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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奴隶契约

  “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签订了一份契约。”

  “嗯。”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你欠我一大笔钱啊。”

  金曜日的下午,初浩和艾玲坐在观众席上,曾经的各种回忆在这个时候开始再次被唤起。这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每每回忆起曾经的事情,他们都会更加珍惜现在c更加的爱惜眼前的那个人。

  在初中的岁月里,初浩曾和艾玲在许多事情上打赌。(当然,很多时候初浩并不是很情愿。他讨厌赌博,即使他知道这只是一个玩笑,他也排斥这些东西。但是唯一可以例外的就是—如果艾玲想要玩的话)例如说,‘老师会在上课多久才会进入教室?’,‘晚自习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停电?’(经常发生),‘老师会拖堂多久?’等等无聊的琐碎。可是,初浩仿佛是被诅咒一般,他几乎在这些赌局上从没有赢过。故而被身边的人戏称为“只可以好好学习的初中生”。然后,输了赌局,他就只好把自己的数学作业交给艾玲。有的时候甚至是帮她抄作业。(因为初浩模仿她的笔迹也是一绝的缘故。)或者,考试时给她传纸条c晚自习陪她构思一些无聊的爱情小说情节。后来,他们的赌局越来越大,初浩欠下的钱就越来越多了。

  “同桌儿,以你目前的情况即使高中三年我们还在一起,你也无力偿还这些债务啊。”

  艾玲的冷嘲热讽已经无法激起初浩的情绪波动。“好啦,你来说说我该怎么办吧。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什么鬼点子才会说这些的。”“嘿嘿嘿,很简单啊。现在我们来拟定一份契约,你只需要把你的自由卖给我,以后无条件答应我的任何要求。即使不是在学校的时间,依然受用。”“好好,不过高中以后我可负不责。”“好吧,这个到时候再说”

  艾:“就这样,我们才有了这份《友好互助条约》吧。”

  初:“其实,当时我之所以答应你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另一个发生在晚自习的故事”

  夕阳的金黄色光芒穿过了两人所在的观众席,在艾玲不知道的地方,光芒有被遮住的阴影。

  那是发生在初二期中考试前后的一个晚自习:

  “同桌儿,你就陪我好好想想嘛。这方面你的脑筋比我好,一定可以想到更棒的点子。”初浩合上课本,“你这个人真的是,马上就要期中考了,你怎么还是在写你的小说?你当这是语文鉴赏啊。(事实上,艾玲正是通过自己阅读和写作的方式把自己的文学功力提高的。)”

  艾玲放下了纸笔,“那我们聊聊天嘛,一直看课本无聊死了。”初浩听到还是没有顺从她的意思。他翻着课本,眼睛始终盯在课本的某一页“有什么好聊的?!”听到初浩这么说,艾玲佯装生气般狠狠踩了一下初浩。在初浩疼痛的同时,她转过身不再理会这个无趣的人了。刚刚开始的时候,初浩也会不去在意,但是一会儿看到艾玲无精打采的样子还是会屈服。这次也毫不例外

  “好吧,说说吧,想要和我聊些什么?”看到初浩转过身,她这才露出笑容。或许,这就是他们彼此相互吸引的原因。每当在晚自习间偷聊时他们总会特别认真,言语十分温馨。有的时候他们才会在不知觉间发现,彼此的凳子几乎靠在了一起,触碰手臂的事情也多了起来。当他们发现的时候,谁都不会去刻意说破而是把这一切归咎于同学间的起哄和“过早”的下课铃声。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说出自己内心秘密的时间。

  艾玲经常会在一段对话后,对初浩说着同样意思却不同表达的话语: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同桌儿。

  “我也觉得可以和你做同桌真的很好。只要不再使用暴力的话”

  “其实,说起来我确实很幸运的。一直以来,身边都不乏有照顾我的人。”

  “这么说,在我之前的小学,已经有一个不幸的男生天天被你虐待了?”

  艾玲假装很用力的样子拍打初浩的头。“什么话!”

  “不过,确实有一个男生在当时一直对我很好。像大哥哥一般,很照顾我。但是,后来却没有怎么联系了。”

  “为什么?”

  “算是我的一段黑暗的历史,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们再聊这个事情吧。”艾玲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她的心情似乎一下子颠入谷底。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翻开了自己的小说静静阅读。初浩仍旧看着她,那一刻某种勇气和信念占据了他的内心。

  “那,初中剩下的时间就让我一直做你的同桌吧。”初浩把写好的纸条塞给艾玲。

  不一会儿,他们之间最熟悉的相视而笑再次重现。

  “我总是希望你可以在我的身边,同时也希望你一直保持昨日的天真和阳光。只要是这样,即使牺牲我的一些事情也没有关系。因为,在遇到你的那一刻我才找到了继续生活下去的理由。”

  初:“这才是我愿意写那份契约的原因。”坐在看台的初浩对艾玲这么说。此时,已经到了晚上。但是,他们仍旧看得到彼此的神情。因为,这么久以来,无论是记忆还是默契,他们都已经十分熟悉。

  “为什么你优良的记忆力无法拯救你的英语呢?”

  “我想,都是因为太专注于某个人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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