃饭还是有的。叶展吊儿郎当什么都无所谓,我又是个随和的好人(脸没红,事实嘛),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熟,一直都是食无语的境界。

  不过我吃得很认真,不觉尴尬,只想着有机会要带苏雪晴她们来尝尝。

  一回去,我就开始布置,因为天色已晚,只做了几件琐碎的小事儿。送木屏风的人来时还留了电话,说有事乐意帮忙,我一听便开心地大笑,这跟现代的做生意程式倒很像,也决定明个儿就招来商量商量再做什么好玩儿的。

  屏风本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但那几扇木屏风实在太漂亮,因此花了大价钱买下,就是搁在身边只用于欣赏也不错。

  我看着画好的吊床,有些担心是否能成为成品,这种样式是我小学《社会》课上见到的,只是张照片,难道真要用那种渔网似的吊床,会搂得人身上疼的。

  搁下铅笔,抬手倒了杯水,放到嘴边正要喝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是什么呢?“咳咳咳……”背上一股轻重适中的力道慢慢拍着,“怎么喝个水都静不下来?”我摆摆手示意可以了,瞪了他一眼才说:“你忽然冒出来能不吓人吗?唔……什么事?”我刚刚倒水时就看见他了,就是思想有些恍惚,没意识到,所以人家不算忽然冒出来的,自知理亏忙转了话题。

  叶展慢慢踱回沙发边,伸了个懒腰,方坐下道:“也没什么,苏老板刚刚打电话过来,问你可好……”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